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 :盛唐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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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老二回答的也太天衣無縫了,而且臉上一點也看不出慌張的神態!。
    房玄齡懷疑,估計這個程老二對李銘的事情也不知道多少吧。
    估計自己閑人親自去問李銘,他也是如此回答!他的身份和陛下這點護身符實在是太好了。
    內府和少府監那裏,估計也得不到更好的消息,畢竟雙方是有合作基礎的。
    富城,有點遙遠,他在富城幹的那些事情,聖上還感激他提供了潼關金礦的消息呢。
    怎麽這小子跟泥鰍一樣狡猾,分明是有疑點,但就是抓不住。
    看在程老二身上得不到想要的東西,就打發他回去了。
    程老二趕緊到李銘家,將這些情況告知。
    看來這些大臣早就注意自己了,但是目前還抓不住把柄,以後看來要小心一點了。
    觸動各方的利益,不管誰出手,都夠自己喝一壺的。
    “二郎,你聯絡的人手夠了嗎?”
    “慕遠,夠了,而且比之前預想的還要大。”
    “還是要注意一點,鬧的太大,收不回來不好,朝廷臉麵也不好看。”
    “放心好了,過幾天就開始慢慢的收購了,這個得慢慢來。”
    “那就好,不要操之過急,需要掌握火候!和內府那邊多聯絡,掌握消息最重要!我這邊,需要錢你和管家說,多的沒有。”
    “慕遠說笑了,咱們是合作關係。”
    送走了程老二以後,李銘覺得自己整天呆在家裏,讓人感到很神秘,這樣房玄齡那些人才會不停的打探自己。
    還是應該出去走一走!自己好久都沒有和郡主一起出去了。
    坊市之中的生活,好像就是後世的小區一樣,不過那可是大多了,有的坊市,幾百畝地那麽大,全長安最大的宅院估計就是魏王李泰的了。
    長安晚上實行宵禁,就是各坊都要關閉大門,坊外不準人員流通,有官兵巡邏,但是坊內並不禁止,該幹嘛幹嘛。
    在裏麵呆久了,也覺得憋屈,後世李銘就比較宅,現在幾乎更宅了。
    作為一個穿越者,知道的事情太多了,現在是侯君集謀反,後麵還有太子謀反,魏王也覬覦大位!這些事情稍微剮蹭上,就很難說清楚。
    說走就走,李銘和郡主商量以後,決定到渭水去看看。
    晚來清渭上,一似楚江邊。魚網依沙岸,人家旁水田。不逢京口信,空認渡頭船。逆旅無消息,歸心誰爲傳?
    此時的渭河和後世截然不同,一副江南水鄉的景色。
    郡主和幾個丫鬟在一起在渭水邊嬉戲,後麵的家丁在河邊守護著。
    李銘和李岩,兩個人騎著馬,到附近的一個村莊而去。
    來到唐朝之後,李銘大部分的時間都在陸家莊,剩下的就是在城裏生活了,其他的村中還真的沒有去過。
    走進村莊之後,李銘發現空屋很多,不由得詫異,現在已經是貞觀十三年了,怎麽這個村莊裏麵還有空屋,幾乎是一半的樣子。
    看到旁邊有幾個老人在那裏乘涼,裏麵決定去問問。
    李岩將馬匹拴好以後,靜靜的跟在李銘的身後。
    “老丈,有禮了。”
    “這位公子,不敢。”
    “老丈,你們村莊,怎麽還有如此多的空屋,這些人家都哪裏去了?”
    “公子來長安不久吧?”
    “是的。”
    “公子有所不知,前隋末年,兵荒馬亂,長安,京畿之地,向來是兵家必爭之地。村中有錢的富戶,有自保的手段,但是一般人家,為躲避戰亂,舉家都出去逃難了。”
    “我大唐已經安定二十多年了,怎麽還是如此場景?”
    “公子,經曆天下大亂之後,村上人丁十不存四,大量的土地荒蕪,外出逃難的,很多都沒有回來,估計已經客死異鄉,或者在哪個地方安定下來。”
    “老丈,各位家中現在是否均可溫飽?”
    “村中人丁減半,但是地還是在,那些流亡異鄉之人留下的土地,就被村中之人墾中了,最近多年也是老天爺給臉,具是豐年,再加之朝廷輕賦,日子還過得去。
    前年,大豐,小老兒還有幸去長安遊玩了一趟。”
    這個一點沒有錯,根據唐律,五尺為步,步二百四十為畝,畝百為頃。丁男、中男給一頃,篤疾、廢疾給四十畝,寡妻妾三十畝。
    一頃就是一百畝土地,確實很多了。
    “恭喜老丈了。”|
    “長安,看上去挺好,就是百物巨貴,著實花費不起。”
    “老丈,附近村莊,都是一樣的情況嗎?”
    “基本上差不多,有的村上還要厲害一些,人幾乎沒有了,前多年,聖上仁慈,將一些土地賞賜給了身有殘傷的兵卒,一些村子才慢慢的恢複元氣,不然,看上去更死氣沉沉一些。”
    “老丈,你們村上可否有此等兵卒?”
