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玄元道人 麒麟之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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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彌勒佛如此說,觀音的神色凝重起來,她對佛門之劫略有耳聞,知道事關重大,關係著佛門興衰,不敢耽誤,轉身便要離開。
“佛祖,歡喜佛之事到此為止,我們為何不聯手查看那縷魔氣的蹤跡?看那魔氣欲意何為,或許能借助那縷魔氣算出歡喜佛的事情。”觀音正要架雲又停了下來。
“定光歡喜佛已然寂滅,那魔氣必然是佛門之劫的征兆,尊者隻需告訴如來,自能知其行蹤,不過,我觀如來亦不會有何動作,此時打草驚蛇對我佛門不利。”
“佛門大興,果是劫難重重,貧僧明白了。”觀音跌坐祥雲,朝靈山而去。
彌勒佛怔怔的看著虛空,眼中走馬觀花般閃過無數畫麵,隨著看到的畫麵越多神色愈發凝重。
“佛門之劫充滿無窮變數,佛門大興亦是劫難重重,可我佛門順應天道,本該大興一量劫,為何會多出這許多劫難?”
彌勒佛長歎一聲,身形一轉,回了須彌山。
寅長生落到一座大山的山巔,望著兩道佛光,感到一陣後怕,幸好他及時離開,如被這兩人攔住,哪怕他有金剛琢等法寶,不死也要脫層皮。
真與這兩人正麵剛,他恐怕連使用法寶的機會都沒有,不覺一陣後怕。
至於那兩人如何想如何做,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因為他此時突覺頭暈目眩,心髒狂跳不止,元神亦有鬆動的跡象,這一驚可非同小可,如不能權力壓製,必定肉身崩壞,元神消散,墜入輪回。
即使他全力鎮壓,亦覺氣血翻騰,元神不穩,全身虛弱無力,嘴角留下一絲血跡。
“隻是使用仿造的六魂幡殺人,便有這麽大的後遺症,如果晃動真正的六魂幡,恐怕性命不保,六魂幡交由長耳定光仙使用,難道……”
想到這裏,他連忙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心觀自在,道心通明,一念不起,他可不敢胡亂揣測聖人所為,免得惹來災禍。
三日後,寅長生恢複過來。
“此幡和釘頭七箭有的一比,太過歹毒,會給使用者帶來諸多厄運,幸好我使用的不是正版六魂幡,再加上混元聖體的萬法不沾,諸邪不侵,屏蔽負麵的作用,這才把厄運抵消掉。
此寶和戮妖劍及屠巫劍一樣,輕易不能動用,否者,必定會惹來無窮麻煩,隻有到了萬不得已時才能動用,那時已是必死之局,哪還管用後的影響。”
此幡是通天靈寶天尊親手煉製,能咒殺聖人,如果用完沒有任何後遺症,那才奇怪。
封神之戰時,太上道祖曾讓長耳定光仙晃動此番,檢驗此幡威力,隻是長耳定光仙哪能發揮出此寶威力?何況,四位聖人提前做好準備,自是無法傷到他們。
正是如此,寅長生才猜測此寶的威力絕對不小,如果通天靈寶天尊親手催動,哪怕四位聖人提前做好準備,也絕不可能毫發無損。
如無防備,恐怕會栽個大跟頭,損耗無數道行。
六魂幡相當於核武器,是壓箱底的底牌,有此寶在手,與其他大能見麵才有足夠的底氣。
