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回:恩仇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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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處離姑蘇已有千裏之遙,三人不知道趕了多少日夜的路,才再次踏上這個神秘地域。
    南詔已近在咫尺,匡昊、毛、上官一飛心裏的疑問此行是否能解開,誰也不得而知
    滇西大地上,點蒼山頂的雪未化,即使已快接近仲夏;半山的道觀,縷縷紫煙沒完沒了地飄到空中,又一絲絲散開——這樣的情景,每天都在這裏上演。
    點蒼的弟子自白楊於雪山一役喪生後,他們的生活似乎平淡多了,於武學造詣與武林威懾上,點蒼已漸漸淡出武林同仁們的視野中。
    點蒼在重建,點蒼新的繼承人——白楊徒眾中的大師兄公孫洛明白,這是點蒼要經曆的,他拿不出什麽法子來改變眼前的現狀。看著點蒼日複一日如此周轉,漸漸在武林同仁中視野中威嚴衰退,他心裏雖也如火燎一般,但他自知萬不可自亂陣腳——他不如師傅的太多,師叔們推舉他當掌門,大都因他為人敦厚,能容忍一切且鎮定自若。公孫洛武功並非點蒼最高,但多年幫中的口碑最好,且武功也算高強,因此點蒼的各位師叔,師弟大都推其為新掌門。
    不作為非他之過,他心裏明白門派重建需時間,點蒼隻有靠重建方可重振雄風,需重建的原因隻有一個——身為十絕之一的師傅是死於另一名十絕之手,這讓整個點蒼派的氣勢在武林中大打折扣——這也是他自己給所有人,給點蒼找的原因。
    這樣看來的他,並非不作為,而是在等一個契機——他在默默地研習著點蒼的功法,也鑽研著師傅的禦劍分形之法,在此方麵均有所建樹。他在等,等到時機成熟,就去找到這一切的根源:上官一飛報仇。
    得來全不費工夫——今天,他好似等到了時機,觀外一個聲音傳來——“觀外有人求見。掌門人——”
    “來者可拜了名帖?”
    道童將帖子送上,帖子上寫有三人名字
    “匡昊、毛、上官一飛上官一飛!”這個名字,如火苗一般點燃了整個道觀。
    公孫洛握住自己佩劍,那是興奮與仇恨混合所激發出來的緊張,劍柄與他的手都抖個不停。
    整個道觀嘈雜聲不斷,呼喊聲沸騰,點蒼弟子摩拳擦掌,皆言要為白楊報仇。毛躁自然難成大事,作為年長者的師叔,點蒼中的天機道長開口了,道:“慌亂什麽,先聽從掌門人安排。”
    “列位,前掌門因上官一飛而死,他今日前來,定逃不出這蒼山,但我等乃武林名門正派,萬萬不可以多壓少,今日爾等都與本掌門前去會客,但一切恩怨糾葛,皆不可插手!”公孫洛道。
    說罷,觀門打開,道童們分兩列迎出公孫洛和其餘幾位師叔。其餘徒眾排於後方,陣勢直壓到匡昊三人麵前。
    三人還未開口說話,公孫洛便道:“哪位是上官一飛?速出來與本掌門答話。”上官一飛自然不會感到任何意外,要重返南詔的他早就該料到會有這一幕——他的腳步很平緩,走上前去,目光不帶有任何惡意,可剛要開口時卻被公孫洛打斷,“不必說什麽,隻要說清楚幾個問題便可。”公孫洛道。
    “點蒼掌門請問,在下一定知無不答。”上官一飛道。
    “我點蒼派前任掌門,十絕之一白楊是否為你所殺?”公孫洛道。
    “沒錯,的確是在下殺了白楊,掌門人還有何疑惑?不妨再問。”上官一飛很淡然道。
    “你怎不為自己辯護什麽?譬如:為何殺了白掌門。”公孫洛道。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在下解釋得越多,隻會引得各位更多的誤解。過往種種,非常人都能懂,況且貴派對鄙人的仇恨,從這陣勢便可看出。我與白楊為何對決,為何殺了他皆有原因。隻不過我知道你們並非想有一絲了解。既然如此,在下不如噤若寒蟬,讓爾等報仇就行。”
    “好,上官大俠敢作敢當,不愧為當世豪傑,這一番言語公孫洛佩服,不過此仇不共戴天,這上官大俠也說對了。那今日公孫洛就隻有與七強武者來一番較量了。”
    “如此甚好,上官一飛今日就與點蒼諸俠做個了斷,但自此之後,上官一飛還請各位不要為難鄙人身後這兩位兄弟,他們如今肩負著解救武林、天下之任,想從點蒼中探得一些武林舊事,還懇請掌門人與他們通力合作。”上官一飛道。
    匡昊、毛試圖想說解救這場麵,可公孫洛的劍很快,瞬間出鞘,直逼上官一飛眼前,上官一飛後傾身體躲過了公孫洛的強烈劍氣,隻不過瞬間,公孫洛的劍又再起勢,一連串的招式配合身形步步緊逼上官一飛,上官一飛側身起拳反擊,鋼鐵般的拳頭把劍氣震散。
