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回青山縣(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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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費頓親自出馬,調查司徒文政的背景,可是卻沒有新的收獲。查來查去,都是司徒文政已經公開的那些背景。

    就連司徒文政的地方,費頓還親自走了一趟,學校的老師都能替司徒文政作證,他說的都是真話。

    費頓沒有辦法,隻能如實稟報雲深。

    雲深看到和多年前沒有區別的調查報告,眉頭緊皺。

    司徒文政明顯有問題,可是背景卻無懈可擊。真是古怪。

    既然背景調查,查不出任何問題,那就放棄背景調查。

    雲深告訴費頓,讓他繼續調查司徒文政。不查背景,隻查司徒文政來到陸家後的事情。

    尤其是司徒文政在幫陸雲深的那幾年,私下裏究竟做過什麽。

    一個人就算再無懈可擊,總會露出一點破綻。

    雲深就不信,深挖司徒文政,一點問題都挖不出來。

    雲深處理完費頓這邊,然後詢問老喬,“陸家那邊現在是什麽情況?陸自遠的死因查清楚了嗎?”

    老喬搖頭,“驗屍報告還沒出來。還不知道是不是謀殺。”

    雲深站起來,走到窗邊,沉默了許久才問道:“陸自明最近在忙什麽?”

    忙著整頓公司。”

    頓了頓,老喬又說道:“陸語和陸言兩姐弟最近都很頹廢。聽說陸自明對他們兩姐弟公開了江素素的chuáng zhào。我估計這兩姐弟也在懷疑,是不是江素素殺了他們父親。”

    雲深心裏想著,她得給陸自明施加壓力,逼著陸自明給jǐng chá施加壓力,讓jǐng chá盡快查明陸自遠的死亡真相。

    雲深坐在電腦前,開始操作股票。

    要給陸自明壓力,就得先給一擊重錘。沒有什麽比股票大跌更能刺激人。

    當然,雲深還需要張秋生的配合。讓張秋生繼續給陸自明報價。

    江素素被抓,但是陸自明的日子並不好過。

    股票動蕩,張秋生整天串聯陸氏集團的股東,蠱惑股東們賣出三川製藥的股份。

    江素素一派的人馬,天天想辦法扯後腿,不幹人事。

    除了公司的事情外,陸自明還要關注jǐng chá那邊。

    為了殺住公司裏的歪風邪氣,徹底幹翻江素素留下的人脈,陸自明打diàn huà給jǐng chá施壓,讓jǐng chá盡快查明陸自遠的死因,最好能夠以謀殺罪逮捕江素素。

    陸自明給jǐng chá施壓,還是有點作用。

    很快,jǐng chá那邊有了結果。

    陸自遠屬於非正常心力衰竭,也就是說可以初步判定陸自遠死於謀殺。

    jǐng chá開始立案偵查。

    因為chuáng zhàoshì pín,加上蔡佑的供詞,江素素成為頭號嫌疑犯,並且不得保釋。

    此事雖然還沒有定論,但是江素素大勢已去。

    陸自明趁機鏟除江素素留在公司裏的人手,同時打壓對那些站在江素素那一邊的股東。

    陸自遠果然死於謀殺。

    雲深得知這一消息,不知為何,心情異常平靜。

    估計是因為,雲深心裏頭很清楚,陸自遠不可能死得這麽巧妙,時機又這麽恰當。

    雲深甚至在想,當初陸雲深的死,是不是也是江素素做的。

    不過轉念一想,又覺著不太可能。

    陸雲深死的時候,江素素還在監獄裏關著,應該不是她做的。

    不是江素素,應該也不是陸自明,那會是誰?

    是不是癱瘓在床的陸自遠。

    陸自遠恨她,想讓她死,從來沒有改變過。

    如果是陸自遠謀劃了一切,那誰是陸自遠的幫凶?是誰給她下的藥,讓她死得無聲無息?

