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悲喜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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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運河的周圍少不了大山,雖比不上名山五嶽,卻也別有一番風景。
    在山河交界處,毛靜靜躺著,不對,應該說趴著,趴在死人堆中,周邊是金蛇、金雞衛和河盜的屍體——昨日剩餘的大內高手與統領們跳水衝散後大部分被毛帶領著往一處遊去,可上岸又遇到大批河盜。當時對方並無攻擊之意,但金蛇、金雞衛恐已殺紅了眼,知道是河盜身份就與之交手了,毛也不例外,可對方人數眾多,一場大戰後隻有毛生還了。
    晌午時毛才緩緩爬了起來,昨日又是與河盜大戰,又是入水逃生,體力早已到極限了,而內力也幾乎耗盡。他環顧四周,深深歎了口氣:為了這四件兵器,究竟還有多少人要與自己陰陽相隔?他脫下被水和血打濕的狼皮,用狼皮擦了滿是血的臉和利爪。**著上身,饑腸轆轆的毛在樹叢中漫無目的的閑走著——其實他是想找點東西墊墊肚子。
    在極度饑餓時,人不免出現幻覺,但也不乏有的人會有嗅覺加強的本事——毛好像聞到了烤肉的味道,他加快了速度,穿過了好長一段樹林荊棘,意外驚喜映入眼簾:一隻野兔被穿著在柴火上烘烤著,驚喜還不止這些,柴火邊立著一把刀,毛一看就知道這是霍俊昆的金昭刀,“阿昆還幸存!!”毛心裏暗暗高興,上岸後其餘三人都不知所蹤,毛覺得他們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柴火邊蹲著的盧定偉看到這個赤身的小夥子,大喊起來“這是毛大俠!你沒事了吧?”毛臉上帶著笑容,點了點頭。“阿昆——快來啊,毛大俠來了,他沒事啊——”
    草叢中躍出一個身影,“哈哈,毛來了,怎麽樣?沒事吧?”霍俊昆問道。“沒事。”大難過後竟還能相逢,三人麵麵相視而笑起。
    三人圍著柴火,不一會兒,野兔熟了,三人享用起來——都是逃生後體力消耗太大,三人吃得很香。“你一人上岸時,可見其他兄弟?”“匡昊和尉遲宗龍行跡未卜,其他的兄弟全都犧牲了,昨日我與他們上岸後,又與河盜一戰,對方人多唉”毛頭低了下去,久久沒說話。
    霍俊昆將最後一口肉咽下,說到“原本一行人周密的計劃,而剛剛出師卻遭當頭一棒,現在隊伍裏大內的人就剩我一人了,任務還得,不對是必須完成,毛大俠你還要與我同去西藏嗎?”
    “既然大家都經曆過一場生死,就算不為皇帝佬,為兄弟我也走這一遭。”江湖之人的豪爽與仁義有時會讓很多人感動,這自然也包括這大內統領。“好,我們這就去附近集鎮,想辦法換些錢,搞些馬匹,幹糧,然後就往西藏進發吧,匡昊與尉遲宗龍,既然匡昊說了生還者西藏見,那咱也就不必浪費時日找他了。相信如果他能生還,他定能到西藏與我們會和的。”霍俊昆握著毛的手道。
    “那我呢?”盧定偉趕忙問。“至於你你也看到了,阻撓這次尋四龍任務的人數不勝數,你若同去,恐怕性命難保啊”“別說那麽多!我管不著有多危險,也要找到我父親。”盧定偉正色到。毛、霍二人都為難了。“那你們能教授我武功嗎?那一路上我也能慢慢保護自己了。”盧定偉道。
    “我看這倒行,這樣他也能為咱們分擔一份力。阿昆,你說呢?”毛道。“如此甚好,出發吧。”三人一前一後,往林中走去
    山中不乏炊煙嫋嫋,晌午正是山中人家做飯之時,一間茅草屋裏,一位少女準備完飯後向屋裏走去,那少女生得清新秀麗,五官精小標準,於臉龐輪廓上顯得十分俏麗,身材婀娜就算身著粗布麻衣也讓人覺得美麗動人。屋裏躺著一個大漢,頭上幾道疤痕還未完全消退,腿上的傷才痊愈卻又昏厥得不省人事。那少女走近那昏睡的大漢,發現大漢漸漸睜開了眼睛。
    “你醒啦,你昏迷了好幾天,還好外公醫術高明,把你救了回來,你肯定餓了嗎?昊哥哥。”女子問道,“這裏是哪?你怎麽會知道我的名字?”剛剛醒來的匡昊又是一頭霧水。“你呀,是外公救回的,今早我和外公去運河邊采他自製的草藥,卻看到你在那躺著,外公說你發著高燒且因內力損耗大半,就帶著你來家裏醫治了,你的掛牌上寫了個‘昊’字,我不就以為你叫昊唄。”女子調皮地笑著,露出山中少女的靈動和可愛。
    “原來如此,多謝姑娘,敢問姑娘芳名?”
