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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不是楚兒你自己戴吧？”
    餘姝楚雖然被知道了心裏的小九九，但還是堅定地說著：“當然是給我自己戴的！”
    “行！楚兒喜歡就好。”褚湘不想去計較她給誰了。
    永和殿。
    褚奕欒從宴會回來後，原本想直接回到東三所，不過後來想到要去找褚湘，就轉了個方向，去她那兒候著了。
    大概是今日佳節，長街上熱鬧比過以往，路過的地方都有粽子飄香，不過多是從百姓家門口傳出的，街上賣粽子的卻寥寥無幾。
    餘姝楚一副留戀街頭燦爛的樣子，“嫂嫂你想回去嘛？”
    天色還早著，不過褚湘看著餘姝楚還沒盡興的樣子，“楚兒還想去哪兒？”
    “我們去聽戲曲吧！”
    “我記得端午還有放紙鳶這個習俗，楚兒怎麽不想著去放紙鳶呢？”
    餘姝楚有些為難地道出：“兩個人一起放紙鳶才會更襯景呢！”
    褚湘一看，自己和餘姝楚不是剛才兩個，難不成這丫頭還有什麽別的心思？
    “你我不就是二人？”
    “我們是兩個人……”餘姝楚含糊地吐出話語，“但是楚兒和嫂嫂你一起放的話又能代表什麽呢？”
    還需要代表，褚湘不明白了，“所以你直接說誰和誰不就行了嘛！”
    “比如你和二哥！”餘姝楚堅定地不能再堅定了，“這就是男女之情的代表！”
    讓褚湘想想，她要是和餘承鈺一起糊紙做風箏，然後再一起到一個空曠清新的地方放飛，那畫麵不就是一對有情人的模樣，但她還沒到那個地步呀！
    “不不不，楚兒，你就當你嫂嫂沒提這個事兒吧！”褚湘不再去想什麽男女之情了。
    “那聽曲兒去？”
    “好。”
    在這兒戲樓裏聽曲的還真不少，不過大多是素衣穿著的閑情散人，那些衣著華麗的今日都不知道又去哪兒顯露了……
    褚湘在餘姝楚的帶領下到了二樓偏角的桌位，從上麵觀戲，看的格外清楚，聲色也恰到好處。
    在桌椅上坐了一個時辰，這場戲總算完了。
    台下的一片叫好，特別是男人們的聲音，粗獷有力，還有掌聲的歡呼，怕是會驚醒夢中人。
    說好是出來逛的，結果在戲樓找了位置坐下，為了彌補早起沒睡好的遺憾，褚湘如願的在戲曲的後半場眯了眼。
    餘姝楚全程注重看戲，她先還看著褚湘精神著呢，等到散場了再一望，“嫂嫂！”
    褚湘被直麵傳來的聲音徹底弄醒，“啊？”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作拳捶了捶自己的腦袋。
    怎麽在這兒都能睡著！太丟臉了！
    “嫂嫂若是困了，我們就先回去吧！”
    褚湘嗯了一聲，反正也睡舒服了，是該收收心回去了。
    真讓我好等！你這丫頭！褚奕欒看著院外回來的人影是自己妹妹，那一種久等的焦躁感湧上心頭。
    他起身才發現自己坐久了，伸伸腰板，就跑過去迎接了。
    餘姝楚抬頭之際看見直麵過來的人兒，就把手中的五色繩藏到了身後，步履輕鬆地走到前去碰麵。
    看見褚奕欒上前，二人止步。
    “湘兒回了。”褚奕欒表麵鎮定地打招呼，實際上很想好好說說他這個妹妹，怎麽能讓自己哥哥等這麽久呢！
    “嗯，王兄你怎麽過來了？”褚湘以為褚奕欒這個時候應該坐在東三所屋裏或是去別的地方快活了，沒想到卻到她這兒來了。
    褚奕欒望著旁邊還有個餘姝楚，雖不反感，但他說的事兒也隻跟褚湘有關，“湘兒，我有事兒跟你說……”有些為難地遲遲不開口。
    他平時也不像那麽收斂的人，難不成有什麽話要單獨和嫂嫂說，那自己是不是在這兒有點礙眼，餘姝楚自己都感覺到了，“那小少主，嫂嫂，楚兒就先回去了。”
    “好的。”褚湘回道。
    褚奕欒也輕嗯了一聲，沒想到她還挺識大體，最後還瞟了一眼餘姝楚蹦噠出去的身影。
    “王兄有什麽事兒就說吧。”
    “是這樣的，湘兒，你一月前跟我說的和餘承鈺青梅竹馬的那位女子……”褚奕欒看著褚湘的神情，再決定開不開口。
    褚湘疑問：“嗯？”
    “那位女子是陳佩環。”
    “然後呢？”褚湘依然一副不在意的模樣。
    “我今日去偷聽……”褚奕欒急忙地打了一下自己的嘴，自己怎麽就把偷聽這詞說的如此光明正大。
