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計劃(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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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信我?”

    秦潛看著用雲深,眼中竟然有委屈。

    雲深扶額,這一定是錯覺。

    秦潛那麽強的男人,怎麽可能露出委屈的模樣。一定是她眼花了。

    秦潛拿出旅遊手冊,“你看,我連書都買好了。”

    秦潛拿著一本旅遊手冊,在雲深麵前顯擺。似乎這樣,就能證明自己沒有說謊。

    雲深掃了眼旅遊手冊,很想吐槽,一本破書就想說服她,當她是傻嗎?

    雲深擺擺手,說道:“我信你。”

    她之所以改口,隻是希望秦潛能夠安靜下來。

    結果事與願違。

    秦潛並沒有安靜下來,反而將雲深當做了導遊,詢問哪裏好玩,哪裏有好吃的,旅途上要注意些什麽。

    雲深盯著秦潛,她百分百確定,秦潛一定是故意的。

    故意和她坐同一班飛機,故意和她坐在一排。故意拉著她說話。故意和她裝作很親密的樣子,就是為了做給別人看。

    雲深盯著秦潛,目光銳利。

    秦潛眼中帶笑,溫暖如陽春三月。

    雲深直接拉下眼罩,睡覺!

    她就不信,她睡著後,秦潛還能繼續拉著她說話。

    雲深一閉上眼睛睡覺,秦潛食指豎起放在嘴邊,“噓!”又指了指雲深,示意大家都小聲說話,不要吵醒雲深。

    老喬幾個露出曖昧的笑容,一臉我懂,我明白。

    唯有李思行皺起眉頭。

    等到飛機起飛後,李思行拍拍秦潛的肩膀,問道:“你和師姐,真的在談戀愛?”

    秦潛說道:“那是當然。”

    “可是我沒有聽我師姐說起過你。”

    “你師姐害羞。”秦潛非常體貼的為雲深找了個借口。

    這會,雲深已經睡了過去。

    本來打算假寐,結果一轉眼就睡著了。

    雲深睡著,自然不知道秦潛也有如此體貼的時候。還替她找個含羞的理由。

    李思行蹙眉,看著秦潛,“你說的話,我一句不信。我隻信我師姐。”

    秦潛一副語重心長地樣子,問李思行,“當初你談戀愛的時候,有和你師姐說嗎?”

    李思行啞火!

    秦潛再接再厲,“你看,你談戀愛會瞞著你師姐。你師姐比你更羞澀,同樣也會瞞著你。這沒什麽奇怪的。”

    李思行狐疑地看著秦潛。

    秦潛一臉真誠。

    李思行心裏頭其實不相信秦潛。如果雲深真的同秦潛談戀愛,雲深不至於一點口風都不露。

    不過李思行也沒有繼續同秦潛爭執。

    李思行坐回位置上,有點悶悶不樂。

    他覺著秦潛配不上雲深。除非雲深眼瞎,才會同秦潛談戀愛。

    秦潛瞥了眼李思行:小子,你還是太嫩。

    雲深一覺睡到石城。

    醒來的時候,神清氣爽,精神飽滿。看到隔壁位置上的秦潛,也覺著挺順眼,沒有剛上飛機時看著那麽討厭。

    雲深對秦潛說道:“你好好玩。我要忙公事。”

    “你住哪個酒店?”

    雲深衝秦潛露齒一笑,“我住公司,不住酒店。”

    雲深率先下飛機。

    秦潛悶頭一笑,跟在雲深身後。

    雲深帶著老喬他們,坐著公司派來的專車離開機場。

    秦潛目送雲深離開後,才坐上早就等候在路邊的一輛黑色轎車離開。

    雲深先去見張秋生。

    李思行也跟在雲深身邊。

    張府。

    張秋生邀請雲深在花廳裏喝茶。

    其他人則在會客室等候。

    “雲總難得回來一趟,這次可得多住幾天。”

    雲深笑道:“事情辦完之前,我不會回京州。”