    或許不是陸自遠想要殺她,而是另有其人。

    不過不管是誰要殺她,首先都會買通她身邊的人。

    以前雲深沒有懷疑過司徒文政,即便司徒文政在陸自明身邊做事,雲深也沒有懷疑過司徒文政同她的死有牽扯。

    可是如今看來,司徒文政並不幹淨。

    還有陸家大宅裏的那些人,他們就幹淨嗎?

    雲深手上有兩份名冊,一份是當年陸雲深住在陸家大宅的時候,陸家大宅的員工名冊。一份是現在是的陸家大宅員工名冊。

    對比兩份名冊不難發現,大部分的人都被換掉,隻有少部分留了下來。

    不過留下來的人,都從事一些無關緊要的工作。

    雲深把兩份名冊傳給嚴天昊,“查查這些人的現狀。仔細查,不要漏掉任何線索。”

    雲總放心,我會盡快辦妥這件事。”

    安排好了嚴天昊那邊,雲深就讓老喬訂機票,直接回漢州。

    老喬扶了扶眼鏡,問道:“雲總要回去了嗎?”

    雲深點頭,“這裏的事情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是時候回漢州,處理剩下的事情。”

    老喬當即去訂機票。

    雲深把玩著shǒu jī,最後給李思行去了個diàn huà。

    李思行還在白城。

    我爺爺被人告了。”

    李思行在回老家之前就感到奇怪,爺爺叔叔一大家子人怎麽突然安靜下來,不再找他麻煩。等回到老家,李思行才知道爺爺被人告了。爺爺一家住的房子地基存在問題,如今要麽給錢補償地基款,要麽就拆房。

    雲深平靜地說道:“你爺爺被人告了,也就是說暫時沒空理會你。這對你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李思行那邊突然沉默下來。

    雲深也沒催促,她清楚李思行有話要說。

    師姐,謝謝你!”

    雲深輕聲一笑,“謝我做什麽?”

    師姐你一直在幫我,我當然要說謝謝。”

    雖然雲深什麽都沒有說,但是李思行心裏頭清楚。他爺爺被人告,一定是雲深設計的。

    李家老爺子住的自建房,十年前,由李思行的父母出錢修建。當初房子地基就存在爭議,李思行的父親本打算花一筆錢買下地基,徹底解決這件事。不過李老爺子舍不得錢,又瞧不起人,就不準李思行的父親掏錢。

    李思行的父親就想著,等將來鄰居找shàng mén來再來解決。

    結果這一等,就過了十年。李思行的父母已經過世,大家幾乎都快忘記地基存在爭議的問題,結果鄰居一紙訴狀將李老爺子告上了法庭,要求李家賠償兩百萬,要麽拆房還地基。

    最近幾個月,李老爺子帶著兒子,就忙著地基的事情,既要找人托關係,還要忙著上法院打官司。

    忙來忙去,自然就將李思行給忘了。

    李思行也是回到老家,才知道李老爺子被人告了。

    如今李老爺子因為官司的事情,焦頭爛額。官司沒解決之前,李老爺子肯定騰不出手來找李思行的麻煩。

    李思行很清楚,沒有雲深在背後支持,鄰居一家不一定有勇氣去法院告李老爺子。

    所以李思行要對雲深說謝謝。

    雲深笑著對李思行說道:“我們是師姐弟,互相幫忙是應該的。你也幫了我很多。師弟,你什麽時候從老家回石城?”

