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 口是心非的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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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
電話促然被掛斷。
一襲深棕薄款針織衫的餘歡,緩緩將手機從耳邊移開,長籲了一口氣。
女人就是磨嘰,他已經在酒店大堂等待了整整半個小時,真成望妻石了。
度日如年的將手機揣回褲兜。
整個人陷在柔軟的皮質沙發中,嗅著空氣中彌漫的馥鬱芬香。
初來乍到的激動澎湃,已經被林有容的拖拖拉拉消磨得有些困倦。
完全是把她當自個老婆,當作最親密的另一半,所以才肆無忌憚揩油的嘛!
“與老婆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彌足珍貴!”話音落下,餘歡一口咬住。
外皮酥脆可口,內餡鮮嫩多汁,簡直是一種無上的享受。
餘歡覺得老婆此言有理。
林有容束手無策地跺了跺腳。
餘歡看到醋壇子的反應,笑了笑,又話鋒一轉問道:“你知道我出名了?”
然後,牽起她柔軟的小手。
“你真是越來越討厭了!”
餘歡賤笑著再次rua了她一把。
正側耳聽了幾息有力心跳的林有容,頓時抬起手來,錘了錘餘歡的肩膀,嬌嗔地抱怨說:
但一想到老婆就在這房間裏,他側過頭,不管不顧地隻想睡覺。
“漲芝士了。”
“素素為了趁早與燦文解約,簽售行程安排得很緊。本來計劃是一個月,現在被壓縮到了九天,要去七個城市。羊城是第一站,明天淩晨五點的航班去春城,待一天,然後是八號蓉城,九號長安——”茹姐詳細地解釋著。
“多了去,甚至還有雙色的呢,不過一般花店沒有賣。”茹姐俯下身,捋順被子的褶皺。
餘歡咽下口中的生煎包,隨即擰開礦泉水瓶蓋,一口氣喝了半瓶。
她忍俊不禁笑出聲來:“哦,你還有偶像包袱呢?還是擔心自己戀情曝光啊?”
一應燈具調節得恰到好處,既不過於明亮刺眼,也不至於昏暗不清,營造出一種溫馨的舒適氛圍。
“太困了就是這樣的,我看你睡得那麽香,都不忍心叫醒你。”
闊腿褲是輕盈的絲綢麵料。
林有容一把將玫瑰花拽在手裏,步頻急促,兩條大長腿邁得就跟風火輪似的。
刷卡後,她按下了十五樓的按鈕。
手臂從她的背後穿過,輕輕地環住她的纖腰。
林有容淡然地回答說:“你睡著了,我反正也沒事幹,就想著化化妝打發時間。”
“你——”
餘歡臉上掛著一個大大的問號,困惑地開口:“玫瑰花有這麽多顏色嗎?”
茹姐搖了搖頭:“素素為了參加《我是歌者》這個節目,檔期隻能安排得這麽緊湊,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很快,便來到近前。
餘歡當即幾步上前,呈大字往後癱倒在柔軟的床上,嘴裏不禁發出感歎:“舒服!”
餘歡隨手將夾克放在寫字台上。
卻看到一個窈窕婀娜的身影,於電梯廂中間亭亭玉立,等待著正在往兩側平移的門扉完全打開。
林有容手中抄著一雙筷子,夾著金黃誘人的食物,湊到他的鼻尖底下。
軟倒在他的懷裏。
“你說呢?就四點多喝了瓶牛奶,啃了個麵包。”餘歡拍了拍饑腸轆轆的肚腹。
此時,房間裏正在整理床鋪的茹姐回過頭來,看到了這一前一後進門的兩個人。
林有容見狀,迅速抬起胳膊,從床頭櫃上扯了一張抽紙,及時捂在餘歡的下巴,好險接住,沒有滴到床上。
呃……
突然在一扇門扉前立定,動作行雲流水,迅速刷卡並推門而入,仿佛後麵跟著的是洪水猛獸似得,一刻也不願在外多逗留。
餘歡不由暗自感歎,氣溫高真好。
看到這一幕,他無奈地撓了撓頭。
“哦。”
見餘歡精神頭不佳,有些關心地輕聲問道:“你怎麽了,昨晚沒睡好嗎?”
美!
林有容起身將紙團扔在床尾的垃圾桶裏,抬頭望向了電視櫃上的船舵形藝術掛鍾:
“十點四十六分。”
這誰?
她疑惑地回過頭,卻見他正從夾克口袋裏,掏出一束嬌豔欲滴的紅玫瑰。
這玫瑰被透明的玻璃紙精心包裹,花枝上還係著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不過仔細一琢磨最後麵那小半句話,臉上頓時很困惑:“什麽就跟以前一樣?以前有妹子多看我幾眼,你難道還都留意著的啊?”
