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說書的都沒你嘴皮子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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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嚴有些猶豫。
“將軍,屬下此時過去,是否有些太刻意了?若縣主懷疑……”
話未說完,便被富察項明打斷。
“懷疑什麽?你若不去,她明天就用不著懷疑,而是鐵證如山了!”
“況且”,他安撫道,“你是軍中參將,盧將軍不在,你自然有義務看管犯人。”
富察項明心中冷嗤。
那永寧縣主巴巴地把他們叫來,隻說有幕後主使,又不說是誰,還刻意將盧將軍調走,說不定是打著甕中捉鱉的算盤,指望他們自己去牢裏滅口,再抓他們個正著呢!
可這趙小風已經不得不殺了。
就算那縣主真存了這樣的心思,他也得推個人出去為自己擋槍!
李嚴想了想,也覺得有理,便拱手道:“是!屬下這就去辦!”
富察項明交代道:“記住,若不能確認那趙小風是否倒戈,你便直接將他……”
他遞給李嚴一個充滿殺意的眼神,李嚴立即會意。
“將軍放心,屬下會見機行事。”
他說完便要朝牢裏走去。
“等等。”富察項明叫住李嚴,思忖片刻,道:“你先把信送過去。”
此時,軍營牢房。
趙小風縮在牢房一角,見到李嚴,灰敗的眼中瞬間燃起光亮,“李參將!李參將救我!”
他爬過去,跪在李嚴跟前,瘦弱的身軀瑟瑟發抖,伸手去抓他的衣袍,“我已經按照參將說的去做了,這事兒我也認了,李參將先前說過會保我的!”
“保你?”李嚴有些嫌惡地看他一眼,將衣袍從他手中抽出,“你都已經和縣主招供有幕後主使一事了,就差沒把我的名字寫在那證詞紙上了,你還指望我保你?你好大的臉!”
趙小風愣愣地看著他:“我、我沒招啊。”
“參將明鑒!我真的什麽都沒說!”他跪在地上砰砰磕了幾個響頭,“我娘親還在參將手上,我怎麽會供出參將呢?我是萬萬不敢的啊!參將可一定要信我!”
沒招?
李嚴搭起眉毛,臉色霎時變得鐵青。
不好!是那永寧縣主設的計!
他轉身欲走,腦海中突然浮現翟容與吹符紙的畫麵,心一狠,拔刀殺了趙小風。
趙小風脖頸血痕如注,眼睛瞪得大大的倒在地上。
李嚴看也沒看他,抓起趙小風身上衣袍,將自己的刀擦幹淨,隨後匆匆往牢房外走去,可還沒走到大牢門口,便被翟容與堵了個正著。
“李參將,這是要去哪兒啊?”
李嚴僵住腳步,忽然故作慌亂地拱手道:“縣主!不好了!屬下方才見有賊人闖入牢房,屬下想著盧將軍去用飯,定不在牢中,便一時情急跟了上來。”
“誰知,卻發現趙小風死在牢中!”
“屬下正要去捉那賊人!隻可惜晚了一步!”
翟容與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編,你繼續編。】
【我看那天橋底下說書的都沒你嘴皮子溜。】
她此時已經換了一身輕便的衣裙,淡綠色的裙角在雪白絨氅下隨著走動時隱時現,猶如冬日裏綻放的一抹生機。
李嚴低垂著頭,額上和背後都已沁出了冷汗。
他看著停在自己麵前的那方裙角,隻覺自己死期將至。
翟容與卻突然輕笑了聲。
“這麽說,我還得感謝李參將咯?”
李嚴將頭垂得更低:“這都是屬下分內之事!郡主不必言謝。”
翟容與忍不住彎起唇角。
“李參將雖然恪盡職守,可眼神卻是不大好啊~”她有意無意地瞥了眼李嚴的佩刀。
李嚴怔了下,“縣主這是何意?”
翟容與伸出食指,點了點他的後方,“喏,趙小風這不活得好好的嗎?李參將怎麽說他死了?”
李嚴瞬間通體冰涼。
他不敢置信地扭頭望去,見趙小風果然好好地站在那,脖子上沒有半點傷口,隻是盯著他的眼神有些陰惻惻的。
李嚴“啊”地驚叫了聲,嚇得往後退了幾步。
“這……這不可能……”
“我、我明明……”
“明明什麽?”翟容與看他的眼神都有些同情了。
【哎,我還是太罪惡了。】
【下次還是不要用紙人騙人了。】
【瞧把這虎背熊腰的胖大孩嚇的。】
李嚴跌跌撞撞地跑進牢房,見裏麵空無一人,地上也沒有半分血跡,震驚地眼珠子都大了一圈。
怎麽可能……
這怎麽可能……
他明明親手殺了人!
可怎麽連一點痕跡都沒有?!
若不是翟容與在,李嚴真想抽出自己的刀仔細查看。
趙小風被盧將軍押著,見李嚴望著牢房,一副失魂的樣子,冷笑道:“李將軍是奇怪,明明自己已經將我殺了,怎麽我還會站在這?”
若不是縣主用紙人換了他,隻怕現在死在李嚴刀下的,便是自己了。
趙小風望向翟容與。
縣主如此本事,想來她先前跟自己擔保的,會把娘親救出來醫治一事,亦是可信。
既如此,自己便再沒有什麽顧忌的了。
李嚴聽到趙小風如此說,頓時大驚失色:“你胡說什麽!我何時殺你了!殺你的分明另有其人,你別血口噴人!”
情急之下,他跪在翟容與跟前辯駁。
“縣主!定是這趙小風與那凶徒裏應外合,陷害於我!”
“說不定,他們才是南桑奸細!現在是要找個人胡亂擔了這罪名!”
翟容與挑眉道:“李參將這意思,是說他們都是壞蛋,就你是清清白白的倒黴鬼咯?”
李嚴噎了下,卻還是硬著頭皮道:“屬下確實倒黴。”
他能不倒黴嗎?
李嚴又抽空瞥了趙小風一眼,揉了揉眼睛。
不是錯覺。
他現在真的有點懷疑人生了!
自己當真來過牢房,又當真殺過那趙小風嗎……?
“都帶回營帳。”翟容與對盧將軍揮了揮手,徑自走回營帳。
她得從李嚴口中,撬出那富察項明。
【左右還得聽他們瞎扯淡。】
【不如回營帳中坐著聽。】
幾人很快到了營帳。
翟容與坐在椅子上,抱著個手爐,對李嚴道:“你現在是不是懷疑,自己究竟有沒有動過手呢?”
李嚴表情十分緊張,他幹笑道:“縣主說笑了,屬下還是那句話,屬下是清白的!”
“我請富察將軍為我作證!”他突然話鋒一轉道,“我見到那賊人入牢房之時,正與富察將軍在一起!”
“對!他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