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身世謎,神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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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媽早就告訴過你,林懿這個女孩子,性格強勢傲慢,不適合你,隻是你堅持,才會造成今天這樣的局麵,事到如今,隻能你自己做決定了”
溫淑芳輕輕拍了拍溫賢的脊背,說道。
現在說什麽都晚了,能做的隻是憑心而為。
隻是要做決定的話,林懿的事很難解決。
林家在蘭城幾乎可以用一手遮天來形容,如果溫賢要和林懿分開,不結這個婚,恐怕林家是不會同意的,到時候……
兩人結婚的消息早就傳了出去,上流社會人盡皆知。
林家哪裏是那麽好惹的,到時候,親家做不成,倒成了仇家。
“媽,我很茫然,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理智告訴我要和林懿繼續下去,可感情告訴我,沒有蓁蓁不行!這樣的日子,我就像行屍走肉一樣,媽,我錯了,我不該貪圖林懿的財富和背景,這樣的局麵,難以收場了”
溫賢並不是完全失去理智,他有自己的判斷能力。
和林懿分手,自己得到的一切都將付諸流水。
這個結局還是輕的,怕隻怕林家不甘他抹黑他們的臉麵,暗地裏下黑手。
怎麽也在上流社會生活過一段時間,溫賢對有錢人的這種齷齪一清二楚。
他不想死,卻也不想繼續這樣下去。
聽了溫賢的話,溫淑芳麵色有些莫測。
她就這麽一個兒子,絕不能讓他一直這樣頹然下去!
“兒子,你安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林家的事…不用擔心”
溫淑芳伸手摸了摸溫賢的臉,略帶皺紋的臉上滿是溫柔的笑。
聞言,溫賢一愣。
抬起通紅的眼睛看向溫淑芳,有些不明所以。
林家的事不用擔心?
“媽,你為什麽會說這樣的話?”
記憶中,母親一直是溫柔漂亮的,雖然現在歲月侵蝕了她的臉,但依稀能從輪廓中看出曾經的風韻,這樣堅定的話卻是很少說。
而且林家有什麽手段,她應該也一清二楚。
到底是什麽樣的底氣,讓她如此?
“兒子,有些事我現在無法告訴你,你隻需要知道,林家媽媽會幫你解決,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吧,蓁蓁是個好孩子,很優秀,你要想重新追回她,怕是要費上一番功夫,加油吧,媽媽相信你可以”
溫淑芳揚起唇角,目光帶著欣慰和信任。
然而溫賢卻心髒直跳,他突然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雖然溫淑芳把話說成這樣了,但他還是無法放心。
不知道具體事情,他心中沒底,一向運籌帷幄的他,也有些不安了。
畢竟是自己的兒子,溫淑芳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意思。
她輕輕歎了口氣,拉著溫賢坐到了沙發上。
溫淑芳望著溫賢,自己親自撫養的兒子,驕傲,英俊,才華橫溢,她覺得自己並不失敗,而這樣的兒子,更讓她感到自豪。
看到母親眼中的神色,溫賢心中的不安更濃。
“媽,您有什麽話要說嗎?”
握著溫淑芳的手,溫賢聲音有些顫。
他有種預感,母親接下來的話會顛覆他二十多年的人生。
聞言,溫淑芳輕笑,拍了拍溫賢的手,說道:
“兒子,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的父親是誰嗎?”
溫柔的嗓音卻如同驚雷般炸響在溫賢耳畔,讓他的心髒驟停了片刻。
“媽…媽…您…您在說什麽?”
溫賢聲音有些抖,他隻覺得耳朵轟鳴般。
父親?
這個稱呼,或者說詞匯,對他而言是非常陌生的。
小時候,別人家都有父親,他也曾哭喊著要爸爸,可是後來他知道,他就是個沒有父親,隻有母親的人,他姓溫,隻是溫淑芳的兒子。
二十多年來,他偶爾也會想想自己的父親。
他會想,如果自己有父親,那麽母親會不會就不用那麽辛苦?
