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竟然快入不敷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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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少爺,我好心提醒你一下,這文小姐,令府往後還是多加管教為好。若是再跑去哪間店鋪吃白食亂叫價,這身嬌體貴的,被人一棍子打壞了可怎麽好?”
翟容與有些頑劣地笑了笑,“別的店主,可不像我這麽好說話。”
眾人又是一陣竊竊私語。
翟二小姐說的是啊!
不過這文小姐平日裏囂張跋扈慣了,到哪家店別人不是心驚膽戰、小心伺候?像翟二小姐這麽膽大敢教訓她的店主,滿京城裏可找不出第二個。
文少軒聞言微囧。
看來小妹平日裏沒少惹禍。
他和爹爹忙於公務,倒真是他們疏於管教了!回去後,他定要好好與母親說說,可不能放任她在外頭瞎鬧了。
哪天連累了侍郎府都不知道。
他有些嚴肅地對文茵道:“今日回去,你就去祠堂好好反思一下。禁足三日不得出門!否則,這事要是捅到爹耳朵裏,少不得你一頓訓!”
文茵哪裏服氣?
可又不敢違逆哥哥,隻好低下頭作小哭包狀,實則心裏氣得不得了,恨不得把後槽牙給咬碎了。
翟容與,你敢陰我!
哥哥不辨是非,我就去宮裏找姑母替我做主!
姑母如今已是皇上最疼愛的淑妃娘娘,雖說皇上病著,可姑母的話,誰又敢不聽?
她就不信沒人治得了這翟容與!
……
文少軒提著文茵回到了左侍郎府。
“來人啊,把小姐帶到祠堂去。”
文少軒吩咐丫鬟。
丫鬟上前扶住了文茵,卻被一把掙開。
“放開我!”
她尖聲道:“我不去!我要進宮!我要見姑母!”
文少軒心裏歎氣。
這個妹妹,真是被自己給寵壞了。
他語重心長道:“茵兒,哥這都是為了你好。你還年幼,不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今天這事若是再鬧到宮裏去,你可知會有什麽後果?”
姑母如今執掌後宮事務,本就惹人眼球,若是再把手伸到這官家宅院、市井鋪子裏來,少不得有人參她後妃幹政。
朝堂如今波雲詭譎,時局尚未明朗,他不想文家多生事端。
文茵哪管這些?
她含著淚,怒氣衝衝地反駁,“我是不知道其中的彎彎繞繞!我隻知道你是我哥,卻幫著外人欺負我!我要找姑母說理去!”
無奈,文少軒隻好叫來幾個家仆。
“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快把小姐帶過去!”
“是!”
一眾家仆上前製住了文茵。
“放開我!放開我!”
文茵掙紮無果,還是被關到了祠堂中。
文少軒站在緊閉的祠堂門外,吩咐道:“你們就在這看著小姐,不許她到外頭去。但若是小姐有什麽需要,吃喝用度都要及時送來。”
“是!少爺!”
聽著門內傳來的打砸聲,文少軒歎了口氣,離開了左侍郎府。
他還有公務要辦。
翟桑結即將回朝,聖上有旨,京城街道治安要愈加謹慎。
屆時,眾皇子會代表皇家,在城外迎接。
萬不能出什麽差錯。
他前腳剛離開侍郎府,後腳文茵就試圖衝門,卻被家仆攔住。
“你們這群狗奴才!還不快給我讓開!”
“小姐恕罪,少爺有令,小姐不得離開祠堂。請小姐回去思過吧。”
“你們!”
文茵氣得噎住,手指發顫。
“小姐”,丫鬟上前勸慰,“小姐何必急於一時?若想報複那翟二小姐,有的是機會。過幾日便是宮宴,到時,京城世家子弟都得進宮參宴,小姐何愁見不到淑妃娘娘?”
文茵這才平靜下來。
對啊,她怎麽把宮宴給忘了!
也罷,關祠堂就關祠堂吧。
哥哥不是讓她反思麽?她就好好想想怎麽對付那翟容與!