畢竟他目前,隻是在網上小有名氣而已,真達不到上街走哪都會被認出來的地步。
那兩位前台小姐姐似乎仍在若有若無地打量著這邊,這讓他感到些許不自在。
林有容此時已經拉開椅子,坐在寫字台邊,手裏握著一支鮮豔的紅玫瑰,格外引人注目。
輕輕一擰。
她仍在小聲嘟囔:“你每次一有機會,就對我動手動腳……”
隻感覺豐腴從指縫中溢了出來。
她稍作思忖,轉身走向寫字台,在上麵拿了一小瓶景甜礦泉水,放在他的腳邊。
確實,那兩位接待員正在竊竊私語,不時還往他們這邊瞟一眼。
茹姐撇過頭,見餘歡眼睛都已經閉上了,話到嘴邊又咽回去……
“嗯?”林有容好奇地撇頭看向他。
她沉吟了片刻,提議道:“要不我們先上樓去吧?”
一手跟餘歡十指相扣,一手從褲兜裏出房卡。
“嘿嘿,讓你掐我,知道錯了不?”
檔期排得這麽滿,幾乎每天都要在天上飛,光是聽著就讓人感到辛苦。
電梯廂輕微一抖,伴隨著輕微的“嗡嗡”聲,開始緩緩上行。
林有容撲哧一笑:“那你吃早餐了嗎?肚子餓不餓?”
“哼!”
聽到這話,餘歡一時語塞。
林有容頭也不回地疾步往裏走著,並沒有什麽不讓他進門的意思。
純欲風的林有容看他吃得很香,不禁抿嘴微笑。
“太辛苦了。”餘歡促然出聲,滿是心疼。
他隻覺腰眼一痛,渾然被林有容掐住了腰肉。
林有容有些語塞。
她將手中的紅玫瑰放在寫字台上,摘下漁夫帽和口罩,露出不朱麵若花的臉蛋,抬頭看向身側佇立的餘歡,帶著些溫柔地說:
“親愛的,你困了就先在我床上躺一會,我還要洗漱,需要一些時間。”
比如當下,就隻覺她的小蠻腰不盈一鍘?
她微微張開嘴:“啊~吃生煎包啦~”
沒事了。
突然,眼睫毛被撩撥得一陣癢癢,這讓他稍微清醒了些,眼皮連連顫動,本能的想要睜開。
在這豪華雙人房間內,窗簾被拉得密不透光,完全隔絕了外界的光線。
聞言林有容回過頭,目光掃過前台。
這麽關心他,看來還是沒有生氣的嘛!
獨特的柔軟與彈性使得餘歡不禁心中一蕩。
然而茹姐靈巧地側過身子,作為過來人,快嘴連聲說道:
“男人是一種喜歡追求新鮮感的視覺動物!婚姻中,兩個人同住一屋簷下,朝夕相處,愛情很快就會變成親情。女人要時不時打扮自己,這樣才能營造出不一樣的新鮮感!”
“我感覺前台那兩個小姐姐,總是有意無意看我。”
餘歡應了一聲,點頭如搗蒜。
聽到這話,餘歡愣了一下。
所以他出行在外,就沒有和老婆一樣遮掩麵容,況且帽子口罩什麽的,他都戴不習慣,太悶。
男怕水蛇腰。
古人誠不欺我!
林有容側過身。
他轉過頭,尤為關心地問道:“我老婆的簽售會是怎麽安排的?我聽她說隻準備在羊城待兩天?”
饑腸轆轆的餘歡猛地睜開眼,唯見一張化著淡妝的純欲瓜子臉湊在近前,正笑盈盈地看他。
“這怎麽能怪我呢,親愛的,是你太迷人了。”餘歡厚臉皮地笑著,眼神緊緊地盯著她那雙迷人的翦水雙眸,仿佛要看進她的心裏去。
餘歡拇指和食指之間,掐住軟軟的豐腴。
茹姐忽然插話,帶著一絲調侃的語氣:
餘歡鬆開了手。
餘歡歎了口氣,帶著些許抱怨:“睡倒是睡夠了,隻是我等你,等到花兒都謝了。”
餘歡看在眼裏,覺得她可愛至極的同時,也有些愕然。
兩人一同站起身來。
倏忽,一股使人垂涎欲滴的誘人香氣,直往鼻子裏鑽。
林有容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羞澀,她急忙上前試圖捂住茹姐的嘴。
“幾點了?”餘歡邊嚼邊問。
她臉上洋溢著滿滿的笑容,熱情地向餘歡打招呼:“領導哥,早上好!”
真把她給rua生氣了?
