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隻可惜是個短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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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車到達都督府。
    君策撩開車簾,看到季家家主季昶已在門前等候。
    見到君策,他上前一步拱手道:“微臣季昶,攜幼子季如風,恭迎攝政王大駕。”
    君策眼神一冷,並未理會。
    他改道都督府乃是臨時起意,可這季昶卻等在門口,似是早已知曉。
    看來這冷箭,是他放的了。
    隻是他千方百計把自己騙來這都督府,究竟意欲何為?
    君策眼中劃過一絲銳利的鋒芒。
    他下了馬車,回身伸手,似要攙扶車內的什麽人。
    車簾再次被撩開,裏頭探出一張靈氣十足的少女麵龐。
    翟容與從馬車內鑽出,看到側方的花影飛身下馬,她玩心大起,張開雙臂模仿花影的姿勢跳下了馬車。
    【呀呼~】
    【大鵬展翅~!】
    君策收回手,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季昶上前道:“這位是?”
    “這是尚書府嫡女,翟二小姐。”君策淡淡道。
    “見過翟二小姐。”
    “季都督客氣。”翟容與抬頭打量季昶,心中微微訝異。
    【此人麵色不佳,似有災厄伴身。】
    她打開天目看了一眼,心中了然。
    “季都督近日可有遇到什麽變故?”
    季昶愣了一瞬,道:“翟二小姐何出此言?”
    翟容與道:“我觀你麵相,乃是疾厄宮有變,空劫臨身,怕是活不了幾日了。”
    “你說什麽?!”季如風上前一步,又驚又怒,“你敢咒我父親!”
    季昶攔住兒子,厲聲道:“放肆!攝政王麵前怎可無禮!”
    他抱拳向君策請罪。
    “犬子失儀,還望攝政王見諒。”
    君策見翟容與沒放在心上,便道:“無礙,季都督不必緊張。”
    季昶鬆了口氣,轉身對翟容與道:“翟二小姐,在下是拿刀槍的人,並不信這些鬼神之說。”
    翟容與聳了聳肩,沒說話。
    別人都不在乎了,她又何必上趕著討人嫌。
    她走到君策身旁站定。
    君策微側著頭,目光柔和地望了她一眼。
    季昶見狀,問道:“微臣已備好了休息的房間,二位……可要住一間?”
    【窩趣!你多冒昧啊!】
    翟容與嚇了一跳。
    君策眼底浮起星星點點的笑意。
    “自然是兩間!”翟容與忙道。
    她有些納罕。
    【這季昶不過一個陽城都督,竟然不怕懷序兄。】
    【還敢問他這種問題。】
    【我怎麽記得原書中,大家都對攝政王聞風喪膽的呢?】
    【這季都督倒是難得的不卑不亢。】
    【隻可惜,是個短命的。】
    君策幽深的眸掃過少女沉思的麵龐。
    二人正要跟隨季昶進入都督府,一駕馬車飛馳而至,刹起一陣塵煙。
    一個胖胖的男子從車上火急火燎地滾了下來。
    “哎喲!攝政王見諒!下官接駕來遲,還請攝政王恕罪啊!”
    “薑太守?”
    君策打量著眼前告罪的人。
    薑太守抹著額上的虛汗,諂媚一笑,肉肉的鼻頭上沁出一點紅。
    “攝政王英明!竟一眼認出了小人!”
    翟容與抿嘴憋笑。
    【對嘛,這才是普通官員的態度。】
    薑太守狗腿道:“下官聽說您臨時改道,便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
    【我們剛決定改道,這季都督便等在門口。】
    【薑太守也馬不停蹄地趕了來。】
    【一個個的消息都這麽靈通?】
    【這陽城,還真是有趣。】
    君策凝視著翟容與的眼睛,眸光深邃。
    翟容與似有所感,視線向上一抬,撞上了男人的眼。
    【看我做什麽?】
    她有些困惑。
    君策唇畔牽起一個極淺的弧度,挪開了目光。
    薑太守兩手揣在一起,微彎下腰靠近君策,兩隻小眼隨著笑容擠在一處。
    “下官已在城中備好酒菜,還請攝政王賞臉,移駕城主府。”
    “太守大人!”
    季昶似是有些生氣,上前一步道:“攝政王今日已決意下榻都督府,太守大人請回吧。”
    “都督這是何意?”
    薑太守直起身子,有些不滿道:“難道你這鬧鬼的都督府,還能比得上我城主府舒坦?”
    “攝政王奔波了一日,若是晚上再睡不好,可怎麽好?”
    季昶麵色一沉,手指握拳隱忍著怒氣。
    季如風卻忍不了。
    他站出來道:“你胡說八道什麽!我家怎麽就鬧鬼了!”
    【鬧鬼?】
    翟容與興奮了,一雙杏眼閃著亮光。
    【還有這種好事!】
    捉鬼一次,功德一件!
    她仿佛已經看到自己的精神力在蓬勃生長了!
    薑太守冷哼一聲,道:“你家若沒鬧鬼,怎麽好端端的丫鬟全死光了?”
    “那是母親遣她們回家了!”
    “嗬嗬”,薑太守笑起來,肉肉的鼻子微微扇動,嘴唇滑到右腮,“這種鬼話你也信?”
    “那我再問你,若沒鬧鬼,怎麽你父親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差?”
    季如風看了眼麵色不虞的父親,想到翟容與剛才說的話,一時無法反駁。
    他咬著牙沉默。
    季昶沉著臉道:“太守大人,季某的家事,就不勞太守大人操心了。”
    薑太守還想說些什麽。
    君策淡漠的聲音喝止了眾人。
    “都別爭了。”
    他對薑太守道:“本王奔波了一日,明日一早還要去城裏視察災情,現在隻想早些休息,你回去吧。”
    視察災情?
    薑太守與季昶對了個眼神。
    他賠笑道:“攝政王說的是,是下官考慮不周了!”
    “下官這就回去,這就回去!”
    他忙不迭地坐上馬車離開,臨走前,意味深長地看了翟容與一眼,似是剛注意到她。
    薑太守走後。
    季昶領著君策和翟容與進入都督府。
    翟容與穿過宅院,聞到一股奇怪的焦味。
    她打眼望去,見到庭院中擺著幾個剛燒過的火盆,還有沒燒完的部分,看起來像是女子的服飾。
    “季都督這是在燒什麽呢?”
    【剛剛薑太守說這院裏的丫鬟都死了,該不會燒的就是丫鬟的衣服吧?】
    季昶見翟容與好奇,便跟她和君策道:“不瞞二位,前些日子,我院中的丫鬟突然接連暴病,沒過兩日便都死了。”
    “院中燒的,正是她們的身後物。”
    【果然。】
    “不過二位不必擔心,薑太守說的鬧鬼一事,純屬無稽之談。”
    幾人談話間來到東邊的兩間廂房。
    季昶道:“二位今日便歇在此處,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說罷,推開其中一間的房門,請翟容與進去。
    “至於你們……”他望著花影和隻影,正打算引他們去西邊的廂房歇息,卻聽花影道:“不必麻煩,我們不睡床。”
    季昶點點頭,侍衛之事,他也不欲過問。
    季如風卻有些不解。
    不睡床?那睡哪裏?
    季昶望了君策一眼,似是有話要說。
    “攝政王,還請移步。”
    君策走到翟容與麵前,眉眼間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今日你也累壞了,早些休息。”
    “嗯。”翟容與點頭,將他推出了房門,“你快去吧。”
    【這季昶欲言又止的,想必有大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