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詢問她。
    “這可行嗎？”
    聲音帶有警告和勸解的意味。
    “可以，但我不推薦這麽做。”
    “時間最小的單位，在你認知裏意識思考時，已經過去了，不知道多少次方的普朗克時間。”
    “而且，使用時間某種意義上，你的力量支配性是在殺人。”
    少年疑惑。
    “殺人？為什麽？”
    聲音沉默了，在思考怎麽簡單又直接的語言告訴少年自己力量的實質。
    “算了，從量子和虛數講起你恐怕聽不懂。”
    “果然還是事實來講述比較方便。”
    隨著聲音落下。
    漆黑一片的夢境空間有了太陽和大地。
    也出現了一個人。
    灰色的呆毛，白色的長袍，粉紅紫色的眼睛。
    男孩呆住片刻疑惑問。
    “你是誰？”
    女子笑笑說道。
    “怎麽，這片空間除了我和你還有別人嗎？”
    少年問。
    “那我該叫你什麽？”
    “......”
    思緒回到神州最後一個皇帝那會，在他決定死亡時也問過這個問題。
    我該叫你什麽。
    當時自己並沒有回答他。
    現在......
    “叫我娑吧。”
    來自海洋的絲線傳來一陣抖動。
    少年真正意義上與夢中的聲音見麵，她的言語讓人捉摸不透。
    “娑？感覺不是人的名字，反而是某種宗教意義的名字。”
    自稱為娑的女子說道。
    “我也覺得不好聽，所以你打算怎麽稱呼我？”
    將問題拋了回去。
    吳罕東回答道。
    “既然你不想說，想必也有理由。名字奇怪來說，我的名字也很奇怪吧。”
    少女笑笑說道。
    “那麽，來了解力量的運行表現吧。”
    “？”
    “表現？怎麽了解？”
    少女打個響指。
    地麵出現一隻貓，一瓶毒藥，一個黑箱子？
    將貓咪，毒藥裝進黑箱子把蓋子合起來。
    等待片刻後問。
    “現在是觀測環節，猜猜看黑匣裏的貓咪是活的還是死的。”
    男孩吐槽道。
    “打開才知道，也就是觀測本身。喬經常嘮叨的知識我知道這方麵的大概。”
    少女繼續說道。
    “別急，任何知識都需要實際操作來確定知識的正確。”
    “打開一次箱子，確認貓咪是死還是活之後，關上箱子。”
    “在使用自己的力量，在打開一次箱子，你就明白了。”
    按照少女的話進行知識的實踐。
    第一次打開箱子，是死的貓咪。
    合上箱子使用自己的力量。
    打開箱子是活著的貓咪。
    對此少年並不驚訝，生與死觀測隻有兩個結果。
    少女說道。
    “繼續，我相信你會明白我的意思。”
    在20多次重複實驗後。
    少年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少女見此微笑說道。
    “現在在想想，當初柏林【時間倒流】48小時的情況。”
    “不使用力量，直接觀測的結果符合經典力學。”
    “但使用力量之後，世界的結果被更改。”
    “問題來了，人是活著的還是死著的？在最短的時間概念裏，力量更改的結果是否還是原來的那個人？”
    少年沉默了。
    按照這個說法，少年把整座城市的人類都殺死了。
    拯救毫無意義，因為在那奇怪的力量麵前，生死的意義已然消失。
    情緒宛如火山口的湖泊，湖水在沸騰，這是壓力達到臨界點的表現。
    少女安撫說道。
    “冷靜下來，聽我說。聽我說完你就會明白，你的力量可以殺死所有，但也什麽都殺不死。”
    “先說說為什麽你使用力量貓咪是活的，因為觀測。”
    “從時間的刹那變動，讓本來不屬於這個時間的事物來到這裏，時間本身影響了觀測本身。”
    “原本無論是什麽樣的觀察者，哪怕時間變動，隻要世界還符合原本的規則運轉，無論怎麽觀測，貓咪都是死的。”
    “會出現這種情況，單純是因為。你使用力量的時候並沒有想自己想要的結果。”
    “這股力量在你自己沒有確切的想法，單純影響事物的時候。”
    “這股力量對是和否做出判定。”
    “不使用力量貓是死，使用力量貓是.......什麽呢？”
    “在知道不使用力量貓是死的情況下，使用力量沒有明確的目的的情況下，你的力量會根據以上兩個條件來形成不同的結果。”
    “換句話說，不用擔心當初柏林那次時間倒流。在封閉的環境中要缺氧致死的時候，你的意識十分明確。”
    “讓一切回到噩夢發生之前。”
    “我想想怎麽定義標準。”
    “沒有明確的目的上，不會對規則進行強支配，而是順應規則憑空創造多餘的結果。”