女人心真是海底針,他要是能徹徹底底搞得一清二楚,上輩子,也就不至於淪為舔狗。
看了看正在欣賞手中玫瑰的林有容。
餘歡抬起下巴一瞥,發現寫字台前已經沒有老婆的蹤影,隻留下一束紅玫瑰傾倒在那裏,顯然是進衛生間洗漱了。
不過日常中被這麽無比自然地叫親愛的,餘歡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比ak還難壓。
他輕輕一拉林有容的手,將她溫柔地擁入懷中。
遠處電梯門“叮”的一聲輕響,再次緩緩打開。
他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兩張床的被子都鋪得平平整整,顯然是茹姐剛剛整理過。
低下頭。
這是見麵時沒有給她一個熱情的熊抱,讓她有些小情緒了?
在心裏暗自揣測,稍做沉思後,他有些尷尬地開口:“說出來伱可能會笑話我……”
“你又掐我!”餘歡齜牙咧嘴的同時,卻是毫不示弱:“那我也掐你了啊!”
“口是心非的素素!餘歡,你別聽她的。”
“這張是我的床。”林有容指了指靠窗的床鋪。
他的手掌不自覺地,撫過她柔軟而富有彈性的小肚子。
林有容一邊邁步,一邊從兜裏掏出房開。
“那你可是真霸得蠻。”茹姐欽佩地飆了一句星城方言。
她引領著他,一前一後緩緩向電梯間走去。
電梯廂陡然一滯。
她左閃右躲一口氣說完。
餘歡掀開蓋在身上的夾克,盤腿坐起,不禁拍大腿:“這麽久!?我怎麽感覺剛剛閉上眼睛。”
“好。”爽快地答應著,收回環在她腰間的手,拿起沙發另一頭的夾克。
林有容的步伐頓時一滯。
起碼,沒有層層疊疊的厚衣服阻隔,布料輕薄,使得觸感更加美妙。
她一邊牽著餘歡走進電梯,一邊緩緩地開口:
“也不用這麽敏感,也許她們隻是覺得你長得帥,所以多看了兩眼,這很正常,像以前一樣。”
“唔……”
看到這一幕,餘歡的精神為之一振,千呼萬喚終於始出來了!
聞言,餘歡微笑著開口:“是這樣的嗎?”
此刻已經不再那麽望眼欲穿的餘歡,懶洋洋地抬起頭望去。
門扉應聲而開。
林有容的小手卻是稍許掙紮,從餘歡的掌握中抽出,反而與他手指交錯,緊緊相扣。
總不能說純愛戰士因為合法老公對她舉止輕佻,所以生氣了吧?
“茹姐你在說什麽啊,我隻是還沒睡醒,坐著醒醒神。”林有容適時出聲。
“你又使壞!”林有容橫了餘歡一眼,聲音中透著一絲咬牙切齒的意味。
兩人的目光交匯在一起,俱都充滿了柔情蜜意。
牙齒一咬,鮮美的汁液瞬間爆滿口腔,猝不及防之下,甚至從嘴角溢了出來。
餘歡的睡眼還有些惺忪,還沒完全回過神來。
他想起上次參加粉絲接機時,這些東西隻是戴了一時半會,就已經有點受不了。
一切的感知,都是那麽的清晰。
林有容的心中洋溢著溫暖,但嘴上卻故作輕描淡寫地說:“一個星期沒見,我還以為你會很激動呢。”
餘歡雙眸在眼眶中,左右稍許移動,稍微打量了一下這張臉。
在餘歡的感知中,他的眼睛剛剛閉上,頭腦還處於一種昏昏沉沉的狀態。
本來想跟他具體談一下‘領導哥’走紅的事來著。
林有容假意生氣地拍開他的手,從口罩下傳出嬌嗔地低語:
“別鬧,你老是不正經!”
哦……
他的眼皮開始打架。
視界中的林有容,幾步邁出電梯,帽簷和口罩間的翦水杏眼環視一周。
因為嘴角比ak還難壓!
免得讓他以為,送一束玫瑰就可以為所欲為,開始得寸進尺!
在餘歡的視線中,林有容莫名變成了一座經年不化的冰山,散發出一種生人勿近的氣息。
突然。
餘歡微笑著,將玫瑰遞到側過身來的林有容的麵前:“當當當當!看,等你等得花兒都沒謝!”
兩個人好幾天沒見,他應該狠狠一個熊抱,然後在她臉上一陣猛猛啃來著。
“那你還得再等我一下,我還沒有洗漱。”
直接開始手拿把掐!
林有容頓時無力地鬆開掐住他的螃蟹手。
林有容卷動著空氣中彌漫的香氛,在他身邊坐下。
林有容摁了一下上行按鈕,停泊在一樓的電梯廂門,立刻為之打開。
五官熟悉而親切,特別是那如秋水般的一雙杏眼。
嚶嚀一聲。
“素素還說,上次你對她在大本營的妝造反應很大呢!”茹姐繼續爆料,讓林有容臉頰愈加緋紅。
這也能往外說?
