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 一碰就條件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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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蹬鼻子上臉的一句話,讓林有容不禁蹙眉白了餘歡一眼:“美少女戰士?你想得倒挺美!”
“餘歡,你個大男人,難道小時候還看少女題材的動畫片啊?”茹姐略有些訝異。
“我開玩笑的,隨口一說而已。”
餘歡聳了聳肩,一副無所吊謂的樣子:
“我小時候愛看葫蘆娃,總不能讓我老婆cos蛇精吧?”
聽見這話,茹姐頓時撲哧一笑,哈哈直樂。
林有容鼻子裏“哼哼”一聲,把頭扭向一邊。披散在一側肩後的長發,隨之紛揚落在肩前。
她勉力壓著嘴角,好使自己不跟著笑出聲。
cos蛇精?
真想看看他的腦子到底是怎麽長的!
餘歡被這美景驚豔到,不禁發出讚歎。
他下床趿拉著板鞋,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適才邁出幾步,整個人便一滯。
他迅速環視了台麵上的三個打包碗,其中一個還完好無損地封著,顯然是專門為他預留的。
餘歡心中了然,知道林有容沒吃多少,一開始都是在投喂他。
林有容唇瓣翕動了一下,本想嚷嚷幾句以示反抗,但瞥見茹姐正在那埋頭吃著生煎,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筷子尖夾起一個小生煎,準備先喂給老婆吃。
他的鞋,什麽時候被脫了?
然而,就在他準備下筷之際,突然感到屁股上有一股不輕不重的力量踹來。
“我想起高興的事情。”餘歡笑容一斂。
林有容的目光從碧藍純淨的高空收回,她微微側過頭,看見餘歡正張嘴示意。
不禁再上前一步,低下頭,吻了吻她的唇瓣。
於是粉嫩的紅唇輕啟,小心翼翼地咬住筷子尖上的小生煎,略有些費力地將其整個吞入口中。
“哇哦~”
有些不對勁……
她渾身一顫,仿佛觸電般的感覺傳遍全身。
林有容感覺餘歡明顯是在笑話她,頓時氣急敗壞:“你笑什麽!?”
這親昵的舉動,讓林有容有些猝不及防。
虧他想得出來!
他回過頭,隻見林有容嬌媚地白了他一眼。
並且,之前從床上醒來的時候,身上還非常細心地蓋著外套夾克。
餘歡的視線,須臾被窗外的景色牢牢吸引。
餘歡見她這副哼哼怪的樣子,也有些忍俊不禁。
又上嘴又上手。
隨著“唰”的一聲,窗簾被她拉開,明媚的陽光如流水般湧入房間。
高聳的小蠻腰塔與藍天白雲交相輝映,在陽光照耀下,有種熠熠生輝之感。
茹姐吃得正香,察覺到餘歡的靠近,放下手機,摸起手側一雙嶄新的木筷遞給他:
“給,這是你的。”
下方波光粼粼的珠江,像一條銀色的緞帶橫在城市中央。
她抿了抿嘴,終究沒有發出聲音。
餘歡漫步至寫字台旁,回過頭,對著林有容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
宛如蜻蜓點水般。
眼睜睜地看著餘歡搞偷襲,見他完事馬上就邁開腿撤溜。
“謝謝茹姐。”餘歡接過一次性木筷,麻利地撕開包裝,準備開始一番享用,大快朵頤。
移步湊近後,遞到她的嘴角:“來,老婆。”
隨即傲嬌地揚揚下巴,放下抬起的小腿,轉身輕盈地走向窗簾。
他打開碗蓋,端起這碗特意為他留下的生煎,走到落地窗邊,感歎說:“這景色不錯啊。”
臉上閃過一絲疑惑。
除去茹姐正扒著的那一碗外,另一碗似乎也沒怎麽被動過。
他看向林有容那光彩照人的臉蛋,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林有容撇了撇嘴。
雖然沒有笑出聲來,但這沒臉沒皮的樣子,讓林有容覺得他真的很欠揍。
同時,順手輕輕rua了她一下。
餘歡也自顧自地吃了一個生煎包。
他一邊咀嚼,一邊打量著林有容那與往日不同的唇色,好奇地問道:“你是不是塗了唇膏?”
