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莫裏亞蒂襲擊後，孤兒院戒備了一個月，院長托人來處理莫裏亞蒂，並且把莫裏亞蒂的信息用隱秘的方式透露給天命。
    畢竟當時的倫敦大火可是吸引各國的注意。
    也查到了和天命有關。
    天命安排人手後，孤兒院的過度緊張才緩和許多。
    隻是這段時間吳罕東睡覺的時候總是在夢境裏和一個人溝通。
    “那個...你是人嗎？”
    鬆懶的聲音反問。
    “聽過昆蟲和哺乳動物的聲音，為什麽覺得我這樣明顯的人聲不是人呢？”
    “也對，那你知道我的力量和喬的力量是什麽情況嗎？”
    “不知道哦~”
    “哦...”
    “開玩笑的。”
    “？”
    鬆懶的聲音繼續說道。
    “我是根據世界受你們力量改變來定義和了解。”
    “你的力量有很強的支配性，表現形式是時間。”
    “至於喬伊斯，她的力量土生土長屬於深淵的力量。”
    空間泛起漣漪。
    “哎呀，時間差不多了，下次夢境再見。”
    鬆懶的聲音變的模糊，疲勞讓自己沉睡。
    她就這樣，大部分夢境時間都是說各種事，說自己的奇聞異事，給人的感覺就是她好閑哦。
    太陽還沒升起，少年就睜開了眼睛，身旁的喬伊斯比自己起的還要早。
    喬伊斯到點就起床，讓吳罕東懷疑喬伊斯是不是給自己的腦子裝了個鬧鍾。
    而且未免太殘忍了吧，身體本身就發出抗議，能在這個點起床已經是少年的全力了！
    這個點怕不是在又去看書了，對此少年真的感覺喬伊斯就是一個活的圖書館。
    聽院長說，由於戰爭的原因德國很多資料不是損毀就是被拿走，喬伊斯學習真的很快。
    要不了多久時間，德國就沒有資料給她觀看了。
    少年自己則是打掃衛生和廚房幫忙，還有基礎學習要做。
    兩個人都有要忙的事情。
    但喬伊斯又表現的像神一樣。
    理論和知識記錄在腦海，剩下的就是實操的實踐經驗。
    換句話說，如果喬伊斯今天學的是音樂，孤兒院下午就可以聽到各種樂器發出的美妙樂聲。
    如果是化學的話，就是下午每天都能聽到爆炸的聲音。
    隻不過，現在喬伊斯大部分時間都花在社會，曆史，文化，精神上麵。
    物理和化學要繼續鑽研的話動靜太大，成本也高。
    何況在範院長的指導下，試錯總是避免不了。
    更加深邃的理論需要更加精密的實驗。
    好在人類先進科學理論，院長這邊都有渠道搞到。
    那些先進的公式夠讓喬伊斯吃一陣子了。
    所以，作為室友自己被院長安排新的任務。
    處理喬伊斯在圖書館用筆墨寫的一大串公式草紙。
    “不對勁，少了一部分，或者三部分。”
    喬伊斯看著公式碎碎念中。
    將飯盒遞到身邊。
    “記得吃飯。”
    然後繼續處理稿紙。
    稿紙不會被丟掉，而是整理好交給院長。
    不理解院長為什麽重視這些稿紙。
    在吳罕東整理稿紙時，喬伊斯又把墨水用完了。
    “你這樣手不疼嗎？”
    看著喬伊斯那速度以及紙張上的公式，這家夥是不是學瘋了？
    “還有墨水嗎？”
    “先吃飯，吃完飯再給你墨水。”
    “哦。”
    “你也需要冷靜冷靜，要是寫這些公式寫上頭的時候神經崩了。精神疾病很難治療的。”
    “知道了，有興趣聽我講講新發現嗎？”
    “有，但先讓我吃口飯。”
    兩人坐在專門提供孩子學習時吃飯的飯桌上，討論喬伊斯的新發現。
    “還記得兩個星期前，我整出來的世界公式1.0版本嗎？”
    “記得，當時你覺得自己寫出的答案很扯淡。”
    “......總之在兩個星期的修正和數學論證後，我發現公式有四個問題。”
    “也就是說你的公式版本還是1.0？”
    “...我能咋辦，我也很難受的，好嗎。”
    “公式和數據是需要實驗來佐證的，虛數，量子，精神，還有你。”
    “還有那個所謂家長給的三塊石頭，我的能力都對這東西沒辦法。”
    “這些問題讓我頭大，算出來你們確實存在，但我算不出這麽解開。”
    “需要實驗來知曉新的信息。”
    “等等，好像還有個問題。”
    嘴裏吃著丸子的喬伊斯突然抓住靈感的鳥兒。
    “你說崩壞和虛數的差別是什麽？”
    吳罕東思考一會回答道。