    “這麽理解應該比較準確吧？”
    少女的聲音帶有一絲不確定。
    拋開這不確定的語氣，認真且確定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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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你的力量波及整個柏林範圍的空間各處。連我也被你支配了。”
    “我不認為我死了一遍，你的力量表現簡直就是完全脫離人類科學的另一套科學。”
    “裁剪和放逐的時間，不會憑空消失，而是被時間修正。”
    “你的力量模型，實在是太無視人類科學了。”
    “但事實確實是發生了，如果說那些被你放逐的物質在哪裏？”
    “可能丟進了模型的bug。畢竟按照這套模型，你無法影響任何事實，隻能以觀測的視角無能為力看著自己想要改變的事無法改變。”
    “時間從哪裏來，時間真的存在嗎，以及你我認知的世界又是誰的觀測？”
    大愛衣有話要說。
    這一套下來，激動的情緒冷靜了。
    “這樣就好，呼。”
    “無意識每分每秒每一刻，或者說以時間的單位來計算，我殺死了多少，我毀滅了多少？”
    “還好，我的力量起碼不會整出救個人把整個太陽係給炸飛。”
    少女吐槽道。
    “時間的能量，你如果是指這個的話。那確實會把太陽係給炸飛。”
    少年思考一會問道。
    “要不找個地方試試？”
    少女思考一會頓時感覺渾身發涼。
    “算了吧，思維認識自己在思考的時候，時間的最小單位又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這積攢的能量......說實話，我還年輕，還想活著。”
    少年點頭。
    “我也想活著。”
    少女思考一會說道。
    “如果想使用攻擊手段的話，我的建議是影響事實。你的力量隻負責時間出現異常，攻擊的手段則是異常的結果。”
    “說起來奇怪了，柏林那次時間倒流，那能量怎麽說足夠讓太陽係灰飛煙滅了。”
    “問題是我沒有察覺到一點動靜，連能量的波長都沒有。”
    “如果是真的時間倒流，一些路過的人類也會被時間記錄。”
    “到時候這個世界就會出現七八個一模一樣的另一個自己。”
    “但當時到現在，並沒有出現相關的消息。”
    “如果不是發現物質的變動認為時間出現了異常，
    “或者說這就是一次群體效應。”
    少年說道。
    “但自那之後，你就開始接觸我。我展示的力量，也證明當時不是錯覺。”
    “非要說的話，就是按照你說的。我的力量是時間表象，至於本質你也不清楚。”
    “隻知道這力量有很強的支配性。”
    少女再次思考起少年的力量。
    “讓一切回到噩夢發生前......”
    “人類的科學不允許時間倒流這件事發生。”
    “你的力量對噩夢和柏林城進行了區分判斷？”
    “......”
    此時自稱為娑的少女沉默了。
    她完全搞不懂少年的情況是什麽鬼。
    意誌導致結果，那為什麽偏偏是柏林，而不是整個地球？
    煩躁的情緒席卷了腦海。
    唯一能確定的就是支配性，還有妥協性。
    剩下的什麽也確定不了。
    空間原理？時間隻是空間運動的描述定義。
    被影響的物質，不是被時間修正而是空間修正。
    在少女還在思考時。
    少年問道。
    “娑姐姐，你知道怎麽解決柏林的崩壞嗎？”
    少女問道。
    “為什麽這麽關心柏林？孤兒院不是決定要搬走嗎？”
    少年回答道。
    “可是我不想搬走，我家就在這裏。”
    女子思考一會決定坦白。
    但海裏的絲線抖動了一下之後，並無意見。
    “你就不好奇，我這個陌生人為什麽知道這麽多嗎？”
    少年回答道。
    “起初我隻是單純覺得自己有妄想症。”
    “但現在，隻要能幫忙這些都不重要。”
    “何況，如果有什麽目的的話，拖著久就表明這需要我配合。”
    “不需要我配合的話，在我睡覺的時候你就可以出手了。”
    自稱為娑的女子聽完心裏放心了許多。
    少年不介意自己對他另有圖謀。
    “這讓姐姐我很開心哦。”
    “那麽，接下來姐姐我也會幫助弟弟你來啦。”
    次日太陽都沒有升起，天色還是昏暗的。
    醒的比喬伊斯還早的吳罕東看了看身邊睡覺的喬伊斯。
    戳了戳喬伊斯。
    “［(－－)］zzz。”
    在戳戳。
    “......”
