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節 族歉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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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佳三石也加入了曹三彪的打手陣營。兩個人整日呆在賭坊,每日早晚便到海岸邊守望。曹三彪是要等待聖族歉歸來,琴佳三石是為了好兄弟守靈。
琴佳三石曾無數次的勸說曹三彪,聖族歉已經死了,曹三彪卻執拗說聖族歉一定沒死。琴佳三石也懶得勸說了,便每日早晚都到海邊與曹三彪一起望向海的另一端,曹三彪在守望,琴佳三石在思念。
曹三彪和琴佳三石在賭坊當了半年的打手了,曹三彪長得更加彪悍了。半年之中,三石和三彪見過了無數的賭客。一般鬧事需要打手出手的人,多是窮苦百姓,勞苦一年半載的積蓄來到賭坊一朝散盡,接受不了便撒潑胡鬧。這種人,三石和三彪抬到外麵扔出去就可以了,當遇到混不吝,居然想要動手的,便揍一頓再扔出去。富人家的公子來賭錢的也不是沒有,大多數富家人都是偶爾來消遣一次,有輸也有贏,不貪戀不執著玩玩就走。也有少數的富人公子一來便賭性上頭,輸得傾家蕩產的也不是沒有過。富家公子來賭如果銀子帶夠了那邊用銀子賭就好,銀子賭光了要拿家產來賭便要提前簽字畫押,留下字據,萬一真的輸了也有字據為憑證,拿到官府直接生效。至於最後清收家產之類的,三石和三彪隻負責搬東西罷了。
賭坊的坐館對三彪確實很好,通過三彪的介紹才讓三石也進來的,三石自從變成妖精後,皮膚顏色很像人類,就是耳朵尖尖的。三石便帶了方巾梳了長發將耳朵遮起來了。平時三石走在街上儼然就是一個帥氣的人族少年。
賭坊中每來一個新的賭客都會下意識地瞥一眼三石或者三彪,眼神有些緊張,有些不屑,也有一絲恐懼。如果有人眼神飄忽,時不時的就總是看向三石或者三彪,那就該注意了,這人多半是要作弊。遇到這樣的人,三石或者三彪這樣看場子的就要提前通知賭場坐館的,如果坐館一眼就看破作弊的伎倆,便讓三石和三彪打一頓扔出去。如果實在有高手,連續贏錢坐館又完全看不出,便要好生招待請到內屋,要麽請他留在賭坊作為賭場監事,要麽多給些銀兩讓他高抬貴手。當然,據傳聞,如果有那種軟硬不吃的作弊高手,便要一不做二不休,一榔頭敲死,埋到後院中,不過這樣的事,目前三石和三彪還沒有碰到過。
這天早晨,琴佳三石和曹三彪又來到登州港望著海岸。琴佳三石呆呆地望著海麵,曹三彪在海麵上尋找著什麽。兩個人隱隱約約的看到海麵上飄來一隻帆船,曹三彪還怕自己眼花,拽了一下琴佳三石問道:“三哥,你看那個是不是有個帆船。”琴佳三石自然看得清楚,但也沒太當回事,海麵上來來往往,捕魚的船隻多的很,有一輛隻沒見過的也很正常。
帆船從看見,到靠岸其實還有相當長的一段距離,琴佳三石根本沒抱有任何一點希望,想要回到賭坊上班了,但是曹三彪堅持不走,拽著琴佳三石一直等著帆船慢慢靠近。
帆船走的看起來很慢,但是確實在慢慢靠近,曹三彪已經可以慢慢的看到船上隻有一個人的身影。琴佳三石這時候也揉了一下眼睛,因為確實帆船上那人的身影越靠近就越顯得熟悉。
直到快到午時了,遠處的帆船采感覺距離海岸有500米的距離。這時候曹三彪突然望見,帆船上的人站了起來向岸邊揮手,曹三彪也激動地站了起來向帆船揮手,曹三彪口中還說著:“回來了,他回來了,我說他一定會回來的。”
琴佳三石已經是淚流滿麵,確定已經死去的兄弟,這時候居然就在500米外的船上,琴佳三石怎麽能不激動,琴佳三石站了起來用力地向帆船揮著手,一直揮著,不停的揮著。
帆船上的人確實是聖族歉,在海上根據風向,調整翻風帆,借著風勢回來的相當順利。當年目盲的鑒真高僧渡海花了4個月的時間,而聖族歉因為風勢非常順利的緣故,僅用了2個多月便順利回到了贍部洲。之前在琴佳太爺和敬新磨兩位前輩的帶領下,因為看不見海下,速度不敢過快,但是這次的聖族歉不同,他對這個世界有著新的探查角度,海麵下是否存在暗礁聖族歉是能看得見的,所以航船速度僅用了2個多月的時間。