    “差異那部分，按照你之前說的，隻要是物質就擁有虛數和量子的性質。”
    “崩壞能大概是虛數和量子因什麽機製導致的結果？”
    “畢竟按照院長說的，人類掌握虛數和量子的其中一項就不需要擔心崩壞的危機。”
    “但這容易嗎？”
    喬伊斯思考一會說道。
    “這不容易，我也不覺得這很簡單。而且這是希望，一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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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類需要希望，不然就會死亡。”
    少年的表情開始疑惑，喬伊斯簡略太多了，頓時聽不懂。
    喬伊斯心中有一個假設，一個絕望的假設。
    如果假設成真，那吳罕東所代表的力量，會是最後的希望。
    年紀不大，思考起文明的存續了。
    不過，現在時間還早，一切還早，一切交給未來。
    之後的生活就很平淡又穩定。
    喬伊斯每天都評價自己寫的草稿有多糟糕，但對於人類來說，這已經是很棒的公式和數學了。
    時間在流逝，德國首都柏林在各國援助的情況下，成為人類曆史上破紀錄的從廢墟到城市的記錄。
    孤兒院的裏的孤兒越來越少了。
    1946年6月。
    吳罕東和往常一樣，學習，打掃衛生，廚房做飯。
    喬伊斯直接轉實踐了，自己不用整理那些公式草稿了。
    好消息：喬伊斯理論到瓶頸了。
    壞消息：她打算動手實操了。
    用自己的特殊力量一步一步構造看起來就很厲害的機械裝置。
    院長發現了喬伊斯隱瞞許久的裝置，原地不動呆呆看著這地下工廠。
    這裏也有吳罕東幫忙，時間裁剪影響物質的存在，幫喬伊斯解決裝置需要的空間和土料的儲存。
    不過院長看出來喬伊斯搗鼓的鐵疙瘩是什麽東西。
    臉色很差。
    然後就被拉走訓話，自己則是在夜晚做夢時問神秘人，喬伊斯在幹什麽。
    “姐姐好，你知道喬搗鼓的很大的機械是幹什麽用的嗎？”
    聲音帶著無語說道。
    “大概隻要啟動整個柏林炸上天的程度吧。”
    “這麽危險！？”
    聲音拉長又酥軟。
    “確~實~危~險~”
    少年開始著急。
    “不行，我得勸勸她。”
    聲音安撫說道。
    “你倆同吃同睡，你覺得她會做這種事情嗎？”
    少年搖頭。
    “喬雖然對知識有些專注，但她更在乎人的社會關係。”
    “我不認為她會做傷害無辜的事情。”
    聲音繼續說道。
    “所以放鬆，這不是什麽大事。你們的院長會讓她有地方施展才能。
    夜晚，房門被打開。
    被院長拉去說話的喬伊斯神色不太好。
    腦海裏回憶院長說的話。
    “喬伊斯，你是律者。你這份力量有很多人覬覦，發揮才能必然有很大的動靜。”
    “我原本打算等你和吳罕東成年了，安排你們去神州那邊得到庇護。”
    “但現在，你們兩個背著我私下開發自己的力量，讓我意識到。這件事得提上日子了。”
    “你們年齡太小了，隻能希望貔貅那邊能照顧你們。”
    “喬伊斯，在擁有保護自己安全的力量之前，你要學會隱藏和忍耐。”
    “還需要理智，就算自身不會受到什麽傷害，但身邊的人不一定也能安然無恙。”
    看著睡著的吳罕東吐槽道。
    “院長，我雖然心大，但更心大的在睡覺啊！”
    對比直接睡覺的吳罕東，喬伊斯頓時感覺自己比不過吳罕東心大。
    不過大概是那離譜的力量原因吧。
    “算了，事已至此，睡覺吧。”
    很明顯，這倆人半斤八兩。
    時間繼續流逝，來到七月。
    德國的首都柏林，已經恢複了戰前水平，正在向著繁華的程度發展。
    但。。。咬人的事件開始出現。
    喬伊斯作為律者的感應也感覺柏林要出大事。
    兩人來到院長辦公室打算詢問範安心院長有什麽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嗎？
    走到門前聽到了院長的聲音。好像在和某人通訊。
    “我知道！可是你讓我怎麽舍棄？！”
    “......死海文書？”
    “......”