如果他有父親,那他是不是也不用那麽拚命地出人頭地?
種種期待和猜想在一次次現實麵前被打散,他是個沒有父親的人,這個認知在他心中已經有二十年了,可是今天,這個結論被打破了。
原來,他溫賢也是個有父親的人。
溫淑芳看著溫賢,將往事一一說來。
她如果不說,那溫賢不會安心,隻會繼續痛苦。
二十多年前,驚心動魄的往事,如一幅畫卷,鋪展開來。
溫淑芳一直就是暮水鎮的人,隻不過她父母早亡,是個孤女罷了。
當年,她美麗而自傲,對暮水鎮的追求者通通不看在眼裏,她覺得自己應該找個有內涵,和自己有話可說的人,而不是那些山野莽夫。
就這樣,拖到二十多歲都沒結婚。
鎮子上的人時而對著她指指點點,這樣的壓力對她的性格來說也是有些難以忍受,可是為了自己的理念和追求,她不妥協。
這樣的日子維持到一個突如其來的人。
那是個非常英俊的男人,隻是受了槍傷,昏迷不醒,她也是心軟,將他帶了回去,也許她就是個膚淺的人,對他一見傾心。
救命之恩,以身相許。
貌美如花的姑娘,俊逸不凡的外鄉人,就這樣產生了一段糾葛的感情。
剛剛陷入熱戀的溫淑芳顯然智商不夠,在不知道對方身份的情況下,和他愛的轟轟烈烈,鎮子上的人都勸她,可是她卻完全聽不進去。
幸福的日子維持到一封信的到來。
那個名叫餘睿的男人離開了,離開時他曾說過,一定會回來找她。
鎮子裏的都說她愛錯了人,餘睿一看就不是個普通人,他肯定是不會回來的。
對於別人的說法,她不置一詞,隻是每天到鎮子口去等待。
她堅信自己的眼光,他會回來。
在這樣的等待中,她發現自己懷孕了,這個孩子就是現在的溫賢。
有了孩子之後,溫淑芳更是開心,對餘睿也更加期待起來。
果然,不過短短三個月的世界,他回來了,那是個非常嚴寒的隆冬。
跟著餘睿來的除了幾個紀律嚴明的下屬之外,還有一個女人,一個和她一樣同樣大著肚子的女人,而且是個非常漂亮,氣質典雅的女人。
溫淑芳自詡在暮水鎮無人能及,但和那女人相比,卻依舊差了一截。
“你,她是誰?你為什麽會帶著她回來!”
看到那女人,一向溫柔的溫淑芳也忍不住尖聲質問。
對麵那個女人的肚子比她的還大,這到底是什麽回事?
“淑芳,你冷靜一點,這是我上司的妻子”
餘睿皺眉安撫了一番,這才讓溫淑芳找回理智。
“你好,我隻是來散心的”
漂亮女人很溫柔,她臉色蒼白,但說話卻溫文儒雅。
想到自己剛剛的模樣,溫淑芳有些羞澀,伸手和她握了握。
“不好意思,是我太無理取鬧了,隻是你的肚子…應該快生了吧?”
溫淑芳還是有些疑惑,這明明就要臨產了,怎麽會突然從京城到這偏遠的暮水鎮來,難道不怕出什麽事嗎?
