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他家裏麵有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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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話音剛落,車上十多個箱子同時一起浮在了空中,緊接著又浮起來好幾個。它們在空中搖搖晃晃,看上去馬上就要掉下來。
    那幾個卸車小夥子不可思議地看著空中,他們幾個一起念咒,都不可能同時浮起那麽多箱子,有幾人個還激動地望向他,他們也是佩托的球迷。
    老板急得跳腳:“好...好...算你狠...等著在這!”噗的一聲,他幻影移形消失了。留下一地貓頭鷹毛。
    那幾個小夥子立馬過來,問他要簽名,連箱子都不卸了,佩托心情不錯,用地上的貓頭鷹羽毛把名字歪歪扭扭的寫在他們的衣服上。
    他也不嫌棄,直接坐在店門口,從這個地方能看見從脫凡成衣店到翻倒巷的那條大路;十八歲那年,他在那條街上打敗了“諾德拉聖殿”巫師格鬥俱樂部的會長,那個巫師被他用繳械咒擊中後,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二十歲那年,他在那裏成功用腳踩著飛天掃帚起飛,站在飛天掃帚上麵飛了圍著對角巷飛了一圈,真別說,比騎著更威風。那兩次,對角巷所有的巫師都是見證人。
    然後第一次,他的左耳朵被人揪著走掉了,第二次揪的是他的右耳朵——
    “金妮姨姨,疼死了,我又沒有打輸。”
    “金妮姨姨,不是說好到了二十歲就不揪耳朵嗎?”
    “看來還是波特夫人比這小子更厲害~”旁邊的人每次竊竊私語道,然後幸災樂禍地看著他。
    佩托想起來了過去做的傻事,臉上也不知不覺露出了傻笑。
    這時,貓頭鷹老板拉著一個人回來了,準確說是拉著那個人的褲腰,對方比他高得多。老板一臉嫌厭地看著傻笑的佩托,轉身回到了他的店裏。
    他拉回來的這個人樣貌實在古怪,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會認為這是一個站立行走的神奇動物,他有著正常人的軀幹,可是他的腦袋卻比人的拳頭大不了多少,從背後看他走起路來,還會以為是一個沒有腦袋的陰屍。他穿著一件猩紅色打滿口袋的夾克衫和緊身的花格子牛仔褲,一隻腳指頭露在沾滿汙垢的球鞋外麵,還背著一個棉布的登山包,鼓鼓囊囊,不知裝了些什麽東西。
    “萬事通先生,你好。”佩托給小腦袋打招呼。
    小腦袋說話聲音細細的:“你又要幹什麽?上次不是我們倆都兩清了嗎,照片也都給你了,而且也是那個貓頭鷹老板給我送的信。”他說完話還要喘半天氣。
    佩托搖搖頭:“為什麽你們總覺得我會找你們麻煩,難道你們兩個人又做了什麽虧心事?”
    小腦袋說:“我可不虧心,除了上次我拍的關於你那件事,那個護士原來隻是你以前布斯巴頓的同學。其他方麵我發布的消息一直可靠。”他拍到的,隻要是他眼裏真實的內容就不是“虧心事”。
    他不是吹牛,魔法部部長都給過他金子,為了買回他手裏關於自己的某些內容的照片,他在某種方麵上,真的可以稱得上“可靠”。
    沒有什麽是他不敢拍的,可他卻有點怕眼前這個人。
    上一次讓他抓住後,他讓自己在地上用腦袋跳舞,他說有一種舞蹈就是人用腦袋在地上轉圈,叫什麽街舞。
    “我臉皮一向比較厚,但是那個女孩從那次就和我結仇了。”佩托無奈地說。
    “我不聽你廢話,你到底要幹什麽?”小腦袋叫囂道。
    “你是不是不論什麽照片,不管對方是誰。你隻要想拍就能拍到?”佩托問。
    “必須的,倫敦第一“監視者”就是我,有時候連麻瓜的單子我都接的到,上次有個麻瓜女歌手.....”
    “閉嘴,狗仔隊就狗仔隊,還有我問什麽你說什麽。”佩托不留情麵地打斷他的話,他也不是來聽他廢話的。
    小腦袋想捂著嘴,但是一伸手,把整個臉都蓋住了。
    “見過這個人嗎?”他拿出照片給小腦袋看。
    小腦袋把眼睛放到照片上,離得很近,佩托隱約看見他那雙小眼睛似乎睜大了一些。
    “我知道,盧卡斯莊園的主人。”小腦袋眯著老鼠眼睛。
    “我需要讓你要去拍的對象就是他。”佩托說。
    小腦袋沒有說話,他把眼睛從照片上移開,頗有意味地盯著佩托看。
    佩托冷笑了一下,他當然知道這種人臉上出現這種表情代表的意思,他們會提醒你自己永遠不會白白幹活。他把裝錢的係繩小皮袋子拿出來,沒打開就整個丟給了他。
    小腦袋的老鼠眼睛頓時發出了光芒,他沒想到今天竟然還會有這樣的收獲。
    “他是聖芒戈醫院的治療師,在魔咒傷害科。你怎麽和聖芒戈幹上了?”小腦袋拍打著錢袋子,眯著眼睛搖頭晃腦。
    “我想讓你拍這個人。給我一些他的日常軌跡,去了哪些地方。”佩托說。
    “《預言家日報》的消息有些時候都沒有我的準確,聖芒戈醫院就我也想去隨時可以去。但是嘛....”他的臉上寫滿了貪婪這個詞。
    “放心,一個納特都不會少。”佩托笑著說。
    小腦袋十分滿意,又拍了拍錢袋子,這個袋子都能換一套最好的魔法天文儀器,這次賺大了。
    “然後我還需要你去他家裏拍一些照片,拍他和什麽人見麵。”佩托繼續說道。
    他原本以為,小腦袋會問他要更多金幣,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小腦袋聽到這句話臉上的表情似乎一下子僵住了,似乎就像一坨龍糞糊到了臉上,小腦袋眼神無光,直勾勾地看著他。
    “上次我拍你照片那件事。那個布斯巴頓女孩喜歡你是嗎?”
    佩托愣住了,不明白為什麽他會突然說這句話。
    “可是你不喜歡她。所以她現在不理你了,你心裏也沒有多記恨我是吧?”
    “你到底想說什麽?”佩托皺著眉問道。
    小腦袋從身上摸出一堆西可,把它們和剛才他愛不釋手的裝著加隆的錢袋一起推到佩托麵前。
    佩托吃驚地看著他。
    小腦袋說:“我的錢都是一天有多少,我一天就花多花少,我現在就有那麽多,全給你。”
    “求求你別讓我去他家。我可以幫你去拍這個人的行蹤,我不要錢,就當做彌補上次我做的事,你也根本看不上我這點西可。但是我不去他家,哪怕你現在把我的腦袋按到我的脖子裏。”他喘著氣說道。
    自己能把自己身體上的缺陷用這樣的方式說出來,佩托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們家裏麵有什麽?”佩托想知道。
    小腦袋這次用兩隻手捂著嘴,把整個頭都快蓋住了,他使勁搖著頭,感覺都能把腦袋揪下來。
    佩托沒有再問,至少他還有其他辦法。
    他決定親自去一趟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