與陷入沙發的他對上視線,登時大步流星,一陣風似得,施施然飄過來。
“你管我!”林有容隔著口罩嗅了嗅紅玫瑰。
“四點!”餘歡擲地有聲。
然而,小臂還搭著夾克的那一隻大手,卻有自己的想法。
不禁關切地開口:“進房了還戴帽子戴口罩,你不嫌悶得慌啊?”
眼妝和大麵積腮紅一化,一時間竟有些認不出來。
就在她進入房間的一刹那,餘歡也急切地趕到,緊隨其後踏入,唯恐被關在門外。
聽見這話,毫不遲疑地張開血盆大口,將小生煎一口吞下。
純愛戰士以為他滿腦子精蟲,隻想著睡她,所以生氣了?
即便腦子還有些迷糊,但味蕾已經徐徐打開。
林有容耷拉著腦袋,快步衝出電梯,羞極跑路。
茹姐從床頭櫃拔下正在充電的手機,微笑著說:“餘歡,你又怎麽招惹我家素素了?”
原本的預想中。
這次餘歡汲取了教訓,先將生煎包含在嘴裏,再咬下去。
餘歡有氣無力地抬起手,向她揮了揮。
“嘿嘿,話說回來,與老婆大人的國民度相比,我隻是默默無聞的小網紅罷了。”餘歡輕鬆地調侃著,同時巧妙地調整了一下站位,背對角落的監控攝像頭。
踩在柔軟的地毯上,他急忙腳步匆匆地追上去。
林有容被他的動作弄得有點癢癢。
茹姐正坐在寫字台旁,一手舉著手機,一手用筷子夾著生煎包往嘴裏送,補充說:“餘歡,你睡了一個多小時呢。”
茹姐登時“喲”了一聲,調笑說:“上次是白玫瑰,這次是紅玫瑰,那下次是粉色還是黃色啊?”
“我知道了。”餘歡微微頷首,闔上了眼眸。
原來是老婆。
隨著電梯門的緩緩關閉,外界的視線和喧囂都被隔絕。
“哦。”餘歡應了一聲,眼角餘光不經意間瞥向前台。
本來想著就隻是這麽抱著她,溫存溫存。
現在可不能摘。
體會著他的溫度,感受著他跟隨她的步伐。
“嗨~”
確實沒有睡好,因為淩晨四點就起床趕高鐵的疲憊漸漸襲來,讓他有了闔眼休憩一下的衝動。
長舒一口氣後,他好奇地凝視著光彩照人的林有容,問道:“你今天怎麽突然化妝了?”
這一副文化人耍流氓的架勢,讓林有容無言以對,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一旁。
“唔……”
餘歡忙不迭跟上她的步履,緊隨其後,輕輕拉住了她的手。
林有容順從地慢下腳步。
純愛戰士無地自容。
移步到化妝台塗著唇膏的茹姐,回頭看了一眼餘歡,不禁好奇地問道:“餘歡,你什麽時候起來趕的高鐵?”
這會軟綿綿帶著彈性的渾圓事物在掌心。
林有容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自在地移開視線。
身穿休閑短T的茹姐,目光從餘歡這位帥氣的小夥子身上移開。
聽見這個稱呼……餘歡回身關上門,轉過頭來回應:“茹姐好。”
當然了。
“她之前還跟我,深入探討過這個問題呢——”
然後,鬆開了懷抱。
“愛情嘛,就是這麽讓人情難自禁!”餘歡臉上洋溢著粲然的笑容。
餘歡瞧著老婆那氣衝衝的背影,不禁撓了撓頭。
她頭戴他熟稔的漁夫帽,黑色棉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身著藍色牛仔襯衫與黑色闊腿褲,顯得既休閑又不失優雅。
“蛤?還用曝光?我同事都知道我有對象好吧!”餘歡撓了撓頭:“我隻是感覺有點不自在。”
林有容又從寫字台夾了一個生煎包過來,遞到餘歡嘴邊。
他稍許思忖,微微挪動身體,更緊密地貼近了林有容。
輕輕扭了扭腰肢。
“嗯。”林有容半開玩笑地說,“你帥上熱搜第二名,我能不知道嗎?”
戴漁夫帽的腦袋瓜子側貼著他的胸膛。
非常不老實地往後一探,紮紮實實地rua住。
但下一瞬間。
“喂!”
真是欠rua!
餘歡當即舉起手,帶著粲然的笑容提議說:“老婆老婆,那你以後能打扮成美少女戰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