    上官一飛又隔空發出兩拳,強勁的拳風向公孫洛右臉頰衝過來,公孫洛左腳點地,劍劃向地麵擦出火花後飛手而出,衝破拳風後劍回旋於手中,公孫洛被那股衝擊後的勁頭震得頻頻後退。
    這一對內力,公孫洛心裏有了個大概:自己若硬與上官一飛拚劍,內力上會吃虧。隻有在招式上以迅速之優勢取勝。
    公孫洛借著自己旋轉的身影佯攻上官一飛,上官一飛不知公孫洛的意圖,雙拳草草接招,瞬間公孫洛撤了自己的身法,在一個旋影後,身影紛紛騰空,如群魔亂舞般殺向上官一飛。
    上官一飛飄逸的身影在空中轉挪,想避開幻影和實體的圍攻,可還是被幻影圍住;忽實體禦劍殺來,上官一飛勉強躲開,可猝不及防,幻影中又有劍殺來,上官一飛運功鐵布衫護體,用剛硬的內力擋了一劍,損耗了不少內力,幻影籠罩著上官一飛,讓其在中動彈不得——白楊的“禦劍分形”被公孫洛研習得很透徹,這份功力,實屬世間少有了。
    相同的場景上演著相同的戲,多年前的藏北大雪山,今日南詔點蒼山,一份絕學的傳承是用它再次去碰打倒它的敵人。
    公孫洛的禦劍分形雖強,可到不了白楊那般高深莫測的地步。上官一飛沒有亂了心性,他在雪山一役中已知道怎麽去破這一劍術。
    隻見上官一飛後腰間的塤被運到手上,塤曲一吹,周圍的空氣似聽懂音律般運動起來,造出厚實的“氣牆”,幻影和實體都無法攻破,幻影之速慢慢減下,一旦慢下來,便給了上官一飛反擊的機會,自己內力遜於上官一飛,若破了這禦劍分形,自己就如同提前輸了。
    下定決心死拚的公孫洛怎會放棄。瞬間運足內力集結幻影,重影合實氣力如一把利劍直插入塤曲所造的回旋氣流之中。
    氣勢逼人的公孫洛殺來,已破九層氣流中的七層,看這勢頭,破第八層也是彈指之間。匡昊、毛都為上官一飛捏了一把汗。
    說時遲,那時快,上官一飛左手無名指按住塤的第四孔,兩食指鬆開,兩個拇指抵住八、九孔,一股內力由丹田運到口部,奮力一吹,氣海如波濤般陣陣蕩起,把公孫洛如海潮湧攤般一陣一陣湧出,眼見劍氣越來越小,公孫洛愈發著急,隻能硬運內力抵住,妄圖將劍氣推近。
    這種緊要關頭,結局其實已可知,不過上官一飛卻鬆口放手,氣浪瞬間如擱淺般散開,公孫洛落地前的最後一絲劍氣打到了上官一飛體中,上官一飛嘴角流血倒地後瞬間盤膝運功護體。
    不過公孫洛沒有再持劍攻去,他沉默了許久,很不解剛剛上官一飛所為,許久後方才發言,道:“為何讓我?”
    “你的禦劍分形練得出類拔萃,隻是還欠缺火候,若今日是你師父與我對決,將我困在這重重幻影中,我便會死在這幻影劍陣中。可如今我若用內力奮力一擊,你便又像你師父一般,且這武功你便不可再上一層樓。你師父並非我情願所殺,可我已因此與貴派結仇,我為何又要再添新仇?”
    上官一飛接著護體真氣艱難說出這一言一語來。
    “點蒼諸俠,上官大俠乃仁義之輩,當年種種,匡某可將其細細說與諸位。可奈何如今,江湖怪事頻出,武林恐有大危機,匡某絕非危言聳聽,還請大家暫時放下恩怨,共保住武林。”匡昊道。
    人群中當然質疑之聲不斷,不過公孫洛答應了暫不計較,誰又敢反對。
    一切安定下來
    月亮在晚飯後,在這西南一角的夜空中又默默綻放著那幽幽的光亮。
    燭火照著客室,一隻蛾子撲向燈火,瞬間滅成灰燼。
    交談還在繼續。匡昊將近幾日江湖之事說與公孫洛與幾位點蒼老道人。
    該說的應該沒有遺漏了,唏噓,恐懼,不解這些詞總有能形容此時的點蒼道人們。
    “匡某想問,白掌門當年傷重獲救,這其中有何細枝末節,或各位口否告知當年的事宜。”匡昊道。
    “師兄當時是中了很深的瘴氣且還有一些不知名的蟲毒後體力不支倒在點蒼山腳,當時還有一位大俠,也是使劍的,不過傷的沒有如此嚴重。還有,師兄說過,他們從南詔西麵而來,但當時我等都驚訝,那裏人跡罕至,他們怎會去得?還有,後來我等飼養了一隻猿猴,卻被師兄喂了你們說的那顆內珠,因而性情暴躁,隻得囚禁它於山崖洞中,那是前代掌門人所築密道所構成的洞。”
    “匡昊,不對啊。”毛道。
    “怎麽了?有何不妥?毛。”匡昊疑惑。
    “各位,囚禁白猿是白掌門一人還是點蒼眾人。”毛問道。
    “就他一人啊。”天機道長道。
    “看來白楊還是希望後人能找到四龍內珠因而還給朝廷,那可能,南詔西邊還大有文章。”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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