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什麽賊人?我沒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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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嚴手心冒汗,心中卻不斷自我安慰。
    隻要富察將軍為他證明這點,自己就能洗脫嫌疑了!
    左右那趙小風沒死!
    便說自己隻顧著追凶,一時沒有看清牢房內的情形,又何妨?
    對!就這麽說!
    李嚴眼中燃起希望。
    翟容與將他的神情看在眼裏,揮手道:“去,召富察將軍。”
    她倒樂得見他們狗咬狗。
    “趙小風,你怎麽說?”盧將軍道。
    趙小風想起自己方才躲在暗處,見李嚴殺那紙人時一臉陰狠,沒有半分猶豫,便有些恨恨道:“縣主!這李嚴滿口謊言!是他讓我去軍糧那潑水的!也是他告訴我,若被人發現,便頂了這個罪名,他會想法子為我作保!”
    “可沒想到,他卻反口害我!”
    李嚴激動反駁:“奸細!你還在血口噴人!我看你全家都不想活了!”
    他故意咬重“全家”二字,可趙小風哪裏還會聽他的?隻是冷笑一聲撇過了頭。
    李嚴怔住。
    這趙小風失心瘋了不成?連自己親娘的性命都不顧了?
    盧將軍見狀,問趙小風:“你為何要聽李參將的?”
    趙小風垂下頭,咬牙道:“李嚴抓了我娘親,我迫不得已才聽他差遣,我真的不想陷害龍炎軍!自古忠義難兩全,我也是被逼的啊!求縣主救我和我娘親一命!”
    翟容與放下手爐,喝了口茶,有些促狹地看了李嚴一眼。
    “噢對了,李參將,忘記告訴你了。”
    “方才盧將軍去用飯,我為了防止賊人滅口,就用了張紙人,捏成趙小風的樣貌放在牢中,卻把真正的趙小風另藏起來了。”
    李嚴眼底迅速泛起一抹驚慌失措,一雙手牢牢握住刀柄。
    原來是這樣……
    怪不得、怪不得……
    這縣主,竟有如此通天之能!
    他還真是小看她了!
    翟容與看到他的眼神,輕笑了聲,道:“李參將先別忙著崇拜我,李參將有所不知,我那紙人,是有點本事在身上的。”
    “什麽、什麽本事?”李嚴心裏像提了水桶般七上八下。
    “我那紙人若濺了血,是擦不掉的~”她見李嚴臉色陡然蒼白,又壞心眼地補充了句,“就算擦掉,也會重新生出來。”
    “也就是說,凶器現在還沾著血呢~”
    李嚴登時大腦一片空白,手指跟被燙到一樣從刀柄上挪開。
    盧將軍道:“現下軍營已封,隻要挨個查驗兵器,那凶犯便無所遁形!”
    “李參將放心!一定能還你清白!”
    李嚴朝他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那就多謝盧將軍了。”
    他手心濕漉漉的,不時瞥向門口,神情焦急。
    將軍怎麽還不來……
    現下能保他的,唯有將軍了!
    “富察將軍到——”小兵在營帳外稟告。
    李嚴總算鬆了口氣。
    富察項明匆匆進來,瞥了跪在地上的李嚴一眼,看到趙小風也好好地跪在一旁,眸光驟然一暗。
    這蠢貨,不但失手,還被擒住了!
    真是半點也指望不上!
    他壓下心頭怒意,對翟容與拱手道:“縣主,有人在軍營外發現了一封密信,本將懷疑與南桑奸細有關,特地趕來呈予縣主,請縣主查閱。”
    李嚴如被雷劈了般愣在原地,剛剛勾起的嘴角倏地僵直。
    密信?
    是他方才送出去的那封嗎?
    怎麽會是富察將軍發現的?
    他抬頭,對上富察項明的視線,後者對他輕輕搖了搖頭。
    李嚴低頭,心緒翻湧。
    不,不可能是富察將軍害他。
    一定是有人發現了密信,將軍為了自證清白,這才故意親自呈了上來,以此洗清自己的嫌疑。
    可這信怎麽是與南桑奸細有關的?
    難道富察將軍是……
    李嚴已經不敢再深思。
    他額上冷汗愈滲愈多,嘴唇也變得幹燥,他舔了舔唇,眼神不安地望向那封密信。
    這信怎麽會這麽快被發現了?
    以前送了許多次都沒有事,怎麽偏偏這次就……
    翟容與拆開信件,紅唇輕掀,將那信中所書念了出來:“呼烈將軍放心,龍炎新到軍糧也已被淹,如今軍中無糧,待他們餓上三日,便可再行攻打。”
    盧將軍聽完,氣的從椅子上站起:“果然是南桑奸細!”
    “真是氣煞老子!”
    翟容與道:“富察將軍是在何處發現的此信?可有見到送信之人?”
    富察項明看也不看李嚴,淡聲道:“有軍士看到李參將鬼鬼祟祟,一路跟了過去,誰知卻看到他將信壓在那石頭下,這才發現了貓膩。”
    “將軍!”李嚴不可置信地望著他。
    翟容與此時道:“富察將軍,李參將方才說與你一同在牢房外見到了賊人,可有此事?”
    富察項明皺了皺眉,“什麽賊人?我沒見到。”
    李嚴腦子轟地一聲,慌忙道:“將軍!怎麽會沒見到!是我們一同看見那賊人入牢房,屬下才想著去保護趙小風的啊!”
    “將軍您再好好想想!”
    他拚命朝富察項明使眼色,富察項明卻當做沒看到一般,大義凜然道:“縣主,李參將雖是我的部下,可如今他已有南桑奸細嫌疑,本將也不能徇私。”
    翟容與“哦”了一聲,恍然對李嚴道:“你看,你上司說都是你一人所為,跟他沒關係呢。”
    她就差沒把挑撥離間四個字刻在臉上了。
    李嚴嘴唇顫抖。
    盧將軍聽到奸細一事,直接上前拔出了李嚴的佩刀,大驚道:“縣主你看!上麵都是血!”
    李嚴伸手去搶,“這是我方才與那賊人搏鬥留下的血!”
    翟容與道:“我的紙人血獨一無二,符紙一驗便可認出,你辯駁也無用。”
    李嚴嘴唇蒼白,喃喃著望向富察項明,“將軍,分明是……”
    富察項明怒喝一聲打斷他的話:“李嚴!如今證據確鑿,你還有何話可說?”
    翟容與道:“你若有同黨,速速招出,本縣主便做主留你一命。”
    李嚴見富察項明沒有半點要保他的意思,將此前的一切線索都織起來,恍然意識到自己是被富察項明當槍使了!
    富察要自保,這才將所有的罪責都潑到他頭上!
    就連這封信,都是他設計好的!
    李嚴胸中騰起怒火。
    自己為富察賣命,他卻這樣對待自己……
    好,既然如此,誰都別想活!
    李嚴眼中閃過狠絕,開口道:“縣主明鑒!屬下是受人指……”
    “嚓——”富察項明奪過盧將軍手中的刀,一下劃過李嚴的脖子,將他當場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