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春宵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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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還未亮,長公主府內上上下下便張羅起來。而城那頭的七王府亦是如此。
    前日已將府內打掃得幹淨,今兒個便有序地掛起彩帶燈籠來。不到一刻,滿府皆被那紅絲喜帶籠罩著,一下子喜慶了萬分。再來貼上囍字,排好福果……仆人們個個歡喜極了。
    而柏香亦早早被紫鳶喚起身,坐在那梳妝台前。
    立馬有數名侍女為之洗漱,再上好胭脂粉黛。
    她昨兒夜裏未曾入睡,對這場婚事她有說不出的感覺。不喜?不,似乎又不是這般。喜?也未曾見著。想了好久,大概在醜時才淺淺睡下罷。自然這一早的精力是極差的了。
    長公主也是來了的。
    今兒個長公主穿著大紅緞子的宮裙,其上用那金線鏽著大朵的牡丹,好看極了。而頭梳著端重的婦女發髻,無數支金釵一一插在發上,不失富貴。臉上自然是帶著滿滿的笑意的,整個人精神,比往日還年輕了些許。
    她小步來到柏香身後,接過侍女手中的木梳,細細為女兒梳直青絲。從頭至尾,共乃四次,嘴上念著:“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發齊眉,三梳梳到兒孫滿堂,四梳梳到四條銀筍盡標齊。”
    那聲音不免有些顫抖。
    柏香從銅鏡中望著一臉祥和的母親,暗暗流下朱淚。
    “香兒,此後你就乃七王妃了,處事得多多留心,多為王爺著想,懂嗎?”嫁夫從夫之觀念,長公主定然是不會忘的。
    “母親大人竟可放心,這些規矩女兒是知道的。”王爺於她那般好,她自然是懂得回報的。但他要的那東西,她不敢拿之回報,怕是拿去了,自個兒最後的那一絲夢亦是碎了。
    說罷了,至今她亦是不敢確定王爺於她那份情意到底有多真切。
    或許,待她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且她放開了那心房,她亦會同他那般愛的熱忱。
    長公主含笑瞧著銅鏡中的可人兒,細心地將每一縷青絲盤起,身旁站著數位身著淡紅色宮衣的侍女。那些侍女仔細瞧著長公主的動作,並有序地遞給金釵寶珠於她。不敢怠慢半刻。
    待上頭弄好後,那些侍女便一一半弓著身子,退下。
    而這時幾位老嬤嬤雙手托著喜服鳳冠上前,另來兩人扶起柏香,為之穿起紅襖及繡著花的彩裙。隨後一侍女蹲在柏香身側,弓著腰。一老嬤嬤示意柏香靠著那侍女,自個兒亦蹲下身去,再抬頭瞧見柏香亦靠好了後,便為之穿上繡履。然,兩嬤嬤將喜服撐起,為柏香穿上。
    再來,兩嬤嬤退下之時,又有兩侍女將一條繡著各種吉祥圖案的錦緞霞披披於她的細肩之上。她緩慢轉身,腰間的流蘇飄帶隨之擺動,好看極了。屋內的人看著,皆是感歎美之。
    最後,一嬤嬤領著柏香坐上軟榻,另一嬤嬤捧著鳳冠為她戴上。再長公主拿著一繡著鴛鴦的紅蓋頭來,眾人讓道,她走到女兒跟前,望著女兒精致的小臉蛋兒,無說半句,便將蓋頭蓋上之。
    而整個過程柏香都是任人擺布的,她除了感覺到累之外,別無它感了。而手中何時多了個蘋果都未知。
    ***
    及時到了。
    龍鉞帶著大批人馬來到長公主府,鞭炮打鼓,一一不少。
    百姓們更是將這條街塞滿了,個個伸著脖子張望,生怕錯過了似的。
    再說回龍鉞,今兒個他頂戴花翎,身著蟒袍玉帶,顯得更是威風淩淩。他騎坐在一匹汗血寶馬之上,神情喜色,但亦是讓人勿敢靠近的。
    就在這時,新娘子被四位老嬤嬤領出長公主府,上了花轎。
    長公主依著大木門,低聲哭起來。這便是所謂的哭嫁。
    而上轎後的柏香更是緊張了。她緊緊將大紅蘋果抱在手中,白玉小手微顫。蓋頭將人遮著,亦那表情亦藏在了暗紅之中。
    一路上,吹吹打打,熱鬧非凡。
    “迎新娘子!”一喜娘站在七王府門外,大聲嚷著。
    柏香明顯感到花架下壓,但她的視線已被蓋頭擋去了。突然,一隻濕暖的大掌將她領出花轎。越來越近,她似乎靠到那人的胸膛,極為熟悉的氣味。
    “愛妃這般心切?”龍鉞低聲在柏香耳邊說著,語氣中不免聽出調戲之意。
    柏香不懂他話中意,未理會他,靜靜微低著頭站著。她是銘記老嬤嬤的教誨,未揭下蓋頭是不可開聲的,不吉利。
    自然龍鉞是知曉佳人不會應他的,所以下一刻他便領著她邁過了火盆,進來王府。