餘睿警惕地看了看周圍,沉默了半晌,才對溫淑芳說:
“淑芳,我是軍人,有些事是軍事機密,沒辦法對你說,你隻需要知道,保護她,是我這次的任務,不過這一次,也需要你的幫助”
餘睿聲音微有些沉重,握著溫淑芳的手,說道。
“好,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說”
溫淑芳點了點頭,能幫助國家軍人是她的榮幸,更何況,這個國家軍人還是她的丈夫,隻是不知道這個大肚子的女人是什麽身份。
就這樣,一行人住了下來。
隻是日常采購還是溫淑芳去,他們並沒有出麵罷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溫淑芳家裏住了人,這一點也是為了隱藏追蹤而來的某些人,原本一起保護她的人不少,隻是一路上死了不少。
日子很快就過去了半個月。
這一天,溫淑芳的家門被敲響了。
餘睿是軍人,對一些危險感知很敏銳。
他製止了要去開門的溫淑芳,想要讓人先帶著大肚子的女人和溫淑芳先行離開,卻沒想到,屋漏偏逢連夜雨。
大肚子的女人還沒走兩步,就哀嚎出聲,孩子…要出生了。
“怎麽辦!現在怎麽辦!”
溫淑芳也方寸大亂,在這個緊要關頭生孩子,這簡直是送命的事兒。
餘睿從褲腰中掏出槍,利索的上膛,皺眉,擲地有聲道:
“冷靜!你幫她接生!我們出去!”
說完,還不等溫淑芳反映,就帶著一行下屬出了院子。
溫淑芳咬牙,她不是醫生,但是自從懷孕後也看過一些緊急應對的辦法,現在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屋裏在接生,屋外則加拔弩張。
敲門的果然不是什麽好人,待餘睿和下屬出去,已經有人越過牆頭翻了進來。
餘睿也沒客氣,消音手槍的子彈一顆顆飛射出去。
不過對方顯然也是硬茬子,兩方進行了慘烈的血拚。
餘睿沒有後退半步,他的任務就是保護冷玉蓉,如果後者出了什麽事,他有什麽臉回去見上司,見葉老首長和冷老首長!
索性今天是小年夜,鞭炮聲齊鳴,隱藏了這裏的血腥。
對方明顯下了血本,一波一波的人肉盾牌,讓餘睿急的青筋暴起。
雙拳難敵四手。
終於,有人進了屋子。
屋子裏空蕩蕩的,隻飄著一股血腥味。
有血腳印從後門的方向離開,一行人都追了上去。
餘睿齜牙欲裂,毫不顧忌胳膊上的血洞,帶著幾個浴血搏殺的下屬趕過去。
庭院裏隻有一具具屍體和血流成河之景。
屋中,安靜了許久許久。
倏然,一聲悶哼伴隨著嬰兒啼哭聲從床上的大箱子中響起。
箱子被費力推開,露出一張慘白如紙,卻美如蓮花的臉頰。
她正是剛剛那大肚子的女人!
原來,溫淑芳也知道外麵情況不容樂觀,她隻能把冷玉蓉藏在箱子裏,穿上她的衣服,偽裝成一副逃跑的樣子。
她並不是什麽高尚的人,可是她的男人在外麵浴血奮戰舉步維艱,她作為一個軍人的妻子,必須毫無顧忌地幫他完成任務,哪怕付出性命。
那一刻,是溫淑芳這一輩子以來,最大膽的一次。
冷玉蓉渾身發冷,非常疲憊,她想要毫無顧忌地暈過去。
可是,她明白,孩子的啼哭聲早晚會引來那群蠻人。
拖著血流不止的身體,冷玉蓉拿出提前準備好的繈褓給孩子包上,又在書桌前寫了一封信。
對於自己此刻的處境,她一清二楚。
這樣一具生產後的身體,她根本逃不掉。
她可以死,但是她的女兒不能死!
早在住到這裏之後,她就調查了周圍的一切情況,隔壁就是一家孤兒院。
為了女兒能活下去,她隻能用這樣的方法。
那幫蠻人絕不好騙,他們會卷土重來的。
寫好信,冷玉蓉抱著女兒來到孤兒院,新希望孤兒院門口。
將自己脖頸上係著的兩個玉葫蘆戴到女兒脖子上,這是冷家的家傳之物,這個東西,未來就是葉家找回孩子的信物,不容有失!
