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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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到老猴子第一個舉手,下麵的十二個長老中有八個跟著舉起了右手。
    老猴子將手緩緩放下,撇了一眼沒有舉手的三長老。悠悠地問道:“老三,你為什麽不讚成?”
    三長老起身回道:“父親,森林裏有規定,人類不得擅入。若是父親執意將他們留下,恐怕會落人口實。那些居心叵測的家夥恐怕又會以此為難我猴族。”
    “嘁,那些家夥?就算它們對我猴族這塊寶地覬覦已久,可是就憑這些事情,誰能把我們怎麽樣?”說著,老猴子緩緩掃視其他長老,“你們不要忘了老祖宗臨終時的預言,就算整個森林都反對人類進入,但是我們不能放過這樣的機會。因為說不定其中有一個人就會是預言之人,他(她)將會改變這個世界。如今有這樣的有緣人,我們便不能放棄。”老猴子在說這些的時候,神情前所未有的認真,下麵的一眾長老想起當初的預言,心中都莫名地生出一種期待。就算是那些不讚成留下兩個人類的長老也默許了這事,因為哪怕是一丁點希望,它們都願意去相信。
    一年後……
    曾經還是一團般的小家夥現在已經可以走路了。火炙讓小家夥爬到了自己的背上,“抓緊了,別亂動!”火炙囑咐道。小家夥趕忙用小手抓住火炙背部的羽毛。火炙兩腿一用力,小家夥隻感覺眼前一亮,頓時出現在自己眼中的便是那一眼看不到頭的崖壁,火炙不敢把上升的坡度抬太高,它怕小家夥抓不住。於是緩緩上升,而此時趴在火炙背上的小家夥正在不停的轉著自己的腦袋,好奇的打量這個他之前一直想看的世界。
    此時隻看到左右兩邊都是望不見頭的懸崖,懸崖上有的地方有凸出的岩石孤獨的杵在那,有的地方則有很多藤蔓擁擠著爬滿一塊地方。隨著火炙慢慢提升高度,小家夥看到的景色不斷變換。緊接著懸崖之後,便是鬱鬱蔥蔥的森林呈現在了小家夥的眼前。此時朝陽初現,東天邊正是一片金黃,遠處山巒起伏,將那一望無垠的森林擁在懷中。隨著火炙不斷地提升高度,小家夥眼中的森林越來越小,這種俯瞰大地的感覺讓一股奇異的衝動在小家夥的胸中鼓動,“老爹!”隨著一聲大喊。火炙差點一個跟鬥栽了下去。火炙好不容易穩住不停搖晃的身軀,緊接著一聲大笑,“哈哈哈,我兒子會說話了。啊哈哈哈。”
    火炙從天而降,一改他以前的壞習慣,不再是轟然落地,而是盡量輕盈地落在一片樹林的空地上。剛一落地,它就伏下身軀,“乖兒子,快下來。”小家夥從火炙背上滑下,從地上爬起來站穩,興奮的打量四周。火炙卻一直盯著他,“乖兒子,你剛喊什麽來著?”
    小家夥,繼續好奇的看著四周,隨口道:“老爹。”
    火炙大喜,“啊哈哈哈哈哈,我兒子會叫我了,啊哈哈哈。”
    “大清早的,誰啊?”一個慵懶的聲音從炙鷹背後傳來。火炙連忙轉身,大叫道:“老師,我兒子會說話了,哈哈,他會叫我‘老爹’了。哈哈哈。”
    隻見老猴子用右手的小拇指掏著耳朵,眼睛半開半合,一副我還沒睡夠的樣子,不緊不慢的從一棵樹後走出來。就在他剛從樹蔭下走出來的一刹那,一道身影“唰”的一下衝向它,老猴子那半睡不醒的眼睛猛地一道精光閃過,隻見它左手一抬。“啪”,小家夥不知道什麽時候跑到了老猴子的麵前,而老猴子左手正抵著他的臉,小家夥兩隻手不停的抓向老猴子,可是就是碰不著。小家夥大急,不停的叫道:“老爹,老爹......”老猴子把掏完耳朵的手指拿到嘴邊吹了吹。左手依然抵著小家夥,懶懶的看向火炙,“什麽時候他變成你‘兒子’了?”
    火炙一愣,“額……那個……就是種叫法,叫法而已,嘿嘿。”
    火炙見到那小家夥居然冒犯老猴子,連忙將他撤了回來。
    可是沒一會,小家夥掙脫掉後又衝向老猴子。老猴子伸出左手抵住掙脫火炙的爪子迎麵撲來的小家夥。接著繼續掏耳朵,把頭轉向身後,“孩子們,都出來吧。”隨著這聲呼喚,老猴子身後,幾十隻猴子一擁而出。這些猴子出來之後,到處亂跑。上樹的上樹,打架的打架,反正一團糟,毫無紀律可言。小家夥看見這麽多沒見過的東西跑來跑去,馬上放棄了眼前這個怎麽摸也摸不到的東西,開始尋找下一個目標。“小六子。”老猴子喚了聲,馬上就見到壯實的小六跑了過來,“爺爺,有什麽吩咐?”
    老猴子指了指身邊的人類小孩,“帶他去玩,不要走遠了。”說完用拐杖戳了戳火炙,“你跟我來。”
    小家夥本來正在尋找目標的,看到一個東西主動的跑到了自己麵前。還沒等老猴子交代完,他一下子撲到了小六的身上。小六力氣很大,隻用一隻手就抱住了這個隻比自己小一點的人類小孩。小六也不是第一次帶這個小家夥了,輕車熟路地將他舉過頭頂,讓他騎在自己的後脖頸上,也不理會小家夥在自己的腦袋上又撕又撓。
    火炙收斂眼中的悅色,恭敬地對老猴子說:“老師,我今天帶他來這裏,是想請您老人家給他取個名字……還有便是,現在他也會說話了,還希望你老能教他一些東西。”
    “教他?現在還太早了,取名字倒是可以。那個女人沒醒,我們不知道他的來曆,既然你認了他做兒子,那便讓他跟著你姓吧。你炙贏一族在獸類中算是天生的控火能手了,記得上古傳說裏也有一種神獸也是控火能手,名為‘火麒麟’。麒麟二字頗有古韻,念兩字同存太過霸道,可取其中一字做名。”老猴子搖頭擺腦地說。
    火炙點頭問道:“取哪個字好呢?”
    老猴子看了眼正在小六頭上胡亂弄著小六的毛發的小東西,略作思索後說:“就叫火麟吧。”
    “火麟、火麟……好名字!多謝老師!”小家夥的名字就這定了下來。
    讓小六帶著火麟去玩之後,老猴子帶著火炙來到一塊巨石之上,盤膝坐下之後,老猴子嚴肅地問火炙,“你這一年來,是用洞中的木靈水來喂養他的麽?”
    火炙微微一驚,忙躬身道:“請老師責罰,我未經過您的允許便將木靈水贈與他人。”
    老猴子笑道:“嗬嗬,別緊張,我又沒怪你。既然都是你兒子了,也算是我猴族的一員了,自己人用用木靈水,也沒什麽的。”
    火炙忙道:“多謝老師。”
    老猴子遙遙望向東方的朝陽,似是在告訴火炙,又似是自言自語道:“這個小家夥,或許就是預言中的那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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