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節 曹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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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瘋狂疾行,族歉和三石共乘一匹馬,琴佳太爺和敬新磨則在天空飛行。
    出村已經有三天光景了,幾人一路疾行,一路穿過涪州,渝州,瀘州,戎州,正沿岷江而行前往嘉州樂山佛腳前。
    曹家村,岷江旁邊,向江對麵望去就可以遠遠的看見樂山大佛。幾人來到曹家村天色已晚,敬新磨決定第二天便去樂山大佛解封媚骨扇。
    幾人晚上正要借宿,發現各家都沒什麽人,隻有院裏麵拴著狗在向一行人狂吠。聽到犬吠,從村中走出來一個人看到一行人便問:“來俺們村幹啥地,是要去嘉州啊還是要拜佛地?”
    敬新磨向此人做了一揖說:“在下敬新磨,攜兄弟幾人明日前去拜佛。路過貴村,奈何天色已晚,便想向貴村借宿一夜,不知貴村誰家有空房可以借宿一夜呢。”
    “我叫曹驢,像你這樣來拜佛的人多了,空房肯定有,但是你得問俺們村村長。”曹驢說道。
    “那能勞煩這位驢兄弟,帶我們去找村長嗎?”敬新磨又說。
    “嗯,好,你們跟俺來吧。你們剛才一進村,曹三叔家的狗就開始叫,俺們就知道村裏來了生人了,正好俺就在這附近,這就過來看著你們了。”曹驢說道。
    “你們村的人怎麽不在家中坐者,都跑到哪裏去了。”琴佳太爺這時候說道。
    敬新磨見琴佳太爺已經插話了趕忙介紹:“這是我表弟,叫秦大,這兩位都是他的兒子,一個叫秦小二一個叫秦小三。”
    曹驢看了一眼眾人就說到:“唉,村裏出大事了,這些天,村裏死了三個壯漢了,一個被扭斷了脖子,一個被踩斷了腰骨,另一個被人砸塌了胸腔,死的可慘了。俺們村正準備處決犯人呢。”
    了解情況之後一行人跟著曹驢,走到村中廣場。隻見廣場圍了一圈村民,廣場中間樹立著一根木樁子,樁子上捆著一個彪形大漢,身材魁梧無比,看臉還沒長胡子顯得很年輕,那人嘴巴被布堵著,大漢腳下擺了一圈柴木。看來村裏打算用火燒了這個人。
    村民圍成的圈子裏有一個老者,站在壯漢前麵,大概是村長。老者身旁跪著四個人,一對中年夫婦,兩個青年男子,大概是犯人家屬。
    幾人離近了,便聽到那跪著的四個人哭號:“村長,你你好好查查吧,不是俺兒殺的人啊,俺兒可乖了,年年耕種下地農忙,一個人能頂3個人工作呢。”“是啊,村長,三弟從小老實巴交,村裏孩子們欺負他他都從不還手,怎麽可能殺人呢。”
    眾人聽了幾句,加上村民七嘴八舌也明白個大概。那柱子上的人,天生異相生下來雙瞳便是紅色的,從小力氣極大,5歲之時力氣就超過村裏成年人了。力氣大食量也大,加上雙眼紅色,村裏的孩子們從小就欺負他,此人有些憨憨傻傻,不愛說話,別人欺負他他也不說話。在他7歲那年,村裏有個孩子放狗咬他,導致他突然爆發,雙目血紅一片,頭發也由黑變紅。他把那隻狗拎起來,狠勁砸在地上,那狗當場就死了,然後他就在村中暴走,見牛殺牛,見雞殺雞都是徒手殺死。村中人隻敢遠遠瞧見,不敢靠前,直到他母親趕來喊住了此人,此人才變回原樣,當時立刻就昏厥了過去。從此村裏人再也不敢招惹他,但是背後卻仍然議論紛紛。
    眾人對他是又怕又厭,紛紛背後傳言,傳言久了就變的五花八門。有說他喜歡吃生肉喝生血,有人說他是妖魔化身,更有人說他是天降災星,人族戰亂都是他所帶來的。
    直到前些日子村裏死了幾個壯漢,村裏人不約而同地都說是那人所為。村長信以為真,便將此人捆起來,本想殺了就可以了,但是村民紛紛反映他是妖魔災星,身有邪術,殺之不死,便要火燒才行。這便把他綁起來,召集村民胡亂說幾個罪行,待到第二日午時,借著天地陽氣最旺之時火燒此子。
    聖族歉了解情況後,心中憤恨不平,因為從小遭遇相似,深知被人排擠的苦痛,再加上剛來到人間心中意氣風發不由得踏進人群,走入圈內大喝:“且慢!”