他掏摸出個玉瓶,裏麵裝的是九轉金丹,想了許久又收起來,“此丹珍貴,需要用在刀刃上,不必急著使用,至於提升法力,自有導出元陽之法。”
他長身而起,看向麒麟山獬豸洞,準備去會一會賽太歲。
身形一轉,化成一位五十來歲,身著鶴白道袍,頭戴紫金冠的道士,手持玉拂塵,腳踏祥雲朝麒麟山而去。
賽太歲本是截教隨侍七仙之一的金光仙,神通廣大,法力無邊,本事還在青獅白象之上,隻因在萬仙陣時,碰到了手持聖人之寶的慈航道人才敗下陣來,成了他人坐騎。
如各憑本事,慈航道人要想勝他,極無可能。
關於此人的跟腳,有數種版本傳說。
有人說金毛犼是天地間第一隻犼,以龍為食,實力強橫,乃是凶悍的上古神獸。
也有說金毛犼是第一個修煉到金毛之境的僵屍,在僵屍一脈中是比旱魃還厲害的存在,僅次於僵屍始祖奢比屍,至於是否為真,他也不知,需進一步求證。
還有人說犼是龍王的兒子之一,有守望的習慣,所以後世之人習慣把它雕刻在華表之上。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其他版本,但都沒什麽根據。
寅長生架雲來到麒麟山上空,施展神通觀望,發現此山籠著一層若有若無,似仙非仙,似佛非佛,似妖非妖,似魔非魔的氣息,那氣息仿佛感應到有人窺探,一閃而逝,任他如何施為,再也感應不到分毫。
“兀那道人,為何窺探本王道場?快快束手就擒,免得被本王打死。”
一道金光從山中射出,刹那來到半空,正是上古金光仙,如今的觀音坐騎賽太歲,身穿黃金甲,腳蹬穿雲靴,手持宣花斧,惡狠狠地盯著寅長生。
寅長生單手一禮道:“貧道玄元,乃西極之海散修,從未來過四大部洲,靜極思動,打算雲遊四大部洲,今日路過此地,察覺有上真隱修,升起了與上真談玄論道的心思,但又覺突兀,所以才猶豫不決,並非有心窺探。”
“你這道人,偷窺本王洞府,還敢強詞狡辯,該死。”
賽太歲說話的同時,手中宣花斧化成金光劈向寅長生。
“電視上說西遊裏的妖怪愚笨無比,我看純粹是胡扯,精明得很,哪會和你廢話,上來就打,孫悟空能從賽太歲手中偷走紫金鈴,應該不是電視上說的那般,這種寶貝都會貼身攜帶,哪有機會讓人盜走?”
寅長生伸手一抓,手中現出一杆點鋼槍,正是如意寶珠變化,抵住劈來的宣花斧,巨大的力道傳來,讓他飛退十餘丈。
“大王,貧道真是海外散修,不知大王的規矩,還請大王見諒。”
賽太歲冷哼一聲,道:“你能接住本王一斧,說明你有些真本事,本王最近手癢,你就陪本王過過招,如能支撐十招,本王就饒了你的偷窺之罪,還可答應與你談玄論道。”
寅長生苦笑道:“大王身上的氣息淵深莫測,一看就是妖族大聖,神通無敵,法力無邊,貧道乃是無門無派的散修,哪能抵住大王的十斧?既然如此,貧道這就離去,絕不敢攪擾大王。”
“好你個牛鼻子,把本王的麒麟山當成了煙花之地嗎?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你且休走,先吃本王十斧頭,隻要能活下來,本王任你離去,第一斧。”
不等寅長生再說話,賽太歲就是一斧,金色的宣花斧放出無量金光,浮現出密密麻麻的梵文,陣陣梵音繚繞,挾裹著無窮大力斬了下來。
見賽太歲不依不饒,寅長生心中暗笑,他也想掂量下傳說中的金光仙,於是運轉元功,點鋼槍散發出億萬道毫光,一槍點在宣花斧的斧刃上。
寅長生早已元功四轉,一身力量足可移山填海,力大無窮,豈會抵不住賽太歲的攻擊?
