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搬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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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哥你能不能快點,”一個身材不錯的女人拉著裙角,回頭張望著氣喘籲籲的男子,“上次遲到,被老北罵成什麽樣兒?”
    “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
    “等等等等,”女人睜大了眼睛,“西哥,北宋呢?”
    “咱姑娘不是跟你一起下車的嗎?”
    “完了,我關車門的時候又沒注意到!”
    “……”
    再一次來到大門眼前,是下午一點整,姚頌北看著手機時間的0變成1,笑著拍拍手,“您倆可真是時間管理一把好手,遲到了整整1個小時零1秒,合著您倆是來蹭飯的?”
    “搬家公司馬上到了嘛,”幸南小聲嘟囔著,邊說邊厚著臉皮往裏擠,“我和西哥就拎著幾箱衣服和雜七雜八的東西就飛快地跑來了,誰知道剛要到你家門口,才發現把北宋給丟在車裏了……”
    “阿南!”身旁吃著棒棒糖的北宋看到樓上的小男孩,飛快地跑了上去。蔣路西脫下耐克的外套,搭在衣架上,輕車熟路地走進廚房,給藍天一個大力擁抱,將手上挑土豆的泥一股腦兒蹭到藍天幹淨的白襯衫上。
    “你和南哥怎麽來的這麽晚?”藍天帶著護目鏡,切著洋蔥,“看你跑的,都是汗,洗把臉吧。”
    “還不是幸南把幸北宋丟到車上了,”說著,接過藍天遞過來的毛巾,“你這護目鏡我還以為打完那場球賽你給扔了…唉?我眼睛怎麽有點兒疼……”
    “我剛剛切完洋蔥懶得洗手,就用這個毛巾擦了……”
    “藍天,我你大爺……”
    姚頌北幫著幸南整理房間,看著行李箱雜七雜八的衣服,一股火噌噌噌地往上竄,“你的衣品還是一如既往的差。”
    “就你是中國版本的蕾哈娜…”幸南慫慫地回了一句,看著即將要火山爆發的姚頌北,咽下去還想要懟的話,“內個,你想吃哈根達斯麽?”
    對,三十年的相處時光告訴姚頌北,你沒必要跟一條成了精的哈士奇發脾氣,因為有時候她連想表達的內容都說不清。
    “渴了的話樓下有汽水。”姚頌北麵無表情地繼續整理行李,餘光目送幸南開心地跑了出門。
    “阿南,幸南今天又把我落車裏了,”小北宋委屈巴巴地含著棒棒糖,“還是北媽好,咱倆換一下媽媽好不好。”
    “不好,幸南做的蛋撻一點兒也不好吃。”
    拿著汽水的幸南無比心塞的聽著坐在大廳裏孩子們天真無邪的對話。並且藍南天還毫無避諱地看了她一眼,她隻能悻悻地跑上樓,即使她很不想收拾行李。
    麵子,不能在孩子麵前丟。
    伴著廚房乒乒乓乓的聲音,在兩位男士美其名曰快樂烹飪法的努力下,沒有老婆的指導,碎了6個碗,燒漏了一個鍋。
    蔣路西紅著眼睛像個兔子,藍天衣服上五顏六色像染色的雞毛。
    “慶祝搬家成功!”兩個小時後,頌北和幸南摘下圍裙,坐在飯桌前,六人碰杯,將香檳可樂一飲而盡。
    “兜兜轉轉,不容易啊。”
    “是啊,到最後,還是咱幾個。”
    幾個人在別墅露天頂樓伴著柔和的橘光有說有笑,一如當年的時光重複地上演著。
    “幸南,”頌北扶著桌子,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鄭重地端著酒杯,“祝賀你,計劃書倒數第二條,成功!”
    “頌北,祝賀我們,謝謝你一直做我的領跑,從未離開。”
    一飲而盡,放下酒杯,她們狠狠地擁抱著彼此。
    “她們倆還是沒有變,”藍天舉杯,輕輕碰向蔣路西,“我們四個真好。”
    “我們倆也一直在啊。”蔣路西笑著看向藍天,兩人碰杯,一切盡在不言中。
    大廳裏,兩個孩子在看動畫片,牆上掛著六個人的全家福,還有四個人旅行的合照,婚紗照……
    “你說,你第一次見到我,是什麽時候?”
    “嗯……”幸南坐在天台的大沙發上,是頌北讓搬家公司直接抬上來的歐式大沙發,舒服地靠在蔣路西的懷裏,眯著眼睛,看著漫天的繁星,陷入回憶。
    “你記不記得,那天……”
    他們的故事,從這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