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彌天大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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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輪更替,自然輪轉,暮春三月,嚴寒退散。
三月回暖的揚州城,繁華二字,形容得恰到好處。草長鶯飛、小橋流水,南國風光隨著春風吹過初露頭角。
城裏的大街小巷中,雪狼、雪兔在打聽城中兩人的下落,可從他們的描述中沒人見過這兩人——自雪山大戰後,張斜濤與寒菱回到揚州這是雪海徒眾皆知的事,而奇怪之處是原來的地址現如今已是一處荒宅,兩人向眾人打聽到:原府宅的老夫人逝世後,家裏人變賣了家產後搬了出去;而他們的去向,無人知曉。
正午的雪狼、雪兔饑腸轆轆,便找了家小店坐下歇息,要了幾個小菜,兩杯清茶——雪狼滴酒不沾,所以出外辦事不會誤事。這裏的菜肴與昆侖山野牲畜比起來別有一番風味,清淡可口、甜爽宜人。這樣的休憩,讓雪兔緊張了整個上午的神經稍微放鬆了下來,可對雪狼來說,收效甚微——
“找了這許久,他們就同石沉大海般,真是氣煞人了!”雪狼的耐心一上午就被磨得一幹二淨,咬牙切齒,鼻孔中粗氣頻出,像是小孩子丟了很大的麵子一般;這樣耐心的任務,雪狼最不擅長,現如今重重困難又擺在眼前,他自然很是惱火。
“你怎這般沒有耐心,好好休息一下,別惱火,一會兒我們出城外再打聽打聽。”雪兔道。
雪狼皺著的眉頭慢慢舒緩,抬頭看了看雪兔,眼神也無剛才般凶狠,他笑了笑,筷子夾起盤子裏的菜送進嘴裏,之後又為雪兔斟了杯茶,雪兔也陪了他個笑臉——縱是狼,也有軟肋。
茶水喝幹了,盤中的菜肴也被吃去了七八分,兩人將要動身了。
櫃台結賬處,結賬的夥計除了說了那些日複一日的話語,還多加了幾句,道:“兩位客官,這是剛剛那桌客人給你們的字條。”店夥計拿出字條交到雪狼手中。
“一桌客人”兩人腦海頓時疑雲重生,這明顯示是張殺機四伏的字條,字條上寫道:想尋張斜濤、寒菱速到城隍土地廟,晚到一步,兩人性命堪憂。
兩人瞳孔放得無限大,雪狼道:“那桌客人什麽時候走的?”
“就比兩位早走一會兒。”賬房夥計道。
“店家可還記得他們模樣?”雪兔問道。
“這實在讓小的犯難了,小店每日來得人如流水一般,現在這帳台來了多少人小人都不知了,更何況相貌呢?可這夥客人說話的聲音很奇怪哎,兩位客官”店夥計沒說完,雪兔便拉著雪狼快步出了店門。
“怎麽了”雪狼掙開雪兔——大庭廣眾,男女這樣拉扯這,多少有點不成體統。
“有人在店門外盯著咱們。”雪兔在前麵人群中指著一個背影道。雪狼警覺的皺了皺眉。
“站住。”快步追去,雪兔也跟上去,那背影也加快了速度。
街頭一場追逐開始了,不過可憐的就是小販的攤子,這麽一搞,整條街雞犬不寧,可眼前這三人又怎麽顧及得了這麽多。
一路狂奔,輕功追逐,雪狼、雪兔已出揚州城,現已快到城隍土地廟,那背影一閃卻不見了蹤影——這剛剛細心的雪兔就看出,身影時隱時現,不知為何,這並非一般的輕功可以做到。
雪狼站住了,“這人,用的是東瀛忍術。”
“什麽?東瀛!對了,那店家不是說他們說話不流暢,此人又懂得忍術,難道他們是東瀛人。奇怪,這幫東瀛人很少踏入中土,怎會與張斜濤有牽扯?”雪兔不解。
“別想了。”雪狼拍了拍雪兔肩上的塵土,捋了捋雪兔的略顯雜亂的頭發——剛剛的追逐的確很激烈。
“既然都已被那東瀛人騙了進來,進去看看又如何。”靠近廟宇,隻聽得裏麵一陣打鬥之聲,再靠近廟外從天而降一群黑衣人。兩人被圍住了。
不過,兩人既然有膽子來,自然也不怕這等意外發生。廟外立馬展開一場廝殺,雪狼使峨眉刺護手而攻擊,雪兔手腕上的環順勢落到手中,雙環外側生出一圈刀片,擋住眼前的群刀砍來,一個反擊直接斬殺兩名黑衣人。兩人被包圍著,背靠背轉換著廝殺,這群人的武功很奇怪,刀法很飄逸,就連握刀姿勢都與中土任何教派不相似,身影忽閃忽現,更與中土武功路數大相徑庭。
“他們是東瀛武士——武功路數十分怪異,要小心應付”雪狼道。
雪兔使環抵開一人進攻後,左腳尖輕點地,右腳一腳踢到一名武士的胸膛,脖頸上的環飛出,一繞從中飛出多支鏢,天女散花般飛出後擊中少許人,另一部分隱閃後又現身持刀砍去,不過雪狼撲上,峨眉刺伴著氣力,身體騰空旋轉刺到之處必有人亡,雪兔也在一旁對付著七、八名武士,眼看兩人快殺退這幫武士時,廟門破開,一名持劍者帶著一名女子跑出,輕功很快,身後一名少年在追趕著二人,雪狼一看,那逃跑的漢子不是他人,正是張斜濤。身後那名女子,自然是寒菱。
