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節 鑒真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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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唐招提寺,聖族歉又一次被震驚了。因為他感受到了寺門的對麵有一群獸人跪在院落中。他跟水霜蠻敲開了寺門,開門的是一個高大威猛的獸人生命,聖族歉猜測應該是來自熊州的熊人族。聖族歉對熊人族問道:“敢問閣下,這一院子人都是來做什麽的?”
熊人族甕聲甕氣的說道:“你們都來這了,還不知道大家是來幹嘛的嗎?不是說鮫人族很聰敏的嗎,大家自然是有求於鑒真大師了,還有得是來拜師的。”
聖族歉向熊人族問道:“那麽您是?”
“我是鑒真師父的關門弟子。”熊人說道。
“你都是關門弟子了,那他們還來拜師做什麽?”聖族歉不解的問道。
“我在寺門口,負責開關寺門怎麽了,又不耽誤他們拜師,你這個鮫人怎麽那麽蠢呢?”熊人族一臉蔑視的說道。
聖族歉想到,自己本來就是向鑒真討教的,向鑒真拜師倒也沒什麽,隻要能回贍部洲,多一個佛教師父又如何。於是聖族歉便也到院子裏,排末的空位置跪了下去。水霜蠻趕緊拉住了聖族歉,悄悄地對他說:“不急不急,先觀望一會。”
聖族歉感覺到,寺廟內會有一個猴人族,出來拍一下最前麵的人說道:“隨我進來麵見師父。”那個跪著的人就可以跟進殿內向鑒真請教。聖族歉自從目盲之後耳朵的聽力格外的敏銳,便在跪著的一眾人當中聽到了各自的嘀咕聲。有的是求人生解疑,有的是求醫的,也有來拜師的,大家目的不同但都是來向鑒真大師解惑的。
聖族歉觀察了幾個人,感覺到一個個的獸人進殿,感覺一個個的獸人出來,有的削發當場拜師,有的喜悅的得到解惑,邊走邊感謝,也有的出來仍然是唉聲歎氣,不得解惑的。這時候水霜蠻扯了扯聖族歉得衣袖,拉著聖族歉往寺門外走。
聖族歉跟著水霜蠻走出了寺門,邊向她問道:“水姑娘,你拉我出來做什麽。”水霜蠻臉蛋稍微一紅說道:“咱們也沒幾日相聚了,分隔後今生也不知道能不能相見,你別老水姑娘水姑娘地叫了,你就叫我蠻兒罷,我也叫你阿歉。”聖族歉點了點頭。水霜蠻接著說:“你瞧他們跪了滿院子人,一個一個排隊,也不知道能排到哪輩子去。我們從寺後牆翻進去,從後殿開始找老和尚罷。”聖族歉問道:“那樣會不會失了禮數,惹惱了鑒真大能,他更不幫我怎麽辦。”水霜蠻說道:“虧你還是贍部洲的人,還不如我一勝神洲的了解。鑒真大能乃是得道高人,豈會因為你翻了個牆就妄動嗔念?而且佛家最講究緣分,不走尋常路便是你與他之間的緣分,你就信我的罷。”
水霜蠻便帶著聖族歉一路小跑繞到了寺廟後牆角。聖族歉猛地向上麵一躍,拽著牆角瓦片,便翻到了牆上,剛要回首拉水霜蠻一下,隻聞見一陣香風她已經跟自己並肩來到了牆頂上了。水霜蠻衝著聖族歉嘻嘻一笑,一躍便跳下了廟中。聖族歉隨之也跳了下去,誰知道因為其目盲,落地時踩到了一塊突起的石頭,腳立馬崴了一下整個人在地上滾了兩圈半才停。因為聖族歉從小體製柔韌,扭到了腳也沒有受傷。
兩個人在寺廟後麵躡手躡腳得向前麵走去,兩個人在溜到後院禪房的時候,看見一個老僧正在拿著一些經書擺在石頭上曬著。兩人本想偷偷的溜走,誰知那老僧開口道:“你倆拿著掃把,幫我掃掃院子罷。”
聖族歉和水霜蠻互相捏了下手掌,示意已被人發現了。兩人無奈便走向院內,拿起掃把,在院子裏掃著。老僧又開口說道:“這位妖人兄弟,既然來拜訪鑒真,為何不以真麵目示人呢?”
聖族歉聽罷,驚的是一身冷汗。這個老僧隨意便將他的幻術戳破並知道了他的真實樣貌,聖族歉仔細的聽著老僧的聲音,發現老僧安靜之時竟發不出任何聲響。以現如今聖族歉的聽力,50米內得心跳聲都能聽得見,而老僧據他們就不足20米,聖族歉莫說心跳,連呼吸聲都聽不見。水霜蠻也猛地抬頭看著老僧,看清老僧樣貌便吐口而出:“鑒真高僧!”水霜蠻見那老僧是個人族,並且雙目已盲便猜到這正是鑒真。
果然,在禪房門前曬經書的老僧正是鑒真。鑒真抬頭麵向聖族歉,鑒真的雙目也已經盲了但是卻好像有一種目光淩厲的直射向聖族歉,聖族歉好像心中有什麽被擊中了一樣,一下子心慌不已,整個人的幻術一下子煙消雲散。
聖族歉整個人愣住了,呆呆的站著。水霜蠻看見聖族歉這個時候傻乎乎的就氣不打一處來,一巴掌拍到了聖族歉的後腦勺上,說道:“阿歉,你剛才在前院時,還要跪著等待叫號呢,現在見了真人反倒楞起來了。”聖族歉後腦勺吃了一巴掌,正用手撓著呢,水霜蠻的嗬斥不禁醒悟,趕忙向鑒真跪了下來。水霜蠻撲哧一笑,跟聖族歉說:“傻子,你跪我做什麽。”說著掰著聖族歉的肩膀幫他調整了方向。
聖族歉這是說道:“鑒真高僧請你教我渡海之法,我乃贍部洲妖族人士,我還是要回到贍部洲的。”
鑒真老僧沉吟一會說道:“你知道三星洞菩提老祖為何收徒手段嚴格嗎?”