    “不多,有那麽幾戶。”
    “可否,帶我去看看。”
    “前麵那家就是,公子自行過去便是!”老丈指著前麵一戶言道。
    “多謝老丈了。”
    “不謝。”
    李銘在走向這家莊院的時候,心裏在思量,這個就是曆史上記載的盛唐嗎,肯定不是。
    為什麽唐初二十多年,就會出現一個盛世,貞觀之治,裏麵看來有水分的。
    李老二輕賦的辦法,是沒有錯的,但是這個應該隻是一個原因而已。
    文景之治,還經曆兩朝呢,何況武德年間,還在不停的打仗!真正的安定,是從貞觀元年才開始的。
    那麽十幾年時間,就有盛世之象?
    這個村莊,應該是貞觀年間,大唐的一個縮影,由於隋末,天下大亂,人民流利失所,天下人口減半,但是地還在,剩下的這些人種植了相當於原來一倍的土地。
    如果不是荒年,隨便種植,一家一戶的收成,都是前隋年間的兩倍了。
    長安人口,估計也是前隋年間六成的樣子,這個算來,米價那麽便宜是可以理解的。
    畢竟,成年人口在戰亂的過程中,死的都差不多了,剩下的老弱婦孺,消費不到哪裏去!
    經過二十多年的修養生息,長安人口慢慢繁盛起來。
    二十多年,剛剛長一代人,但是那些戰亂剩下的老頭,估計也去的差不多了,所以總體來講,人口增加的還不算快,但是下一個十年,將是人口爆發的時候。
    後世所說的貞觀盛世,不過如此!隻因為李老二可以聽見去大臣的勸諫,被史學家吹噓了一千多年。
    待人口增加到一定程度之後,也會如曆史上的其他朝代一樣,農民破產,土地兼並,又是一個曆史循環。
    不知不覺就到了,李岩下馬去叩門,裏麵出來一個孩童,問道。
    “你們找誰?”
    “你家大人可在?”
    “你等一下。”
    過了一會,門裏出來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一臉的堅毅,兩眼炯炯有神,問道。
    “兩位,找我?”
    “長安李銘,聽聞你乃久經沙場的將士,解甲於此,我向來崇敬為國殺敵之人,特來討擾,還請海涵。”
    “不敢,兩位裏麵請。”
    分賓主落座之後,李銘問道。
    “還未請教你尊姓大名。”
    “不敢,我姓李名通。”
    “李兄原在哪位將軍麾下效力?“
    “原來一直在盧國公麾下效力,小有十年了,因身有殘疾,所以退伍歸田。”
    “我聞聽盧國公待部下甚厚,家中還留有不少老卒,奈何李兄不繼續跟隨盧國公?”
    “生逢亂世,二十歲從軍,前期飄搖不定,最後跟隨盧國公一起當今聖上效力,多少袍澤已經埋屍沙場,我已厭煩。
    刀口舔血的日子,都不容易,現在在此落腳,比起其他袍澤,算是善終了。
    國公倒是再三挽留,見我去意已決,也就放我歸田了。
    原以為國公會長居長安,可以時常見到,現在又到普州去了,不知何年才能見到。”
    “像李兄這樣久經沙場的,也有厭戰情緒?”
    “人心都是肉長的,從軍之人,時間一久,均會有厭戰情緒,所以我等口袋幾乎都不存錢,都不知道明天是否能夠生還。”
    “我不曾見過兩軍廝殺,對於行伍之事一竅不通,不知新軍對敵,會如何處之。”
    李銘對大唐軍隊還是比較好奇的,老兵畢竟都會退伍,那就有參與的新兵。
    “公子有所不知,我等上陣廝殺之前,均會先飲一碗久,一來,可能此酒可能是生平最後一碗酒,同時,也是也是讓周邊新軍壯膽!”
    “原來如此。”
    李銘想起了後世,參觀兵馬俑的時候,每個兵馬俑的肚子都稍微有點凸起,估計這個就是大戰之前經常飲酒的習慣造成的結果。
    “李兄,結束行伍之後生活還算習慣否?“
    “諸多不便,半生廝殺,於田間地頭之事,一概不同,隻能從頭做起,好在四鄰幫助,現在已經平靜下來。”
    然後和李銘聊了一些當年軍中的事情,然後李銘以還有家人在村外,提出告辭。
    李通行伍出身,也不挽留,臨時之際,李銘對李通言道。
    “如李兄有時間到長安,惠賓樓就是我的產業,一定好好款待!”
    “一定,一定。”
    回去的路上,李岩對李銘說道。
    “公子為何對行伍之人,如此有興趣?”
    “我原來也有去從軍的意願,不過機緣巧合,錯過了。”
    “從軍之人,九死一生,公子怎有從軍隻願想?”
    “熱血男兒身,當架長刀,跨戰馬,立誌踏破賀蘭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