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歌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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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嫁丫鬟》!
    除夕,每個家庭團圓的日子,王宮也不例外,在設計布景的大臣楊綽的帶領下,王宮上下被裝點的格外亮眼。
    今年的特殊布置在於燈湖放船燈,還有東方澈私下裏布置的一個秘密的新年活動,除了參與布置的人,沒有人知曉這個活動是什麽,直到晚上才能揭曉。
    舒茗與以往一樣,隻是東方澈一早便命她穿上東方澈為她準備的粉紅棉裙,在寢宮裏等他的傳喚才可以出寢宮
    “王妃,你好美呀,尤其這一身粉紅色棉裙再配上你的天藍發巾,簡直就是天女下凡一般,讓人好生羨慕”
    “就你會說話”
    舒茗不自然的笑著回應著,她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棉裙,不過,若不是東方澈逼著自己穿好,她是絕對不會穿它的,她不知東方澈為何會讓她這身打扮,可能為了喜慶吧
    “王妃,大王命你坐上轎輦,他在另一邊等你”
    “哦?好,我知道了”
    ‘到底是要做什麽呢?’
    舒茗想不出具體原因,一路上她掀開轎簾,王宮裏燈火通明,宛若白晝,舒茗看呆了,她不知竟有如此美景,路過燈湖,她看的見各宮王妃放著花燈,形色各異,美不勝收。
    “王妃,你快看,好美呀,哈哈”
    喜兒在轎輦外麵邊走邊欣賞著美景,格外開心,拍手叫好
    “哈哈,是呀,真的好美呀”
    行了好久的路,終於,轎輦落下了,在轎輦中有些疲累的舒茗被突然落下的轎輦晃醒
    “王妃,我們到了”
    太監小翅子輕聲說道
    “哦,好”
    舒茗帶著疑問下了轎輦,她隻能看到周圍都是美麗的花燈,前麵有一條長廊,而長廊的盡頭,他卻一無所知
    “王妃,大王命你帶上眼紗”
    “為什麽?好吧,給我帶上吧”
    舒茗盡管很不想這樣,但是為了不多事,也為了不惹怒他,她隻能選擇安分守己,就這樣,眼前一片漆黑,明亮的世界被遮住了
    突然,有人抱起了她,攬著她的腰,輕盈的飛著
    ‘這種飛翔,是他?’
    “是你麽?風陌,是你麽?”
    舒茗回憶起了那日風陌帶自己實現夢想的時候,就是這種姿勢,也是這種體溫,一切都是那麽熟悉,她很激動,可帶她飛著的人並未答話,舒茗感覺自己平穩落在了地麵上
    那人慢慢的為她取下了麵紗,舒茗重見光明時,發現自己正現在一個用花燈圍成的舞台上,舞台周圍有樂師,台下有舞者,台下麵對她的,還有臉色鐵青的竹目,竹晴,東方風陌,文羽,東方芏淩以及所有她見過或者沒見過的重臣,王爺和其他嬪妃,她們手中拿著熒光燈,舒茗知道那是用來加油打氣的東西,總之諾大的舞台,隻有她和這個男人
    ‘你不是風陌!風陌在看著我,難道……’
    舒茗緩緩抬頭,眼前這個男人,讓他著實心驚,竟然是他,東方澈!
    而東方澈正用熱情的眼神看著她。
    “大王,你?那日是你麽?”
    舒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不知道,她是否誤會了,帶她實現夢想的並不是東方風陌?是眼前的她最恨的大王?可她愛風陌都是因為風陌帶給她一次有一次的感動,不是麽?那些詩,還有夢想,他的溫柔體貼,而眼前的這個男人,害死了她的孩子,奪走了她的青春,尊嚴,一切!難道她真的誤會東方澈了麽?
    “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就是那天晚上,飛翔”
    “難道你背著我和其他人出去過?”
    東方澈裝作生氣的樣子將她抱緊,舒茗看著他,心裏很酸楚
    ‘我就知道一定是風陌,不會是你’
    “哦,沒有,是我在夢裏,我沒有”
    “哈哈哈哈哈,量你也不敢”
    東方澈偷偷吸了一口氣,他心裏竟然如此怕她發現,也許是不想讓她覺得自己欺騙他而已
    “你為什麽帶我來這?這是要做什麽?”
