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激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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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哚!”
    正中七寸,一支利箭襲來把長鞭重重地釘在了刑台上!
    “鏘!嗡~”
    是金屬猛烈撞擊後發出的聲音,正是長鞭甲士猛然抽刀擋住了阿猛接踵而至直指眉心的一箭,長鞭甲士狹長的三角眼正緊盯著阿猛所在的高台,手中的長刀卻還在微微顫動!
    “可惜了!”
    阿猛微微搖頭在高台上現出了身形,他可能也在為這迅猛的一箭未能建功而惋惜吧。
    “是你!”
    看到阿猛現出身形長鞭甲士明顯有些錯愕。
    “人我要帶走!”阿猛的語氣堅定!
    “癡心妄想!”
    長鞭甲士發現了阿猛的位置立馬作出反應,手擎長刀向阿猛殺去!根本容不得阿猛的存在!
    “別動!“
    阿猛箭指此時正龜縮在刑台一角的抱著大腿嗷嗷叫的陳知縣,其意不言而喻!
    “哼!“
    麵對著阿猛的咄咄逼人甲士無奈隻好冷哼一聲,擎刀守在陳知縣身前,阿猛的箭法如何已經有很多人用命去領教過了絕對不差陳知縣這一條了,至於其他的事他一介武官也管不了那麽多了,要是這個名譽上的上司因此有個什麽好歹可就難為了自己了。
    “身手不錯,可曾有名號?”
    拋開立場這長鞭甲士倒也是挺欽佩阿猛的剛勇便出聲詢問。
    “嗯。。。在下彭於晏!”
    含糊了一下,阿猛便無恥地開口了。
    “???”
    明顯是沒聽說過有這號人物。
    趁著阿猛牽製住長鞭甲士之際,徐六快步衝上刑台撿起地上的鬼頭大刀拚命地砍開徐福身上的鐐銬枷鎖,隻是此時的徐福早已支撐不住昏迷過去了。徐福滿身是血的模樣甚是嚇人,一探尚有氣息徐六十分欣喜,隻好手忙腳亂地想要把他抱上推車,好不容易把徐福整上了車便焦急地向刑場外逃去,畢竟這混亂並不能持續多久萬一官府回過神來調集大隊人馬過來別說救人連自己都要搭進去。
    “你們幾個去追!別走了犯人!”
    長鞭甲士見狀卻也並不著急,大聲對幾個手下呼喊吩咐道,幾個手下得令立刻跑下刑台向徐六追去還一邊追一邊大喊求援!顯然長鞭甲士也不是好相與的,他這一手讓阿猛無計可施,形勢一下子被逆轉過來!
    果然!就在徐六帶著徐福快要逃出刑場之際就有一隊大概十多個人的官兵聞訊而至,出現刑場的出口處!
    “快抓住那個推著車的人!”
    見到援兵到來後麵緊追著的追兵大聲提醒!
    “在那邊!”而那隊官兵在同伴的提醒下發現了徐六頓時洶湧而至!
    糟了!阿猛麵沉如水隻好收起弓箭手提長棍自高台一躍而下向著徐六飛奔而去!
    在阿猛尚未趕到那些官兵便已經把徐六團團圍住,手中長槍更是不斷地向徐六招呼!一時間徐六難以招架頓時險象環生,隨著合圍的官兵越來越多徐六身上多處被刮中刺破!眼看一把長槍就要刺向車上昏死過去的徐福之際徐六卻不顧生死猛撲過去擋在車前,想用身體擋下這一槍!
    “給我死!”
    阿猛見狀更是目嗔欲裂手中長棍飛擲而出!就在長槍將將要刺到徐六時阿猛情急之下猛地擲出的長棍已電射而至,正中那兵卒胸口!阿猛情急之下的出手自是拚盡全力!那個被打中的兵卒胸口的都凹了下去仰天倒地鮮血大口大口地往外湧出眼見不活了!
    阿猛的剛猛震懾全場!
    “快走!”
    阿猛抽出長刀向合圍的兵卒殺去掩護著徐六逃走。方才阿猛凶悍的一擊顯然已經讓這些兵卒膽寒,現在麵對手執長刀如同出籠猛虎的阿猛竟一退再退,一時間合圍出現了些許破綻讓徐六推著車衝了出去!他們是一退再退,可是殺意已起的阿猛卻不會停止殺戮!
    徐六拚命的模樣讓阿猛忽然想到了少時學藝的種種!
    你回去吧!根本就不是吃這碗飯的料。
    老爺子那雙飽含嘲諷意味的眼睛深深刺痛了阿猛剛嚐試著開放的內心,那是他永生難忘的記憶。
    我不是庸才!你認真教,我絕不比任何人差!
    意難平!一時間胸中滔天的憤懣讓阿猛徹底癲狂!生來遭遇種種的不平催使著阿猛每一次揮刀都不留餘地!阿猛要用手中刀破開一切壓抑束縛!