“孩子,媽媽愛你,原諒媽媽的迫不得已,你必須活著”
冷玉蓉臉上含淚,她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放在孤兒院門口,把信放下。
她沒辦法出現在孤兒院的人眼中,那隻會給他們帶來災難。
有些事情,有些人,他們還是不知道更安全。
今天是小年夜,孤兒院中一定會有人發現她的女兒。
果然,躲藏在遠處的冷玉蓉看著孩子,沒多久,孤兒院的門就被打開了,他們對隔壁小樓的事情毫不知情。
抱著孩子的人四下看看,沒看到人才轉身回去。
冷玉蓉捂著嘴,抑製著自己嚎啕大哭的衝動,那是她的孩子啊。
可是她身為一個母親,現在已經別無選擇了。
最後看了看孤兒院,冷玉蓉拖著疲憊的身體向遠處走去。
天空飄著紛紛揚揚的雪花,鮮血彌漫,染紅了一片又一片的雪花。
而另一邊,偽裝成冷玉蓉樣子的溫淑芳也有些力竭了。
她身懷有孕,也不敢拚了命的跑。
好在她從小在暮水鎮長大,對四周的情形了如指掌,倒是躲了一陣子。
然而一個孕婦,又怎麽跑得過一群訓練有素的持槍者?
“頭!錯了,這不是葉流華的女人!”
一臉凶煞的男人抓著溫淑芳的衣領,聲音狠辣。
“不是,那就殺了!”
頭領的聲音帶著震怒,看著穿著冷玉蓉衣服的溫淑芳,他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隻是沒想到他們在國際上混跡那麽久,居然被一個村婦給耍了,奇恥大辱!
冷冰冰的槍支抵在額頭,那一刻,溫淑芳覺得自己要死了。
當時心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嘴唇發白,身軀抖動。
千鈞一發之際,一顆槍子兒正中劫持溫淑芳男人的頭顱。
“餘睿,餘睿…”
跌倒在地的溫淑芳心裏突然鬆了,口中呢喃著看著從遠處大步跑來的男人。
知道自己中了調虎離山之計,頭領根本不想和餘睿做不必要的爭鬥,沒等他靠近,就帶著手下從小路返回鎮子。
他敢肯定,葉流華的女人還在鎮子裏!
餘睿也是靠近才看到,這個瑟瑟發抖的不是冷玉蓉,而是溫淑芳。
“你…”
雖然心中焦慮,但是看著麵色蒼白卻對著他笑的女人,餘睿沒有一點辦法。
“你們!先回去,一定要先一步找到夫人和孩子!”
“是!”
看著再次飛奔回去的下屬,餘睿蹲下身,有些費力地抱起溫淑芳。
不論如何,他的女人,也是個英雄。
溫淑芳驚呼一聲,卻不小心摸到了一手濕黏的觸感。
“你,餘睿,你受傷了!快放我下來!”
溫淑芳麵色大變,她就是個普通人,在她心裏,中了槍傷,那就是要死人的啊,經過了這麽多,她絕不能讓他死,不能讓自己的孩子沒有爸爸。
“放心,就是小傷,我先帶你回去”
看著麵色難看的溫淑芳,餘睿皺眉製止了她的動作。
這是他的女人,是懷著他孩子的女人,也不容有失。
等兩人回去,鎮子裏已經靜悄悄的了。
那群劫殺者和下屬都不見了蹤影,包括冷玉蓉和孩子。
餘睿心急如焚,在小樓中等的度日如年。
此刻,他隻能相信自己的下屬,即便出去尋找,也是在做無用之功。
而且把溫淑芳一個女人單獨放在滿是屍體的小樓裏,他並不放心。
終於,在第二天淩晨,有人回來了。
值得慶幸的是,回來的是他的下屬,也就是說,劫殺者退了。
可悲的是,他們隻帶回了渾身鮮血昏迷不醒的夫人,冷玉蓉。
“孩子呢?”
