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煙波湖大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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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你拚命想找一個人,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有時候你不去找那個人,那個人卻偏偏在你眼前出現。
淮仁離開了煉藥房,甫一轉身,便瞧見花以香拿著把掃帚在偌大的練武場上掃著滿地的落葉。
“以香姑娘,你還好吧,可有摔到什麽地方?要……”淮仁聲音戛然而止,後麵的那句“要不要哥哥幫你揉揉”根本沒機會說出口,因為她人已經不見了。
淮仁相當無語,心想我才喊出“以”字的時候,這小姑娘便開始撒腿跑路了,掃帚都沒帶走,就那麽扔在地上。唉,這嚇跑小姑娘的本事,舍我其誰?他
悻悻地走到花以香剛才的地方,撿起掃帚,接替她的活兒,畢竟閑著也是閑著,就當活動一下身子吧,而且剛剛害她摔了一跤,也挺過意不去的。
於是在這悠閑的午後,淮仁一邊哼著歌兒,一邊在練武場上掃著滿地的落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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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慶鎮最大的一間茶館,裏頭擺有十多張茶桌,此時高朋滿座,人來人往,不乏各種形形式式的人物。其中便有仙風道骨的道士,手持刀槍棍棒的武林人士,押鏢的鏢師,衣著奢華的富貴人家,回家探親的平民百姓等等。
此鎮乃是這片連綿大山和浩瀚湖泊之中的唯一一個鎮子,錯過了此鎮,便要風餐露宿半個月才能到達下個城鎮,策馬趕路也要五六天。
原本途徑盛慶鎮的路人是沒有這麽多,隻因最近幾個月煙波湖傳出妖怪襲擊船隻的駭人事件,那些想要坐渡船過岸的人們紛紛嚇破了膽,寧願在地上老老實實走上大半個月,也不願在船上提心吊膽。
經此一鬧,盛慶鎮更是一下子匯聚了許多奇奇怪怪的人,有的會遁地,有的會招風,有的會喚雨……他們大多是衝著官府對湖中妖怪的懸賞而來。至於什麽時候可以解決此事,這便很難說了,畢竟已有兩批討伐湖中妖怪的人士前往煙波湖,可是至今仍沒有一點消息,怕是凶多吉少了。
“你們聽說了沒有,煉屍派最近又在蠢蠢欲動了。”
“何止是蠢蠢欲動,簡直是太歲頭上動土啊。”
“怎麽個動土法,老哥別藏著啦,給兄弟們說道說道。”
“噓,不要那麽大聲,我也是聽別人說的,據說那煉屍派偷偷將佛門裏供奉的那些老祖宗給偷走了。”
“偷走那佛像有啥用啊?”
“笨蛋,不是佛像,是那些老和尚圓寂後留下的肉身菩薩。”
“不會吧,這麽陰損?”
“哈哈,活該,我早就看那些整天將慈悲掛在嘴邊的禿驢不順眼了。”
……
另一桌人正議論著當今修行界最為傑出的年輕一輩。
“你知道嗎?蜀山派的玄平竟然可以同時駕馭十二把飛劍,當今修行界年輕一輩無人能出其右。”
“那很難說,據可靠消息稱,天妖宗的軒轅澤活著從太古禁地裏出來了,肯定得到某種極為可怕的傳承。”
“我看那家夥稀鬆平常,肯定沒那能耐,怕不是臨陣逃脫出來的?”
“你們誰知道仙源山的天祈仙子去哪了?好像將近十年沒見過她,是不是閉關了?”
“估計是吧。”
“我可不這麽認為,其實這十年裏有很多厲害的勢力暗地裏派人去尋她。”
“為什麽啊?”
“你問我,我問誰?”
……
另一張茶桌的人也是聊得熱火朝天。
“你們誰知道禦鬼門怎麽解散了?”
“什麽?你竟然不知道!”
