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海邊野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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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周末,在海城明媚的十月小長假的豔陽裏,蔣路西、幸南還有頌北,又拉著藍天、衛程、喬明還有嬌嬌一起愉快的進行了海邊野餐。
還不如說是幸南蓄謀已久的行動,因為她周末剛說完這件事兒時,就迅速地從她的床底下拖出野餐籃和野餐布。
“哇,嬌嬌,不是吧,還戴了墨鏡,”幸南鼓掌,“夠專業,這格調一下子就升華了起來啊!”
“嘿嘿,”嬌嬌笑了笑,“隨便買了一個,就為了這次野餐。說真的,這可是我人生第一次野餐!”
“不是吧,”蔣路西看著衛程從背包裏拿出一個單反相機,“你這也太nice了!”
緊接著又是女生們的一陣歡呼。
“大家打算玩兒多長時間啊?”藍天強烈地壓住自己上揚的嘴角。此刻幸南早已興奮地暈了過去,如果沒有頌北一直掐她的後背的話。
“這離城中心太遠了,好不容易出來,不得多玩兒幾天?”
“想到一塊兒了,”說著,藍天和蔣路西愉快地擊掌,“所以啊,那個小別墅我租了三天。”說著,指了指海邊那個別墅,清晰可見。
“啊?我還沒跟我老爸老媽說呢!”嬌嬌拍了下大腿,“等下午給他們打電話。頌北幸南,你倆呢?”
“害,我隻要和頌北路西在一起,就算我們仨去搶銀行,爸媽都會叮囑我們注意安全,一帆風順。”
“哈哈哈哈哈哈……”
大海,像是一個節點。是有些人青春的開始,是有些人校園的結束。在每個人成長的路途中,不約而同地,都有著對大海地執念:你喜歡飛魚,我喜歡落日,他喜歡你……故事的結束總是美好卻帶著遺憾的,但能和他們在金黃地沙灘追逐著落日,青春有這樣的回憶,也足夠了。
“幹杯!”七個人圍坐在別墅的二層的陽台上,對著下麵那一片奔波的藍一覽無餘。
“沒有什麽比喝著冰鎮可樂還有擼串兒更讓人心情愉悅的了,”幸南癱在吊椅上打了個嗝,“太幸福了。”
蔣路西看著那一片蔚藍,和喬明還有藍天衛程計劃著下午兩三點左右去租個板子衝浪去;頌北和嬌嬌想拖一個男生幫她們拍照;幸南隻想癱在吊椅上望著海景兒,擼串兒,吃冰鎮大西瓜。
“誒?你們看那,有個排球場地耶!”
眾人伸長脖子望去,果然看到了一個肥胖的大叔坐在傘下,無所事事地晃著兩條小短腿兒。
“要不我和藍天去商量一下。租個兩小時左右?”
“好好好,”蔣路西咬著雞腿,“半個小時以後就去玩玩兒!”
陽光,沙灘,排球,蔣路西也沒想到,這些經常出現在美劇裏的景象竟然現在就在自己的眼前。身邊是最好的朋友們,夏末有著清爽的海風和可樂的味道,哪怕他的隊友——幸南,將比分已經拖到了0:35,但他依然很開心,他覺得多年後會想起來一定會很酷。
“蔣路西,你傻笑什麽?”幸南拍了下他的頭,對麵的藍天和嬌嬌笑得正得意,“咱倆已經搭上開學後的三頓飯了。”
“你來我後邊,開始反擊了!”
喬明坐在大叔的旁邊,將大叔給他的草帽扣在臉上,有一搭沒一搭地嘮著家常;頌北坐在大傘下麵,喝著剛點的檸檬汁兒,擦著一遍又一遍的防曬霜,看著不遠處的衛程拍照。
“不玩兒了不玩兒了,”嬌嬌喘著氣兒,“你說蔣路西是不是又強迫症,不把比分決不罷休?”
“對啊,”幸南摟著嬌嬌朝著海邊走去,“你會遊泳吧?”
“那是,想當年……”還沒等嬌嬌說完,幸南拉著嬌嬌一起衝到海裏。
“哇呼!”幸南歡呼興奮著。
“你大爺的幸南!”嬌嬌將拍起了水花濺了幸南一臉,等她們遊回來,就看見蔣路西和藍天在商量租借摩托艇的事情。
“我也想玩兒。”幸南對著蔣路西說。
“那個有點危險,你和我玩兒一個吧。”
喬明起身接過衛程的相機,“你去玩兒吧,我來拍照。”
“說好了,你開一圈兒我開一圈兒,”幸南反複叮囑著蔣路西,“你要多開一厘米小爺我打死你。”
“明白!”蔣路西笑了一下,“你可抓穩了,別掉下去了。”
“看不出來啊,頌北還喜歡這!”藍天對著旁邊的頌北說。
“我就是等陽光不毒才出山的。”說著,帥氣地揚了揚長發,出發了。
如果問三十年後的頌北還有幸南最難忘的是哪一天,她們一定會不假思索地告訴你是17歲那一年的大海,因為那一年,有的人懵懵懂懂地喜歡,有的人單純爛漫,有的人還在,有的人還愛……
那一年大海的藍,如同一塵不染的琥珀,也如同晶瑩剔透的水晶;他們肆無忌憚地在那片藍裏追逐著夕陽,揮霍著屬於他們的瘋狂。
幸南扶著路西的肩膀站在後麵,和路西衝著遠處歡呼,哪怕路西也不知道他們在歡呼什麽;頌北由剛開始的顫抖害怕,到熟練地轉彎、漂移;衛程和藍天競速,就像17歲男孩子的血氣方剛,無關於世間的任何;喬明在岸邊抓拍錄像,海水輕輕拍打著他的腳腕,夕陽的光一點點打亮了他的側影,遠處的攝影師將相機對準了他,反倒成了別人相機裏的藝術品;嬌嬌躺在大傘下的椅子上呼呼大睡,桌上是頌北給她點的一杯熱烏龍茶和幸南怕她著涼披著的一件防曬衣……
有的人的青春就是放縱輕狂,喝著最烈的酒,聽著最搖滾的音樂,所愛隔山海,山海皆可平。他們喜歡,就喜歡的幹淨利落,愛就愛的純粹,且將新火試新茶,詩酒趁年華;有的人獨愛歲月靜好,一屋,二人,三餐,四季,三兩舊友,一個摯愛,所愛山海,寄情於此。
但我們大部分人的青春,正處於兩者之間,有著第一種人的雄心,想做第二種人的事情,卻都活成了擅長把有些話,藏在心底的人。
“走吧,”幸南拍了拍蔣路西的肩膀,“嗓子有點啞了,下一次這麽盡興,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你們還在不在。”
蔣路西沒說話,將摩托艇轉彎,回到租界處。身後的幸南將頭靠在他的後背上,就像每次運動會回家一樣,明明跑步的是他,結果她比他還累。
隻不過這次蔣路西有點臉紅,心髒還跳地有點快,可能是騎得有點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