珠寶鋪。
翟容與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東家”,掌櫃的上前關懷,“您沒事吧?”
翟容與擺擺手,“賬簿呢?”
掌櫃的遞上賬本,翟容與接過後細細翻看起來。
之前她沒有上心,可往後若還有類似的事情發生,她至少得做到心中有數。
還好,賬目倒是沒什麽問題。
隻是……
翟容與秀眉微擰,“怎麽今年的流水比起往年的少了許多?”
她沒想到,這偌大的珠寶鋪,竟然快入不敷出了。
掌櫃的歎了口氣。
“去年,城內新開了間珠寶鋪子,雖說小吧,可價格親民,把我們的客源搶走了一大半。現在我們店隻剩一些老主顧還願意買單了。”
翟容與搭著眉頭,“難道沒試著搶救一下?”
“當然試過”。
掌櫃的點頭,神情落寞。
“我們也試著降價過,可根本競爭不過他們。咱們店大人多,除了賦稅比其他的小店要更重一些外,勞力成本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哎,這百年老鋪,也不知還能撐多久。
翟容與把賬本往掌櫃手裏一丟,輕鬆道:“降什麽價?既然那新鋪子願意降價,那我們就把這部分的客源讓給他們。”
“讓?”掌櫃的又驚又憂,“東家這是何意?”
難道看著他們搶走我們的客人?
翟容與整了整袖子,“從明日起,我們每個季度漲一次價。”
既然降價競爭不過那間新鋪子,索性就抬價,把那些尋求性價比的客戶讓出去。
隻要精準地圈住用戶,就不愁沒錢賺。
她翟容與,要做,就做最貴的店。
要賺,就賺有錢人的錢。
掌櫃的仍有些憂慮,“東家,若是這麽一漲價,店裏一個客人都沒有了可怎麽好?”
翟容與低下頭,似在思考什麽,右手指節搭在身側輕敲。
宮宴……
或許是個不錯的時機。
她抬頭燦然一笑,“此事就交給我,你放心。”
掌櫃的看翟容與胸有成竹的樣子,心莫名安了不少。
他相信東家!
翟容與突然想起,這鋪子一直叫城南珠寶鋪,都沒個名字的嗎?
掌櫃的立時解惑。
原來這珠寶鋪已是百年基業,剛建起來的時候,因沒有競爭對手,又位於城南,索性就叫“城南珠寶鋪”。
後來叫多了,有口皆碑,就沿用至今。
翟容與點點頭。
“如今店鋪既要轉型,就換個名字吧。就叫……攬月。”
天上的星星那麽多,月亮僅此一個。
這名字,取其光輝,取其唯一。
掌櫃的笑道:“東家說了算。明日我就找人定牌匾。”
翟容與繼續道:“店內有沒有賣的特別好的款式?”
“這是自然。”
掌櫃的道:“咱們開業至今,有些款式已經成了婚嫁喜事常用的配件。”
翟容與直接拍板。
“那就把這些款式作為經典款,放在一樓。既是喜事常用,就不漲價了。”
她思索了一番,又道:“不過,以後店內新上的珠寶,定價要遠高於經典款,推出時要大力宣傳,但要成為本店會員後,才能帶他們到二樓試戴購買。至於三樓麽……先放著不用。”
回頭,她要留給重要的客人。
“不過要記住一點,隻要有客人來,不管買不買得起,都要把他當皇帝伺候。”
服務至上嘛~
她可不想做那些店大欺客的事兒。
掌櫃的越聽眉頭越舒展,到最後直接撫掌大笑起來,“妙,妙啊!如此一來,便能跟那間珠寶鋪徹底區分開了!”
珠寶本就是有錢人喜歡的東西。
那些世族大家們,誰不喜歡戴著獨一無二且千金難求的首飾?這樣一漲價,說不定能吸引更多人上門,且都是權貴世家。
這招釜底抽薪,果真是妙極!
東家真是厲害!
他帶著崇敬的眼神望向翟容與。
這沉寂許久的珠寶鋪,或許會恢複往日的熱鬧、榮華。
不!也許會比之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