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哭聲更響亮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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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很快便到了城南珠寶鋪。
    幾個官兵正好在貼封條,翟容與衝上去一把扯了下來,“誰準你們封店的!”
    她冷冷地掃視眾人,“主事的何在?”
    掌櫃的見翟容與來了,撲了上去,一把鼻涕一把淚道:“東家!東家你可算來了!這群人不問青紅皂白,就要把我們的店封了,真是沒有王法啦!”
    翟容與拍拍他的肩,安慰道,“沒事,我在呢,看誰敢濫用職權!”
    文少軒提著一把大刀走了出來。
    “這位姑娘說笑了。有人舉報你們是黑店,我們巡城司隻是依法辦事,暫時封店調查,何來濫用職權一說?”
    他這才看清翟容與的麵容。
    四目相對,文少軒隻感覺時間仿佛凝結了一般,一股細密的電流,從四肢百骸穿過。
    他的臉悄悄紅了。
    竟不知這翟二小姐,生的如此嬌美。
    “嗬,文家真是好大的官威。”
    翟容與嘲諷一笑,道:“文小姐拿著一隊兵馬去尚書府押人,文少爺也拿著一隊兵馬在城南封店。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文家奉了聖旨,在帶兵查抄我們尚書府呢。”
    “翟二小姐言重了!”
    文少軒立即出聲辯解。
    這口私動兵馬的大鍋要是扣下來,區區一個巡城司,哪裏擔待得起。
    他轉頭,怒視文茵。
    “我不是叫你帶兩個人去請翟二小姐嗎?你怎麽帶兵押人去了?!”
    文茵有些委屈:“哥!你凶我幹嘛!你竟然向著外人,凶起我來了!嗚嗚……我不就多叫了幾個人撐場麵嗎……幹嘛這麽凶啊……嗚嗚……”
    文少軒一陣頭疼,捏著太陽穴道:“好了好了……哥不是這個意思。你別哭了。”
    他最見不得女人哭了。
    真是拿這個妹妹一點辦法也沒有。
    文茵的哭聲漸漸吸引了一堆圍觀群眾。
    翟容與閉上眼睛,白眼都快翻到腦仁兒了。
    “文少爺既說有人舉報我開黑店,那麽就請將證據拿出來。我忙得很,可沒功夫看你們在這兄妹情深。”
    文少軒有些尷尬。
    卻還是嚴肅道:“今日,舍妹在貴店買了串瓔珞,花費二百五十兩黃金,可有此事?”
    眾人一聽,俱是倒吸一口涼氣。
    這珠寶店果真黑心,一串瓔珞竟要二百五十兩黃金!
    翟容與淡淡道:“確有此事。那瓔珞本是我先看上,文小姐硬要與我爭搶,我不過好心讓給她,這也成了我的錯了?”
    掌櫃的也馬上出聲。
    “那瓔珞上的金珠乃是南海所得,外頭一顆難尋,可光那一串瓔珞上就足足鑲嵌了八顆!又是當季新款,顧客們出價爭搶,也是極為尋常的。”
    眾人嘩然。
    是啊,誰不知道這城南唯一一家珠寶鋪,乃是京中權貴爭相購買之地。
    況且這金珠竟然來自南海?
    那可是有市無價啊!
    照這麽說,加價到二百五十兩黃金,也是可以接受的了。
    文少軒皺眉,轉向文茵,“她說的可是真的?”
    文茵低下頭,眼神躲閃。
    “是……是又如何!都是她設局陷害我!故意跟我叫價!那瓔珞原本隻要八十兩黃金!是她騙我花了那麽多錢!”
    翟容與眉梢微挑,“不是文小姐說的價高者得?當日店中還有不少顧客,可都聽到了。還是說文家家風如此,既要搶人珠寶,又要故意賴賬?”
