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節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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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染紅的裏屋,盧定偉一聲不吭地跪著,他沉默著,突如其來的滅門把自己給徹底給擊垮了。回想起從前的一切,遇到這樣的遭遇,無論是富家闊少還是窮苦人家都滿是追悔與痛恨,人恐怕隻有在這樣的災難麵前才能回想起曾經的好——他現在倒想父親好好教導自己,可在他麵前的卻隻剩父親血肉模糊的屍體,母親對他的包容更讓他的心在流淚,還有那天天跟著他為他做錯事擦屁股的老管家,還有那些他去到那就跟到哪為他做事的家丁
天已破曉,屋外匡昊等人在商討剛才發生的事,“他們的人恐還在京城,要不金蛇衛全城通緝吧。”屬下們都說。“不,我們雖擊退了他們,可現在他們還有紅龍,且那黑衣人也絕非等閑之輩,今天一役,大家恐已元氣大傷,僅憑金蛇衛,通緝搜查會更損兵力。”匡昊道。
“那匡昊,你可有什麽良策?”霍俊昆問到。
“既然摸不清他們的來曆,對他們知之甚少,那就讓他們在京城流竄也無妨,京城大內其他統領手下人多勢眾且高手如雲,他們人數上根本占不了好,那黑衣人的武功大內十二統領中雖無人能敵,但雙拳難敵四手,諒他們也造不出太大的聲勢,咱們現在已得黑龍,何必去再傷神費力去拿那麽難到手的紅龍,就算別人捕了他們,也隻不過討回紅龍,況且兵力還會大幅度折損”“那下一步?”霍俊昆等不住發問。
“依我之見,不妨去西藏,對付張斜濤奪回藍龍,在路途上順便還可以探聽雪龍蹤跡。”
“西藏?你有把握張斜濤就在那?”霍俊昆一臉疑惑。
“在他拿假藍龍騙我之後,我差點命喪十八魔騎的風暴中,當時我已奄奄一息,可不知為何風暴消散,後來我從把我救走的回民口中得知是雪海幫幫主途徑回疆,十八魔騎不知為何收了殺手,在回民家中療傷期間,我還探得張斜濤往西藏方向去了。大傷初愈的我將信將疑去往西藏而去,遇到了一位神秘人。”
“神秘人?誰。”毛、霍二人齊齊發問。“蕭正謀。”
所有人的表情都變得驚奇無比。“當世十絕之一,你怎會遇到他?”
“我也不知為何,蕭正謀在江湖中神龍見首不見尾,行事甚為詭秘,這次竟能讓我遇到,我表明身份後,他竟傳了給我佛門呼吸吐納之術,大大地補給了我自身的內力。我內力的運轉比以前更自如。”
“這是西域少林的絕技之一,他怎會輕易傳給你?”毛不解。
“這還不算最令我震驚的,後來他還暗示給我京中紅黑龍現世,我問他從何而得知,可他無論如何不告訴我緣由,留下一句‘若因遲疑晚到半步,紅黑龍將無緣尋回’後離開。我這才往京城趕來,夜裏探查中發現了兩個黑影,才跟了過去。就發現了他們的蹤跡。”
“奇怪,我在幾日前也接到從京外傳來的消息,說注意京中琵琶女,我是根據這消息找來的。莫不是”
“看來很明顯了,這位十絕之一蕭先生可能知道得比咱們都多,去西藏說不定還能知道的更多。”毛道。
“毛大俠也要一同前往嗎?”匡昊問。“若是為朝廷執行任務,尋回四龍,那我堅決不去。但與各位經曆過一場生死,毛早已把各位當作兄弟看待,四龍是江湖眾人都夢寐以求的神物,在下對此也頗感興趣。”
“那這一路得毛大俠相助,就如虎添翼了,匡昊,我與毛都各擁有一件兵器,那這黑龍,就給你此行使用吧。”
