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赤鳶:原來,我是一群逆天裏的小白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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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酒消愁,沒有酒香。
或者說吳罕東那壇酒有酒香味。
赤鳶手裏的是提純過的,氣味很刺鼻。
不過,用來疏解鬱悶倒也是合格。
“別喝太多。”
對這男子提醒道。
下意識的反應,是肉體記憶的反饋。
他微微愣了片刻說道。
“嗯,我本來也不喜歡酒。”
“但今天是例外。”
“我還是加了一點水果和蜂蜜。師父你的身體特殊,加上你喝酒基本上都喝這種酒,所以我什麽都沒加。”
酒味道對大部分人來說都比較難喝。
但兩人喝酒隻在乎理由。
一個碗,一個罐。
他真的很懂大家的需求和忌口。
吳罕東的是很大一罐酒,或者說一大罐甜水,加了一點點酒。
赤鳶則是很小的一罐,屬於隻有酒,也沒其他東西了。
赤鳶喝的比他快,臉蛋也有些微紅。
融合戰士的身體素質想讓她醉酒沒那麽容易。
而且崩壞獸因子也會讓赤鳶對酒產生一定的抗性。
當然,不是百分百抗性,乙醇也是物質,正常喝酒的情況下崩壞獸因子也不會對物質產生什麽應激反應。
赤鳶喝完了酒,紅色的臉蛋,哀傷的眼神看著自己。
“還要?”
“不了,喝多了就睡不了。”
“...你先去睡吧,師父。”
“我需要靜靜。”
“......我選擇留在這裏。”
“......留在這裏做什麽?”
“你覺得我打擾你了嗎?”
“沒有,倒不如說師父你不怎麽說話。對氛圍的影響很小。”
“那就這樣,這裏的景色讓我有些惆悵。”
“嗯。”
夜晚還是很漫長。
風景很好,但不如身邊的人顯眼。
失去了記憶,失去了對比。
忘了他曾經是什麽樣,但心卻記得一切。
他應該更加柔和,更加話癆。
他在自己眼裏表現的柔和和多言多語。
也改變不了他傷痕累累的事實。
失憶有夠頭疼的。
一點都不了解他,隻能根據感受和自己的記憶判斷他的行為。
比如說,皇城裏的家仆說他受仙人真傳,實際年齡是知命之年,外表卻是弱冠之年。
自己的情況也忘了很多。
豆蔻年華的外表,仙人千年的壽數。
...
在這山上,兩人不打算很早睡去。
既然疏解鬱悶,那問幾個問題,應該不會讓他更加鬱悶吧?
“很多事,你隻告訴我,知道便可,這之後的深意卻一概不論。”
“這讓我疑惑。”
赤鳶如此說道。
她話是開頭,也是打擾。
但他已經開始醉了,眼神充滿了寒意,隻不過這寒意是悲傷。
他在思考,思考說什麽。
“......”
歲月的沉澱在她身上還有痕跡,失憶切開人的外殼,直視人的靈魂。
“......”
