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節 “不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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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長筆錄!
到了診所,問了那個醫生。給了點藥,問我要不要打針。
“給他打一支!要不然好不了。”沒等我說話,趙蝶就先幫我說了。
“啊!”我還沒反應過來,被嚇了一跳,“不要吧?”
“不行,要不然你又吐了。”
“那就肌肉注射吧。”醫生說道。
“肌肉注射?”趙蝶聽不懂,撓了撓頭問。
“也就是打屁股針。”醫生解釋著說,轉身便走去準備了。
“噢~~”趙蝶有點不好意思了,把頭稍微低了低,還吐了吐粉嫩的小舌頭。
“你還是什麽都問呐!”暗念著,,我就看著她的模樣,感覺都點好笑,不過不敢笑出聲,要是給她聽見了可就被她發現我在嘲笑她了。
不一會兒,醫生便拿著一支針管,麵向我喊道“好了,你過來吧。”
不用誰說,趙蝶自然回避了,把身子轉了過去,慢慢走出了診所,在外麵悠閑地散步。林誌琪吧,他就盤著雙手,站在原地靜靜地等著,不時還看看身邊那些正在吊針的人,淡淡笑了笑。
我被領入了一件小房子,拉上門簾,打完針後醫生才把我放了出來。原來趙蝶一直注意著的呀,她見我走了出來,便連忙走了過來,臉上好像還有著幾分焦急。
“怎麽樣?”林誌琪走到我的身邊,問道。
“沒什麽,就是有點痛痛的。”我想了想,感受著那屁股傳來的感覺,說道,“還能走得動,放心。”
“那就好,不用我背你回去。”林誌琪笑道。
正好,趙蝶走了回來,一站定身子就問“班長,沒事吧?”
“你覺得呢?”我反問到——這可是你讓我打的針——之前我就說我打完針後會有點無力的感覺。
“當然沒事!”趙蝶高興地叫著,很友好地幫我回答了。
“走吧,我們趕緊回去吧,現在已經是五點多了。”林誌琪抬起左手看了看手表,說道。
準備動身,趙蝶朝我身後跑了過去。我一看,原來她是去幫我拿藥啊……我差點給忘了。
“走吧。”拿完藥,趙蝶便走了過來。
回到學校,我們開始分成了兩路。我和林誌琪先去了飯堂(當然要排隊),趙蝶不打算吃飯,回了宿舍——我實在是叫不動她,她說她不吃飯就是不吃飯,沒人叫得動——我們也約定好了,六點半到籃球場集合,因為還要做最後的一些調整,我們既然是高一(5)班,自然也是第五個出場,時間上有點緊迫。
六點半,我來到了球場,手中也拿來了連長給我的班主任拿來的伴奏儲存卡……至少,我們還是有伴奏上台表演的。
“班長,我們人齊了。”車旋月見了我,便走過來說道。
“嗯。”我答應著說道,“趙蝶,你準備怎麽辦?”
“準備再彩排一次,七點鍾就開始了。我們先來一遍,然後就休息一下,放鬆心情。”趙蝶說到,“班長,我很緊張啊……”
“沒事,上台就兩三分鍾,不用緊張。”我說道。
“我怕我上台腳軟。到時候把動作也給忘了,上台就群魔亂舞。”歌神的頭一蹦一蹦的,好像被音樂弄得著了魔。
“你可以試一下。”趙蝶瞪了歌神一眼,“你要是敢群魔亂舞,下台後我保證不打死你。”
“呀呼!”歌神身子縮了縮,鬼叫道,“那好吧,反正我也上過台。”
“好了,我們快來一次。”我說道。
“用你的手,解我的鎖……”
晚會開始了,我們幾個找著凳子坐下了,看著那些匆匆走向舞台的學生,我的心裏還是蠻平靜的……趙蝶吧,看上去有點坐臥不安。
“趙蝶,”我看著趙蝶的眼睛,說,“不用緊張的。”
“嗯。”趙蝶也看了看我,點了點頭,“待會兒我們的伴奏怎麽交上去?”