“是有色潤唇膏。”林有容含糊地回應。
聞言。
餘歡不明覺厲。
“哦。”他微微頷首,一本正經地說:“難怪看起來粉嫩嫩的,讓人想咬一口。”
“唔……”
林有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
兩人並肩站在落地窗前,共同俯瞰著羊城那錯落有致的天際線。
你一個我一個。
他們靜靜地分享著生煎包,享受著這份簡單的美好。
不多時,一份十個小生煎包,被兩人分食完畢。
再加上之前吃的兩個,餘歡隻感覺肚子裏稍微有了點貨,終於不再空空如也。
但是離吃飽飽,還差一點距離。
他轉身從寫字台上端過林有容的那半碗生煎,注意到茹姐已經不見蹤影,可能是去了衛生間。
回到落地窗前的第一件事,必須得先投喂老婆。
他用筷子夾著生煎再次遞到林有容嘴邊時,她卻輕輕搖了搖頭:“你吃吧,我飽了。”
話音未落,她便移步到斜放在落地窗邊的貴妃椅,輕穩地坐下。
“那我都吃光光嘍?”餘歡隨口應聲後,如膠似漆地一屁股坐在林有容旁邊。
林有容側過身子,仔細打量了一眼餘歡後,突然伸出手,將他額前淩亂的劉海,稍許捋了捋。
柔聲說道:“我們前天,已經跟《我是歌者》的製作人談好了,那邊安排我從第五期節目開始錄製。”
對於這檔風靡全國的現象級音樂綜藝,《我是歌者》的賽製,餘歡自然是了如指掌。
意思林有容乃是後進的補位歌手。
他皺了皺眉,有些詫異地問道:“沒爭取到首發嗎?”
“首發歌手的名單早就敲定好了呀!一月十八號首期節目就要播出,現在前期的錄製籌備,估計都已經就緒了。”
林有容從他的額前收回手,轉頭往寬敞的落地窗外遠眺。
餘歡將最後一個小生煎包塞進嘴裏。
細細咀嚼。
稍加思索後咽下,麵帶微笑說:“《我是歌者》的節目賽製,全程共計十三期,第五期補位也不錯,我們後發製人!”
“還後發製人……我都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幾期呢……”
林有容一想到首發歌手那堪稱豪華的陣容,頓時讓她有些低氣壓地開口:
“希望我不會一輪遊……”
聽見老婆這缺乏自信心的話語,餘歡忙不迭給她鼓勁打氣:“你要對自己有信心!再說,伱不是還有我嗎?”
“哦。”林有容輕聲應著。
餘歡見狀,當即連聲補充說:“我可不是假大空哦,有仔細研究過賽製的。每位歌手,都有兩次唱自己歌的機會。”
“是這樣沒錯。”林有容點點下巴。
餘歡粲然一笑:“我最近猛猛學習編曲,之前那首歌已經製作的差不多了,過幾天就能把demo發給你。”
“這麽快嗎!?”林有容詫異地看著他的眼眸。
餘歡無比認真地與她對視,微微頷首:
“按照我的眼光,這歌你登場亮相的時候,一唱出來,絕對能讓所有人為之震撼,當期沒有人會是你的對手。”
“真的嗎?”林有容的眼角眉梢都洋溢著笑意,那雙杏眼顯得更加明亮,如同清澈的湖水,迷人之極。
“你看我現在的表情,認不認真?”餘歡正襟危坐,整個人端著。
林有容仔細觀察著他的臉:“嗯!看起來確實蠻認真的。”
餘歡忽然話題一轉,溫言開口:“聽茹姐講,這段時間你每天都要在天上飛,老婆辛苦了哦~”
“還不是因為你建議我參加這個節目,所以通告就排得比較緊。”
林有容柔聲說著,眼中充滿了對他的信賴:
“嗯……我相信你的眼光和判斷!”
餘歡心中一暖。
他彎下腰,隨手將碗筷先放在椅子一側的地上,準備等一下再收拾。
瞥了瞥兩手沒有油漬。
便輕輕攬住她的腰肢,將她擁進懷裏。
林有容順勢將腦袋瓜靠在餘歡的肩膀上,嘴裏卻急忙說:“茹姐還在呢,你不要使壞!”
“那茹姐要是不在的話,我能使壞嗎?”餘歡嘿嘿一笑。
聞聽餘歡這有些流氓的話語,林有容瞪了他一眼,三分正色地嘟起嘴:“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毛手毛腳!”