“你以前也是這樣的。”
“我的母親是山君,一頭黃白黑色的大蟲。”
“山君活了很久很久,和你是朋友。”
“等修複好太虛門,我們就要去秦嶺那邊看看我母親的情況。”
“我母親能口吐人言,我問過母親和你很多問題。”
“但大部分問題要麽你們也不知道,要麽我隻需要知道部分,不需要知道全部。”
“師父...不,現在稱呼你赤鳶比較合適。”
“你想問,想公平交流,我也會告訴你我知道的一切。”
“但我知道的也不多,很多事情,你什麽都沒有告訴我。。。”
赤鳶一時啞口無言。
他的語氣有一絲委屈。
赤鳶不知道他為什麽委屈,但她知道這個時候自己要沉默。
什麽都沒
交流沒有就這樣結束。
他的眼神逐漸緩和,拋開過去濾鏡,考慮師父的感受。
他繼續說道。
“赤鳶,你想問什麽。”
“問一切。”
......交流結束的很完美。
赤鳶的疑問和困惑得到解答。兩人聊的很快就有了困意。
赤鳶是聊著聊著,胸口的悶氣得到疏通。
吳罕東則是聊的酒力上身了。
“使命是什麽?我為什麽那麽堅持蕩除妖魔?我想知道我的理由。”
“我...不...知道[(--)]zzz。”
酒力上頭,說倒就倒。
赤鳶上去推了推他。
但睡的很死。
看向他喝的那壇酒,拿起來好奇喝了一口。
......很甜很好喝的酒。
就是剩的不多。
隨著咕咚咕咚的聲音響起。
赤鳶把吳罕東剩下的酒全喝光了。
“...沒了。”
如果吳罕東醒著,會吐槽赤鳶太年輕人。
看看睡著的吳罕東,身上沒有髒,也沒有酒水灑到身上。
還得赤鳶自己把他抱回屋子裏。
話說回來。
自從相遇開始就沒見過他怎麽喝酒,按照他的說法他也會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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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酒量低的人發指。
比如他那壇子酒,喝起來感覺水加太多了,酒加的太少了。
結果他醉了。
赤鳶抱起男子,返回太虛門。
扒光他的衣服,把他丟床上。。。
等等,自己睡哪裏???
赤鳶茫然看著房間內的擺設。
以及被扒的隻剩下上衣,內衣,睡褲的他。
這房間就一個床架,而且還很大。
雖然他把房間整理好了,可地鋪呢???
......算了,睡樹上吧。
赤鳶給他蓋好被子,在太虛山找了棵合適的大樹,直接在上麵睡覺。
......次日中午。
喝斷片的吳罕東蘇醒,感受醉酒頭疼的滋味。
“嘖,現在的我已經弱小到了這種地步啊。”
環顧四周,自己的衣服被脫了,放在櫃子上。
看樣子是喝斷片之後,師父就把自己衣服扒了,丟床上。
但師父人呢???
穿好衣服,離開山洞,看到了在庭院做手工裝飾的赤鳶。
“醒了。”
“......”
“師父,你...”
“昨天晚上,我睡樹上。對了,房間裏的那大床安排有問題。”
“一個房間那麽大的床幹什麽?”
“雖然我無所謂睡哪裏,但大晚上風寒還有蚊蟲。也確實不好受。”
赤鳶視線看著他,訴說著,今天想睡床上的願望。
對此,他吐槽道。
“應該說,原本是你睡床上,我睡地上,我的力量足以讓大地變成床鋪。”
“至於為什麽那麽大的床......你現在失憶了,還是不知道比較好。”
赤鳶對此歪歪頭,表示聽不懂。
兩人繼續忙碌,房子建造的速度很快。
他建造框架和房屋,赤鳶負責裝飾。
至於家具
沒人打掃,隻需要幾個月,家具都得爛掉。
時間過的很快,太虛門,自在書院,櫻與凜之屋,都修好了。
在完成的日子,赤鳶拉著他的手詢問道。
“我以前是怎麽在這裏生活的?”
“腳踏落葉,騰空而行,身繞仙氣,不開之石,白虎殺伐。”
“。。。我想我失憶之前,溝通沒這麽不講人話。”
表情平靜赤鳶看向心虛的二徒,等待他說人話。
“咳咳,簡單來說日常行走世間,師父你很少正常走路。”
赤鳶青春的臉龐表示疑惑。
“我日常順拐行走?”