    “小女子名易靜,家中隻有一個外公叫段維峰,你要謝呀,就謝外公吧,我隻會燒火做飯,對治病救人一竅不通。僅僅是幫外公照顧你罷了”易靜的笑容依然沒消散,臉上還泛著一絲紅。“那也替我多謝段老爺子了。對了,姑娘是否看到在下隨身帶著的一把斧子?它對在下很重要。”“就是這個啊——”易靜順手拿起了黑龍——卻不知黑龍之沉,身子與黑龍一起前傾,匡昊一箭步衝上去,左手摟住了易靜的腰,右手迅速抓起黑龍。
    畫麵持續了一會兒,匡昊意識到失儀了,馬上鬆開了手。“姑娘,剛剛多有冒犯,請姑娘贖罪。“匡昊紅著臉作揖道。”“哪裏,這斧子有那麽重要嗎?昨天救你上來時,你抓著這斧子絲毫不放鬆,我跟外公使了很大的勁才把斧子掰開。”易靜臉上的紅更深了。“當然,為這件兵器甚至已快犧牲了匡某的性命。”匡昊鎮定地看著黑龍道。“昊哥哥,不如先用午飯吧。”易靜打破了匡昊的沉思。“不等段老爺子了嗎?”“不用,外公上山采藥恐怕得幾天幾夜呢”“好吧,那在下就與姑娘同用午膳了。”
    兩人在飯桌上談了很多,匡昊把自己大多的信息都跟易靜說了,易靜都聽得很認真,山村女子對外麵的花花世界知之甚少,更別說朝廷與江湖中事了——但她還不知將來的她會深深陷入其中。
    日複一日,山間愜意生活讓匡昊好像忘了自己的任務,不過他可不會是會貪圖玩樂的人,無論是繁花似錦的京城,還是清幽寧靜的山林都不可能絆住他尋回四龍的腳步——可他眼前卻不知怎麽開口辭行,對眼前這名女子心中奇怪的感覺讓他不知怎麽辦,他不懂男女感情之事,這種感覺他也是第一次有。
    一夜,易靜憂心坐在屋前,匡昊走出屋,屋外月美如畫,但見美人如此焦慮,匡昊趕忙問“怎麽了姑娘?”“昊哥哥,外公出去許久時日,算算日子今晨就該返回,可這都到夜裏還未見歸來,外公采藥回歸一向準時,這與平常大有不符,我擔心你能不能帶我去看看。”“嗯,好吧,不過,你可不能亂跑,這山中凶險環生,你可別出事”“好,事不宜遲,出發吧。”易靜心中的焦慮下去了一些,不過還是不放心,難免會有急促。
    拿起黑龍,匡昊帶著易靜踏著月色上路,可沒走多遠,易靜尖叫聲就將匡昊的神經繃緊。果然眼前一切讓誰都驚呆了,一屍體橫在路中,一旁站著一個黑衣人,手中那對日月陰陽劍對於匡昊說再熟悉不過了。
    “外公——”易靜雙手捂著臉哭叫到。
    “尉遲宗龍,我想知道為什麽?”匡昊麵帶驚奇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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