看著冷玉蓉平坦的腹部,餘睿麵色大變。
他沒想到,逃離了京城,最後竟還是發生了這樣的事。
孩子,不見了,而冷玉蓉也陷入沉睡,毫無清醒的跡象。
“報告!隻找到夫人,沒有孩子!”
幾個活下來的下屬聲音沉痛,滿臉淚水。
他們是軍人,是保家衛國的軍人,然而此刻,卻連上司的妻子兒女也保護不了,這樣一來,他們有什麽臉麵回去見老首長?
餘睿一拳砸向牆壁。
他沉默了半晌,才道:
“把院子收拾幹淨,這裏,不能多待了”
那群劫殺者一定會再派人來的,這裏已經不安全了。
他們要走,也必然不能把屍體留下,會引起鎮民騷亂,說不定那群變態的劫殺者會殺人滅口,到時候,就是這暮水鎮的災禍了。
乘著蒙蒙亮的天色,一行人把院子收拾幹淨,匆匆離開了。
一起離開的當然還有溫淑芳。
事情說到這裏,氣氛明顯沉重了許多。
溫賢的麵色恍惚,他沒想到,自己不僅有父親,父親還是個偉大的軍人。
“媽,那後來呢,你們去哪兒了?我們…為什麽又回了暮水鎮?”
聽著這段往事,溫賢仿佛看到了在自己從小生活著的院落裏發生的那些事,他是真的沒想到,自己溫柔似水的母親,還有過那般可怕的經曆。
溫淑芳笑著搖了搖頭,繼續說了下去。
他們繞著海城,找到了大醫院。
冷玉蓉一直昏迷不醒,而且身體冰涼,再不就醫,恐怕凶多吉少。
看著被推進手術室的冷玉蓉,餘睿也使用特殊手段把消息傳回了京城。
現在的事,已經不是他這個職位能夠幹預的。
醫生診斷,冷玉蓉失血過多,大腦供血嚴重不足,將成為植物人。
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讓眾人頓時一片低迷。
這樣的情形維持到一個氣勢不凡的男人的到來,他說,他是葉流華。
“是我沒保護好夫人”
看著葉流華,餘睿垂在腦袋,恨不得給自己一槍。
明明是為了躲避京城紛爭才來到暮水鎮的,為什麽最後會變成這樣?
葉流華抿著唇,沒多說什麽。
他看著陷入昏迷,恐怕一輩子無法蘇醒的妻子,眼中的痛色恍如實質。
“準備一下,回京”
抱起妻子,葉流華冷著聲音說道。
“這…長官,京城…”
餘睿皺著眉,京城恐怕並不比這裏好上多少。
“嗬,我的妻子已經變成了植物人,孩子也失蹤了,還有什麽是我葉流華懼怕的,倒不如光明正大地和他們鬥上一鬥,這比血債,他們必須償還!”
