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節 艱難的選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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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族歉從小養成的習慣,每到了思考的時候便挖鼻孔。聖族歉挖起了鼻孔,便認真了起來。聖族歉對水霜蠻說道:“你看是不是這樣的,首先凶手與薩冷相識。凶手來到了農場,先進了薩冷的屋子,看到撒冷的妻子和女兒在,便跟他們談論一些問題。
    談論的過程中凶手與薩冷妻子發生了口角,凶手十分生氣也十分激動,便拔出劍來一劍從背後刺死了薩冷的女兒。薩冷的妻子便發起瘋來,想要與之搏鬥,慌亂中凶手刺中了薩冷妻子腹部一劍。薩冷妻子受傷後也冷靜下來了,想要向屋外逃跑,卻被凶手從背後一劍刺死。因為凶手行凶,血腥味彌漫,門口的狗便聞到了,於是開始瘋狂的吠叫,其餘屋裏的人隻當是來了生人,不疑其他。但是在凶手踏出薩朗家門口的時候便一劍刺死了那隻狗。
    凶手出了薩冷的家,便向左邊屋子中走去,這一邊屋子生活著一家是三口,家中男人和孩子都不在,於是家中女子便遭了毒手。
    凶手想要去薩冷右麵的屋子行凶之時,正看到那屋女主人端著盆髒衣服出門,與凶手迎麵相遇,凶手便一劍封喉殺了女子。
    最後,凶手想要去馬棚去牽一匹馬兒走,未曾想,先前的動靜已經驚動了農場的主人薩冷,於是和男性獸人在馬棚做好了埋伏,想要一舉殺死凶手。
    凶手走到馬棚,藏在最裏麵的男性獸人跳出偷襲,手握刺刀一刀刺中了凶手,但並不是致命傷,凶手回首一劍便割了他的喉嚨。
    這時候馬棚外也隱藏著一個拿著武器的男性獸人,棚內剩餘的一人也跳了出來,故意不帶武器跟凶手談話,降低凶手的警覺,好讓埋伏在門口的獸人一擊得手。哪知道凶手殺紅了眼,連刺了這個手無寸鐵的獸人好幾劍。出了門便被門口獸人一鐵鍬偷襲,凶手躲過了攻擊,一劍便刺入獸人眼中。
    另外,凶手還少殺了一個人。除了中間薩冷農場主的家外,左邊的屋子內,明顯是三個人生活的痕跡,目前死者7人,三個成年男性獸人,三個成年女性獸人,還有一個女性獸人孩子。明顯還是缺少一個孩子。”
    水霜蠻看著聖族歉,見他誇誇其談,不時的點點頭表示認同,等他說完之後,水霜蠻說道:“凶殺現場,你描述的沒有問題,但是凶手的殺人路線,和先後順序有待證實。不過孩子你說得對,還有一個孩子沒死,我們尋找一下孩子吧,我相信孩子應該還在附近。”
    水霜蠻和聖族歉便在農場分開尋找,那個不見了的孩子。因為聖族歉和水霜蠻都不認識那個孩子,所以孩子的樣貌和聲音連名字都不知道,所以隻能撈針一樣的尋找。水霜蠻要看便每一個角落,聖族歉則要探知生命和聽覺嗅覺,來感受到那個孩子的位置。
    聖族歉的尋找方法,居然也格外的奏效,聖族歉走到羊圈的時候,突然隱約聽到到一陣小小地啜泣聲,便集中精神仔細探查羊圈之中,果然發現在羊圈的深處,一群羊身後蹲著一個小孩子的生命特征,正在抽泣著。
    聖族歉趕忙喊來水霜蠻,自己也摸索著走進了養圈中。聖族歉走過去,羊們紛紛都讓開,小孩子察覺到了,抬著頭驚恐地看著聖族歉,喊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什麽都沒看見。”
    “我們不是壞人,我和姐姐剛到這裏,便見到這些悲劇。我們本來是應鑒真高僧來農場尋找薩冷的。你能告訴哥哥這裏發生了什麽嗎?”聖族歉,看到小孩子一臉的擔驚受怕便慌忙解釋道。這時候水霜蠻也走了過來,見聖族歉這麽快邊找到了小獸人,邊說道:“你找的可真快,沒想到你的感官可以這麽強,看來失去雙目未見得是一件壞事。”
    小獸人見又來了一個漂亮的姐姐,便放下了大部分戒心,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兩個人,剛看一會便低下了頭,哭了起來。水霜蠻見狀,便一把抱起了小獸人,拍著小獸人胸脯說道:“來,別害怕,壞人已經走啦。哥哥和姐姐在這裏保護你啊,你叫什麽名字啊,說說這裏發生了什麽,不然哥哥和姐姐也沒辦法幫助你呀。”