    她對著越發熱鬧的圍觀人群,提高了聲音:
    “我們珠寶鋪是百年老字號了,萬沒有坑害顧客的道理。巡城司若是要查賬,我們自然配合。隻是若查出我們珠寶鋪沒有任何問題,不知文少爺能不能擔得起這個責任?”
    翟容與知道,這城南珠寶鋪乃是京城稅收大戶,又背靠尚書府。
    隻要文少軒是個有腦子的,就不敢查。
    人群中,有幾個圍觀的道:“確實如此。當日我也在店裏,確實聽到文小姐主動與翟二小姐競價。”
    “我也聽到了。”
    “我也是。”
    眾人竊竊私語。
    敢情是文小姐先搶人東西啊!
    那金珠如此珍貴,翟二小姐還要主動讓予她,實在是心善。
    可卻被反咬一口。
    這文小姐倒真像傳聞中的那般囂張跋扈!得了便宜還賣乖!買到了東西,還要倒打一耙、封人店鋪,也不知道這後麵有沒有左侍郎的授意。
    閑話落入文少軒耳中。
    他眉心狠狠一跳。
    翟家風頭正盛,翟桑結又打了勝仗,他本想抓個翟府錯處捏在手中,也好叫侍郎府往後在朝中好過些。
    可看眼下情形,今日之事乃是文家理虧在先,若被翟尚書提前參上一本,那往後的日子……
    況且,翟桑結即將得勝歸來,封賞尚未定下,若是陛下讓他當了禁軍首領,那他以後少不得在翟桑結手底下討飯吃。
    這種時候,萬不能得罪尚書府!
    看來今日這賬本,是不能查了。
    都怪他一時護妹心切,到現在才想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他拱手道:“今日之事,皆由小妹胡鬧而起,是我們管教不善,還望翟小姐看在小妹年幼,饒過一二。”
    文茵急得跳腳:“哥!你求她做什麽!明明是她……”
    “住嘴!”
    文茵被嚇住,委屈地扁了扁嘴。
    哥哥何時對她這般疾言厲色?
    都怪那翟容與!
    她怒視翟容與,恨不得在她身上盯出一個洞,可對方卻好似沒看見她一般。
    更氣了!
    都把她當小孩看!
    翟容與好整以暇地看著文少軒。
    “文小姐年幼不懂事,我自然不跟她計較。可你又不是小孩了,身為巡城監,若隻是聽信一麵之詞便要隨意封店,那是不是我舉報你們巡城司貪贓枉法、偷吃稅收回扣,便能把你們都給下獄了?”
    文少軒心中咯噔一聲。
    這翟二小姐的嘴,當真是厲害,看來這事沒那麽容易了結……
    翟容與冷哼一聲,轉了轉眼。
    “不與那小屁孩計較也罷。隻是這珠寶鋪折騰了半日,損失的流水誰來承擔?”
    她這可是城南最大的珠寶鋪!
    半天的流水抵得上別人個把月的了!
    “再說你看我家掌櫃嚇的這樣,少說也得三日不能上工,這勞力損失又該誰來賠償?”
    說罷便將掌櫃的往前推了推。
    掌櫃的立馬抓了抓頭發,哭聲更響亮了些,腿也抖了,手也顫了,眼淚鼻涕到處亂飛。
    東家的意思他很明白!
    今年的獎金估計都在這上頭了!
    他可得好好表現,爭取哭出誠意、哭到東家心裏去!
    文少軒嘴角抽了抽。
    這分明就是訛人。
    文茵也想開口罵娘,卻被文少軒一記眼刀嚇得閉上了嘴。
    文少軒無奈道:“既是小妹的錯,這帳便算在我私賬上。”
    言下之意,便是與侍郎府和巡城司皆無關係了。
    翟容與了然,也不想再追究,“行。”
    又掃了一眼文茵,還是一副欠扁的樣子。
    翟容與眨了眨眼,這罰了家長,熊孩子還沒長教訓啊?
    成,再給你下劑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