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滑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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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丫鬟》!
“王妃,藩王來了”
舒茗放下了手中的繡針,這些日子以來,每天舒茗都在趕製孩子出生後穿的衣服,男孩女孩的都有,喜兒勸過很多次,讓舒茗把這些雜活交給浣衣坊去做,可舒茗堅持要自己動手,說這樣很幸福,那日之後,東方澈再也沒有來過清風閣,對她也不聞不問,她倒也覺得輕鬆不少,此刻聽到風陌來了,心裏百感交集,她甚至不知道她自己內心深處的想法,對東方風陌是感激,還是好感。
“喜兒,讓他等我一下,我馬上過去”
“是”
八月,野薊花漸漸凋落,可桂花,丁香花開的格外唯美,整個花園又呈現出新的麵貌,置身其中,樂得其所,東方風陌與舒茗並肩欣賞著,確切的說是舒茗在欣賞著鮮花,而風陌在欣賞著她。
“你,……”
東方風陌欲言又止,舒茗停了下來,她知道他想說什麽。
“我每天這樣也挺好,至少心裏有了寄托,也不會覺得孤單”
舒茗叉開了話題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都不重要了,我已經有了他的骨肉,即便我知道你對我的用意,我們也是不可能的。”
“不,我看得出來,你沒有那麽愛他,你隻是迫不得已,至於你所顧忌的,我都可以接受,我可以。”
“不,你私下裏為我做的一切我都知道了,我感激你,可那不是愛,而且,我們也不可能在一起,我已經是她的王妃”
“靈瑾,你知道麽,在我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的生活又重新有了意義,隻要你願意,我們可以遠走高飛,我可以放棄我的一切!”
東方風陌有些激動,雙手搭在了舒茗的兩臂。
“你放開我,我們是沒有可能的。”
舒茗掙脫了他的束縛,流下了眼淚,她有許多的難言之隱,也有許多的痛苦,可她隻能自己默默的承受。
“那你告訴我,你愛我還是愛他!”
“我,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我求求你別逼我了,別再逼我了,好麽?嗚嗚”
“你回答不出來了對麽?你不愛他,隻是你不敢愛我!你不敢承認!對嗎?”
東方風陌把舒茗抱在懷裏
“你放開我,你放開……”
東方風陌吻了下去
啪……
東方風陌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痛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走啊!”
舒茗看著東方風陌落寞離去的身影,心痛得沒了知覺,她不知道自己為何如此難過,自從她來到王宮,對她最好的人除了喜兒就隻有風陌,可她又能怎樣,她不可以愛上其他人不是麽,她已經是王妃了。
夜幕降臨,清涼如水
“王妃,是藩王派人送來的補品”
“奧,放那吧”
‘為什麽從一開始你就對我這麽好?即便我傷你,也如此……’
舒茗望著案幾上的補品,愧疚不已。
“王妃,今天你午睡時,來過一個人”
“恩?是誰?他來做什麽?”
“奧,這是他送來的信,他把信交給我就離開了,我來不及問得是誰。”
“世間竟有如此靈物,喜兒,我們一起去取來”
“恩?王妃,信中寫了什麽?”
“這信中說王宮後山的高閣中有一種靈藥叫護子草,每個王宮的妃子有孕時都會親自去取來,煎熬一夜,服之安胎效果及佳,永不必擔心滑胎”
“什麽?竟然有這麽神奇的藥草?王妃,我覺得這不可信,如果真有,為什麽大王沒有賜給你”
“也許,這就是他派人送來的信也不一定呀,你看,這是他的禦印”
“咦?還真是誒,大王也真是的,關心你不直接說,還這麽含蓄,哈哈哈,可是……那後山又陡又險,平常人上去都覺得吃力,何況你還有了身孕,更加危險的是,現在還是黑夜,我去叫侍衛幫你取來吧”
“沒關係的,喜兒,這信中說了,要親自去才可以,我等不及了,我們快去取來吧,隻要對我腹中胎兒好的,再大的風險我也願意承擔,更何況有你陪著我”
“可……”
“哎呀,別可是可是的了,我們快準備一下過去吧”
“好吧……”
喜兒拗不過舒茗,隻能默默的跟在後麵,希望能保護她
“這路還真是難行,來,慢點王妃”
“恩,喜兒你也小心點”
二人提著油燈,一點點的行走在陡峭的山石路中,風聲緊了,一場大雨將至。
“喜兒,我們快點吧,快下雨了”
“恩,好的王妃”
這山沒多高,路也不遠,隻是難行,很快二人便見到了林中閣子
“王妃,你看,在那”
“哈哈,太好了,喜兒我們快過去,呼呼,喜兒,你在這等著我,我馬上去取來”
“是,王妃”
閣中燭火通明,目光所及處,都是藥草。
“想不到這王宮中竟有如此藏藥之地,可哪個是呢?”
舒茗找了好久,也未找到寫著護子草的藥,終於,她看到了一個錦盒,上麵果真寫著這幾個大字。
“原來你在這裏”
舒茗開心的急忙打開錦盒,裏麵有一包草藥,舒茗見藥包下麵還有一張宣紙,趕緊抽了出來。
‘你以為世間真有此藥?笑話!它叫墮胎草,我命令你喝了它!’