    我隨時都可以回石城。”

    雲深說道:“今天回石城吧。我也會今天回去。”

    好啊!到時候在石城見麵。”

    雲深當天的飛機飛回了石城。

    三川製藥這邊,正在忙著新品發布。

    老喬是主力幹將,一到石城就忙得腳不沾地。

    雲深則親自主持藥妝公司的事情。

    等到李思行回到石城後,雲深和李思行一起,抽空回了一趟青山縣。

    青山縣的安和堂,已經改為一個餐館。

    雲深和李思行坐在車裏麵,看著餐館人進人出,沒想到餐館的生意還挺好的。

    李思行小聲同雲深說道:“我不喜歡他們把安和堂改成餐館。煙熏火燎,房子很快就舊了。”

    雲深說道:“房子如果不住人,會垮得更快。”

    這麽大的房子,一般小生意,根本用不到這麽大的麵積。唯有做餐館的,開藥房的,才需要這麽大的麵積。

    孫可開車,坐在駕駛位上,透過後視鏡看了眼雲深和李思行,“老板,要下車嗎?”

    雲深看著李思行,“師弟,要不要下去嚐嚐味道?”

    李思行搖頭,“我還是喜歡校門口那家麻辣燙。”

    雲深抿唇一笑,吩咐孫可朝青山中學開去。

    如今正是放假的時候,隻有高三年紀開學,其他年紀都還在享受美好的假期。

    校門口外麵冷冷清清。

    來到熟悉的小飯館,隻有他們三個客人。

    坐在熟悉的位置上,吃著熟悉的麻辣燙,一種幸福感油然而生。

    李思行感慨道:“的時候,恨不得早點離開學校。真離開了學校,又想念這裏的一切。這裏的麻辣燙,我連做夢都夢到。”

    雲深笑道:“那要不再給你點一份。”

    李思行連連點頭,他胃口好,兩份隨隨便便能吃下去。

    孫可也說道:“我也再來一份。”

    三個人坐在小飯館裏麵,一共吃了六份。

    雲深隻吃了一份,李思行吃了三份。

    吃飽喝足,三人又上了車,朝蘇子嶺山脈無名峰開去。

    老宋在無名峰上種植的藥園,已經有大半年沒人上去整理。

    這次回青山縣,主要目的就是打理藥園。

    車子上不了山。

    雲深讓孫可停在山腳下,她和李思行兩個人上山。

    老板,你什麽時候下山?”

    雲深說道:“天黑之前,我會下山。”

    雲深和李思行,各自背著背篼,拿著鐮刀,望著山峰,出發!

    二人施展九玄心經,腳下生風,翻過一座座山頭,最後終於來到無名峰。

    無名峰還是老樣子。

    雲深用鑰匙打開木製小樓,小樓裏麵還有去年拿上來的米麵。米麵已經壞掉,不能再吃。

    雲深將瓦缸裏麵壞掉的米麵清理掉,然後將新鮮的米麵放進去。

    李思行提著kǎn dāo,出門砍柴。

    雲深則來到藥園,打理藥草。

    半年沒有人上來,藥園裏麵長滿了野草,懸崖上的藤蔓也攀爬到了藥園裏。地麵上還有野獸留下的足印。

    雲深拿著kǎn dāo,砍掉瘋長的藤蔓。又用鋤頭,將藥園裏麵的野草全部鏟掉,然後將鏟掉的野草全部清理出去,堆積在土坑裏。

    藥材因為半年沒人打理,長勢不太好。

    好在無名峰的氣候和土壤都很適合藥材生長。隻要沒有野草搶養分,沒有藤蔓遮蓋陽光,藥園裏麵的藥材很快就會長起來。等到秋天的時候,雲深就可以再次上山,收獲第一批藥材。

    李思行整整砍上百斤的柴火,整整齊齊的碼在屋簷下麵。

    雲深見還有時間,於是背上背篼,拿上打野刀,準備進山一趟。

    李思行放下kǎn dāo,對雲深說道:“師姐,我和你一起進山。”

    我一個人能行。”

    住在無名峰的幾年中,雲深無數次進山,這裏的山路,她閉著眼睛都不會走錯。

    李思行不同意,雲深的身份今非昔比,他不跟著不放心。

    雲深和李思行一起進山。

    雲深懷揣著撿寶的心態進山,期望能夠尋找到有年份久遠,品相出眾的藥材。

    李思行進山的目的,就是為了保護雲深。對於藥材,他實在是興趣缺缺。

    兩人攀著藤蔓,上了山峰。然後在深山老林裏亂竄。

    這裏沒有人煙,沒有shǒu jīxìn hào,這裏遠離塵世,這裏就是無人區。也就意味著,隨時都有可能遇到危險。

    雲深進了山,整個人如魚得水,歡快得不行。

    雖然收獲有限,但是徜徉在林海中,其中滋味,美妙不可言。

    砰!