    “王兄，你竟然幹偷聽這種事兒？”褚湘還是有些想笑，當時在那兒就感覺褚奕欒可能要做什麽行動，結果還真就去了，“那你跟妹妹我說，你都偷聽到什麽了？”
    “當時餘承鈺好像讓他的舊相好找一個好的歸宿，譬如大皇子那樣，結果那舊相好說自己不喜歡大皇子，而這剛好被大皇子聽到了。”
    “舊相好？”褚湘怎麽不知道餘承鈺有哪個舊相好。
    “就是陳佩環啊！”褚奕欒有些擔心，“湘兒你是不是到外麵玩暈了頭？”
    “沒有。”褚湘隻是沒長好褚奕欒會用這三個字代替陳佩環，原本還笑話褚奕欒去偷聽，現在自己聽到這些話，怎麽心情還沉重起來了，這就是個三角戀，他喜歡她，她喜歡他，而餘承鈺卻又讓陳佩環去找另一歸宿，這又是經曆了怎樣的心理曆程……
    褚湘覺得自己還是想去問問，“王兄，你要無事就回到東三所裏去。”
    褚湘就丟下這麽一句話就跑了，那他褚奕欒又是來說什麽的，還不如不說，說了還是去關心餘承鈺。
    褚奕欒在那兒站著長歎一口氣，妹大不由哥了，哎！
    丞相府。
    陳佩環一臉平淡地走進了主廳，臉上的淚珠早已不見，隻展現出女子稚嫩潔白的麵容。
    果真，陳望也候著她了。
    “女兒參見父親。”行完必要的禮儀後，陳佩環還是有些憤怒地問陳望，“今日這一切，是父親你都安排好的吧？”
    陳望很不願意自己的女兒總是向自己提出這些質問他的話，但陳佩環還是說了。
    “是又如何？”陳望眼色凝重，“但今日為父並沒有逼你做什麽，不是麽？”
    “是。”這點讓陳佩環不可否決。“環兒說的好好考慮也是真的。”
    陳望有些意外，畢竟他覺得聯姻這個事慢慢來也行，“環兒你沒有說謊？”目光緊盯陳佩環。
    “環兒從不撒謊。”陳佩環望著他父親的眼睛回答。
    “哈哈，沒想到我女兒終於開了竅，大皇子一直都是為父頗為看重的人，你嫁給他並無壞處。”
    陳佩環沒有做聲，麵無表情地輕微點點頭，“環兒就先下去了。”
    “好。”陳望欣慰地看著陳佩環離開。
    陳佩環閨房。
    “小姐真的想嫁給大皇子嘛？”貼身侍女玲兒詢問。
    陳佩環坐在椅上，盤弄著羅玉簪，“玲兒你說這簪子如何？”
    玲兒沒明白，隻得聽命令走過去細看，“這簪子上吊墜的玉光滑平整，而且紋路也清晰，應該是個大國工匠的做工吧。”
    沒想到她還真認真分析起來了，陳佩環將簪子放在桌上，沒再用手盤弄，“那你說，這送我簪子是位男子該怎樣報答他？”
    “這種事兒玲兒也不清楚。”
    “那我嫁給他如何？”
    玲兒著急地說道：“不用吧，小姐，都已經送給你了，若要報答可以用錢財當買了，但是這送禮就要以身相許真的沒必要！”
    “知道了，我隻是隨口提一句。”陳佩環隻是打打趣，疏通自己的不愉快罷了。
    永和殿。
    褚湘遠遠就瞅著餘承鈺在那書房裏，清閑地看著書。
    走到了房內，餘承鈺才感覺被打擾似的放下了書，“湘兒來了。”
    這早上才和陳佩環提了分開，現如今是要把自己當作新歡麽，看見自己來了餘承鈺的麵容竟然有些愉悅？
    褚湘不明白。
    她尷尬地微了微笑，坐在了餘承鈺一旁的矮椅上。“我就是來問問你上午和陳姑娘談的如何？”
    餘承鈺手拿書，眼神在字裏行間停了一下，“不怎麽樣。”
    “那是不是鬧了什麽不愉快？”褚湘雖然從褚奕欒那兒知道了經過，但她還是想從當事人身上弄明白是怎麽一回事兒。
    “是的，”餘承鈺接著說，“我讓她以後找個歸宿，不必寄情於我，然後她有些不肯，期間她還摔了我大哥送給她的簪子，其實也沒有什麽不愉快。”
    “那你為什麽讓她找歸宿，你難道不知道她喜歡的是你嗎？”褚湘有些怒氣，不知道是不是同情陳佩環感情史的緣故。
    “你怎麽這麽大度？”餘承鈺有些不滿地放下了手中的書，“我都是個已有妻室的人了，難道還能再去勾搭另外一個女子？”
    餘承鈺的一番話讓褚湘冷靜了下來，她有些意外餘承鈺竟然親口說自己已有妻室了，“嗯哼，那個，你怎麽就承認咱倆是夫妻了？”
    “我什麽時候沒承認？”餘承鈺嘴角挑起好看的弧度。
    也不是說沒承認這個事，就是開始不是都挺不愉快想要鬧分開的，褚湘還讓餘承鈺幾次去找陳佩環，她自己當初還為他倆操心呢！
    “那你以前說的和離呢？”褚湘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