“交給我就行了,你們放心上台吧。”一直沉默著的諸健說話了。
“好的。”現在我也想不了這麽多了,找到一個能幫忙已經好了,我趕緊把儲存卡遞給了他,並讓他待會兒交到舞台上。
“行了行了,我知道怎麽做了。”諸健把我的話給打斷了,使勁點了點頭,說。
“好吧,班長,我們去舞台下準備吧。”張大淋叫道,沒等我們起步,他已經跑的老遠了。
來到舞台下麵,看著台上優美的舞姿,我清楚,每個人的心裏都是非常的緊張——“趙蝶,沒事的。”趙蝶正好在我的身邊,我小聲的話她能聽得清清楚楚。
“嗯。”可能是太緊張了,她就是望著我,有看了看舞台,沒有說其他話。
“走吧,上台。”4班已經表演完他們的舞蹈,匆匆的走下了舞台。
“走吧。”我簡單的說了一句,此時大家的心情如此的緊張,說什麽也聽不進去了。
“大家好大家好!”我激動得跑了上去,忙著跟台下的觀眾們招手去了,連麥也忘了拿了。
“班長,麥克風。”站在舞台上,就感覺少了點什麽,很快趙蝶便拿著麥克風朝我走了過來,傳了給我。
我看了看身後那兩對同學——他們都緊緊盯著我,似乎在等我的指令。我點了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了。音樂,就此響起。
“趙蝶,我相信你。”前奏,台下是一片吵亂,我深望著趙蝶,心中暗念著。趙蝶也看著我,那眼神,有著絲微的笑容,但更多的是依托,好像在說“班長,我寄托在你身上了。”
“用你的手,解我的鎖,跌入這溫柔漩渦。”開始,趙蝶堅定而柔情地把手伸了給我,那目光,讓我感到了她對我的信任。是的,她信任著我。
“千丈風波,萬般蹉跎,情意都不曾變過。”我的眼中充滿了滄桑,一份感情,一份感情,要承受那麽多風風雨雨,坎坎坷坷……我摟著趙蝶的腰,心緒隨著歌詞四處飄蕩。
“一世牽絆,一念成禍,還執意一錯再錯。”趙蝶臉上滿是委屈、埋怨。她脫離了我的手,那一刻,我沉重的手臂變得輕盈,心中卻變得沉重。
“一瞬之間,一生廝守,粉碎成末。”我的聲音,是那麽的淒涼;我的動作,是那麽的猶豫。我的身體後退著,遠離著趙蝶,似乎有著一堵無形的牆,把我們狠狠的分隔開。
“愛上你愛上了錯,”趙蝶唱著,眼神像是在自嘲,仿佛有著無盡的悔恨。
“失了你失了魂魄。”我沉重的搖了搖頭,左手緊緊地握著麥克風,幻想著那就是我不可缺失的一部分……可惜,那隻是幻想,它,依然是一個冷冰冰的麥克風。
“可笑命運捉弄,來世今生無處逃脫——”我們艱難的走近對方,我把手伸過去,趙蝶也把手伸過來,可是,卻隻有手指的相互觸碰……這就是命運,想爭取爭取不了,想逃脫逃脫不掉。
“不是不可說,”趙蝶看著我,似乎在抱怨。
“是我不敢說。”我有所苦衷的皺了皺眉,仰望著黑暗的無邊天際。
“一步一微笑一步一傷心一步一劫難化作飛蛾撲火。”我們漸漸走近了,彼此的目光密密地交織在一起,不曾脫離,不曾放棄。
“因為愛上你,我便沒了我。”趙蝶甜蜜的笑著,挨了挨我的肩膀,那聲音,少了幾分傷感。
“然一切都隨風散落。”我似乎放棄了一切,感受著她挨著的那點點的重量,我注視著她,似乎那就是我需要在乎的人。
“不是不可說,”
“是我不能說。”
“相擁著承諾別怪我懦弱情不容你我舍我護你而活。”合唱,我感覺,我能為了她而付出我的一切,盡管我做不了什麽。
“因為愛上你,”
“我才成了我。”我釋然一笑,自然地抱著趙蝶的腰。
“共你沉沒。”又一次,趙蝶把頭深深地靠在了我的胸懷,我微微低下頭,看著她,顫動的聲音更是把我的感情表達了出來……
“因為愛上你,我才成了我,共你沉沒~~”結尾,我的心中依然戀戀不舍,這個舞台,讓我的心緒複雜的變化著。
“噢——”台下,一片歡呼聲。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隨後,歡呼聲變成了有節奏的叫喊——隻是,並沒有嚇著我們。趙蝶依然把頭埋在我的懷裏,待音樂漸漸消失,才緩緩離開。
我們牽著手,鞠了個躬以示謝禮。在觀眾們一聲聲的呼喊之下,我們對視了一眼,笑了笑慢慢走下了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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