葉流華聲音冰冷,帶著濃鬱的殺氣。
就這樣,一行人回到了京城。
這也是溫淑芳第一次離開海城,來到華國最鼎盛的都城。
回到京城,她才知道一切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現在正是黨派之爭混亂的時候。
葉家和冷家作為華國頂尖家族,即便有心逃避,卻也逃不開。
再大的權勢,麵對黨派之爭時,也難以獨善其身。
也是因為葉家和冷家的態度,讓反派係的人下了殺手,為了那個位置,這些擋路石必須一一拔除。
在一係列的暗殺中,葉家和冷家人丁凋落。
可也是在這個時候,冷玉蓉身懷六甲的身體更是猶如活靶子一樣。
畢竟她一個人,就代表了葉冷兩家,而她肚中的孩子,更是兩家的紐帶。
沒辦法,葉流華隻能派自己最忠實的下屬餘睿,帶著自己心愛的妻子以下鄉散心之名,遠離京城這個紛擾之地。
餘睿當初受搶傷也是因為黨派之爭,之後就帶著冷玉蓉來了暮水鎮。
在他看來,這個臨海的城市倒是平靜很多。
卻沒想到,一路上早就被人給盯上了。
一切事情都發生的那麽猝不及防,反派係終究不願意放過冷玉蓉這個活靶子,那個牽扯冷葉兩家紐帶的孩子也就此消失。
葉流華作為葉家這一代最優秀的子弟,在帶著妻子回到京城後,展開了鐵血手段,對於那群咄咄逼人的反派係之人,毫不手軟。
黨派之爭最後終於消停下來,而京城一眾家族也在這一次的血洗中元氣大傷,其中最為慘烈的莫過於葉家。
原本人煙鼎盛的葉家,最後隻剩下零零散散的幾個。
坐上那個位置的,就是由冷葉兩家推舉而上的。
也因為這一次的大事件,給冷葉兩家奪得了更久遠的昌盛和榮耀。
隻可惜,冷玉蓉依舊是植物人,孩子也仍然沒有找到。
同樣的,餘睿坐上了司令的位置。
一切風平浪靜,就在溫淑芳以為所有的事情就此停歇時,風波又起。
隻不過這起風波並非當派大事,而是她和餘睿之間的小事。
隨著餘睿升職,一些家族都紛紛瞄上了這個未來前途不可限量的年輕司令。
葉流華雖然妻子成了植物人,但是他的妻子怎麽也是冷家的公主,沒人敢把眼睛放到葉流華身上,相比之下,餘睿也並不差。
一時間,優秀的貴族女人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
溫淑芳隻是個單純的女人,又怎麽會是她們的對手?
她可以繼續霸占餘睿,但是這樣也無異於要一直和一群女人爭風吃醋,勾心鬥角,這樣的生活她不喜歡。
在孩子即將生產時,餘睿帶著她回了暮水鎮。
他也知道京城帶給溫淑芳的不是快樂,可是這一切都不是他能夠左右的,他能做的,隻是盡可能地給她一些安全感。
時隔幾個月回到暮水鎮,這裏依舊平靜得如同世外桃源。
誰又能知道,幾個月前發生的那些慘烈事件?
孩子出生了,是個男孩。
也許是有了孩子,心境寬廣了很多。
溫淑芳拒絕和餘睿再會京城,她知道,那裏根本不適合她。
兩人因為這件事發生爭執,溫淑芳自然希望餘睿能夠留下,陪她過簡單的生活,然而身為一個男人,餘睿心中有萬千抱負,他不想放棄。
“淑芳,既然如此,我答應你”
一段時間後,餘睿作出了妥協。
他聲音頹然,卻毫無辦法。
他從小的理想就是保家衛國,如今終於走到的這一步,又讓他如何放棄?
