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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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鈺哥哥,環兒父親已同意我們來往了。”陳佩環欣喜地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餘承鈺。
餘承鈺是有些驚訝,但也談不上很高興。“挺好的,”語氣中夾雜著點陌生,不過肯定了陳望應該不會再對自己做什麽了,“那今日的事,又是怎麽回事?”
“我也不知道。”陳佩環低著頭,她對今天的事也沒料想到,更何況還是和自己終身大事有關的。
就在陳佩環低頭的那一刻,餘承鈺瞟到了她頭上戴的簪子,他還有印象,是自己大哥那日送給她的羅玉簪,“這簪子戴你頭上還挺好看的。”
回過神來,陳佩環以為餘承鈺看到頭上的簪子很介意,急忙拿了下來,“承鈺哥哥如果不喜歡,環兒就不戴了,不戴了。”陳佩環有些卑微,她害怕麵前的這個人誤會了什麽。
“我不是這個意思。”餘承鈺接著說:“話說你對我大哥沒有感覺嗎?”
褚奕欒這時候聽的更為仔細了,不過還聽到另外一個方向來的腳步聲,他警覺地往後望望,不是他這邊,是餘承鈺那邊的轉角處傳來的。
“我與大皇子有的也隻是友情,何談其他的感覺?”陳佩環不解地看著餘承鈺。
轉角那邊的腳步有些頓住了,止步不前。
“我隻是希望你能找個好歸宿,而不是再寄情與我這兒了。”這是餘承鈺多日來的想法,“雖然我不知道大哥是否鍾情於你,但是,我覺得他也可以好好照顧你,而不是像我一樣什麽都做不了。”
餘承鈺說的有些無力,這些話說出來雖然是有些不負責,但是,不能再糾結於過往了,彼此都有歸宿才是最好的結果。況且,他也希望陳佩環好好的,而不是如果跟他在一起,就不知道隨時會發生什麽意外……
“承鈺哥哥,你這是何意,環兒可以什麽都不在乎,但是你怎能讓我與大皇子一起,”陳佩環接著哭訴喊了一句:“況且我根本就不喜歡他!”
陳佩環說著就把手中的羅玉簪子憤恨一丟,落在地麵的聲音有些心碎,她還是不爭氣地望著那個簪子。
“你這是做什麽?”餘承鈺看著陳佩環將簪子丟向地麵,有些不滿,彎腰就把它撿了起來,“這可是我大哥送給你的。”
終於。
那轉角處的人兒走了前去,隻是神情有些漠然,陳佩環自然是低著頭的,餘承鈺聽到後方的腳步聲襲來,那人已經站在了他的身旁。
“二弟和環兒在此處做什麽?”餘如遲目光凝聚在餘承鈺手中的簪子上,心中也是五味雜陳。
陳佩環聽到有其他的聲音,不像剛才那樣憤恨了,隻是作出了以往的端莊形象。“參見大皇子。”
餘如遲:“好。”
意識到自己手上的簪子可能引起什麽誤會,餘承鈺站出來坦然說道:“大哥,我剛就在與環兒聊天,隻是不知為何她發間簪子掉落,我就幫她撿了起來,然後大哥你不就來了。”
這小子說瞎話的本領倒是跟自己差不多,褚奕欒在暗中自語,既然餘如遲都已經參與進去了,那這場戲也是要到盡頭了,高潮已過,褚奕欒轉身就快步離開了此處,聲音不大,也沒被人察覺。
陳佩環知道事實不是那麽回事,但她也不想爭辯什麽,畢竟剛才餘承鈺說的一番話,就夠讓她傷心的了。
“既然大哥來了,那我就先退下了。”如今事已告知,餘承鈺也跟陳佩環坦白了自己的想法,倒不如給他二人一個相處空間。
餘承鈺臨走之際瞟了一眼餘如遲和陳佩環,最後把手中的簪子塞到了餘如遲手裏。
剛才餘承鈺問陳佩環是否對餘如遲有意時,陳佩環的回答就讓餘如遲聽到了,他有些受打擊,特別是陳佩環丟他簪子的那瞬間,眼神黯淡的都不知道他來此做什麽……
“環兒是不想要這個簪子麽?”
陳佩環看著餘如遲手掌攤開簪子在自己麵前,“不是。”
她無動於衷的樣子還真真不知道讓餘如遲做什麽好。
“那便再次收下它吧。”餘如遲有些乞求地說道。
“好。”陳佩環沒帶絲毫猶豫地接過。
隻是這語氣和動作都是如此生冷,餘如遲記得她第一次收到這個簪子時還是開心的,眼下,也隻是被迫接受。
“你還在為今天的事兒不開心?”
“沒有,隻是有些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陳佩環對剛才餘承鈺的話還是耿耿於懷,甚至不能理解,而餘如遲也明白她說的不好的事情。
“那你對我母後說的好好考慮也是假的吧?”
