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合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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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丫鬟》!
“大王駕到,速來迎駕”
冷月宮正門外,傳來熟悉的前報聲,是的,這和昔日在王府時皇上駕到時的傳喚聲一樣,舒茗深知,那個她最不願也最恐懼見到的人還是來了,可又有什麽事可以由得自己?!
“喜兒,快隨我出去接駕”
“是,王妃”
放下了手中剛裁出的一批掛線,二人匆忙趕往正門,仿佛越快,才越不會招惹到魔鬼。
正門緩緩打開,四目相對處,宛若隔世。
門外,一襲金色龍袍,腰間卻未束錦帶,舒茗看的出來,他隻穿了襯衣,披著龍袍,盡管不失威嚴和俊美,還是不由得讓人有些心驚。
“瑾兒參見大王”
“奴婢拜見大王,大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都退下吧”
“是”
辭退了所有不相幹的人,東方澈信步走入院內,將半蹲的舒茗落在後頭,不,也許他根本不曾注意到她,也可能不想注意,盡管剛剛在門外,四目相對的一刹那,望著舒茗的麵容和清秀的穿戴,心動了幾次,可與他內心的怒火想比,依舊是微乎其微的。
“想不到這荒蕪的庭院竟被區區的兩個弱女子重新換了容貌,你很厲害麽!”
等不到東方澈平身的命令,舒茗忐忑的獨自起身,跟隨著他,卻隔著一段距離,是恐懼使然。
“回大王,瑾兒瞧不得這院內如此荒涼,平日裏閑著也沒事做,便除些雜草,留下的野薊花,我們又重新剪裁一番,現在看來,如花園一般,有了生機,這樣便不會荒廢了這庭院”
“花也是會說話的你知道麽?聽聽它在說些什麽?”
“花也會說話?”
舒茗竟然天真的相信了,俯下身來,把頭貼近眼前的一束花,仔細聽著,花叢中,一窈窕女子側耳傾聽,驚起了蝴蝶,翩翩起舞,這一幕,東方澈看在眼裏,竟入了神。
‘怎麽會有這麽天真的女人’
東方澈遊思四起
“我聽不到它在說什麽啊,你能聽到麽?”
舒茗回頭望著東方澈,笑得格外燦爛,東方澈順勢將她攬入懷中。
“我來告訴你,野薊花說它在――複仇!”
東方澈看著舒茗,笑得像個魔鬼。
舒茗能感覺到他呼吸的氣流在自己的臉頰遊走,他的體香縈繞鼻間,褪不去,吹不散,縈繞她的,還有東方澈眼底散出的恐懼。
“大王,請放開我”
舒茗想掙脫,可越掙紮,越靠近。東方澈拉起了舒茗的手腕。
“哦?剛塗的傷藥,怎麽?疼得受不了了?為什麽不來求我?恩?”
東方澈將舒茗緊緊摟在懷中,臉頰越來越近,盡管他始終是微笑著的,舒茗還是覺得一陣陣寒意,刺入血液,輸入內心,仿佛要冰凍自己。舒茗清楚他已經知道了剛剛發生的事。
“你在說什麽?我……我不懂”
舒茗依舊掙紮著,盡管沒有任何機會
“哦?是麽?”
東方澈握著舒茗的手腕越收越緊
“你弄疼我了,放開我”
“求我!我就放開你,恩?”
舒茗瞪著東方澈,雖然很痛,眼神裏流露的卻是誓死也不會妥協。
“怎麽?恨我?哈哈哈哈”
“當我出閣的那一天,我就知道,我的命早已經不屬於自己,我的心也早已經死了,可我不會失掉唯一支撐我的尊嚴!你覺得這樣讓你覺得開心,隨便你吧,可我不會求你這個魔鬼!”
“你!好啊,我倒要看看你這個不守婦德的女人能嘴硬到什麽時候!”
東方澈抱起了舒茗朝內閣走去,任由舒茗激烈反抗,將他的手臂咬出了血。
“放開我,你這個魔鬼,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東方澈將舒茗扔到了榻上。舒茗從沒見過這麽憤怒的人,盡管沒有語言的攻擊,可讓她無名的恐懼,深深地恐懼,縮到了軟榻的角落,躲在了被子裏。
“嗚嗚嗚嗚……”
“怎麽?怕了?”
東方澈脫下了龍袍,扯住被子的一角,掀開的一刹那,舒茗正渾身發抖的啜泣著。他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
“求我,我就放了你”
“嗚嗚……你這個魔鬼,為什麽要這麽對我,為什麽?!為什麽要恨我!我們之前從沒素不相識,為什麽恨我,嗚嗚……我不會求你這個魔鬼,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舒茗突然看到桌子上龍袍邊的配劍,衝了過去,東方澈反應過來時,舒茗已經拔出了劍,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不要過來!否則我就死在你麵前”
東方澈被這一幕嚇壞了,從兒時的那一幕後,他從沒有恐懼過。
“不要!”
東方澈像瘋了一般怒吼著,嚇壞了舒茗,手抖了起來,東方澈順勢奪下了寶劍,扔在了一邊,將舒茗抱在了懷裏。情緒有些失控,舒茗不敢做聲,隻是安靜的被他抱著。
“你竟然寧願死也不願意求我!是為了他麽?恩?”
