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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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農女翻身嫁個侯爺好種田!
    “如果現在再讓你聽到那個聲音,能夠分辨出來嗎?”
    鄭元恒問。
    仆人遲疑“小的不確定。”
    鄭元恒看向張縣令。
    “大人,不管這小廝能不能聽出來,是不是應該讓他試試呢?”
    張縣令騎虎難下。
    鄭家得罪不起,又收了蘇媽媽的銀子,真是裏外不是人。
    “當然。”
    鄭元恒看向蘇媽媽。
    “媽媽,你的姑娘你是最了解的。那就由你安排吧!”
    蘇媽媽堆起笑臉。
    “是。姑娘們,排隊吧!雖然誰都知道你們嬌滴滴的,不可能害人,但是鄭公子心裏有疑惑,咱們不能不為他解惑。”
    打扮得花姿招展的姑娘排成隊,在那仆人的麵前笑了起來。
    “不是這樣的笑。是帶著哭腔的笑。”仆人說道。
    仆人是樓裏最下等的奴才。而這些姑娘雖是賣笑的,身份地位比他高多了。
    平時在這些姑娘麵前,仆人連頭都不敢抬。今天卻如此‘刁難’她們。
    姑娘們的臉色都不好看。不過縣令和鄭元恒在這裏,她們也隻有忍著怒氣配合。
    鄭元恒看出仆人的畏懼,對他說道“不用怕。不管查不查得出真相,本公子都會留下你。想必蘇媽媽不會不給我這個麵子。”
    “當然。誰敢不給鄭公子麵子?”
    蘇媽媽皮笑肉不笑。
    “不過鄭公子,我的姑娘們都笑了,還剩下一個人沒有笑。楚姑娘是不是也該配合一下?”
    “媽媽的十二名花確實都笑過了。可是那些丫環好像還沒有吧!既然要查,當然要查個徹底。”
    楚雨沁毫不示弱地看著蘇媽媽。
    蘇媽媽麵色難看。
    “楚姑娘很狂妄啊!”
    “事關清白,不得不狂一下。要是這個時候再忍氣吞聲,那就真成了凶手了。”
    “繼續。”鄭元恒說道“樓裏的所有姑娘都有可疑。要查就要查清楚。”
    仆人繼續聽那些婢女哭笑不得的聲音。
    “哈哈……”
    “嘻嘻……”
    最後隻剩下牡丹身邊的蘭兒和茉莉身邊的杏兒沒有笑。
    所有人的視線停留在她們的身上。
    “誰先來?”
    杏兒說道“奴婢先來。”
    說著,她笑了起來。
    仆人搖搖頭“不是她。”
    說完,又看向蘭兒。
    蘭兒猶豫了一下,尷尬地幹笑兩聲。
    “這個……”
    仆人還沒有說完,蘭兒就緊張地說道“你不會說是我吧?我以前是拒絕過你,你也不能因為這個報複我啊!”
    仆人臉頰通紅,擺著雙手。
    “沒有的。你不是那個人。”
    蘭兒這才鬆了口氣。
    蘇媽媽咯咯笑道“我們樓裏的姑娘都在這裏。既然他們都不是,那是不是可以洗清嫌疑了?”
    “其他人都笑過了,隻有蘇媽媽你還沒有笑過。”
    鄭元恒淡淡地看著蘇媽媽。
    蘇媽媽臉色難看。
    “鄭公子,就算你要為楚姑娘擺脫嫌疑,也不能隨便潑髒水啊!”
    仆人在旁邊弱弱地開口“蘇媽媽的聲音奴才太熟悉了,不是她。”
    “既然都不是,那是誰?難道你想說是楚姑娘嗎?”
    鄭元恒一直相信楚雨沁的清白。
    她的眼神太純淨了。這樣的女子,真要報複他們鄭家,犯不著用這麽傻的方式。
    更何況他知道她非常在意自己的家人。
    這樣做對他們家沒有任何好處,以她的腦子,不像是會做出這種傻事的人。
    “大人,秦大人來了。”
    一個衙役從外麵走進來,對上麵的張縣令說道。
    張縣令立馬站起來,慌張地離開位置。
    所有人看向門口方向。
    隻見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大步走進來。
    他沒有穿官服,但是誰都看出他的身上有平民百姓所沒有的氣勢。
    “本官隻是路過。你繼續審你的案。”
    “秦大人請上座。”
    張縣令夾著尾巴,像個龜孫子似的。
    “你是這裏的父母官,現在又在審案,本官怎麽能上座呢?行了,在旁邊設個位置,本官旁聽一下即可。”
    秦大人不容質疑,讓隨從搬來椅子,就在旁邊坐下來。
    張縣令拱了拱手,不自在地坐回原位。
    “繼續剛才的案情。鄭公子,你要求聽所有姑娘的聲音,現在已經確定了,她們都不是當時的人。”
    “等一下。”
    秦大人打斷張縣令的審案。
    張縣令不敢怒,隻敢賠笑。
    “大人有何吩咐?”
    “本官在外麵聽了一會兒,正是看這裏沒有進展,才前來打擾。本官曾經遇見一個案子,案子裏的婦人死了丈夫,不管怎麽調查都查不出凶手是誰。這個時候,她的小姑子,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學舌,將那婦人與小叔子的對話描述出來。這個案子才算真相大白。”
    “大人的意思是說……”
    “聲音是可以偽裝的。江湖中有易容術,而懂得易容術的人,一般也會聲音變幻。”
    “請大人指點。”
    “把凶器呈上來。”
    凶器一直在縣衙。畢竟這是重要的證據。
    衙役把凶器呈給秦大人查看。
    秦大人仔細看了凶器,說道“本官在外麵聽說了這個案子。死者麵目全非。那麽這凶器就隻是殺死他的凶器,而不是毀容的凶器。既然凶手如此怨恨死者,那麽毀去他的容貌應該是讓她很解恨的事情。鄭公子,你說說看,毀容的凶器是什麽?”
    “匕首。”
    “搜查過現場嗎?”
    “沒有。”
    “既然如此,那就將整幢樓都搜一遍。張大人,你說呢?”
    “是。大人說得極是。”
    秦大人做事情非常利索。
    他帶著一幹人前往蘇媽媽的閣樓,當著眾人的麵搜查線索。
    不僅如此,還搜查了其他姑娘的房間。
    什麽有沒有證據,可不可疑,在他這裏行不通。既然人在這裏死的,那就將這裏掘地三尺。
    秦大人的動作特別的猛,連張縣令都不敢抗?議,更別說那些普通的百姓。
    像蘇媽媽這樣的人,交好的達官貴人不少。平時仗著那些恩客,在這裏也是橫著走。可是在秦大人麵前,那些花招沒有用。
    要是張縣令有這樣的能力,隻怕當時就破了案。現在過了這麽多天,凶手怎麽可能留下線索讓他們抓人?
    “鄭老爺是你們這裏的常客。平時都是茉莉姑娘招待他的。茉莉姑娘,你說說鄭老爺是什麽樣的人?”
    秦大人一邊查看茉莉的房間,一邊詢問她。
    茉莉恭敬地說道“鄭老爺對茉莉寵愛有加,對茉莉有恩。茉莉一直把他當作恩人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