麵對餘如遲的疑問,陳佩環很決絕,“是的,環兒對大皇子沒有非分之想。”
“話已說完,環兒也先退下了。”
三人的場麵最終也是以餘如遲一人在這裏結束了。
經過這次,幾人之間的關係轉變可能就逐漸明了,畢竟,總會有心碎的人。
京外長街,餘姝楚挽著褚湘的胳膊,這民間的習俗是與皇宮裏不同的,不過雖然是不同的環境,但還是可以看出這些百姓臉上的笑容。
看見了一個稀奇東西,餘姝楚就拉著褚湘過去看,奔跑了十幾步,到了一小攤處,老板娘是很熱情的洋溢著笑容,“兩位姑娘,看看這香囊,是最近到的新貨呢!”
抵不住熱情,況且餘姝楚都已經挑起來了,“老板娘,這個怎麽賣?”
餘姝楚拿著一個翠綠色的,看見旁邊的褚湘沒有挑選,“嫂嫂,你也挑一個吧!”
褚湘有些犯難,麵前的各種各色的香囊排放的有序,但是就是不知道拿哪一個,有了,跟餘姝楚拿一樣的吧。最終拿的也是一個翠綠色。
褚湘用鼻子嗅了嗅,是兩種花卉結合在一起的味道,雖然平時對這些並無多少研究,但這個味道好聞,買一個回去掛著也不吃虧。
“姑娘,兩個總共十文錢呢!”
十文錢,是挺便宜的,餘姝楚聽到後就掏出了兜裏的錢,遞給了老板娘。
“好,兩位姑娘若是喜歡常來啊!”
因上午的端午宴,丫鬟都被叫去打掃或者訓話了,兩位出來也沒帶個丫鬟,付錢這種事就需要自己動手了。
“嫂嫂為什麽和我拿一樣的?”
“我隻是不好挑選啊,和你拿一樣的不行嘛?”
餘姝楚樂嗬地笑了,“行行行,嫂嫂,我這個也給你。”伸手就把翠綠香囊揣到了褚湘手裏。
“你不要?”
“我啊,本來就是帶你出來逛逛的,自然就是買給嫂嫂你的。”
“那我要兩個做甚?”還是兩個翠綠色的,褚湘還覺得這顏色挺好看的。
“送我二哥一個不就得了。”
剛說完,餘姝楚又跑到對麵街上的一個小攤去了,還真是一點兒都不帶踹氣的,真不怕累著。褚湘也隻好跟著。
其實餘姝楚的主要目的也不是來買香囊的,聽聞上邱坊間的手工藝品不錯,正好看到對麵攤上有,就急著過去看看。
沒想到賣這種手工藝品的還是位男子,餘姝楚有些佩服地看向他。
“這五色絲帶,怎麽與我以往記得的不同。”餘姝楚喃喃自語。
賣繩的老板笑了笑,“姑娘,你記得的應該是十歲之前的那種吧,那種的確沒有現在的這個繁瑣,而且你那個應該是給小孩戴的,這個,給未娶妻的男子也合適的。”
餘姝楚還是有些不信,“那這個樣式怎麽還變了?”
褚湘就在旁邊一看著餘姝楚理論,香囊自己是見過的,至於餘姝楚口中說的,眼前見的這個五色絲帶,自己是頭一次見。
“這個絲帶還叫五色繩呢,給男子戴的,自然要做的寬厚一些。”老板解釋道,“再說,我這小本買賣,欺騙姑娘你有什麽好處?”
想想也是,這逛下來,也隻有這家有這個東西賣,如果再找另一家,估計又得走好遠的路,餘姝楚問:“那怎麽賣?”
“一兩。”
“一兩一個,老板,你莫不去看我是個女子,好宰一些?”餘姝楚很不理解這個價格,剛買兩個香囊也才十文,這一個五色繩就要一兩,她隻是覺得商品與價格不相符。
“沒有,姑娘若是不想買,也可以去另外一家。”
這老板,明明知道這城內賣這種東西的就很少,還讓餘姝楚去下一家……
褚湘這時候看著僵持的場麵,早已經準備好掏錢的她:“老板,這個我買了,給這位姑娘。”
“好嘞,”老板熱情招呼,“姑娘,你拿著。”
都已經好好拿到餘姝楚麵前了,餘姝楚還擱哪兒氣著。
“拿著吧。”褚湘輕輕地拍了拍餘姝楚垂下的雙手。
“好吧,我聽嫂嫂的。”拿到那繩子,餘姝楚心裏是美滋滋的。
褚湘最後還和善地衝老板微笑就離開了,而餘姝楚都不理會就走了。
“你這丫頭買這絲繩做甚?”
“當然是要戴啊!”餘姝楚有些沒底氣地回答。
“那你這次怎麽不讓嫂嫂買一個呢?”
餘姝楚撇撇嘴,“嫂嫂,我不是給你買了香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