匡昊接過黑龍,掩飾不住那一份欣喜——當差大內十幾載,這是他第一次接觸這神秘武器。黑龍斧柄龍尾圍繞,斧頭鋒利好似一眼望去似線條一般細而利,吹毛立斷。斧的全身都是墨色,黑得透亮,如同斧子本身就是為墨色而生——也隻有軍器間才能造出這等上好兵器。
“快!把全城的商賈之人,尤其那幾個富商都給我抓起來!”一聲大吼打破了京城清早的寧靜。接著就是一陣陣雞飛狗跳聲音。
這聲音把匡昊等人揪出了盧家大院,盧定偉也不例外。
街上滿是黃袍人拿著銬子,去拷什麽張、王、李之類的財主,不過富商都亮出了自己的“盾牌”,說什麽認識這位大臣、那位王爺,不過那領頭人都不買賬,執意要統統帶走。
“住手!你們想做什麽!“霍俊昆大喝一聲。街上頓時安靜了許多
“哦,阿昆啊,我在執行任務,你不必過問。”為首的道。
“尉遲宗龍,這是哪門子的任務,你的任務是什麽你自己該不會不知道吧。”霍俊昆冷笑道。
“笑話,我金雞衛當然奉皇上聖旨尋回四龍了。”
“尋回四龍,那抓這些商賈之人幹什麽?”霍俊昆盯著尉遲宗龍道。“昨晚上盧家被滅門了,不過我們在清理現場時發現盧儈生的屍體是假的,我們懷疑他與那夥行凶之人有關,昨夜我們與那夥人交手後抓住一俘虜,他剛透露那夥人中有紅黑龍就被暗器擊殺了,我想,這盧儈生是這京中少有的大戶,他平日與這些商賈交情不淺,若行凶之人與其有關,他必隱身於這些商賈家中。所以,我打算將這些商賈抓起來逐一審問。”尉遲宗龍道。
“哈哈哈,你的智慧還能統領金雞衛。”霍俊昆笑到。“你你什麽意思!”尉遲宗龍滿臉不暢快。
匡昊舉起了黑龍,所有人吃了一驚,“看到了吧,昨日我們已與那夥人一鬥,黑龍已被我等奪回,再說就算盧儈生是幫凶,你嚴刑逼供就能審出他的蹤跡?你在明,他在暗,你的行跡動靜越大,隻會給他們更多機會應對,連這麽淺顯的道理都不懂,還敢在這大放厥詞。”霍俊昆道。
“什麽,我爹還活著,你確認那真是假的,我爹還活著!”盧定偉從人群中擠出,狠狠拉著尉遲宗龍的手——其他內容他沒細聽,不過聽到他爹沒死,卻變得欣喜若狂甚至沒有了任何理智。”你就是盧定偉,盧家公子。““我爹,我爹是不是真的”他因激動再語無倫次了,也無心應答尉遲宗龍。
“好,別人就不審了,你既是他兒子,肯定對他又頗多了解,跟我們回去審查一趟吧。帶走!”兩名金雞衛上前當即把盧定偉扣押住。
霍俊昆飛身上前奪過盧定偉後,兩名金雞衛也倒地了。“我看你真是胡鬧之至。”霍俊昆道。
“你少管我金雞衛行事,我今天就抓了,你管不著!”尉遲宗龍因為各種麵子問題怒了。
“尉遲宗龍,你少來擺譜,你把京城鬧個不停,胡亂抓人,阻撓四龍尋找,誰人不能管你!”
“管我,你還需要點本事。”尉遲宗龍拔出腰後的兩把劍順勢將劍合成一把,他那劍喚作日月陰陽劍,可分可合,也是軍器間所造,雖比不上四龍,不過也算一件利器。
“好!就讓你看看我的本事!”霍俊昆的金昭刀也應聲出鞘,二人刀劍瞬間碰到一起,霍俊昆刀式不弱,但尉遲宗龍的分合劍法一分一合,一攻一擋也將霍俊昆的刀一一拆掉,兩人鬥了十餘回合,從街道打到屋頂,又騰空鬥了幾回合,一時間卻分不出勝負——畢竟都是大內統領,皇上選人不可能選出能力太懸殊的兩人來統領大內。
隻見霍俊昆大刀迎上,尉遲宗龍分劍架住,兩人運上內力,兩股內力鬥在一起做比拚。見狀,匡、毛二人用黑龍、利爪分開,“現如今需以大局為重,怎能在這窩裏鬥,節外生枝!?尉遲宗龍,你若想真想尋回四龍,可跟我們遠赴西藏一趟。”匡昊道。
“西藏?”尉遲宗龍一聲遲疑,這一切都被街角一群看似不相幹的人將這一切收入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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