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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下你的手機，秀林，別和小雪禮通風報信，如果你不想真的被他騷擾的話！”名雪間抓住花咲院秀林伸進口袋裏的手，另一手往裏一摸，摸出來他的手機。果然是給名雪禮的郵件：“雪間回來了，在技術局。”
    “你剛剛使用過你的身份卡，毫無疑問他會讓蒂亞盯著你的一切行蹤，現在這份報告隻怕已經放在了他桌上。”言下之意就是不差我在多說一遍了。
    名雪間有些泄氣，他本想瞞著弟弟把事情都準備好，在聽證會上給他一個驚喜——花咲院秀林委婉地表示最後的結果一定是這隻貓兒用爪子在他臉上劃出三條傷口。蒂亞可不是某位美麗的小姐，她是懷亞特委員會的超級計算機，在這個信息時代，監控網絡實在是太有必要了。蒂亞不會因為疲憊或者厭倦疏忽了工作，她隻會忠實地調動一切資源優先完成名雪禮的命令。他有這個權力，委員長不在，中央特別組組長代行委員長之職。
    電梯停在了地下十五米處，迎接名雪間和花咲院秀林的是奚明光。見到他名雪間愣了一下，科學家們都有自己的驕傲，這小子像隻小狗那樣搖晃著尾巴，是又被名雪禮扣預算了吧！
    “明光，好久不見，預算又被扣了多少？”名雪間笑著和奚明光打招呼，毫不客氣地往他傷口上捅刀子。
    “好久不見，雪間哥，秀林哥。”奚明光可笑不出來。不隻是預算被扣，還有那張彈劾書，這讓他被奚紜局長隔著半個地球罵。奚紜是奚明光的表弟，現任奚家家主，也是名氏兄弟倆的表弟，幾百年間奚家和名氏家族血緣糾纏不清。奚明光的工作主要是坐在巨幅全息投影的地球前監控世界各地每一個執行官的行蹤，進行科學研究其實是他的副業，他是危機的第一處理人。在懷亞特委員會裏奚明光第一個知道北海計劃報告書被搶，可他的前期處理做的不好，上報還因為當天值班的卡羅爾執行官而延誤，事情沒來得及壓下去，被軒氏同盟抓住作為一條重大錯誤彈劾森田沫。
    森田沫可不是他奚明光，她若是被撤職，名氏同盟就輸了，他這罪過可就大了。為了這件事，奚紜正在往回趕，所有部門長官的休假都被取消了。
    不過也不用那麽悲觀吧，名雪間總會有辦法的。
    技術局的地下試驗場改造自戰時遺留下的地下掩體，車站本來就是掩體的配套設施，年代太久遠破舊得無法使用。技術局重修了車站，新鋪了鐵路，裝上電梯，又在地下掩體四周安裝上裝甲板和鉛鋯合金板，以防爆炸試驗產生的衝擊波影響到小鎮懷亞特，然而震感依舊很強烈。後者完沒有必要，那是防核武器的，懷亞特委員會董事會全票通過禁止核武器。
    以上所說位於地下二十到地下三十米，地下十五米處是懷亞特委員會成立後新建的，作為武器倉庫使用。技術局的實驗控製室也在其中，這群技術宅們每天就是睡在熊熊燃燒的試驗場上，枕著能把他們自己製造的威力未知的武器睡覺——那位阿拉伯籍的副局長信誓旦旦地表示如果這些武器爆炸隻是把懷亞特周圍十千米炸上天他就引咎辭職，不過那時候他應該已經去見他的神了。
    一群科學狂人，不過名雪間還是很喜歡他們的。給足了預算，他們絕不會背叛他。
    名雪間推開中央大廳的氣密門，拍手示意所有人看向他：“各位女士們、先生們，你們的實驗做的怎麽樣了？可以告訴我事情的真相了麽？如果這次聽證會失敗了，我會把你們下一年的預算全部扣掉。如果你們偷偷地賣武器換錢我會很高興的，這樣我就能開除你們了，我也就能夠睡個安穩覺了！說老實話，我受夠了你們引起的地震了！蒂亞！把資料投影出來！”
    中央大廳呈圓形，上百台電腦圍繞著圓心位置的全息投影裝置排列成同心圓，四周高圓心低。隨著名雪間的呼喚數條淡藍色的光柱從上而下射出，投影下一排文檔目錄。
    “他們一定是把那列車廂的每一片碎片都送進了化驗室，我想知道這一共花了多少錢。”秀林說。
    “還是別知道的好。”名雪間飛快地瀏覽過目錄。度假期間名雪間對於陸斯恩一事一無所知，還是花咲院秀林在列車上臨時和他說明的。讓技術局檢查作為事發地的列車車廂不是他的命令而是名雪禮的，明明是不同的老師教出來的，兄弟兩人在這件事上的第一反應如出一轍。這些文檔將會在聽證會上作為有利證據呈現，可它能證明什麽呢？名雪間一時也拿不準主意。
    “比起過程我更想要知道結果，你們誰能和我說明一下？”名雪間問，密密麻麻的文字他看著有些頭暈。
    集體沉默了一會兒後，奚明光挺身而出：“還是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