那少年一陣追趕,又跑出二裏路來,這已到了荒郊野嶺。張斜濤持劍又與之爭鬥了幾個回合,張斜濤騰空一劍刺向那少年,那少年一時沒躲過,衣襟被刺穿,那一劍刺過後那少年脖頸略紅,想必是受了點輕傷——不過張斜濤情況比他糟多了,張斜濤呼吸急促,汗水在袖口、衣領處濕透了,額頭上的汗珠也滴滴入土,體力早就透支了,這樣的硬撐根本不能抵擋眼前這個強敵。
寒菱膽子小,這種情況自然怕得要命,她緊緊拉著張斜濤的手,她能感到張斜濤的緊張,這種情緒自然也帶到她心中讓她焦急不停。
“閣下到底是什麽人?我們與你到底有何仇怨?要追殺不放!”張斜濤道。
原是今年三月,張斜濤與寒菱打算到揚州城故地重遊,可在他與寒菱到城郊之時就遇到這幫怪人,要取他們性命。“你們與龍翔天是什麽關係!”能將這一番話語說出的,自然是江湖近日頻頻怪事的直接釀成者——屠龍。
“我們不曾識得他。”寒菱在張斜濤要回答前開口了,她想屠龍等一幹人恐是新帝——也就是自己的哥哥派來的殺手,龍翔天是新帝的心腹大患,當年龍翔天刺殺新帝未遂,新帝繼位當然不會放過他,可他已經死了,新帝想將知道自己為做登基所做之事的人都除掉,自然會想到寒菱頭上。
“那處舊宅裏的牌位你作何解釋,若我父親真是你義父,你為何不如實說來?你等果然也是害死我父親的凶手之一。”
張斜濤、寒菱與之前眾人一般,都摸不著頭腦,龍翔天根本無子嗣,眼前這個怪人口口聲聲說龍翔天是自己父親到底意欲何為?
“口出狂言,龍翔天根本無子嗣,你卻說你是龍翔天之子,你究竟是何人指派,要來取我等性命。”張斜濤道。
“哼,果然,這番話語一出,我就知道你們必是我仇人,看劍——”冰劍一招打來,招式逼人,張斜濤運功抵擋劍被震成兩段,後屠龍立馬緊逼,兩人又打作一團,寒菱急得手隻冒汗——她也早看出,屠龍武功在張斜濤之上,張斜濤抵擋不了多久了。
斷劍與冰劍相交,不出二十回合,張斜濤手中的斷劍便被打飛,張斜濤雙掌直打屠龍,屠龍側身持劍,空手握拳打出——這一拳乃西域少林金剛伏魔功法中的拳術,他使得勁道十足,將張斜濤打飛兩丈多遠,張斜濤口中血如井噴,倒下時血都將臉龐染花了,屠龍還不肯放過,冰劍直刺向此時毫無還手之力的張斜濤。
寒菱眼中淚水急得飛出,她本能的擋在了張斜濤麵前,劍頭刺進了寒菱右肩窩,鐵和冰混合的寒意在寒菱傷口處蔓延,疼痛隨之到達全身。要照平常,她肯定能疼得暈厥過去,不過這次即使淚水掉下,她也沒喊叫,她在這情況中不能幫愛人什麽,而危機關頭,她發揮了愛人間在生死之時會為對方赴死的本能。
張斜濤口中血吐盡,可口中連半個字都不能吐出了,他多想喊住眼前這個女子,叫她不要那麽傻——他現在的痛苦翻倍了,一直以來是他保護寒菱,可現在卻是這麽個情況:他想一生保護的人恐怕要在他前麵離開,這能不痛苦?
寒菱看著眼前這個少年——這是她近距離看到屠龍的臉龐,她目光掃視著屠龍,眼神裏充滿憤恨和哀求的。屠龍也凝望著她,眼前看這個人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這種感覺好似繈褓嬰兒在看眼前的風景一樣,但眼前這個人怎麽會給自己這種感覺。
寒菱不解,這人怎麽沒有動手,他為何會有這樣奇怪的行為?直到看到他嘴角那顆痣,寒菱的眼神也變了,瞳孔變得很大——她由憤恨轉到一種說不出的哀怨,那哀怨好似相見恨晚,又像欲哭無淚。
屠龍將劍拔出,寒菱眼前模糊一片,昏倒過去,屠龍將其拉入懷中,點穴止血後又輸內力與她,還與包紮好了傷口。調息好一切後,屠龍滿腹疑問走了。
寒菱醒來,傷口還有疼痛,可相比之前已好了許多,她四處呼救,希望有路過人來救助一下受重傷的張斜濤。
聲音將雪兔、雪狼招來,兩人見狀又有諸多不解。
“是何人所為?”雪兔問詢寒菱,寒菱一時沒有回答。
“定是那怪人!”雪狼道。
“這個惡魔,到底想幹什麽!他不除,江湖永無寧日!我們趕緊將張大俠扶去城中醫館醫治,後你們上雪海,拿四龍,殺了這小子——”雪狼邊講邊咬牙,這恨意真是深了去。
“不能,你們不能那人肯定是被指使的不能啊”寒菱此時好似很激動,她竟有意袒護屠龍。
“就算他被指使,害了那麽多人,也必須償命。”雪兔道。
“寒菱,我知道你不能看打殺之事,可這是江湖之事,你不必參與,你與張大俠一同上雪海,雪海徒眾保護你就行了,那人,我們來對付。”雪兔道。
“他那人,是我親弟弟——”寒菱道,說出一切後她眼眶中又是眼淚汪汪,她也不知道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
雪狼、雪兔自然也是一陣驚詫。
是誰對屠龍撒下這一個彌天大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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