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晨曦微露天啟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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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後半夜,一夜無事。
    直至天微微亮,晨曦的微光打破夜的寂靜,一行人才逐漸清醒。
    “小兄弟,你接下來如何打算啊?昨天俺們在那梧桐林也尋找過一番,隻是你的家人也沒........”熊大問道
    “我想先跟幾位大哥先去附近的鎮子吧,或許在鎮子上可以找到他們的消息。”江星沉看了看露出魚肚白的天色。
    烏雲已經散去,鳥雀在林中嘰嘰喳喳好不歡樂。
    這一天實在是太過漫長,漫長到江星沉都覺得自己已經快回憶不起來上輩子的事情了。
    ‘既然我能穿越到了這裏,那麽想必其他人應該也可以。娜娜,夢璃,你們都要好好的,等我來找你們。”
    “江星沉,地動星沉,這名字實在不好。更何況其他穿越者中可能有不少人已經猜出這天大禍事,由我而出,安全起見,我還是先改下名字,正好我的樣貌也發生了天大的變化。’江星沉心中思量著。
    直至看見到第一縷晨曦破曉,照亮大地,才恍然心有所悟。
    “既然江兄弟願意與俺們同路,那俺們便先一起前往大研鎮吧。”熊大便招呼著許圓心和鐵柱找了根粗木棍,把早已咽了氣的猛虎綁上。
    兩人一前一後的抬著,熊大背起熊二放到推車中,江星沉緊緊地跟他們身後,一行人匆匆離開破廟,往大研鎮而去。
    “小兄弟,你看昨天被那大蟲一折騰,還不知道你叫啥名字哩。”熊大笑嗬嗬地問道:“你怎麽也算是哥兒幾個的救命恩人,哥兒幾個怎麽都總得知道你的名字吧。”
    “在下姓江名晨,字啟明。取自‘星沉銀漢夜將盡,晨曦微露天啟明’之意”江晨看著遠處天邊的朝霞,笑著說道。
    “恩,果然是讀書人,取名字都不一樣。”熊大道。
    一行人沿著蜿蜒的山道一路西行,餓了就坐下來啃幾個餅子,渴了就喝點溪澗水。山路艱險,走走停停,終於在天色近傍晚時,站在半山腰處,看到了大研鎮的輪廓。
    期間,眾人除了偶爾提起幾句昨日殺虎的驚險過程以外,聊的也隻是村裏的一些鄉野瑣事。
    江晨也得絞盡腦汁,盡可能地旁敲側擊,向熊大打聽著一些關於這個朝代和這個地方的信息。可惜,熊大的閱曆實在有限,最後隻是大致提到了幾處地名。
    走過的那片林子叫做梧桐林,是青州地界的一處山脈。將要去的大研鎮是青州地界少有的幾處繁華之地。
    以及幾人是來自大橋村,村子與大研鎮相距不遠,中間隻是隔開了一座梧桐山。除此之外,有用的信息並不多。
    至於是什麽朝代,江晨一時半會間也沒有找到什麽合適的理由來做打探,總不能就來一句,大熊哥,敢問現在是什麽年代了。
    萬一,熊大再來回一句:現在是隋朝末年,隋煬帝現在忙著遊江南呢。
    那可真是確認過眼神,咱倆都是要被拉出去砍腦袋的人。
    也就隻好先把疑惑存在心裏。等到了大研鎮之後再慢慢打聽一番,應該就可以就了解個大概。
    站在半山腰看著遠處山腳下的城郭土牆,江晨心裏說不出的五味雜陳。
    這是一座不大的城鎮,城牆不高,完全由黃泥堆砌而成。遠沒有自己前世去過的那些六朝古都那般巍峨壯麗,也少了江南古鎮那種秀美。
    城內的房子多為一兩層的矮屋,由泥土木頭以及茅草堆砌而成。隻有城市西北角的一處廟塔顯得高一些。
    城牆外麵則是一片片青黃色的農田,秋收時節的麥子已經熟了大半,零零星星的幾間茅草屋點綴在農田之上。
    “接下來,咱們幾個先去鎮子上縣衙門把懸賞給領了,再去同福客棧安頓下來。我跟那的掌櫃已經是老熟人了。”熊大跟眾人說道。
    “然後,今兒晚上,咱兄弟四人把這猛虎料理一下,明兒個一早拉到集市上給賣了。”
    見沒有人有異議,一行人便扛著老虎進了大研鎮。
    一行人進鎮之時,已經是將近日落西山,沿途上的路人不多。一行人扛著老虎,又恐驚了路人,便取出一張破布毯蓋在老虎身上。
    到了縣衙門,守門的護衛問清楚緣由後,先是一驚,然後趕緊回去稟報了縣令。不一會兒,一個身材瘦削的中年從堂內走出。先是上下打量了幾人,而後掀起破布毯子一瞧。
    果然是一條身長九尺有餘的斑斕大虎,一顆碩大的頭顱被火燒後更顯猙獰。
    “果然是這吃人的孽畜。”縣太爺上下打量的這條猛虎,心生感歎。“敢問幾位壯士如何稱呼?家住哪裏?”
    “小,小的幾人是大橋村人氏,昨夜露宿破廟是撞見了這大蟲。這大蟲是這位小兄弟殺得,也,也是憑了些運氣。”熊大見了縣太爺趕忙跪下答話,說話也不由有些口吃。
    縣太爺摸了摸胡子,又摸了摸虎皮:“可惜了,這頭被燒沒了。這樣吧,這虎皮本官要了,連著賞銀的三百兩,總計給爾等四百五十兩紋銀如何?”
    熊大心中一盤算,覺得這買賣不虧,趕緊點頭稱是。
    領完賞錢,熊大背著熊二,領著江晨先去客棧先行住下。
    趙鐵柱和許圓心兩人留在縣衙,扒完了虎皮送與縣令後,兩人又拆分虎骨,虎掌放進推車,明天再做打算。
    就這樣,幾人返回客棧,一頓簡單的晚餐之後,便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熊大熊二一間房,許圓心,趙鐵柱一間房,江晨則獨自一間房。
    江晨來到房間後,先是反鎖住了房門,坐在床榻上。
    這一天多的經曆對他而言,實在是太多荒誕離奇,好似正在做著一場噩夢。
    但眼前的吱嘎作響的木床,床邊仿佛古董般木質梳妝台,床下擺著的一個痰盂罐,以及銅鏡中那副十五六歲模樣的自己,這一切的一切都在不斷提醒著自己這不是一場夢。
    江晨脫下了自己的外衣和褲子。先細細檢查了一番自己的隨身物件,一個打火機;一把軍刀;
    手機還有95%的電量,這還得多虧了自己前世電池技術的突飛猛進,使得手機的待機時間可以長達半年以上。
    不過這東西在這個時代要信號沒信號,要網絡沒網絡,除了偶爾可以翻看一下老照片額外增加傷感以外,好似也沒有太大作用。江晨果斷選擇了關機。
    最後從口袋中掏出的是一塊懷表,上麵指針指正好指到05:20...
    這懷表背麵原本放著他倆的結婚照,後來換成了一家人的全家福。
    江晨合上了懷表,深深吸了一口氣,止住悲傷,敷好治療燙傷的藥膏,倒頭便躺床上。
    由於那一夜梧桐林破廟的纏鬥,外加上一天行走山路的艱險,沒過多久,江晨便死死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