“好,賢兒留給我”
聽到餘睿的回答,溫淑芳心中的重石落下,愛情的弦卻繃緊了。
看著自己的兒子,溫淑芳說道。
她雖然出生鄉野,但並不笨。
如果她為了此刻心中的愛情重新回到京城,那麽還會麵臨源源不斷覬覦她丈夫的女人,這樣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
可以說她膽怯,也可以說她懦弱。
聽到她的要求,餘睿皺眉。
“餘睿,這是我唯一的兒子,求你,把他留下”
溫淑芳淚眼朦朧地對餘睿說,她可以放棄愛情,卻無法放棄自己的孩子。
最後,餘睿還是獨身一人離開了暮水鎮,回了京城。
從此,兩人就是陌路。
“淑芳,我一直是你曾經救過的那個餘睿,如有你和孩子有任何事,都可以到京城去找我,這是我給你的承諾”
離開時,餘睿的話一直在耳畔回蕩。
這麽多年以來,他每每都會將一筆錢打在她的卡上,隻是她從未用過罷了。
既然是她留下了兒子,那她就希望用自己的能力把兒子撫養長大,如果有一天兩人有再見的時候,她想告訴他,她並不失敗,最起碼兒子養得很好。
事情講完,空氣仿佛凝固了一樣。
溫賢心中有不解,有怨憤,有傷心,也有失落。
他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有這樣的身世,如果當初他被帶走了,那麽一切又是另一番情勢。
“所以,孩子,去做自己想做的,林家,不足為懼”
回憶起往事,溫淑芳有些情緒不穩。
這麽多年,她從未去了解過餘睿的事,不知道他是不是結了婚,生了另外的孩子,但不管怎樣,溫賢就是他的孩子,他第一個孩子。
在這樣的境況下,也唯有他能讓溫賢去做自己想做的,而不必忌諱林家。
“媽,這麽多年,辛苦你了”
溫賢伸手抱住溫淑芳,輕聲說道。
“好了,明天我隨你一起回海城”
溫淑芳也輕輕拍了拍溫賢的手臂,笑著說道。
看著母親鼓勵的眼神,溫賢鄭重地點了點頭。
*
京城。
諾大的別院。
一個渾身是傷的男人和一個身體虛弱的女人,正麵麵相覷。
“怎麽辦?”
“能怎麽辦,事情已經這樣了,那兩個人不好對付”
“事情沒有辦好,我們沒辦法和小姐交代”
想起小姐的手段,兩人都不禁抖了抖。
“哈哈哈,兩個廢物,連一個孤兒院都搞不定”
這時,從內屋走出一個男人,那男人手中正拋著一個滋滋作響的雷球。
“哼,你是沒有看到那一對男女,你以為我們異能者就是最強的?異想天開,別忘了,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人,叫修者!”
虛弱的女人扯著唇,露出一抹冷笑。
自以為自己是雷屬性異能者就不把別人放在眼裏,他哪裏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一次,如果不是她機靈,恐怕她和雪狼都回不來。
“切,就算是修者又如何,我又不是沒殺過修者”
拋著雷球的男人笑了,不在意地捏了捏手心裏的雷球。
他是殺傷力最強大的雷屬性異能者,如今已經是四階了,誰會是他的對手?
也就麵前這兩個廢物,辦不好小姐交代好的任務,哼。
“小姐馬上就會過來,你們等著吧”
對著兩個傷員不屑地嗤笑一聲,離開了這裏。
“這個雪雕!仗著小姐寵信,完全不把我們放在眼裏!”
雪狼摸著身上的傷口,滿臉陰鬱。
大家都是異能者,憑什麽他就擺出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態,可笑,可惡!
“行了,你也別抱怨了,還是先恢複一下身體,也不知道那個男人對我動了什麽手腳,我身體虛得很,希望沒什麽大礙”
木屬性異能者的女人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卻沒察覺到什麽異常。
雖然身體現在已經沒什麽事了,但她就是覺得不安。
“你說,那個女人明明有能力殺了我們,她為什麽不動手?”
雪狼眯了眯眼,沉思。
當時那種情形,不光有那個女人,她旁邊還有個同樣神秘的銀發男人,兩個人一看就都是修為高深的人,他們根本不是對手。
既然已經猜測出孤兒院是他們動的手腳,又為何沒有下殺手?
試問,如果換位思考,他會下殺手嗎?
答案是一定會,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人物。
可是為什麽呢?
雪狼隻覺得腦袋裏是滿滿的疑惑,他是真的搞不懂那一對奇怪的男女在想些什麽,難道就不怕他們回來搬救兵,然後卷土重來?