但他並未施展全力,點鋼槍與宣花斧一觸即分,而他則再次飛退十餘丈,故作神色凝重。
“大王好本領,貧道不是大王的對手,請大王繞過貧道。”
賽太歲嘿笑一聲,道:“你這道人藏拙,能連接本王兩斧頭卻絲毫無損,果真有些本事,再吃吾一斧。”
這一斧更加勢大力沉,天地靈力湧動相隨,好似一座大山壓了過來,麵對這一斧,寅長生有種泰山壓頂的感覺,讓人無從麵對。
寅長生故作驚慌,手中點鋼槍胡亂點出十餘下,每下都好巧不巧的點在此招的破綻處,飛快的削弱此斧的威力。
當斧頭來到近前,已被他卸去近一半的力道,鋼槍一撥,擋了下來。
“大王,快住手,貧道真不是大王的對手,還請大王讓貧道離去。”
寅長生說著話便要遁走,賽太歲一看,頓時急了,哪會讓他離開,雙手一晃,連劈三斧,電閃雷鳴,烏雲匯聚,狂風呼喝,這三斧攜帶著毀天滅地的威勢撞過來。
“再接本王三板斧。”
賽太歲臉上的笑容消失,剛才那兩斧,他雖未動全力,但也絕不是普通修行者能承受的,哪怕是大派真傳,要想抵住,也要手忙腳亂一番。
可寅長生看似驚慌失措,其實卻十分有章法,每槍都點在他招式的薄弱處,不著痕跡的化去許多威力,最後輕鬆破解。
這次一連劈出三斧就是要印中心中所想,看此人是否真的藏拙。
“哎呀,大王饒命,你這是想要貧道的命啊。”
賽太歲冷道:“本王要的就是你的小命,如你不拿出真本事,那就去地府報道吧。”
宣花斧化成三道雷霆,發出龍吟虎嘯,最後變成三條雷龍撲向寅長生。
寅長生心中驚悸莫名,暗道:“不愧是金光仙,比長耳定光仙厲害多了,但要打敗我,這種程度的攻擊還不夠,可怎麽才能破去此招,又不能讓對方看出我有餘力,有點頭疼。”
寅長生念頭連轉,刹那有了主意,伸手一指,隱去身形。
“轟……”
寅長生被轟成齏粉,地上留下個數丈深的大坑,還在冒著黑煙。
“哼,身為海外散修,能接吾五板斧,你足以自傲。”賽太歲冷哼一聲,終於露出點笑容。
“多謝大王誇獎,貧道早就說過,不是大王對手,還請大王不要再出手了,貧道認輸。”
未等賽太歲離開,寅長生從不遠處浮現而出,滿臉驚懼的看著賽太歲和地上的巨坑。
“你……你沒死?怎麽可能?”賽太歲的笑容凝固在臉上,吃驚的看著寅長生。
寅長生配合的運轉法力,逼得滿臉通紅,道:“這是貧道的一點小手段,雖然沒死,但已身受重傷,還請大王饒了貧道,貧道這就離去,告辭。”
塞太子疑惑的打量著寅長生,見其要離開,連忙喊道:“那道人停下,我看你有些本事,不如跟著本王在此逍遙如何?”
寅長生遲疑的看著賽太歲,沒有立即答應。
“你這道人,剛才還要與本王談玄論道,現在本王答應你了,卻又不敢,難道怕本王殺了你?”
“是有那麽點擔心,大王手段高明,貧道應付不來,如進了大王的洞府,貧道豈不成了砧板上的肉,任由大王宰割?”
“你這道人忒也小心了,放心,本王不會殺你,我在這裏占山為王,雖逍遙自在,可手下都是些沒有智慧山精樹怪,不得用,隻要你來,本王便讓你做麒麟山獬豸洞的二大王,絕不食言。”
寅長生想了想道:“貧道擅長推演之術,剛才掐算天機,知道在麒麟山並無生命危險,那就答應大王,至於二大王,大王說笑了,隻要大王指點貧道修行,貧道必定全力協助。”
“指點修行?此事好說,你且隨本王先回獬豸洞。”
寅長生隨著賽太歲回了獬豸洞,隻見山野間遍布山精野怪,見賽太歲到來,紛紛匍匐在地朝拜,都是些煉精化氣的妖魔,煉氣化神的寥寥無幾,更別說成就妖仙之體的。
“果然沒有可堪使用的手下。”寅長生跟在賽太歲身後,一邊走一邊暗自思索。
“金毛犼為幫佛母出氣,讓朱紫國國王拆鳳三年,偷偷下界而來,可若說單純為此,有點牽強,即使加上為唐僧師徒增加劫難,也有些說不通,金毛犼的本事不弱,再加上他身上的紫金鈴,十個孫悟空也不是對手,可按原著所說,這賽太歲也太笨了些,與現在的完全不可相提並論。”
“道長,這便是本王的麒麟山,那處便是本王的獬豸洞。”
寅長生放眼望去,隻見此山衝天占地,方圓百裏,青鬆長鬱鬱,崖下石琳琳,林中每聽夜猿啼,澗內常聞妖蟒過,山禽聲咽咽,山獸吼呼呼,山獐山鹿成雙作對紛紛走,山鴉山鵲打陣攢群密密飛,真是山草山花看不盡,山桃山果映時新。
“好山好山,大王,此山叫麒麟山,洞府叫獬豸洞,不知有來曆?”