    斬開直刺門麵的一槍,阿猛手中長刀化成一匹白練衝殺入人群中,被近身的兵卒因為手中的長槍不便於近身施展此刻更是毫無還手之力,得勢不饒人的阿猛更添三分勇猛!此刻的阿猛便如同林中怒虎海中蛟龍!手中長刀如潑墨揮毫般書寫著胸中破殺之意!等阿猛平靜下來時這一隊官兵全都倒在了血泊中。見到徐六已經離開了刑場消失在混亂的人群中後,阿猛便收刀發足狂奔像一匹怒馬般正要衝出這一片修羅場。
    “給我留下!”
    正是長鞭甲士直追而來!一聲怒喝手中長鞭如同靈蛇出洞電射而至直取阿猛的脖頸,生生止住阿猛想要逃走的腳步!
    “該死!”
    麵對這來勢洶洶的一鞭阿猛不得不向旁邊撲倒避開,卻不想等阿猛爬起身來時長鞭甲士已經逼近!一鞭接一鞭地攻向阿猛,不得已阿猛隻得再次抽刀應對!耳邊不斷地傳來呼呼的破風聲,在見識過阿猛的凶悍後這長鞭甲士十分謹慎,與手持短兵的阿猛保持著一定距離不讓他有機會近身!手中長鞭卻化開重重鞭影籠罩著阿猛前進之路不讓他有機會脫身!明顯他想要拖住阿猛等待援兵!
    一時間阿猛也沒能想到辦法!隨著時間的推進阿猛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多,而體力的大量消耗也快要接近枯竭,遠處隱約傳來的叫喊聲更是讓阿猛心急如焚!必須要找機會擺脫不然就要陷入重重包圍了,那時就真的萬事皆休了!
    “啪!”
    事到萬難須放膽,阿猛從來都是個果斷的人!當長鞭再次襲來時阿猛這次並沒有閃躲卻猛然探出左臂,用手臂硬生生承受了這呼嘯而來的一擊!一下子便皮開肉綻!長鞭甲士一時間也沒想到阿猛竟然不顧受傷用血肉之軀來打斷自己的節奏,一瞬間的錯愕停頓被阿猛抓住機會!
    仿佛受傷的不是自己一樣阿猛鮮血直流的左臂順勢卷住長鞭用力一扯!想要把長鞭甲士拉到近前,同時右手長刀向著長鞭甲士直劈而下!這一刀開山裂石!長鞭甲士反應也是神速,在長鞭被阿猛抓住一扯瞬間便已棄鞭拔刀,向著這直劈而下的一刀架去!想要擋下阿猛這一擊!
    “鐺!”
    “噗!”
    阿猛這搏命的一刀不是那麽好消受的,長鞭甲士被阿猛連人帶刀劈翻在地!剛掙紮著起來卻一口鮮血再也壓製不住猛烈地噴出!隻怕是受了不輕的內傷!
    “再擋我便是死!”阿猛已經紅了眼!
    “來吧!”長鞭甲士倒也無懼,苦笑著拄刀在地支撐自己著不倒。一時的大意讓他付出的慘痛的代價,形勢急轉阿猛已經徹底占據上風!這危急的境地卻也激起了他心中的熱血!這種生死相搏的快意不正是武者趨之若鶩的嗎?棋差一著滿盤皆輸,卻又落子無悔!
    話音未落!阿猛便虎撲而至!與方才的剛猛不同!阿猛手中長刀如潮水般連綿不絕,長鞭甲士卻也不甘落後同樣揮刀應對!兩人轉眼間便已過招十數,一時間刀劍相撞之聲不絕於耳!
    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長鞭甲士如同海岸邊屹立的礁石,阿猛便是那連綿無絕的驚濤洶湧而來,阿猛一刀接一刀地落下!阿猛的刀勢卻越來越重!連綿潮水終成覆天巨浪!
    “哢嚓!”
    手中的鏽刀再也支撐不住阿猛的揮擊,碎裂開來!
    “啊!”
    驚變突現!是碎刀的一塊鐵片激射而去正中長鞭甲士的左眼!長鞭甲士痛呼一聲下意識地捂住血流如注的眼睛,阿猛見狀抓住機會順勢一個鞭腿飛踹而出正中長鞭甲士後頸,阿猛開碑裂石的一腳直接把長鞭甲士踢得昏死在地!
    “哐啷”
    來不及補刀!阿猛把手中已成廢鐵的長刀隨手一丟,捂著左臂頭也不回的衝出了刑場消失不見!這場激鬥把他所有體力都耗光了,阿猛急需擺脫追兵休整。阿猛奔出了刑場便閃身向鱗次櫛比的民居區逃去,怕追兵跟來他也不敢馬上趕回去找徐六二人。一開始官府便下令封鎖城門,知道無法出城阿猛隻好繼續躲在城裏和追捕的官軍周旋。阿猛的凶悍讓官府又驚又怒,被阿猛射傷了大腿的陳知縣更是下了死命令無論死活一定要把阿猛抓獲好好折磨一番方能解心頭之恨!
    “噗!”
    當天黑時阿猛終於甩開追兵回到約定的馬棚,還沒等到徐六上前阿猛便再也支撐不住,一口鮮血噴出昏迷了過去。這倒是可憐了我們六兒剛處理完徐福和自己的傷口又來了阿猛這個大麻煩,徐六趕緊趁著周邊沒人把阿猛拖進了馬棚高高的草料堆裏藏好並把阿猛滴落的血跡清理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