    張秋生了然,招呼雲深喝茶,“還記得第一次和雲總見麵。我曾問雲總是不是中州雲家人,當時雲總給了我否定的dá àn。”

    雲深微微低頭,說道:“當時確實不知道自己是中州雲家人。”

    張秋生開著玩笑,“雲總的經曆,堪比chuán qí。如今圈子裏都已經傳遍了。”

    雲深說道:“我也就是比別人多經曆一些事情而已。”

    張秋生搖搖頭,雲深實在是太謙虛。這何止是比別人多經曆了一些事情而已,這簡直就是逆天改命。

    雲深被拐賣到大山裏麵。換做別人,在就被坑死在大山裏。

    可是雲深,不僅逃了出來,還創辦了這麽大的產業,讓人忍不住嘖嘖稱歎。

    張秋生喝下一口茶水,壓下心頭翻滾的念頭。

    張秋生說道:“三川製藥去年的財務報表很亮眼。當初三川製藥深陷泥潭,大家都以為三川製藥不行了。結果雲總一接手,三川製藥立馬活了過來。”

    雲深放下茶杯,說道:“陸氏集團想要分紅,難道是因為財務報表太漂亮的原因?”

    張秋生揮揮手,示意管家到外麵看著。

    等管家走後,張秋生才對雲深說道:“陸家最近一年不太平。”

    雲深點點頭,示意張秋生繼續說下去。

    “江素素和陸自明都在中飽私囊,拖累公司旗下項目。據我所知,陸氏集團旗下的地產公司,已經有兩個項目處於停工狀態。另外陸氏集團旗下的江州能源是上市公司,江素素聯合外人做空江州能源,想從股市上撈一筆。結果被陸自明發現。陸自明揚言要趕走江素素,甚至要求陸自遠同江素素離婚。現在陸家大房和二房鬧得很厲害,大有不幹掉對方就不罷手的架勢。”

    雲深頓時想到江素素和蔡佑在酒店魚水之歡的shì pín。

    陸自明既然想要趕走江素素,甚至逼陸自遠同江素素離婚,為什麽還不拿出那段shì pín?

    還是說,陸自明已經拿出了shì pín,但是陸自遠情願頭上發綠,也要保住江素素?

    雲深問道:“還有別的消息嗎?”

    張秋生說道:“陸氏集團xiàn jīn枯竭。據我所知,陸氏集團旗下,隻有三川製藥的財務報表最亮眼,xiàn jīn流最充足。陸氏集團發起這次股東大會,肯定是盯上了三川製藥的xiàn jīn流,想趁機分一波走。”

    雲深心中了然。

    雲深問道:“陸氏集團這次來的人是誰?”

    “陸自明。”

    陸自明竟然親自來到石城。雲深倍感意外。

    今天初五,還在過年。陸自明連年都不過,就跑到石城要求召開股東大會,真不是一般的心急,是超級心急。

    這裏麵肯定還有內情。

    等到費頓和嚴天昊那邊消息傳來,到時候雲深就能知道真相。

    雲深又問道:“陸自明身邊是不是有個司徒文政?”

    張秋生點頭,“司徒先生是陸自明的謀士。”

    雲深低頭一笑。司徒文政這個人,實在是奸猾。不過司徒文政也是有真本事。

    沒有真本事,他也不可能以陸雲深謀士的身份留在陸自明身邊。

    張秋生問雲深,“雲總要不要先見見陸總?”

    雲深搖頭,“我先不見他們。和陸氏集團的溝通,還需要張總費心。”

    “雲總太客氣了。那股東大會,應該定在哪天?”