“遵命,老婆!”餘歡笑著回應,手臂卻將純愛戰士摟得更緊。
林有容腰肢倏忽一陣輕微地扭來扭去。
餘歡隻能稍微鬆開一些,好奇地問道:“老婆,你的腰部這麽敏感嗎?一碰就條件反射?”
這話一出,林有容從耳根到耳垂,肉眼可見地徐徐被緋紅浸染。
隻是偏著頭,看向窗外不吱聲。
餘歡不禁有些錯愕,心中好笑,隨口打趣說:“老夫老妻了都,你還是這麽容易害羞啊?”
林有容登時直起上半身,頗有些色厲內茬地出聲:“誰跟你老夫老——”
“你們倆要不要這麽秀恩愛啊?”茹姐的聲音促然打破了兩口子的和諧氛圍
餘歡轉過頭去,隻見茹姐正站在電視機前。
話語落下後。
伴隨著一個響亮的飽嗝,繼續不滿地說:“能考慮一下我這位大齡單身人士的感受嗎?”
林有容聞言,輕輕掙脫餘歡開的懷抱,坐直了身體,稍微往旁邊挪了挪。
她微笑著向茹姐發出邀請:“茹姐,我們等會一起去白雲山怎麽樣?”
茹姐的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斬釘截鐵地拒絕:“不去!”
必不可能跟他倆一起出去。
每次狗糧都被喂的飽飽。
“你每天都陪著我工作,忙得暈頭轉向。”林有容規勸說:“有機會一起去大自然裏散散心,不是很好嗎?”
茹姐嘴唇翕動了一下,正欲找理由拒絕——
餘歡微笑著開口:“是啊,茹姐,你們倆平時工作那麽忙,難得有時間爬爬山,散散步,一起去吧!好好放鬆一下。”
他很想跟林有容享受二人世界,但也覺得林有容的話在理。
茹姐再怎麽講,也是她的合作夥伴,作為唯一經紀人,事務繁雜,肯定比她忙得多。
況且還是好閨蜜,不能真當成工具人,外出放風得捎上。
“行吧。”茹姐遲疑一下,點了點頭,但立刻補充說:“不過我們先說好,在山腳下分開走之前,你們不許在我麵前秀恩愛!”
她的話音未落。
餘歡突兀攬住林有容,看著老婆有些訝然的小表情,在粉嘟嘟的唇上重重地“mua”一口。
這忽如其來的舉動,使得林有容的翦水雙眸,瞪得圓溜溜的。
餘歡親了一下香噴噴的老婆以後,看向茹姐振振有詞:“我們老夫老妻,想親就親,明明是你,應該非禮勿視才對!”
看著這一幕,茹姐無奈地歎了口氣,攤開兩手:“我還是在酒店睡覺吧。”
林有容掙脫開餘歡的懷抱,抬起小粉拳錘了錘他的肩膀,嬌嗔:“別鬧了,你老是這樣不正經!”
餘歡哈哈一笑,隨即收斂幾分笑容,對茹姐正色說:“開個玩笑,我們準備一下就出門吧。”
“行吧。”茹姐微微頷首,算是勉強答應了。
餘歡眺一眼牆上的掛鍾:“已經十一點多,我們這飯點不太規律啊。”
“我和茹姐都習慣了。”林有容站起身,向牆角的化妝台走去,“一覺起來不管幾點鍾先吃點東西當早餐,然後中飯和晚飯就看情況,肚子餓了就吃。”
話音頓了頓,她帶著三分嗔怪地繼續說:“我還得補個潤唇膏,全都被你給蹭掉了!”
“那還是別補了吧,反正很快又會蹭掉的!”餘歡粲然一笑,彎腰撿起地上的碗筷,然後走向寫字台邊的垃圾桶扔進去。
林有容哼了一聲,選擇無視這個厚臉皮的男人。
茹姐接過話茬,調笑著說:“餘歡這話有道理,畢竟豬喜歡拱白菜是本能,擋不住的。”
聽到這話,林有容忍不住笑出聲來,對茹姐豎起大拇指:“茹姐,你這話說的太精辟了。”
“那沒辦法,我家這顆大白菜願意被我拱。”餘歡得意地笑。
茹姐立刻抓住餘歡話中的漏洞,持續攻擊,調侃道:“所以你承認自己是豬嘍?”