    水霜蠻的一席話起了作用,小獸人漸漸的停止了啜泣,然後說道:“我叫薩奧,今年5歲了。這個農場是大伯的,大伯叫薩冷……”然後小薩奧吸著鼻涕,一抽一抽的將事情講了出來。
    這家農場,農場主是薩冷,是從薩冷的父親繼承的。薩冷的父親有三個兒子,長子薩冷,二子薩熱,三子薩溫。長子繼承農場為場主,薩熱和薩溫也留在農場,各自分管不同的地方,三兄弟相處和睦,既是兄弟也是鄰居。
    薩熱負責農場內的穀物農耕,薩溫負責農場內的牲畜養殖。三兄弟分工明確,各司其職,這幾日薩溫發現農場內圈養的牛羊雞莫名其妙的丟失。晚上便與三兄弟約好蹲守,看看究竟是什麽作祟。三兄弟,連守三夜終於在第三夜晚上看見了偷牛羊雞的怪獸。赫然是一隻獅尾蠍,身體和腦都是獅子摸樣,尾巴卻是如蠍子一般,背部還長了一對如蝙蝠一樣的翅膀。
    勝神洲遍布巨魔族和各種獸人族,當然還有各式各樣的怪物存在。獅尾蠍便是其中的一種怪物,會飛行,有獅子一般的運動力和撕咬力,還有一隻巨大的蠍子尾巴。這種怪物將巢穴建在巍峨的高山峭壁上,因為其會飛,巢穴方圓30裏內都是他的捕食範圍。很明顯這隻獅尾蠍,大概剛在附近築巢,現在更是看上了薩冷的農場。
    薩冷兄弟三人,是農場的務農獸人,哪裏能對付這個獅尾蠍?於是薩冷就在南原城公告板上貼了一個委托申請,尋找一個能幫助他解決農場獅尾蠍的高人。
    果然公告帖出去,沒過兩天,農場就來了一位遊俠。所謂遊俠是勝神洲所特有的一個職業,在勝神洲大陸上有一個遊俠會的總部,遊俠的專業就是解決各地遭受怪物所困擾的百姓的麻煩。
    在南原城,唐招提寺,每年都會收一些孤兒,或者窮苦人家的孩子,從小以佛法教之。待到孩子16歲成年後,讓孩子自主選擇,留在寺內的,便要受戒正式出家為僧;選擇出寺闖蕩的大都都會帶著在寺內學的一身本領去做遊俠,為百姓解決問題。
    薩冷的農場雇來了一個遊俠,遊俠暫住在農場內每夜守夜,觀察獅尾蠍。遊俠在農場內守了5天,期間獅尾蠍兩次光顧農場,第一次帶走了一隻牛,第二次帶走了一隻羊,每次來又分別吃了一隻雞。這兩次遊俠大致了解了這隻獅尾蠍的特點和習性,並決定便在獅尾蠍第三次來農場的時候殺掉獅尾蠍。
    於是遊俠便在南原城,買了一些東西,一些材料做成誘劑,有準備了一些戰鬥所用的材料。遊俠花費了不少銀兩,遊俠就是這樣的,獵殺怪物前都要認真觀察,了解要針對的怪物的習性,還有弱點,準備完全之後才能動手殺掉怪物。在遊俠這一行當中,有多少年輕氣盛的小夥子葬於怪物口中。每次開戰都是一場巨大的考驗,現實也不是遊戲,不是殺死一個怪物就能得到經驗提升等級的。
    遊俠終於不負所望,在一個夜晚殺死了獅尾蠍。第二天,遊俠帶著薩冷去看了屍體。薩冷大為高興,於是跟遊俠談了一會,遊俠便走了。薩冷三兄弟,就把獅尾蠍的屍體拖到南原城給賣了。
    遊俠走後隔了兩天,也就是昨天遊俠又來了,薩冷知道是遊俠來了,便讓薩熱藏在馬棚裏麵,讓薩溫藏在馬棚門口的草堆中。當時小獸人薩奧在農場的田地裏捉蛤蟆,距離馬棚和房子都不遠,能看清大概情況。
    薩冷帶著遊俠走進馬棚,遊俠跟薩冷不停的談話,突然遊俠大叫了一聲而且罵道:“你們這群無恥的綠皮豬!”緊接著,就見遊俠身上沾著血跡走了出來,然後門口的薩溫猛地跳起,一鐵鍬拍向遊俠,遊俠猛地閃了過去,一劍刺死了薩溫。
    那遊俠像紅了眼一樣從左邊的屋子起,挨個進去。每次從屋子裏出來,劍上都會沾著一些新鮮的血液。從中間農場主屋裏出來的時候,遊俠順手一劍刺死了薩冷家的狗。去往右麵薩溫屋子的時候,正巧薩溫的妻子拿著髒衣服想要洗一洗,跟遊俠迎麵碰上便也被遊俠一劍料理了。那個遊俠,的後腹部,也被刺傷了,遊俠用衣服給傷口係上了,但也滲出好多血。遊俠不放心,殺了薩溫妻子還進屋又檢查一番,然後遊俠揚長而去。
    薩奧趴在稻田裏都看得清楚,小孩子被嚇得不輕,晚上便跑到羊圈裏躲了起來。直到第二天被聖族歉發現。
    聖族歉不敢耽擱,便帶著孩子回到南原城唐招提寺,孩子便交給鑒真。至於屠遍薩冷農場的遊俠,聖族歉還要繼續調查。
    於是聖族歉和水霜蠻帶著薩奧向南原城走著。聖族歉心情很低沉,一路上一句話也沒說。水霜蠻對於這種事好像並沒有什麽感覺,一路上逗著薩奧,不停的說話。
    薩奧講的故事並不完整,隻是證實了一些猜想。事實也並不像聖族歉猜想的那樣,薩冷將遊俠帶到馬棚為何要提前讓薩熱和薩溫提前埋伏好呢?有些事情不親自去問問那個遊俠也不知道具體是怎麽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