聖族歉說:“為考研前來求學的孩子品行,若無德載,能力越大禍事越大。”
鑒真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又說道:“那好,你既已心知肚明,我便直接跟你說。想要我教你開啟另類視界,你便要幫我做到三件事。”
聖族歉皺了一下眉頭說道:“什麽事情,前輩莫要難為我。”
鑒真繼續說道:“第一件事,你每天都要來我禪房前幫我清掃院落。”
聖族歉到:“沒問題,那第二件呢?”
鑒真說道:“此地乃是西原城,出了城向北走大概走6裏地,在路的右邊會有一片小樹林,穿過小樹林就有一個農場,農場是由本地姓薩的一個家族經營的。農場主薩冷是我佛的信徒,往日每天必來拜佛風雨無阻,但是薩冷昨天到現在都沒來過了,你去他那瞧瞧是否遇到了什麽困難,你幫助解決一下。”
聖族歉便應承下來了。聖族歉也沒做耽擱,跟水霜蠻掃過了禪院便雙雙離開了,兩人前往農場去瞧瞧發生了什麽。
小農場藏得有些隱蔽,藏在樹林之中,一片樹林中,單獨有著一片空地作為農場。農場中有4間茅屋,聖族歉還未靠近便聞到了一股血腥味。聖族歉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然後對水霜蠻說:“蠻兒,我覺得鑒真老和尚讓我辦的這事不簡單。”水霜蠻說道:“我早就看那糟老頭子壞得很,故意給你一個大麻煩。”
兩人走到農場正門前,反複搖鈴,也不見農場內有回複。兩人便不管那麽多,直接破門而入。剛進農場,便看到農場門口有一隻死狗,是被人殺死的,聖族歉說道:“好濃的血腥味啊。”水霜蠻看得見死狗,說道:“門口處有一隻死狗,身上有3處劈傷,致命傷是刺傷由狗背刺入,狗腹穿出。”
聖族歉大驚失色,不是驚奇道狗的死狀,而是驚奇於水霜蠻的鎮定,一個女孩子,看見屍體非但不覺得害怕惡心,反倒並把傷口描述的那麽清楚。聖族歉,突然有一種根本不了解這個身邊女孩的感覺。但是戀愛中的人都是傻瓜,聖族歉稍有詫異也不去細想,仍是愛情在作祟。
兩人朝農場內部走去,農場圈養的馬匹和牛羊都悠閑地在圈內溜達。到了住人的屋子前,這股濃烈的血腥味差點熏得聖族歉吐了出來。整個農場內,居然無人生還,所有獸人都死於非命。農場上下發現獸人屍體7具。獸人是全州的主要種族,獸人族上下犬牙稍長,上下顎稍微突出,皮膚是綠色的,男性獸人身高1米75-1米85左右,女性獸人身高1米65-1米75左右。
農場的三間屋子,正中間最大的屋子應該是農場主薩冷一家的住所。剩餘的兩件屋子該是薩冷的兄弟家人居住。薩冷家的門口也有一條死狗,與農場入口的狗不同的是,這隻狗被一劍刺穿脖頸致命。
薩冷的屋裏有兩具屍體,一具屍體是薩冷的女兒,死在飯桌上,被人一劍從背後刺穿胸膛而死。還有一具屍體應該是薩冷的妻子,死在門口處,薩冷的妻子腹部中了一劍,當時可能還沒有死亡,正向門口爬去,凶手便又向這個女人後心補了一劍立刻斃命。在薩冷家中還有一些滴落的血跡,看滴落形狀不是從劍上滴下來的,初步判斷不是凶手受傷了就是凶手沾染在身上的血跡。
薩冷屋子的左邊屋,裏麵有一具屍體,是個女性,致命傷是一劍封喉。這個屋子裏,看著鍋內飯菜,櫃子裏疊起來的衣服,大概家中生活著三口人,但是屋內卻隻有一個女獸人。不知這家男人和孩子的屍體在哪裏,亦或是沒死。
薩冷家右邊的屋子,屋內也是隻有一具屍體,也是位女性死在屋子外麵,死因是正麵一劍刺心,屍體的旁邊還有一個扣著的盆,盆內壓著一些沒洗的衣物。大概是抱著盆準備把髒衣服洗了,卻被凶手迎麵遇上了,便被一劍刺死。查看屋內,沒有任何痕跡,看著生活痕跡應該隻有夫妻兩人生活。
在農場的馬棚死了3個人。馬棚的最裏麵死了一個男獸人,致命傷是一劍封喉。死前手中還握著一把刺刀,刺刀上還帶著血跡。馬棚接近門口的地上也死了一個男獸人,這個男獸人致命傷是肚子被插了5,6劍的樣子,死前這個人還向馬棚裏麵爬了一段距離。馬棚門外也死了一個男獸人,這男獸人手拿鐵鍬,但是被人一劍刺入眼中死掉的。
聖族歉把現場的痕跡,方位和各種細節都向水霜蠻仔細詢問了,然後一個人就坐在一邊挖起了鼻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