    雲深想了想,說道:“後天吧。我需要做點準備。”

    張秋生應下,“行!那就後天。我會一一通知到位。”

    雲深輕輕敲擊桌麵,突然提出,“張總,有沒有興趣同我一起收購陸氏集團手中的股權。”

    張秋生頓了一下,似乎很意外雲深會有這個提議。

    雲深繼續說道:“陸氏集團手裏有15的股權,目前三川製藥經營良好,陸氏集團不會輕易chū shòu。但是如果我們能夠利用陸氏集團內部矛盾,完全有可能將這15的股權買下來。不過這件事我不方便出麵,畢竟我手中已經有過半的股權。別說陸氏集團,就是其他大小股東說不定也會有意見,以為我想百分百控股三川製藥。如果張總肯出麵,我估計大部分的中小股東都樂見其成。”

    張秋生看著雲深,“如果我買下陸氏集團手中的股權,那我搖身一變,就成了公司第二大股東。加上我身後還有那麽多中小股東,雲總不擔心我背後捅你一刀?”

    雲深挑眉一笑,“我手中有52的股份,就算張總聯合所有的中小股東,也無法壓製我。而且三川製藥離不開未來實驗室,未來實驗室又是我的私人實驗室。這個關係一理順,我想應該沒人放著好好的錢不掙,跑到我背後捅刀子。最重要的一點,與我而言,那15的股權掌握在張總手中,比掌握在陸氏集團手中更讓我放心。”

    張秋生表情凝重,“雲總,這件事我得考慮一下。”

    雲深沉默了一下,才說道:“如果張總不肯出手的話,或許我會親自出手購買這15的股權。到時候就算有非議,我也能承受。”

    張秋生心中了然。雲深有勢力也有底氣承受各種非議。如果真讓雲深拿到那15的股權,或許有一天三川製藥真的會被雲深百分百控股。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隻要雲深源源不斷的給三川製藥輸血,三川製藥就能源源不斷的賺錢。三川製藥已經化身印鈔機,這個時候手裏麵多捏一點股權,就能多許多的分紅。

    張秋生考慮再三,很快下定決心,“我願意配合雲總,從陸氏集團手中收購剩下的15的股權。我唯獨擔心,陸氏集團不肯鬆口。”

    雲深笑道:“所以我才需要和張總好好商量,怎麽從陸氏集團手中買下那15的股權。”

    “雲總有什麽想法?”

    雲深對張秋生說道:“我們可以利用陸自明同司徒文政,以及江素素之間的矛盾,等你見了陸自明,你同他這樣說”

    雲深將自己的主意和盤托出。

    張秋生信心不足,不過他願意相信雲深。

    兩個人就細節又聊了一個小時。

    談完事情後,雲深起身告辭。

    張秋生親自送雲深出門。

    花園裏,李思行正在和悅悅還有木頭玩耍。

    沒想到李思行還有一顆童心。雲深很是羨慕。讓她和小孩子玩,真是為難死她。

    雲深很清楚自己的特質,沒有路人緣,和小孩子玩不到一塊。所有小孩子都嫌棄她太嚴肅。

    雲深摸摸自己的臉,嚴肅也是錯哦!

    張秋生看著花園裏的幾個人,笑了起來,“雲總,你師弟倒是很有耐心。木頭很少親近陌生人。”

    木頭正趴在李思行的身上,不肯下來。

    悅悅在旁邊吼木頭,李思行小聲的同悅悅解釋什麽。然後就看到悅悅笑了起來。

    雲深說道:“悅悅笑起來挺漂亮的。”

    大半年沒見,悅悅長開了,也更漂亮了。已經有大女孩的神韻,又帶著小女孩的青澀,正處於一個脫變的階段。

    張秋生笑道:“這半年悅悅懂事了很多,都知道替我分擔。木頭還是老樣子,半懂不懂的,什麽都要人操心。”

    雲深說道:“操心才好,說明他們都還離不開你,還離不開你。等哪天他們長大了,離開了長輩身邊,到時候我們想操心也什麽都做不了。”

    張秋生說道:“聽雲總這麽一說,我得珍惜未來的時光,多陪陪兩個孩子。”

    雲深說道:“小孩子長得很快的,尤其是女孩子,在你還沒注意到的時候,她們已經長大了,有了自己的主張和想法。”

    張秋生看著遠處的悅悅,聽著雲深的那番話,神情若有所思。

    悅悅懂事了,是因為長大了嗎?