東方澈瘋了一般將舒茗甩到了軟榻,壓在了她身上,舒茗動彈不得,怕的發抖。
“我沒有!”
“沒有?我倒要看看有沒有!我要讓你知道不求我是什麽後果,我要讓你知道,你是誰的女人!”
東方澈惡狠狠的吻了下去……發泄著他的憤怒,盡管舒茗掙紮著,他也沒有心疼。
幕簾搖曳,雨落如針,誰的青春失去了顏色,卻身不由己……
“王妃,你醒了”
“喜兒,這是哪裏?”
望著眼前煥然一新,美而不失雅致的閣子,她有些迷惑。
“回稟王妃,這是大王賞賜給王妃的清風閣”
“清風閣……”
回想著昨日的一幕幕,舒茗隻覺得自己的靈魂像被掏空了一般,她的一生再也不會有快樂。
“王妃,我來給你梳妝吧”
“恩”
銅鏡,梳妝,畫屏,鴛鴦,舒茗看著屋內的一件件唯美的陳設,不由得心生歎惋。
“喜兒,大王什麽時候走的?”
“回稟王妃,昨晚大王便宣人重置清風閣,贈予王妃,便又回去陪你了,今早怕吵醒你,便連龍袍也未穿,也未坐轎輦,競自抱著你走了一個時辰的路,送到這裏,才去上早朝了。別的妃子聽到了,肯定羨慕好久那”
“什麽?”
舒茗驚訝的瞪大了雙眼。
‘這麽對我,也許你是愧疚吧,可又有什麽用,我的心已經死了,不是麽……’
舒茗心想著,無比酸楚
(芷香閣)
“什麽?大王竟然在那過夜,還把一直禁人入內的清風宮贈給了她!啊!!!氣死我了,簡直放肆”
“王妃息怒”
“你讓我怎麽息怒?!滾”
竹目怒不可遏,摔杯推盞
“來人那,我要去清風宮”
“王妃,使不得,你這個時候去鬧,皇上知道了,會怪罪的”
跪地的太監侍夫誌兒勸到
“你這個沒腦的侍夫,虧你侍奉了我這麽久,你以為我那麽輕易被人抓到把柄麽”
竹目露出了詭異的笑
“莫非,王妃已經有了主意?”
“少多嘴,快準備”
“是,王妃,來人那,擺駕清風閣”
清風閣雖然比冷月閣大了好多倍,可是沒了平日裏的裁線活計,舒茗竟有些不適應,昨日大王下旨免除了舒茗裁線的活計。此刻舒茗望著花園中的各類繁花,竟無心欣賞。
“好無聊啊”
“王妃,我們去那邊走走吧”
“恩”
二人邊走邊賞,漸漸的,舒茗稍稍緩解了一絲苦悶。
“喜兒,你看,那是哪裏?”
“恩?那個閣子麽?奴婢也不知道”
“走,我們過去看看”
舒茗看著眼前的棕閣,並未題字,想不到這花園的一角竟還有一個小閣,舒茗的好奇心被勾起,想一探究竟。
“不用通報了,是大王要我過來和妹妹談心,這是各宮通行王印令”
清風閣外侍衛見到王印令牌,便將竹目放了進去。
“啟稟王妃,她不在閣內”
誌兒前去探路,並未見人。
“哦?難道她還飛了不成”
“走,我們去花園裏看看”
“王妃,她們在那,好像要進那閣子”
“哈哈哈哈,真是千條妙計不如遇見一白癡,走,我們過去”
“是,王妃”
“王妃,我們還是別進去了,裏麵陰森森的”
“喜兒,我……我也有些害怕”
二人透過窗紙向裏隻瞧見一片漆黑,讓舒茗想起了曾經在黑屋子裏發生的一切,雖然不知是誰救了自己一命,可內心還是恐懼至極。
“算了,喜兒,我們回去吧。”
“妹妹,這可就不好了,你來到這不去拜見閣內的主人,她可會見怪的,哈哈哈哈”
“妹妹見過姐姐”
“妹妹快請起,切莫行如此大禮,聽說大王昨晚寵幸了你,又賜給你這清風宮,我是為妹妹高興,特來祝賀的”
“謝謝姐姐,哦,對了,姐姐剛剛說,閣子裏麵住著什麽人?可裏麵一片漆黑,未見有人的樣子”
“哎呀,妹妹,這你可就不知了,裏麵的人怕見光,她是這清風閣原來的主人,你到這不去看看她,多少失了些禮數”
“奧,原來是這樣,多謝姐姐提醒,那請姐姐在此等候,我去見過主人便回來與姐姐敘舊”
“嗯嗯,快去吧妹妹,姐姐等你,哈哈哈哈哈”
“王妃,我們還是回去吧,總感覺這裏怪怪的”
喜兒看著竹目,留些心眼,總覺得不對勁,卻又不知道為何。
“沒關係的喜兒,你在這等我”
“誌兒,快派人去找大王,就說有人擅闖靈閣”
“是,王妃”
竹目望著一步步朝著閣子邁進的舒茗,詭異的偷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