聞言,餘歡從背後一把抱住林有容。
溫香軟玉抱滿懷。
下巴擱在她的肩上,側過頭,嗅了嗅她馥鬱的發香,嘿嘿笑說:“如果能拱到這顆香噴噴的大白菜,做豬我也是無所謂的。”
林有容撲哧一笑,忙不迭拍開他放在她腰側的手。
餘歡順從地鬆開胳膊,在寫字台扯了張抽紙,擦拭一下嘴唇。
如果是無色潤唇膏他還可以不擦,但粉色潤唇膏還是算了。
幾人稍作收拾。
餘歡去衛生間將內裏的秋衣脫下來,隻穿著一件薄薄的針織衫。
羊城中午氣溫十五度以上,更何況還要爬山。
他將秋衣和夾克稍許疊在一起,放在林有容這邊的床頭櫃。
等待二位女士都準備好。
旋即出門。
林有容戴著漁夫帽,茹姐戴著棒球帽,兩人手挽著手走在前麵,臉頰還頗為同步地架著墨鏡。
隻有餘歡的一顆大腦袋,完完整整暴露出來。
手中提著賢惠老婆要他拎的塑料袋,裏麵裝著三小瓶礦泉水。
坐電梯下行,跟著她們走出酒店,恰好一輛空出租車駛過,餘歡急忙招手攔下。
從明月路這邊的酒店,到白雲山風景區南門,不過十公裏車程。
白雲山和佘山、嶽麓山一樣,也屬於城中山,是市民遊客周末登山徒步的好去處。
不過進山和登頂到摩星嶺,都需要分別買一次5元門票。
看在是5A級景區的份上,這門票也算是值當。
餘歡坐在副駕駛座,後排兩個女人嘰嘰喳喳交頭接耳。
車窗半開,微風拂麵。
瞧林有容粉嘟嘟的嘴唇抿著微笑,餘歡心中莫名有些感慨。
跟純愛戰士許多次出門玩耍,都是散散步,爬爬山,喂喂鴿子,都是一些省錢項目。
唯一一次購物,還是給他買衣服。
不多時。
出租車便抵達南門,餘歡瞥一眼計價表,從褲兜裏掏出錢包數出三張零錢,遞給司機師傅。
一行人旋即下車。
“先說好啊,我比不得你們年輕人腿腳麻利,就在山腳下看看,免得明天腰酸腿痛影響工作。”
茹姐雙手叉腰地踱著步子,連聲說:
“你們隨意,到時候電話聯係。”
哪有一起出來玩,扔下她不管的。
餘歡頓時使出激將法:“茹姐,你還遠遠沒到四十呢,就開始服老啊?”
聽見這話,茹姐翻了翻白眼:“餘歡!會說話你就多說點!”
林有容撲哧一笑,她正欲開口——
稍作思忖後的餘歡說:“這樣吧,周末坐索道的人肯定很多。我們就隨便走走逛逛,不爬摩星嶺,最多到山頂廣場坐一坐,主打一個腰不酸腿不疼,親近大自然。”
茹姐明顯對這地界熟,聞言不假思索地點頭:“也行。”
三人向售票處緩緩踱去。
林有容突然主動牽起餘歡的手,她墨鏡下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甜美的微笑。
“那我們的第一站,先去能仁古寺!”
“聽老婆指揮!”餘歡擲地有聲說完,將老婆的小手反握住,笑說:“老婆,你不怕被狗仔拍到,或者被你的粉絲認出來呀?”
走在林有容另一側的茹姐,連忙側過身子,將其的帽簷拉更低些,接口說:“餘歡說得對!你倆現在都可以說是知名人物,大庭廣眾之下,還是不要這麽親密為好!”
聽見這話,林有容頓時挽住餘歡的手臂:“我才不怕!”
“有帽子有口罩,就是這麽無所畏懼哈!”
餘歡打趣說著,突然清晰地感受到林有容的鼓囊囊,正緊貼他的胳膊,心中不由一陣蕩漾。
嘶——
她應是無意識。
但餘歡的荷爾蒙即刻開始加速分泌。
林有容嗬嗬一笑:“莫非你怕了嗎?”
“我又沒有隱瞞自己的戀情!”餘歡無所吊謂地聳聳肩,無意識地手臂蹭了蹭。
這話剛一落下。
林有容也頓時察覺到挽得過緊,連忙稍許鬆開手。
不過對於餘歡的話,她有些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