    “幹嘛，再煩我。我就找院長說你騷擾我。［(－－)］zzz。”
    發出柔弱的聲音後，繼續沉浸在睡夢中。
    吳罕東無語。
    “醒醒，我好像有辦法解決崩壞了。”
    喬伊斯打著哈欠，怨念滿滿的說。
    “你最好真的有辦法，不然給你一巴掌。”
    兩人穿好衣服後，偷偷摸摸溜出過院。
    守夜的蕾安娜發現兩人，在天色還黑的情況下，偷偷跑出孤兒院。
    “不省心。”
    跟上去，看看他倆又打什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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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林已經變的繁華，哪怕是這個時間點，仍然燈火通明。
    街道上的行人數量很多。
    努力生活的居民絲毫不知道這座城市即將毀滅。
    不過倒是難倒了吳罕東和喬伊斯。
    必須找到人少的地方進行初次實驗。
    地麵上的人還是太多了。
    所以兩人前往地下，畢竟這次嚐試隻需要找個沒人的地方就可以。
    跟隨他們的蕾安娜見兩個孩子進入地鐵也跟了上去。
    大概半個小時後。
    一處施工隧道，這個點工人們已經睡覺了。
    隻要動靜不要太大，不會有人注意到這裏的動靜。
    喬伊斯抓著吳罕東的手說道。
    “開始吧，我會時刻監測你的狀態。”
    理型的力量雖然無法了解那力量的情況，但確定一個碳基生命的身體狀況還是ok的。
    深呼吸緩解緊張的情緒。
    腦海中原本睡夢中才會出現的聲音響起。
    “開始吧，出意外我會約束能量的蔓延。”
    使用那股力量，知曉自己的目的。
    “讓柏林的崩壞能倒流回戰爭剛剛結束的時候吧！”
    力量再次湧現，除了喬伊斯，吳罕東，以及自稱為娑，還有高維觀察者和終焉之繭等人之外。
    沒人注意到發生了什麽。
    樹枝的生長沒有被影響，因為事實仍然存在。
    隻有能量本身發生了變化。
    一個刻著時鍾圖案的紫色晶體出現在地上。
    仔細看的話，這圖案會變動。
    圖案時間在倒流，大概7個月的時間就會歸零。
    少年開心的歡呼道。
    “我們成功了！”
    娑的聲音在腦袋裏響起。
    “別高興太早了。”
    “你們打算怎麽處理這東西？”
    喬伊斯拿起這枚晶體說道。
    “我能感受到，這水晶裏麵有很強的反應。”
    見喬伊斯觸碰這東西，少年焦急的上前。
    想拍掉晶體，但害怕裏麵的能量直接爆發。
    焦急詢問道。
    “喬！你還是喬嗎...”
    此時喬伊斯看著焦急的吳罕東安撫回答道。
    “冷靜一下，我還是我。”
    “這東西明顯被你的力量約束了。”
    “我隻能感應到這東西能量很高，至於那呼喚我的聲音，我是一點也沒聽見哦。”
    見此少年鬆口氣。
    抓住喬伊斯的另一隻手。
    “事情搞定了，那就回去吧。院長和蕾安娜還有瓦爾叔叔知道了絕對會很生氣吧。”
    剛想發動能力，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是啊，我確實很生氣╰_╯。”
    喬伊斯頓時掙脫吳罕東的手拿著晶體指向吳罕東。
    “不關我事，都是他的主意。”
    麵對喬伊斯果斷的賣隊友行為，吳罕東直呼冤枉。
    腦海裏的聲音提醒說道。
    “可以時間倒流哦，反正龐大的崩壞能變成這樣的晶體，已經是事實。”
    “隻要使用力量，沒人知道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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