吳罕東搖頭說道。
“是巡邏,哪怕你失憶了,那些習慣仍然刻進身體當中。”
“師父,你與我相處的時間裏,你的習慣一直都在。”
“也就是說,師父還是我眼裏的師父。”
“你沒回答完我的問題,我是怎麽在這裏生活的。”
“我對這裏隻有熟悉的感覺,但深究哪裏熟悉,這種感覺就消散掉了。”
“這是我目前的困境。”
赤鳶歎氣鬆開手,轉身看向山下的小鎮。
二徒伸出手說道。
“既然熟悉,那幹脆哪裏熟悉就哪裏走一次。”
“深究這種感覺導致這種感覺消失,有沒有可能。”
“身體在訴說這個時間去哪裏,之後又去做什麽。”
“要走一趟嗎?房子已經修好了,我們也該走了。”
太陽沒有升起,天空已經蒙蒙亮。
看著他伸出的手,微笑說道。
“那就練功吧。”
早上5點,兩人開始練功。
早上7點,兩人吃早飯。
早上7點半,洗完早餐碗筷之後開始給菜園子翻土。
早上8點,除草,施肥看緣分有沒有天熱肥料),灑水。
早上9點,開始巡山。
早上10點,前往小鎮買菜四處轉轉
原本這個點是赤鳶接收朝堂信息的時間,但赤鳶失憶,加上對抗崩壞這件事二徒已經讓內閣自己決定。
或者單純看
所以就帶著赤鳶在這座破敗的小鎮走走。
至於買菜......這裏已經是廢墟了。
能有人就算不錯了,買菜就算了,賑災還在持續,日後有機會再說吧。
早上11點,回道觀吃飯。
二徒解釋一般都是弟子們做飯做菜,赤鳶她自己倒是很少下廚。
不過赤鳶吃口饅頭,加上一點點醃菜,就算吃了一頓飯。
也不需要吃什麽飯。
早上12點,看邸報,在道觀休息到下午4點,重複早上巡邏的路線,再次巡邏。
下午5點,燒飯。吃飯。
下午6點,洗碗,洗澡。
下午七點睡覺。
就這樣,十分平常的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次日赤鳶起床,看了眼紙窗。
現在大概早上5點。
今天早上就要離開了。
腦袋突然想起昨天晚上他說的話。
“其實師父你也有賴床的時候。”
“在卡蓮去歐洲之前,我們坦誠相待的那段時間。”
“賴床真的第一次見到師父這樣。”
“或者說師父,為什麽你失憶了,還是堅持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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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鳶歎氣,搖一搖腦袋,起床穿衣看了鏡子。
還是歎息說道。
“嚴格,溫柔,冷漠,活潑,靜謐。”
“我......為什麽有這麽多麵孔。”
“還有一些他不想告訴我的事情。”
“......”
失憶拆開了她的靈魂,被拆開的靈魂,開始在凡世間經曆紅塵種種。
她是赤鳶仙人,是神州大地的守護者。
可她也脆弱不堪。
她的意誌宛如鋼鐵,但她的意誌也弱的明顯。
在人類千年的曆史當中,虛無是永遠繞不開的話題。
注:不準說黑大帥或者黑皮蛋,這裏隻是說虛無,誰扯星神,誰......算了,反正知道我意思就可以。)
失去記憶,守望毫無意義。
堅持守望保護火種?
崩壞能洗地警告,蚩尤的事情還不夠長記性???
虛無在深入赤鳶的骨髓。
尤其是神州遍地廢墟的情況,在摧毀人類的驕傲的精神。
然後毫無意義的黑暗當中,誕生了火光。
那是文明最初的理由,是人類拋棄一切高級,一視同仁的意義。
赤鳶看著鏡子,平靜的表麵下麵是憤怒。
一種不知道該向誰發火的憤怒。
.......崩壞。
將憤怒歸咎崩壞製造的悲劇,扶貧自己的情緒。
坦白說,赤鳶很生氣。
吳罕東不說那些糟糕的事情,讓赤鳶總是代入不了他口中的赤鳶。
第二就是崩壞,為什麽保護文明會被崩壞製裁???
第三就是自己,為什麽偏偏失憶讓自己遭罪受。
現在赤鳶已經也有點抑鬱了。
因為社會關係錯位,也因為吳罕東的偏袒。
赤鳶是赤鳶,華是華,現在的她已經腦袋要炸了。
唉,悲傷之後該怎麽相處。
蕩除崩壞,蕩除崩壞,蕩除崩壞,蕩除崩壞,蕩除崩壞,蕩除崩壞。
“咚咚,師父你醒了嗎?”