舒茗望著這行字下的龍印,渾身發抖,她想起了那日東方澈喂她喝水時的反應,她明白了這一切。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要傷害我的孩子?嗚嗚……”
喜兒聽到舒茗撕心裂肺的哭聲,急忙衝了進去。
“王妃,王妃,你怎麽了?”
喜兒拾起地上的宣紙,嚇的扔在了地上,她知道王命不可違,王妃腹中的胎兒恐怕是保不住了。
“王妃,大王他……”
“嗚嗚……喜兒,我們快回去,我要找他問個清楚,我要求他放了我的孩子,走,我們快走,嗚嗚”
“王妃,你慢點,你慢點,嗚嗚”
舒茗像發瘋了一般穿梭在林中,喜兒在後麵追趕著。
‘為什麽,為什麽這麽恨我,嗚嗚,為什麽要傷害我們的孩子?’
終於,她一不小心摔了下去。
“王妃,王妃”
喜兒見狀,瘋了一般奔了過來扶起了舒茗。
“啊……我肚子痛,我的肚子”
喜兒見舒茗的下身流出了血,嚇的背起舒茗以最快的速度向清風閣跑去。
“喜兒,帶我去找大王,帶我去……”
“王妃,我們快回清風閣,嗚嗚,我去找太醫救你”
“不,我們去見大王……”
“妹妹?你怎麽了?”
剛下了山,竹目和侍夫誌兒便走了過來
“請目王妃救救我們的王妃,嗚嗚,她摔倒了,動了胎氣,嗚嗚”
“這我怎麽救啊,你還是去找大王吧,他就在那邊的承恩閣,我剛看到他進去”
“喜兒,我們快過去,我要見大王。”
“好,嗚嗚”
望著遠去的狼狽不堪的舒茗,竹目心裏樂開了花,揚起了嘴角。
“和我鬥,哼,你也不看看你是誰!”
“王妃英明”
“誌兒,我們快回去吧,馬上要下大雨了!哈哈哈哈哈”
“是”
雷聲轟鳴,大雨傾盆。
(承恩閣外)
“讓我進去,讓我進去,舒茗趴在喜兒的背上”
二人被守門侍衛攔下
“喜兒,放我下來,嗚嗚……”
“是,嗚嗚”
“大王,你出來啊,求求你救救王妃肚子裏的孩子吧,嗚嗚”
“大王,為什麽?為什麽你不肯見我,嗚嗚,我到底犯了什麽錯,你要這麽懲罰我”
大雨無情的拍打著舒茗,似乎要奪走她最後一絲力氣。
“你早已經要殺死我們的孩子了是吧,嗚嗚,那日,你準備的藥水,就是墮胎藥是吧,嗚嗚,大王,你快出來呀,嗚嗚,大王,我求求你,救救我們的孩子吧”
終於舒茗痛的沒了知覺,暈倒在了被水浸泡的地麵上。
“王妃,王妃,你醒醒,你醒醒,來人那,救救王妃,來人那”
“大王,裏麵好像有人再喊救人”
“恩?我們進去看看”
“是”
“參見大王”
東方澈看見暈倒在喜兒懷中的舒茗,扔掉了遮雨傘,瘋了一般衝了過去,抱起舒茗,進到了閣內。
“怎麽樣?太醫”
“回稟大王,王妃受了重創,加之氣血流失,腹中的孩子恐怕……”
“什麽?重創?我要你盡全力保住她和孩子!你聽到沒有!”
東方澈拽著太醫的衣領,激動的命令著
“是,是,大王”
“說!”
“回稟大王……”
喜兒嚇得渾身發抖,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了東方澈。
“下去吧”
東方澈心痛不已
‘你為什麽這麽傻!我要孩子啊!’
“來人那!把門口的侍衛都拖出去斬了!”
“是”
“大王饒命啊,大王饒命!”
“大王,孩子,沒保住,請大王恕罪!”
太醫跪地求饒。
“都給我滾!”
東方澈怒吼著,像一頭咆哮的獅子,沒有人敢接近,閣內,隻留下了舒茗和東方澈二人……
“你為什麽這麽傻?恩?嗚嗚……都是我,傷了你這麽深,我沒能保住我們的孩子,你知道麽?我從沒想過要傷害你們。”
東方澈撫摸著舒茗的額頭,眼裏滿是心疼。
“你要快點醒過來,我再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相信我!”
東方澈淚眼模糊,吻了舒茗的額頭
“你好好休息,我馬上回來陪你”
(正廳)
“德公公,給我私下裏查!我要快!”
“是,大王”
‘竟敢碰我的女人!找死!’
東方澈手中的茶杯被捏的粉碎。
(芷香閣)
“什麽?他竟然去了那?那是王宮裏的空閣,很少有人過去,更何況大王!”
“回稟王妃,由於大王今日在政澤殿批閱奏折太晚,回寢宮時,雨下的太大,便繞道而行,才碰到了她們……”
“什麽?!真是氣死我了!那孩子那?孩子怎麽樣?”
“正要告訴王妃好消息,孩子已經沒有了”
“哈哈哈哈哈哈,太好了,也不枉費我的一番苦心經營,哼,沒有了孩子,我看你還拿什麽爭寵!哈哈哈哈”
“王妃英明!”
芷香閣內回蕩著笑聲,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