這完全不符合常理啊。
聽到雪狼的疑惑,木屬性異能者雪偶也有些奇怪。
的確,那個女人手段狠辣,根本不是個簡單人物,難道會一時心軟放過他們?說出這樣的話,她也隻會覺得可笑。
“你這麽一說,我心裏倒是有點不安了”
雪偶皺眉,她回顧當時葉蓁的表情。
隻記得她神情淡漠,就那麽看著她救走雪狼,沒有半點動手的跡象。
還有那個男人,也很冷淡,仿佛看透了一切。
“不僅如此,聽鎮子裏的人說那個女人好像是在孤兒院長大的,你說,她會不會知道些什麽?不然又為什麽會去孤兒院?”
雪狼語氣不確定地問道。
他們下手都是密令,這種對孤兒院動手的事情如果傳出去,那一切都完了。
雪狼和雪偶對視一眼,心髒劇烈跳動起來。
“現在想這些也沒什麽用,我們還是想想怎麽和小姐稟告吧,她要找的東西沒找到,孤兒院那個老家夥也沒事,一切都脫軌了!”
半晌後,雪偶如此說。
明明剛開始都好好的,怎麽一下子就全亂了套。
“找東西,找東西!我們在暮水鎮那鬼地方待了那麽久,整個孤兒院都要翻遍了也沒找到什麽有用的,誰知道藏在哪兒!我們又不是探測器!”
感受著身體的疼痛,雪狼情緒也有些暴躁起來。
異能者一向高人一等,哪裏受過這樣的苦楚。
真是想不通,為什麽他們要被派遣來保護這樣一個女人。
雖然他們不是什麽正規的軍人,但是對孤兒院動手,真是毀滅自己的形象。
這種事情一旦暴露,整個尖刀組都會麵臨譴責。
“你小聲一點!”
雪偶麵色微驚,趕忙捂住雪狼的嘴。
這種話哪裏能亂說,這裏雖然是小姐的地盤,但小心些總是沒錯。
更何況,小姐也必然不想聽到這樣的話。
看到這樣小心謹慎的雪偶,雪狼歎了口氣,有些頹廢地垂下了眸。
在成為尖刀組的一員時,他是驕傲且自豪的。
直到被派遣來到那個女人身邊,好像一切壞事都和他掛了鉤。
雪狼,雪狼,這樣一個代號,卻沾滿了普通人的鮮血。
就在兩人沉默不語時,門被打開了。
伴隨著一陣清脆的高跟鞋落地的聲音,雪狼和雪偶神色微凜,忍受著身體的疼痛,對著來人跪地,恭聲道:“小姐”。
哪怕剛才說的如何如何,在這個所謂的“小姐”麵前,都不敢有半分不敬。
*
另一邊,遠在暮水鎮的葉蓁也緊緊盯著那即將破門而入的人。
沒錯,早在雪偶救走雪狼時,她就在雪狼的身上下了視靈粉。
視靈術,和追蹤術是一個道理,能夠知道中招者所處的地點,也能夠看清聽清一切,這樣一個術法,需要消耗不小的靈氣。
不過能夠把幕後之人揪出來,一切也就值得了。
她對這個人感到非常好奇。
聽雪狼幾人的對話可以知道,這個背後之人是個女人,而且是個身份背景很大的女人,不然也沒資格受到異能者保護。
在原主的記憶裏,新希望孤兒院並沒有什麽和京城人牽扯到一起的。
雖然不能確定她對孤兒院動手的目的是什麽,但也知道這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隻是不知道她是個普通人,還是異能者…亦或是修者?
“這個人,遲早會來”
司繆撥開一顆普通,喂到葉蓁嘴裏,透過視靈術,看向京城那邊的情景。
這個背後的人既然是要在孤兒院找東西,那就一定不會半途而廢,遲早會親自來,到時候,直接殺了了事。
“這點我也知道,我隻是懷疑…另一個玉葫蘆,在她身上”
葉蓁聲音中帶著絲神秘,不知為何,她有種預感,這個背後的神秘女人之所以對孤兒院動手,有絕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亦或者說是原主。
不過不管原因是什麽,她恐怕都要和這個女人,過過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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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突然覺得開始激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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