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詭異的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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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磨蹭什麽,想逃跑是不是?告訴你們,別妄想了,你們是跑不掉的!”
    女警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提著我的銬子就把我拽進了警局。
    我苦笑不得,這個美人警花顯然是把我當成窮凶極惡的犯罪份子了,隻是這會也不好解釋什麽,醫院裏死了不少人,可我難道能告訴她說,這些人都是被女屍和邪嬰殺死的?
    不進監獄也得進精神病院。
    女警把我和和尚拷在屋子一角,叮囑幾名警察看住我們,她走進了一旁的過道,似乎是找上級交報告去了。
    我蹲在地上,目光在屋子裏掃了一圈,最後落在掛在牆壁上的一副巨大的壁畫上。
    這是一副日月齊輝山景圖,一顆垂鬆長在峭壁崖頭,左右各有日月,一行飛鷺正遠遠地掠過。
    “唐昭,這幫警察該不會把醫院裏的事情,栽到咱們頭上吧?”和尚在我耳邊小聲說道。
    我搖了搖頭,隨口安撫他道:“沒事,這事就算不能明說,女屍和邪嬰的幹屍都還在醫院裏,文物局會想辦法壓下去的,再說了,死的人和咱們沒關係,就算我們在醫院出現,警方也沒證據指證我們是凶手。”
    聽我這麽一說,和尚安心了一些,他嘿嘿笑道:“兄弟,俺這可不是怕了,隻是擔心莫名其妙進了局,這名聲不好聽,還以為俺犯了什麽事呢。”
    我把目光從壁畫上收回來,又打量了一下警局的房屋格局,低聲道:“咱們倆多半沒事,不過我瞧著,這個警局有些問題。”
    和尚聞言頓時把眼一睜,四處看了一眼,小聲問道:“咋了,這裏也不幹淨?”
    “不是,”我搖了搖頭,道,“是這警局的風水布局有問題。”
    警局原本是鎮邪之處,尋常鬼物輕易是不敢招惹這裏的,隻是這個警局正對著三叉路口,這在風水上稱之為煞位,這是個“坐煞望鬼門”的風水格局,
    一般來說,古代正麵對著岔路口的宅子必有擋煞手段,一則有大門以為屏障,二則院中多會建一層影壁,拒煞氣與牆外。
    隻是現在的警局門口都是電動的伸縮門,院中多為停車所用,連大廳的門都是常年打開,這種情況下,即使是警局本身的正氣,又哪裏擋得住煞氣入侵。
    不僅如此,牆上的壁畫也大有講究。
    這畫看上去隻是個普通的工藝畫,但畫麵裏日低月高,實際為倒轉陰陽之意,那棵樹看似鬆樹,但細看之下其實是柳木之幹。
    不僅是這樣,這屋子裏的擺設也……
    我把看到的情況對和尚一一說出,和尚越聽臉上越發凝重,他低聲問道:“那會出啥事不?”
    我搖了搖頭,不一定會馬上出事,不過肯定是有人在背地裏籌謀這什麽。
    正在我們兩個小聲竊竊私語的時候,美女警察從裏麵辦公室走了出來,狠狠地瞪了我們一眼,喝道:“不許說話!”
    接著又讓旁邊的警察把我們兩個分別帶到審訊室裏。
    沒讓我一個人呆多久,美女警察打開門走了進來,她沉著臉坐在我對麵,把本子一攤,麵無表情地問道:“姓名?”
    “唐昭。”我老老實實回答。
    “做什麽的?”
    “工地上打小工的。”
    美女警察在問詢本上寫了幾筆,突然趴地一聲放下手中的筆,一撐桌子,整個人探到我的麵前,厲聲道:“知道為什麽抓你吧,老實交代,你和你的同夥去醫院做了什麽!”
    “我不知道啊,我讓和尚陪我去醫院看病的,昨晚就肚子疼。哦,對了,和尚就是你說的那個同夥。”
    我懶洋洋地回了一句,目光隻在美女警察的胸前打轉轉。
    嘖,沒看出來,穿著製服還這麽雄偉。
    因為姿勢的關係,女警察的身材在我麵前一覽無餘,雄前的那一對豐滿,把製服頂得高高撐起。
    雖然看不到裏麵的風景,不過光是這個形狀,就讓人有些浮想聯翩。
    我偷偷瞄了一眼問詢本,隻見上麵負責人一欄填著柳虞兩個字。
    原來這個女警花叫柳虞,柳葉細軟搖曳生姿、虞姬傾國霸王難離,這名字還真是人如其名。
    不過柳枝古來就有送別、思鄉的意思,虞姬又是史書有載的悲情佳人,從字相上來看,這個漂亮警花的情路怕是不能一帆風順,多少有些曲折坎坷,最要緊的是不能和過於剛愎自負的男人交往,否則易遭禍事。
    腦子裏轉著這些念頭,我的目光就有些呆滯,一時愣愣地盯著警花的胸前。
    “看什麽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柳虞察覺不妥,拿本子在我頭上使勁敲了一記,凶巴巴的吼道。
    我瞅了瞅女警花氣勢洶洶的神情,非常理智地把剛才的念頭咽在肚子裏,這關頭要是咒人家情路不順,我估摸著頭上還得再挨幾下。
    “警察同誌,我真的是冤枉的,這不都是趕了巧,早知道那醫院出了這麽大的人命官司,你借我幾個膽,我也不敢上那去轉悠啊。”我滿口叫屈。
    “少在這裝瘋賣傻!”