赤鳶疑惑,然後回過神來,剛剛自己竟然走神了一柱香。
敲門聲停止了。
......打開門,看著吳罕東說道。
“告訴我,你隱瞞的事情。”
“.....”
“我要知道我犯下了什麽錯誤。”
“我不想和你相處的時候,聽到你口中的赤鳶結果我對一切一頭霧水的感覺。”
“我需要知道這些,不然我是赤鳶?還是一個普通的豆蔻女子?”
“使命,犯錯,活著。”
赤鳶拳頭捏緊,憤怒讓她調整氣息。
“告訴我,你不想告訴我的事情。”
“不然,我現在就打殘你。”
此時的吳罕東懵了。
發生什麽了?一覺醒來,師父瘋了?
不對,不對,應該說,為什麽師父的這麽破碎啊?????
聰明的吳罕東很快就明白了赤鳶憤怒的前因後果。
呃。。。。。。失憶的鍋?
哦,估計還有我的鍋。
窩草,師父失憶的情況下,用不了讀心的力量,竟然依靠直覺覺得自己隱瞞了一些事情。
這就是師父啊,但很明顯這是懷疑。
師父不可能了解自己的想法。
要知道自己和蘇湄可是門內的智囊,師父也猜不透他倆的想法。
這次的憤怒,多半是師父對自己口中的自己感受錯位了。
導致情緒有些難受,發火隻是試探。
當然,看氣息來說,赤鳶一拳就能打死自己。
嗬嗬......犯錯嗎?師父你找了個很好的口子。
“赤鳶,人人都有犯錯的時候,隻是犯錯就要承擔後果與責任。”
“神音之毒,錯不在你,而是因為你殺了人,破了例。”
“你有後果和責任。”
“我的妻子,你的愛徒,你的首徒林朝雨。”
“你滅了她全家滿門。”
“你殺了很多不該死的人。”
“換句話說,我不想讓你知道你曾經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話音剛落,赤鳶滿臉震驚,身上調動的真氣也因為情緒激動失去控製自然消散在空間當中。
“我殺了很多人嗎???”
“沒多少,我母親與你同行了很久很久,要問殺多少人的話。”
“你隻是確實殺了人,但壓根沒殺多少人。”
“我母親山君,殺了神州百姓幾十萬人。。。。。。”
“啊?”
“而且我也殺了很多不應該我來殺的人。”
原本沉重的氣氛瞬間消散。
生氣的赤鳶已經麻了。
難怪吳罕東不告訴大家都殺人這件事。
合著全都是殺人魔頭,自己隻是一個被迫殺人的倒黴蛋。
可憐的赤鳶,明明自己不想破戒的,結果神音愣是讓她破戒了。
還好自己殺的不多,也就殺了林朝雨全家,和幾十個倒黴蛋而已。
注:畢竟不是原著,有山君的存在,符華很多經曆與原著並不符合。
原著預測大概殺了幾千人,本同人文寫的時間點是收徒的前50年內發病。
主要是因為山君,原著裏蒼玄之書沉睡之後,壓根沒人能陪伴赤鳶。
導致不平等的交流環境,加上魔怔神音。
所以就預測唐朝最大內亂時間點做發病時間。
畢竟一定要找理由的話,亂世更容易讓人接受。
因為破例最重要,而不是殺了多少重要。
本同人文和原著的區別就是破例時間點。
原著很早就破例了,本同人文也就山君失控之後的幾十年而已。
所以說,我怎麽可能會讓赤鳶把自己家的弟子全家給殺光呢?
呃......林朝雨不算,時間有問題,而且人家是禦用苦主()。
況且也沒人介意這些。
反正其他人的全家是吳罕東殺的。
跟赤鳶沒有一點點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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