“不知道,前幾天才出關。”
“這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版本很多,各有說法,不過你問我就問對人了,我可是親眼目睹的。”
“你可別聽他說,那晚他嚇得屁滾尿流,都不知道躲到哪個旯旮裏。”
“你放屁,明明是你在一邊嚇得暈了過去,要不是我好心背你走,你早遭殃了,現在還有臉說這樣的話。”
“你大爺的,這樣詆毀我,信不信我……”
“噓,別喊那麽大聲,沒看到那邊的老道嗎?我先說好了,要是叨擾到他,別說我沒義氣,我肯定跑第一。”
而後,不知道誰說出了最可信最靠譜的說法。
原來是禦鬼門惦記上鬼師手上的三隻惡鬼,故意設了圈套,擺了好幾個上古凶陣來對付鬼師。一個門派的人圍堵一個人,還不惜代價擺出了上古陣法,當時大家都認為禦鬼門穩操勝算,鬼師即便不死也得丟半條命,可結果卻偏偏讓人大跌眼鏡。禦鬼門敗了,還敗得很慘,那些陣法對鬼師不起效就算了,竟然還倒過頭來對付擺陣的人。整個門派三十多號人,隻死剩兩個,而這兩個雖說大難不死,卻成了廢人。
茶館最靠裏頭的一處角落,一位佝僂著身子的老婆婆靜靜坐在那兒,身旁放著一個脹脹鼓鼓的包裹。這張茶桌的其他客人剛剛離去,這便有急著搭台的客人上前來詢問。
“老人家,可以個搭台嗎?”一名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大聲問道,他滿臉風塵,手上牽著一個虎頭虎腦,約摸八歲的小男孩,身後跟著一個荊釵布裙的普通婦女。
中年男子說完也不管老婆婆答不答應,已是一屁股坐在了她的對麵,同時招呼著他的妻兒也趕緊坐下來。
“可累死人了,你說啥時候回娘家省親不好,偏要選這種人多的時候。”中年男子向妻子埋怨道。
“這可不能怪我,還不是你的寶貝兒子整天吵著要來看什麽煙波湖大妖怪。”婦人說著,將兒子抱在腿上,又伸手將兒子臉上的鼻涕抹掉。
小男孩聞言興奮地道:“爹,娘,什麽時候可以看到大妖怪?”
中年男子咕嚕咕嚕將一碗茶喝完,道:“看個錘子看,大妖怪可喜歡吃小屁孩啦,特別是像你這樣的不聽話的。”
小男孩聞言往娘親的懷裏擠了擠,縮了縮脖子道:“可爹你說可以看到的。”
“對呀大武,你不是在兒子麵前吹噓一切包在你身上?”婦人附和道,從包袱裏取出兩個大餅,一個給丈夫,另一個掰成兩半,自己跟兒子一人一半。
被叫做大武的中年男子橫了妻子一眼,接過大餅開吃,邊吃邊道:“小兔崽子真是不知死活,可你爹還想多活幾年。”
婦人當下不敢在這事上多說什麽。她看了看旁邊滿頭白發,手還有點顫抖的老婆婆,又看了看丈夫,見丈夫沒說什麽,便好心道:“老人家餓不餓?我這裏還有餅。”
老婆婆慢吞吞,顫巍巍地將茶碗放下,笑嗬嗬道:“謝謝你的好意,老身不餓。”
此時小男孩還嘟囔個不停,婦人立即訓斥了一頓,小男孩眼淚汪汪地從她娘懷裏鑽到他爹懷裏,搖著那粗糙的大手道:“爹,你答應過我的,不可以說話不算話,嗚嗚……”
大武知道他兒子的脾性,要是不答應,準哭鬧個沒完沒了,在家裏也沒什麽,可現在出門在外,偏又在這人又多又雜的茶館裏,萬一小兔崽子哭鬧起來,惹得哪位大爺不快,一家人怕是得爬著出這個店門口。
他不禁偷偷瞄了眼旁邊那一桌子大漢,見他們俱是滿臉橫肉,臉上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刀疤,腰上還掛著長刀,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
“行了,行了,爹怕了你這個兔崽子。”大武隻好答應道:“看可以,不過得離得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