    女警花重重一拍桌子,麵若寒霜,瞪著我喝道,“醫院裏死了那麽多人,就你們倆個滿身是傷的出來,你的鬼話誰能信?”
    我隻能苦笑,這身上的傷都是女屍和邪嬰留下的,可這事我能說嗎?說出來也得有人信才行啊。
    不過我知道柳虞拿我根本沒辦法,醫院裏的人死得很蹊蹺,沒有足夠的證據,警察不能拿我們怎麽樣。
    而且中間還夾著一個文物局,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再不信鬼神的人,多半也能猜到那具女屍不幹淨,為了他們自己的烏紗,肯定會想法子把這個事情給掩蓋掉。
    我倒是不擔心文物局拿我和和尚背鍋,就我們兩個工地小工,也得有人信不是?
    心裏頭篤定得很,我尋思了一下,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眼前這位怒目金剛狀的女警花。
    “警察同誌,別怪我多嘴,你們這警局恐怕也有些不幹淨。”
    柳虞愣了一下,什麽不幹淨?隨即她又拍了拍桌子,嗬斥道:“唐昭,你是犯罪嫌疑人,不是我們的上級,警局的衛生狀況輪不到你來插嘴,你趕緊老實給我交代你的犯罪事實。”
    這都哪跟哪,我差點被她都逗笑,隻好又解釋了一下。
    “不是這個不幹淨,我的意思是,警局可能有些邪門的東西。”
    這一下柳虞總算是聽懂了,她起身看了看四周,見沒什麽異常,又轉過頭盯著我,一臉的懷疑:“你還懂這些東西?”
    “那當然,我可是永興土工世家出身,從小就被我爺爺教導。”我傲然答道。
    沒想到我話音一落,柳虞猛的一拍巴掌,“還說你去醫院不是蓄謀,你既然懂這些東西,就一定和醫院裏發生的離奇死亡案件脫不了關係!”
    這姑奶奶,要不是我的手還被拷在椅子腿上,我這會能給她跪下,這想象力,簡直是太有創意了。
    不過她這猜的倒沒錯,我去醫院當然是有圖謀,是為了保一方安寧,但這事咱默默的做了就是了,犯不著滿大街嚷嚷著鬧得人盡皆知。
    見柳虞一門心思把我當成犯罪嫌疑人,我也就懶得再和她說警局這檔子事,橫豎她這會也不可能信我,說了也是白說。
    之後的一晚上時間,不管柳虞怎麽詢問,我就是一言不發,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之前在醫院受的傷也不輕,正好借機休養一下。
    折騰到後半夜,來審訊的警察也換了幾波,見實在沒什麽進展,我和和尚被關進了拘留室。
    第二天一早,我和和尚還睡得迷迷糊糊,就被柳虞給叫了起來。
    她一晚沒睡,臉上有些憔悴,不過看到我的時候,還是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心不甘情不願地說道:“有人來保釋你們,趕緊的出來。”
    有人來保釋我們?
    我和和尚對視一眼,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醫院這個案子這麽大,作為唯一出現在現場的兩個人,我們的保釋金一定不便宜,工頭恐怕不會舍得出這筆錢,可除了他,我在工地上就沒其它關係更近的人了,誰能花這麽多錢保釋我倆?
    “磨蹭什麽,趕緊給我滾,告訴你們,隻要我手裏找到一點證據,我一定馬上把你們抓回來。”身後傳來了柳虞憤怒的吼聲。
    我聳了聳肩膀,向背後揮了揮手,搭著和尚的肩膀就走出了警局。
    警局門口停著一輛黑色大奔,一個中年男子站在車旁邊,看到我倆出現,笑嗬嗬地迎了上來。
    “這個,我認識你嗎?”我看著攔住去路的男人,一臉的疑惑。
    那名男子也不以為意,笑著自我介紹道:“鄙人楚汝南,兩位小兄弟想必沒見過我,不過那個工地正是鄙人名下的產業。”
    這個男人竟然是就是我們上司的上司的上司?而且看情況,似乎就是他保釋了我們倆,我頓時有些愕然。
    楚汝南這個人我是第一次見,但他的名字我可不陌生,楚氏集團在這個城市可是大大有名,工地上閑時吹牛扯八卦的時候,可沒少聽人提起過他。
    聽說這位原本是黑道上的一號人物,為人十分仗義,混出點名聲後,就帶著一班手下轉行做建築生意,多年後不但成功洗白上岸,還把楚氏集團越做越大,在本市的建築行業裏,可以說是數一數二的大企業。
    這樣的一號人物,為什麽要來保釋我們兩個農民工?認真說起來,他雖然是工地的主人,但工程都是承包出去的,我們和他其實一點關係都沒有。
    而且,他竟然親自來接我們,這怎麽都說不過去。
    事有反常必有妖,我停下腳步,心頭飛快地轉著念頭,這姓楚的一定還有別的目的。
    似乎是察覺到我的心思,楚汝南一陣失笑,走上來拍了拍我的肩頭,道:“看你們這一身的傷,我先送你們去第二醫院包紮一下,有什麽事咱們回頭說。”
    人家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我自然也沒什麽好拒絕的,就和和尚一起上了奔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