“此山確實有些來曆,說起來並無什麽秘密,本王剛成道時,曾遍遊三山五嶽,四大部洲,麒麟山也曾來過,與此山的山主有一麵之緣,從山主的口中得知了此山的來曆。
上古之時,此山便是仙山,曾有麒麟居住,是以被人稱作麒麟山,不知什麽原因,數千年前,居住在此的麒麟不知去向,隻留下一座空山。
後來被上古神獸獬豸據為所有,也就是我碰到的山主,成了他的修行之地,但他不知麒麟是否回轉,便沒做改動,隻在山中開辟洞府修行,便是如今的獬豸洞。
數百年前,那神獸獬豸也不知所蹤,本王見此山靈氣濃鬱,頗有仙家景象,乃是上好的修行之地,便住了下來,不知還入得了道長的法眼?”
“能得大王如此誇獎,此山自是不錯,貧道道行淺薄,不敢妄評。”
雖知賽太歲說的話三分真七分假,他也不點破,還配合的誇讚一番。
“哈哈哈,你這道人太謙虛了,能接我五板斧,絕不是簡單人物,隨我去洞府一觀。”
寅長生隨著賽太歲進了獬豸洞,剛入洞府,便覺靈氣濃鬱了十餘倍,在此地修行,要比其他地方的效果好上數倍,果是上好的洞天福地,難怪能被賽太歲看上。
“大王,金聖宮娘娘又鬧起來了,哭鬧著要回去,說再不讓她回去就尋短見,以示忠貞。”
兩人看遍洞府,正要回洞外,一個宮女小跑過來,膽怯的看著賽太歲。
“這女子甚是煩人,如今事成也該把你送回去了,隻是我……”賽太歲苦惱的抓了抓腦袋,暗道:“可惜我身上有禁製,不能化成人身,如以神通法術送她回去,必被朱紫國國王嫌棄,這卻違了佛母的意思,甚為不美,不知這道人能否幫我。”
不等賽太歲開口,寅長生便道:“大王,此女是何來曆?可否見告?貧道或許能幫大王想想辦法。”
賽太歲粗略的把金聖宮娘娘的事說了一遍,道:“不怕告訴你,本王是受孔雀佛母所托,才來次占山為王,目的是給朱紫國國王消災解難,算算時間,三年已過,災消難滿,該把她送回去了,可就這樣送回去,那國王必說本王玷汙了此女,非但本王落個不好的名聲,此女也會受到冷落,恐會受不了自尋短見,那就有負佛母所托,甚為不美。
其實,自此女來到獬豸洞,本王一指也沒碰過,可不知如何向那國王解釋才能讓其相信,這讓本王甚為頭疼。”
寅長生早知其中緣由,隻是沒想到賽太歲並不如書中所寫,欲要占有金聖宮娘娘,反而是一點意思都沒有,樣貌俊俏的宮女更是睜眼也不瞧。
“如大王信得過,可把此事交給貧道處理,如何?”
“那就有勞道長了,本王就在獬豸洞等你,隻要解決此事,本王便把早年得到的玄門正宗之法傳你。”
等寅長生施法帶著金聖宮娘娘離開麒麟山,賽太歲雙眼眯了起來,伸手一指,分出一具化身,端坐寶座,本尊則如液體般滲入地下岩石。
麒麟山,千丈地底,有座巨大的石窟,石窟周圍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禁製,哪怕是大羅金仙也無法探知內中情況。
石窟中央有座法台,法台高九丈久寸久,闊九丈三分六,上麵站立著尊神獸,乃是一通體漆黑的麒麟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