    舒茗小聲的問到,台下那麽多人,讓她很尷尬
    “一會你就知道了”
    東方澈輕功飛到了一邊,右手一揮,舞者有秩序的走到了台上,舒茗在舞者中央,樂聲響起,東方澈吹起了竹葉曲,舒茗突然驚住了,她不敢相信,這是她兒時父親交給她的曲子,他父親用竹葉做樂器吹奏,而她唱著那首父親交給自己的歌謠
    “女兒真聰明,這麽快就學會了,女兒可喜歡唱歌?”
    “恩,爹,我好想有一天能站在舞台上為你唱你最愛的這首歌”
    “哈哈,我家茗兒一定會實現這個願望的”
    舒茗回憶著和父親在一起的往日時光,盡管那時她還很小,可這聲音想起,她就全都是回憶,舒茗哭的不成樣子,也感動的不成樣子,她隨著東方澈吹奏的竹葉曲,慢慢唱了起來這首她永遠也不會忘記的歌
    《茶香》
    推開一扇窗,感受著茶香
    凝聚千年的精華,暖湧我心房
    你烹茶的身影,斜射一縷陽光
    高大身影漸漸沒入腦海流淌
    譜了一首歌,你給的靈感
    相逢茶樓的亭欄共許的心願
    你夢幻的笑臉,襯著我的容顏
    共度時光慢慢收集彼此愛戀
    茶的香飄散,濃鬱我們的情感
    音指引,情線牽
    今生有你不孤單
    茶的香飄散,溶解彼此的喜悅
    味餘烈,戀不滅
    愛你之心每一夜
    台下的所有人拿著熒光燈搖擺著,熒光那麽明亮,仿佛照亮了她從未想過實現的夢,她是那麽感動,仿佛父親就坐在台下聽著自己唱這首歌
    ‘爹,你聽到了麽?嗚嗚,你聽到了麽?’
    舒茗唱罷,東方澈飛回了台上,一步一步走向她
    舒茗想起了那日東方澈晚歸,她猜到了東方澈是為自己準備這場演唱,才會熬到深夜,看著眼前這個給了她無數次感動,卻也傷了她無數次的男人,她的淚止不住的流淌著
    “送你的新年禮物,喜歡麽?”
    舒茗奔向了東方澈,抱得很緊
    “為什麽知道我的事?為什麽一次又一次給我感動,卻又做讓我難過的事讓我恨你,嗚嗚……”
    東方澈摟著舒茗,看著她的眼淚,心疼不已
    “我命令你!不要哭!聽到了麽!”
    “不,你告訴我,嗚嗚,你知不知道這對我的意義有多大,你告訴我,嗚嗚!你為什麽知道我小時候的事”
    舒茗有些恐懼,她怕自己代嫁的事會敗露
    東方澈知道自己不可以告訴她這一切,他不可以,竹目在台下恨得咬牙切齒,而東方風陌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主動摟住了他的情敵,心裏很痛,卻也無可奈何,隻能看著這一切發生,而竹晴看著東方風陌握緊的拳頭,心裏更痛,自己愛著的卻愛著別人。
    “什麽事?你在說什麽?”
    東方澈再一次裝作什麽都不知道,舒茗知道事情還沒有敗露,心裏不免有些慶幸。
    所有剛剛站著的王妃大臣們都回到了觀看晚會的座位
    ‘哼,我看你還能風光多久’
    竹目眼神裏偷著陰險,舒茗的演出結束了,繼續著下一個節目
    東方澈拉著舒茗的手慢慢回到了台邊的座椅,身份尊貴的座椅都是東方澈命人特設的,比其他人的高出十米之多。盡管地方較寬闊,可舒茗還是覺得有些怕,東方澈仿佛感覺到了,一直拉著她的手
    “大王,這是臣妾為您準備的禮物,西域夜明珠,你看”
    竹目過來主動討好著東方澈,舒茗看著,並沒有多心,她覺得自己並沒有那麽在乎東方澈,隻是感動他為自己做的這些而已,東方澈冷漠的接過了夜明珠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對他而言,竹目的行動都是多餘
    “哎呦,妹妹今天可真美,你看,這是我為妹妹準備的珍珠發釵,妹妹可喜歡?”