    悅悅長大了,就要離開這個家了嗎?

    張秋生一想到悅悅會離開,就舍不得。

    看來他對孩子的確有所疏忽。

    張秋生鄭重地對雲深說道:“謝謝雲總提醒。”

    雲深含笑說道:“我也是隨口一說。”

    “說得卻很有道理。”

    李思行看到了雲深,同雲深揮手。然後帶著木頭還有悅悅朝雲深張秋生走來。

    木頭見到張秋生,就從李思行的身上滑下來,一聲高呼,“爸爸!”緊接著,就撲進張秋生的懷裏。

    悅悅則顯得很矜持,笑容也很羞澀,很端莊地同雲深打招呼,然後安安靜靜地站在張秋生身邊。

    雲深打趣李思行,“師弟,沒想到你還有帶小孩子的天賦。”

    李思行不好意思地摸摸頭,“我也沒想到自己有這天賦。”

    雲深玩笑道:“以後不管是誰嫁給你,都一定很幸福。有你這個做爸爸的幫著帶孩子,事情至少能少一半。”

    李思行臉頰一紅,“那都是很遠的事情,現在可說不好。”

    悅悅看著李思行這副害羞的模樣,偷偷笑了笑。真沒想到,這麽大個小夥子,還這麽害羞。

    雲深和李思行辭了張秋生,開車離開。

    三川製藥名下有幾棟別墅,正好tí gòng給雲深居住。

    安頓下來後,雲深開始為後天的股東大會做準備。

    老喬也沒閑著,忙裏忙外,忙上忙下,忙著聯絡中小股東。

    石城大酒店,總統套房內。

    司徒文政從外麵回來,對正在喝酒的陸自明說道:“雲深一下飛機,就跑去見張秋生,兩個人談了整整三個小時。這兩個人肯定在謀劃什麽。”

    陸自明一臉輕鬆,“司徒先生,你不用走來走去,晃得我眼花。我們早就商量好,不管雲深和張秋生如何做,我們咬定分紅不鬆口就行了。”

    司徒文政沒有陸自明那麽輕鬆,“我剛得到消息,後天召開股東大會。你就不擔心那兩人聯合起來壓製我們?”

    陸自明喝下杯中酒,說道:“哪又怎麽樣?雲深手裏本來就捏著52的股份,已經對我們形成了壓製。我們這次來,就是為了分紅拿錢。司徒文政,你不要節外生枝。”

    “如果雲深執意不肯分紅,陸自明,你打算怎麽做?”

    陸自明眼中閃過凶狠光芒,“必須分紅,這件事沒得商量。”

    “想要分紅,那就要知道雲深同張秋生到底談了什麽。隻有知道他們談了什麽,我們才能采取下一步動作。”

    陸自明冷哼一聲,“你同我說這些沒用。司徒文政,你要是有本事,你去打聽那兩人談了什麽。”

    “陸自明,你別忘了,我們倆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陸自明連連冷笑,“司徒文政,我也提醒你,當初你口口聲聲說陸雲深在銀行有個保險櫃,保險櫃裏麵放著股權書,還有存款超十億的賬戶。結果呢?把書房都拆了,也沒有找到你所說的保險櫃鑰匙。”

    司徒文政陰沉沉一張臉,“我的判斷從沒出錯,陸雲深的確有一個保險櫃。那支帆船你是親眼見到的,上麵有暗格,那個暗格剛好可以放下一把鑰匙。”

    “可是暗格裏麵沒有鑰匙。”陸自明怒火中燒。

    隻要一想到銀行保險櫃裏麵放著幾十億,而他卻無法拿到那些錢,陸自明就氣得肝痛。

    陸自明喝完酒杯中剩下的酒,直接將酒杯摔在地上。

    地上鋪了厚厚的地毯,酒杯在地毯上滾了幾個圈,最後落在桌角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