    許久都沒有聲音傳出。
    “不用偷聽了，已經結束了。”
    門被打開，看見的是眼睛泛紅好像哭過的院長。
    吳罕東問。
    “院長你為什麽看起來要哭了。”
    範安心隱瞞事實說道。
    “我遠在神州的寵物死掉了，所以有些難受。”
    “不說這個了，你們倆今天有什麽事情嗎？”
    喬伊斯說道。
    “城市很不對勁，院長你說過我是律者，對崩壞有很敏銳的感覺。”
    “我感覺天上有什麽東西在呼喚我，城市上空積攢的崩壞，大概還有一個月就要爆發了。”
    “院長你知道有什麽辦法阻止這件事嗎？”
    氣氛不太對。
    喬伊斯有不好的預感。
    “院長，剛剛的電話就是在說這件事嗎？”
    範安心頓時想死了。
    “還有一個月，還有一個月，x﹏x。”
    “為什麽外國的崩壞是直接降臨啊！”
    “如果是墜落，自己一個人就能解決問題。”
    “孤兒院才開多久，這就要一切清零？”
    此時瓦爾叔叔和蕾安娜姐姐也來到了院長辦公室。
    “樣本采集差不多，距離崩壞爆發大概還有幾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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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邊聯係好了，天命那邊的觀測結果是，柏林崩壞最遲12月爆發，最早就最近這段時間了。”
    瓦爾看向院長。
    “安心，你的決定是什麽。”
    “......”
    她無法給出決定。
    瓦爾見此說道。
    “那我來做決定，我來出麵。”
    “安心你不想讓大會知道你在哪裏，蕾安娜也不想讓天命知道你在哪裏。”
    “你們兩個不方便的情況下，我不幫忙不像我。”
    範安心問。
    “你有什麽辦法？”
    瓦爾指了指吳罕東和喬伊斯。
    “希望在他們身上。”
    吳罕東指了指自己疑惑說道。
    “我救柏林？可那是崩壞啊。”
    範安心明白瓦爾的建議是什麽情況了。
    “可這樣的話，他們倆個會暴露吧，無論是大會，天命，我都不太信任。”
    瓦爾思考一會說道。
    “還有一個辦法，就是讓那些機構發布公告，把崩壞這件事擺上台麵。”
    蕾安娜詢問要怎麽做？
    “武力，勸說，解釋都可以，崩壞能感染很出名，大部分人都會聽從警告撤離。”
    “......”
    瓦爾沉默一會繼續說。
    “多半沒用，神州雖然公布了崩壞的信息，對於歐洲的德國柏林來說，亞洲的信息局限傳聞和商品。”
    “有多少人願意聽從陌生人的安排，真不好說。”
    “還有崩壞方麵的疾病更加危險。”
    蕾安娜見瓦爾和範安心還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說道。
    “我不讚成用孩子的安全來解決無法解決的問題。”
    “喬伊斯的情況特殊，如果回應崩壞的呼喚，喬伊斯還是喬伊斯這點無法保證。”
    “如果律者出現毀滅人類，我會先一步殺死律者。”
    “其次就是城市發展和崩壞能之間的關係。”
    “崩壞自人類古代就與人類相伴，15世紀的傷痛遠超一座柏林，人類還是承受下來了。”
    “該做的做好就行，剩下的，幫了現在，之後呢？永遠幫下去嗎？”
    瓦爾的計劃是一定要犧牲什麽的，喬可能變成我不認識的人。
    居民會失去家園。
    真的沒辦法嗎？
    商討結束後，還是覺得不應該拿吳罕東和喬伊斯冒險。
    那麽三天後孤兒院準備力所能及撤離。
    今夜睡覺前。
    喬伊斯有點睡不著。
    “吳罕東，你說真的沒有其他辦法嗎？”
    9歲少年反問。
    “你比我聰明，你都沒想出來跟你別說我了。”
    喬伊斯思索一番說道。
    “如果你能掌握自己的力量，確實有辦法解決問題。”
    原本打算睡覺的九歲少年聽到後說道。
    “什麽辦法需要我掌握自己的力量？”
    喬伊斯思考一會回答道。
    “刹那的斷層，除非你把時間控製到這種程度，不然使用自己的力量清理崩壞，會吸引很多不懷好意的人。”
    “隻要把時間控製到很短很短，把崩壞能一股腦拋進普朗克時間，應該不會有什麽大問題。”
    少年思考可行的概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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