    竹目走到了舒茗麵前,舒茗站起身,禮貌的回禮著
    “謝謝姐姐,我,很喜歡”
    “恩,妹妹喜歡就好,妹妹快坐下”
    竹目拉著她的手,並未有想要把她送回到座位上的意思,趁著東方澈品茶不注意,她向後拉著舒茗,自己一半的身子快要傾斜掉下看台
    “大王,救命啊”
    東方澈看到立刻起身拉回了竹目
    “小心”
    “大王快為我做主啊,嗚嗚,我這麽對妹妹,沒想到她竟然恩將仇報預要把我退下去,這是要要了臣妾的命啊……嗚嗚”
    “大王,我沒有,我……”
    東方澈雖然並未看到,可他相信舒茗並未做這事,眼下他正想著如何解決
    “你還說你沒有,你明明就是個白眼狼,我對你這麽好,嗚嗚你卻這麽對我。”
    東方澈並沒有說話,舒茗委屈的看著他,看著周圍人異樣的眼光,心裏無比難過
    “你們都相信她?我真的沒有,嗚嗚”
    舒茗看到了風陌看著自己的眼神,那麽難過的眼神,她以為是他誤會了自己,她再也承受不住,轉身想跑下去,可她剛跑了沒有多遠,便能感覺到腳下一根寬木板榻下去了,而她也隨之掉了下去
    “啊……救命”
    東方澈見狀,立即飛了下去,可一切都晚了,舒茗已經掉了下去,有一堆燈在她的身下,她早已經一命嗚呼,舒茗嘴裏吐出了鮮血東方澈立即趕了過去,風陌也馬上飛了過去,
    “瑾兒,瑾兒,你怎麽樣?”東方澈心疼的焦急的詢問著
    “痛”
    東方澈這才發現舒茗的左肩出紮入了一根鐵釘,正流著血,這一幕嚇壞了他
    “來人,快來人,快!”
    太醫們匆匆趕來,東方風陌欲抱起舒茗
    “都給我滾開!”
    東方澈怒吼著攔下了,東方澈心疼哭了
    (正華宮)
    “瑾兒,不要有事,嗚嗚,都是我該死!我說過我會保護你的!我都做了些什麽,嗚嗚”
    東方澈握著她的手,泣不成聲,憔悴不堪的舒茗看著他痛苦的樣子,卻說不出一個字
    “大王,我們該拔鐵釘了,若再不拔出,恐怕……”
    “快,你們快!瑾兒,你堅持住!你知道麽?”
    舒茗看著他,臉色發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東方澈看著她的樣子,心疼不已
    終於,鐵釘被拔了出來,而舒茗也痛得昏了過去。
    “瑾兒,瑾兒,太醫!快,她怎麽樣?”
    “回大王的話,鐵釘並未傷及到王妃要害,王妃隻是暫時痛得暈了過去,可從那麽高的地方墜落,筋骨和髒器都有嚴重的損傷,王妃能否度過這次難關,就要看她的造化了,哎,臣等也無能為力呀。”
    “什麽?你再說一次!什麽叫無能為力?找你們這幫所謂宮裏最好的太醫過來你們卻告訴我無能為力!啊?!”
    東方澈激動的拉著太醫的衣領
    “大王恕罪,臣也盡力了,大王饒命”
    “我告訴你們,她要是醒不過來,我要你們都去死!滾!”
    “是,是,大王”
    太醫們都連滾帶爬的離開了,東方澈憤怒的樣子嚇壞了在場的所有人,連見慣他脾氣的德公公也倒吸了一口涼氣,在一旁得意的竹目也被嚇破了膽,識相的偷偷退下了。
    風陌擔心舒茗,拚命要留下來,可最後還是被趕了出去,而他就在正華宮正門外等候著,祈禱著,在他身邊的還有竹晴,看他如此痛苦,她是多麽心疼,卻也隻能默默的陪著他
    “瑾兒,我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醒過來,不要離開我,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保護好你!你快醒過來,這樣才能殺了我!聽到沒有!”
    東方澈哭的不成樣子,眼淚一滴一滴落在了舒茗臉上
    舒茗也流下了淚,在她的夢裏,有她的父親在呼喚著她,她好想念她的父親,感動的痛哭流涕,她多麽想去和向她擺手的父親走,然而在她的背後仿佛有人死死的拚命拉著她,她一動也不能動,她看不到背後的人是誰,她就這樣掙紮著,她不知該怎麽才能掙脫開這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