    眾人紛紛看向聖族歉,見是個陌生麵孔都詫異無比。聖族歉緊接著掏出背包,翻找生父所留的遺物,不一會就掏出了一塊腰牌,卻正是衛道者集會所的腰牌。
    聖族歉舉著腰牌對眾人說道:“我叫秦小二,乃衛道集會所的衛道士,專門解決世間不平之事,鏟除妖魔邪祟更是在下職責。此事便交由我來處理吧。”
    村長原本想要罵他多管閑事,見他拿出了衛道士的腰牌便轉口說道:“我們村可付不了你銀子,衛道士大人,你就不要插手此事吧。”
    聖族歉打定主意不忍這個村子糊塗殺人,就說道:“衛道士衛天下之道,豈有看天下不平而不管的道理?沒有錢,我也要查個究竟。”
    村長指著樁子上被捆著的人說:“那還費什麽事啊,衛道士大人前來將這個妖魔殺了就是。”
    “不急,待我慢慢查起,真凶還未可知呢?”聖族歉說道。
    “衛道士大人,您要是一輩子也查不出來,我們就一輩子也不追究真凶了?”村長說到。
    “三天內必給各位一個交代。”聖族歉說道。
    ……
    一行人被安排在村長家廂房裏寄宿,眾人把廂房收拾一番後,幾人就向村中走去,眾人邊走邊埋怨聖族歉。
    “你小子什麽活都敢接,你知不知道輕重緩急,上次從兩界山回到妖村,途中發生什麽你忘了嗎?你現在身上帶著聖石呢,能不能不要插手這些破事?”琴佳太爺埋怨著。
    “就是,我明明歲數比你大,你是秦小二,我不就隻能是親小三了嗎,憑什麽?”琴佳三石埋怨道。
    “如果三天後,你查不出來怎麽辦?”敬新磨問道。
    “如果我查不出來,就強行把那個青年救走,反正我不想讓他這麽死。”聖族歉說道。
    “靠,那還查什麽,明個取完媚骨扇,直接把那孩子給放了不就行了嗎?”琴佳太爺說道,聖族歉一時無語。
    ……
    幾個人互相說著話就來到了村子廣場中間那個被捆著的彪形男子眼前,聖族歉上前一把拽除了塞在他口中的布團。那人看向幾人說道:“謝謝你肯救俺,我叫曹三彪。”聽聲音此人年紀不大,聲音中氣十足。
    “嗯,剛才你也聽到了,我覺得你的事情上可能有些疑點,如果真是你做的,我也救不了你。”聖族歉對曹三彪說道。
    “不是俺,那些人都死在村外,俺這些日子就沒出過村。”曹三彪說道。
    “那你們村最近有什麽異樣嗎?”聖族歉問。
    “俺們村最近沒什麽異樣,跟往常一樣。”曹三彪說道。
    “最後問你一句,你多大了。”聖族歉見問不出來什麽最後說道。
    “俺今年17了。”曹三彪說道。
    聖族歉見自己也問不出什麽東西來,便走到曹三彪的家中來詢問曹三彪的父母兄弟。曹三彪的父親叫曹老六,母親叫曹二妮,大哥叫曹大虎,二哥叫曹二虓。
    原來曹三彪從小因為被人排擠,性格孤僻,不愛與人說話顯得性格有些憨傻孤僻。村子裏最近一些日子確實沒什麽異常,但是異常從5年前就有了,5年時間村子時不時就會發出一些嘶吼聲。也不知道從哪裏傳出來的,說不出是一種什麽動物。
    村民早就將事情報告村長,村長並沒有什麽動作。村裏有一家叫曹文的人家,花錢找了一個衛道士,前來查探村中嘶吼聲,但是也不了了之了。
    敬新磨又向曹老六一家人打聽到這幾日死去的人埋葬地點。
    “敬伯伯,你打聽那些死人的墓地做什麽?”聖族歉不解的問道。
    “你這孩子,什麽都不懂,倒什麽活都敢接。你不看死者,怎麽知道被什麽殺死,看完死者還要留意死者在哪裏死的,在那裏也會留下一些線索。你現在打聽來打聽去,無非知道這個村子有些嘶吼聲,但是你在這三天嘶吼聲沒有響起,你怎麽辦。”敬新磨說道。
    聖族歉點了點頭。
    眾人跑到曹家村的墓地,找到了前幾天死亡的幾人的墳墓,趁著夜黑都給挖開查看了一番。身體確實都是被大力所殺死,傷口處除了大力砸的塌陷傷痕之外沒有任何痕跡,衣服裏也沒有檢測出毛發,基本不是野獸所為。而那種大得出奇的力道也基本判定不是人類所為。但若非要說是人類做的,確實也隻能是力大無比的曹三彪能做到。
    聖族歉因為是千年怨嬰,對於怨氣十分敏感,在屍體上察覺出了一一絲絲怨氣。怨鬼有怨氣,但是因陰戾之氣更重,這三具屍體沒有絲毫的陰戾之氣。敬新磨和琴佳太爺也沒有感受到同為妖怪的妖氣。現在所能判定,不是妖怪,不是厲鬼,凶手力大無比,還帶有一些怨氣。
    幾人把死者屍體埋回了墳墓之後,都回到了村裏在村長廂房睡去了。聖族歉沒有睡覺,聖族歉自從修煉了道法以來,一直打坐修行。雖然說已經達到求知者境界。成功結成內丹後,體內法力會以金丹為匯聚中心,自行運轉周天,達到無時無刻不修煉的程度。但聖族歉12年來養成的習慣,並不是那麽容易改掉的,所以此時既然睡不著,這一年以來聖族歉一直做的是,盡量通過神識引導將腦海內凝聚的千年怨氣引到身體的其他角落,以防自己受到刺激後陷入不受控的狀態。
    聖族歉,正在修煉呢,突然聽到院子裏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聖族歉趕忙爬了起來,貼在房門仔細聽外麵的聲音。聖族歉聽到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然後是一陣掀什麽東西的軸承轉動聲音。聖族歉便要推門出去看個究竟,居然發現廂房的門從屋外給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