    遠處山巔,響起一聲n聲。無數鳥兒從從林中飛上天空。

    雲深和李思行交換了一個眼神,兩個人表情都有些凝重。莫非是遇到了盜獵的人?

    兩個人無需任何言語,一個眼神,已然生出默契。

    兩個人邁開腳步,朝響聲處跑去。

    在山林中奔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好在兩人都修煉九玄心經,攀著樹枝,叢林穿梭對二人來說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砰!

    又是一聲。

    雲深和李思行交換了一個眼神,前麵情況不太樂觀。

    兩人加快腳步。

    砰砰砰!

    一陣密集的響聲,預示著前方很危險。

    雲深驚疑不定。

    聽聲音,明顯是型號不同的製式wǔ qì。

    難道前方有兩夥人?

    這裏人跡罕至,究竟是什麽樣的人會出現在這裏。

    雲深給李思行打了個手勢,兩個人迅速潛伏起來。

    高高的樹枝上,雲深輕巧的越到另外的樹枝上,幾乎沒有發出任何動靜。

    李思行在雲深的前方,動作比雲深還要輕巧。

    雲深暗自感歎,最近半年,李思行的進步,可以用突飛猛進來形容。

    前方出現了人影。

    雲深和李思行站在樹枝上沒有動。

    前方一行一共有七八個人,男男女女,每個人都很狼狽。有的人身上還帶著傷。

    其中三個壯年男子,手裏拿著wǔ qì。

    雲深仔細觀察,這一行人,是四男一女驅趕著兩個女的和一個年輕男子往前走。

    被驅趕的兩個女人,一個身穿紅色羽絨服,一個身穿huáng sè羽絨服。都是年輕人,雖然容貌髒汙,雲深還是從她們的聲音和行動判斷,這兩個女人應該沒有超過二十五歲。

    被驅趕的年輕男子,身穿黑色棉服,估計最多隻有二十一二歲。

    三個人都很狼狽,身上的衣服,一條條的,全被樹枝給刮爛了。

    不過雲深還是從三人的裝扮中,看出這三個人應該是從城市來的。就是不知道為什麽會淪落到深山老林,還被另外幾個人驅趕。

    手裏有槍的五個人,四個男人一個女人。女人很年輕,不會超過二十歲,身穿紅色棉服,一臉飛揚跋扈。怎麽看都是個小太妹。

    小太妹手裏拿著kǎn dāo,還有鞭子。鞭子隔一會就會抽在兩個身穿羽絨服的女人身上。被抽的兩個女人,都會驚恐地大叫起來。然後小太妹就會哈哈的大笑起來,十分得意。

    其他四個男人,三個男人手裏有槍,一個男人手裏拿著導航工具,測定方向。

    在這一行人的身後,還有人在埋伏追擊。

    正因為如此,四個男人才會顯得神色凝重,隔一會就會催促被驅趕的三個人趕緊走。

    我走不動了!”

    身穿紅色羽絨服的女人,再一次被小太妹抽打。紅色羽絨服順勢倒在地上,哭訴著。

    拿著wǔ qì的大胡子男人上前,直接用n托砸在紅色羽絨服女人身上,“趕緊起來走,否則殺了你們。”

    走不動了!就算殺了我,我也走不動。”

    小太妹說道:“大哥,他們三個指望著後麵的人救他們。幹脆直接殺了他們。”

    大胡子男人舉起wǔ qì,似乎是被小太妹給說動,準備殺了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