聖族歉的帆船離得近了,三石和三彪才看清楚,聖族歉的雙目上纏著一個黑色的布條。三石和三彪幫助聖族歉停穩了船隻,三彪伸出手來拉聖族歉一把。聖族歉握著三彪手一躍跳到了岸上。琴佳三石什麽話也沒說,一把抱住了聖族歉,再也忍不住開始嚎啕大哭。聖族歉眼上蒙著的一層黑布也有些濕潤了,聖族歉說道:“哭什麽,我這不回來了嗎?這一世還遠著呢,咱們有的是時間來做夠兄弟。”
琴佳三石沒有多問,當初在花果山上,那個血霧臉的高人一道光劈向了琴佳三石,是聖族歉擋了過去,琴佳三石當初判斷聖族歉死亡的時候,他的雙目還在發著光。所以現如今聖族歉雙目蒙著黑布歸來,琴佳三石知道他的雙目還是瞎了,為了擋住那道攻擊,人活了過來,但是雙目還是失去了。
曹三彪不知道個中細節問道:“聖族歉!你的眼睛怎麽了?”曹三彪之前隻知道聖族歉叫秦小二,經過三石這些時間的相處自然知道了幾人真實姓名。因為當初聖族歉身上帶著妖族聖石事關重大,幾人不敢透露任何事情。待眾人回到妖族將聖石帶回族內後,三石也就將一些事情說給曹三彪聽了。
聖族歉微微一笑說道:“不礙事,我能看到你們,你想想那麽寬的海我都自己橫渡過來了,真的看不見這怎麽可能啊。”曹三彪想了一下,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啊,然後曹三彪就憨憨地笑了。
曹三彪手中一晃拿出一把霸王槍來,曹三彪說:“你信守承諾回來了,這把槍還給你。”聖族歉笑眯眯地問道:“你用槍感覺怎麽樣。”
曹三彪說道:“很趁手,這槍用的感覺很舒服。”
聖族歉說道:“那就送你了!這把槍名叫霸王槍,第一任主人曾是楚霸王,不要讓他蒙羞啊。”
曹三彪說道:“大哥,你救了俺一命,還要送給俺這麽好的武器。我曹三彪這輩子都欠你的。”
聖族歉說道:“誰要你欠我,帶你出村那天就再也沒拿你當外人。”聖族歉轉而又問琴佳三石道:“三石,你的化形之軀熟悉得怎麽樣了?跟三彪切磋過沒有,感覺怎麽樣。”
琴佳三石說道:“我的化形之軀在妖族還是很厲害的,防禦力驚人。你沒回來時,我也跟曹三彪切磋過,沒有輸贏,但這家夥的力量太恐怖了。”
幾個人邊說邊走,不覺就來到了賭坊門前,賭坊坐館一見兩人就氣不打一處來。指著三石和三彪就破口大罵:“你們兩個龜兒子,老子對你們怎麽樣,給你們吃給你們喝。你倆倒好,翹班一上午都不給老子打聲報告的。”三石和三彪給坐館舉了個躬,然後說道:“坐館大哥,對不起,我們可能不光今天上午翹班,過些日子我們可能就要走了。我們在登州等候半年的兄弟今天回來了。”
坐館大哥驚奇的對三石說:“可是你不是說你的兄弟已經過世了嗎?”
“這位兄弟,這半年來感謝你對我兄弟們的照顧。但是我沒過世,我回來了。”聖族歉在一旁忍不住說道。
賭場坐館看了眼聖族歉,聖族歉來到人類土地已經將自己的樣貌換化成人類的模樣,平平無奇,隻是眼罩沒有隱去。賭場坐館,閱人無數早就看出來曹三彪和三石非尋常人,都是有本事的人,所以從未得罪過他們,反而給他們一份差事好在登州有吃有喝。看著聖族歉雙目已盲卻能行動自如,更是嘖嘖稱奇,心中覺得這一行人更加不凡了。
賭場坐館說道:“那你們站好最後一班崗吧,我再找人也需要幾天,你們在替我站兩天班。到時候給你們踐行,我請客!”賭場坐館真的是有魄力,對於三彪和三石真的是不錯。聖族歉也不禁對這個市井賭場內的坐館刮目相看。
雖然說,琴佳三石和曹三彪可以立刻跟聖族歉走人,但是一直以來賭場的坐館大哥對二人實在是不錯。二人不可能不給坐館大哥的麵子,所以二人隻能答應在幫坐館大哥當兩天打手了。
晚上三個人聚在了一起,隨便聊了一些,聖族歉稍微講了下這半年在傲來國的故事,因為內心有些不好意思,便隱去了水霜蠻的事情。這也讓三彪和三石聽的是嘖嘖稱奇,讚歎不已。
聖族歉想的是,既然回來了贍部洲,便要回妖村一趟,給父親菲然報個平安。至於琴佳太爺他們讓菲然用聖石通知一聲就可以了。三石和三彪沒有反對意見,幾人決定一起回去一趟再研究下一步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