    其實新郎官因站在大門處,新娘子由喜娘領著過火盆的,但龍鉞覺得自個兒來更好,自然沒人敢違抗他,所以柏香變成了世上第一個由夫君領下花架、邁過火盆之新娘子。
    此後,這倒成了一段佳話。亦不知天下有多少女子羨慕柏香。
    進了前廳,皇帝坐在其上,一臉的笑意。
    未見太後的身影,可想而知,太後對這兒媳並未滿意。所以索性不來了。自然,龍鉞是命人去請了的,但太後為了自個兒的麵子,鬧著脾氣,不禁不回話,連那信使給打了一頓。
    於是乎,龍鉞便未再命人去了。
    再說回前廳,兩旁皆乃文武百官,個個身穿便服,恭恭敬敬地站著。
    這時新人已麵向皇帝站著,再由喜娘側旁提著嗓子大喊:“一拜天地。”
    兩人轉過身,鞠躬。
    “二拜高堂。”
    兩人再次轉過來麵向皇帝,鞠躬。
    “夫妻對拜。”
    兩人麵對麵,鞠躬。
    話畢,聽那喜娘有喊道:“送入洞房。”
    鑼鼓再響。
    ***
    柏香坐在榻床邊,她已餓得有些無力氣了,再加上,頭上的鳳冠重得讓她幾乎快抬不起頭了。
    心中不免暗罵著龍鉞,幹嘛娶她,讓她這般遭罪。
    突然,這時房門被推開,有人進來了。
    柏香屏住呼吸,覺得那人氣味很是熟悉。
    是龍鉞。
    隻見龍鉞拿起喜杆,將佳人頭上的蓋頭一撩,立馬露出佳人那張精致無瑕的臉蛋。有些驚喜,沒想到他的香兒上了胭脂後這般嫵媚動人,他笑意更濃。
    再來他將喜杆放下,再坐在床邊,伸手將那沉重的鳳冠取下。
    “不重?”
    “重。”因是許久未說話,所以柏香現在的嗓子有些沙啞,不難聽,卻是另一番勾人心魄。
    龍鉞將她扣在懷裏,濕暖的大掌落在其脖子間,細細揉著。“小笨蛋,重得話,不戴便是,何必苦了自個兒?”
    柏香聽著,笑出聲。“我可不是你,那般不將祖宗留下來的規矩放於眼中。”
    少了那鳳冠,卻是自在多了。
    “香兒。”龍鉞望著懷著嬌滴滴的佳人,身下那感覺異常激烈。
    “嗯?”柏香微抬腦袋,望向那人。
    而那人趁機壓下頭,攝住了柏香的櫻桃般的小嘴,細細品嚐起來。這感覺柏香自然不陌生,但今夜她不會出言阻止。
    她閉著雙眸,小手緊緊抓著龍鉞的衣襟。其呼吸越來越急促,以為那人要離開時,她微微張嘴呼吸,卻怎知那人將舌尖放了進去,用力的允著。她僵硬著身子,不敢亂動。
    龍鉞一手托著她的小腦袋,一手去解開那衣帶,不急不慢。
    “嗯~”柏香不禁低吟出聲。
    她感覺自個兒的身子好熱,似乎在等待這什麽,這感覺甚是好奇怪。
    待龍鉞允過癮了後,才退出那甜膩的小嘴兒,隻見那處已紅腫了。他嘶啞著嗓子說:“香兒,春宵一刻值千金,今夜咱們可不要浪費了去,你說可好?”
    話畢,不待柏香反應過來,便將她放入床榻上,自個兒亦壓了下去。
    再次吻上那紅腫處,而柏香早已沒了任何心思,靜靜躺著,任他寬解她的衣物。慢慢的,柏香似乎著了魔,小舌俏皮地去點了點龍鉞的熱潮,而龍鉞摟得更緊,力度不免有些大,但傷不到她。
    半響後,他退出去了,失去了濕熱之感,柏香有些難受。這時龍鉞再微側頭含住她那粉嫩的耳垂子。然後速速退去了自個兒的衣物。
    突然又一濕暖的感覺充斥著柏香全身,酥酥麻麻的,她倍感奇怪。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小手抓著被褥,細腰動了動,難受極了。隻聽她那很是委屈地低聲說著:“鉞,癢。”
    他抬起柏香一隻小腿,放於他的腰上,動了動身下,巨大似有似無地摩擦著。粗氣地問道:“哪癢?嗯?”
    “都癢。”柏香軟軟的聲音在龍鉞耳邊響著。身子更加貼上他。
    龍鉞紅著眼,低頭將那柔軟吃進嘴裏,惹得柏香連連尖叫。那處不大,剛剛夠他一手握著,軟極了,他很喜歡這個感覺。而柏香羞澀與期待並存著。
    他一手放在佳人後腦勺,一手滑在佳人的私密地帶,輕柔弄著。隻見他全身都滲出了細汗,筋脈微顯,可見忍得有些痛苦。但他不能急,他怕弄傷了他的寶貝。
    “不要,不要……鉞……”他居然……好羞。
    柏香口頭雖嚷著不要,但身子早已出賣了她。隻見她緊緊靠向龍鉞,小手穿過他的發絲,摟著他的脖子。小嘴微嘟,一張一合,似乎在尋求這什麽。
    “我熱……鉞……嗯……熱……”
    於是乎,房內一片熱曖香氣,惹燭台亦不禁泛紅了臉。
    龍鉞身子一用力。
    “啊——”好痛,柏香哭了出聲。
    那人一邊哄著,一邊賣力著,注定是個無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