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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看人家的日子，你再看看咱們的！”
    “咱們的日子，真是豬狗不如啊！”
    “這蘇廠長咋不上咱們大河村開廠子？”
    大河村村長白了一眼大河村的大隊長，“人家小河村有木頭，咱村有啥？”
    “有一群老光棍棒子。”
    大河村顧名思義挨著大河，河裏有魚有蝦還有河蚌。
    大河連著江，每年河麵上凍結冰，大河村和小河村的老少爺們就去鑿冰捕魚。
    “老哥哥，你看？能不能把你們村的拖拉機借給我們用用，我們村的大豆還沒收完呢！”大河村的大隊長給小河村的村長一根煙。
    拿出火柴。
    還沒點著。
    就被小河村村長媳婦一把搶過去了。“我們小蘇廠長懷孕呢，聞不了煙味。死老頭子你揚巴了？”
    小河村村長一抖，“忘記忘記，小蘇廠長好久沒來，我給忘記。”
    “還好……老婆子你提醒我了。”
    大河村大隊長第一次看見這位蘇廠長，看著還沒她姑娘大呢！年輕漂亮…
    不敢招惹。
    大河村的大隊長和村長都對韓朝陽熟。“韓朝陽，韓同誌呢？”
    朝中有人好辦事。
    想著讓韓朝陽幫著說和說和，畢竟韓朝陽也算大河村走出去的知青。
    “真不巧，韓同誌和魏同誌去市裏了。”
    “上市裏了？”這個家具都賣到市裏了？大河村的村長給大隊長一個眼神。
    兩個人又齊齊搖頭，拍馬都趕不上了。
    “啥事啊？有事就說……”
    “老弟啊！我們想借拖拉機收收豆子…這馬上下雪了。老黃牛都累病了，豆子還沒收完呢。”
    “這……”誰敢借啊！壞了怎麽辦？
    借拖拉機，還得把開拖拉機的借出去。
    拖拉機每天早晨送孩子上鎮上上學，晚上接放學。
    白天還要給鎮上送家具。
    小河村大隊長一拍腦門子。“老哥哥，你要是借我爹，我都給你送家去。”
    “拖拉機，真不行。”
    “…………”大河村的大隊長，差點開罵，你爹？誰要啊！一個糟老頭子。
    能有拖拉機好事？
    “你說說咋地能行吧！提提條件，看我能不能同意。”大河村的村長說。
    大河村村長尋思隻要不是讓我大孫子改姓，我啥都能同意。
    大河村有啥啊？有大河。
    小河村現在自給自足，還能給鎮上還錢。
    挺好……
    他們都知足了。
    小河村大隊長一臉為難，“老哥，真借不了。不是感情不到位，是我們一天從頭到尾都得用。”
    “老弟！哥真是難這了……老黃牛病了不幹活了。”大河村村長愁挺兒，去年他們還嘲笑小河村的牛都死絕戶了！
    沒想到，萬萬沒想到。
    小河村翻身農奴把歌唱了……
    “咱們求求蘇廠長吧！這倆玩意油鹽不進。”大河村村長和大隊長小聲商量。
    蘇茉其實早就聽見了。
    大河村挨著那麽長的河，每年捕魚就能活的挺好的。
    蘇茉叫來趙建平，跟趙建平小聲商量幾句。
    趙建平點頭，現在蘇茉說太陽從西邊出來，趙建平都得點頭。
    一年隻一年時間，趙建平從娶不上媳婦的農民，變成了天天媒婆上門的精神小夥。
    他們家的人心眼直，一條筋。
    誰對他家好，他們就對誰好。讓幹啥就幹啥。
    “你們看這樣行不？我們借你們一周的拖拉機，你讓我們打一個月的魚。”
    “啥？村支書老弟，你說的是真的？”
    “老弟，你一看就是好人，比趙得柱適合這個位置。”
    “醜話說前頭，可不許反悔啊。”
    “現在這魚又腥刺又多，跟冬天江裏的魚可不一樣。”
    大河村大隊長搖搖頭，他們村沒人願意吃那河裏的魚，小鯽魚刺多，還沒什麽肉。
    趙建平看著蘇茉對他點點頭，“不反悔，放心吧！”
    就這麽說定了。
    大河村大隊長和大河村村長回去的路上還在討論，趙建平腦子不好使。
    次日蘇茉吃完晚飯。
    趙建平趕著小毛驢車，拉著百十來斤的魚。
    “這麽多？”震驚震驚…這大河村可以啊！
    “妹子，這魚又腥刺又多，做起來還費油，不能好吃吧！”趙建平一邊搬魚一邊說。
    “你不知道，這魚廢油啊！”趙建平他娘做了一次，用的油都能炒好幾天菜了，最可氣的是還腥，還不好吃。
    蘇茉知道啊！
    把鯽魚炸的酥酥的再放上料用高壓鍋一壓。就跟魚罐頭一樣。
    好吃的不要不要的。
    蘇爺爺是廚子，還會做很多魚。
    蘇茉耳睹目染，也是可以的。
    “我明天做出來一點，讓你們嚐嚐。”
    “橙子，你坐遠點。”顧塬把蘇茉拉回屋裏，又給她腿上蓋上小被。
    “南音，出來收拾魚。”
    南音已經打算抱著寵物小白睡覺了，看見一百多斤的魚差點瘋癲。
    這要幹到半夜啊！
    蘇茉發現不止魚還有小蝦米和河蚌。
    “這是拿網子打的？”小蝦米啊！是小蝦米啊！椒鹽蝦米…油炸香噴噴…
    辣炒河蚌肉。
    “這個河蚌太腥了。”南音捂著鼻子。
    “小盆友，這個做出來特別好吃。”辣炒河蚌肉…放上青紅辣椒小米辣，香菜！絕絕子。
    “真的嗎？明天吃嗎？”南音來了動力，她嫂子一般說好吃的，都好吃。
    “今天要收拾出來嗎？”南音左手拿著盆，右手拿著豬的鬃毛刷。
    “小蝦米挑出來，今天晚上就做。”
    蘇茉主打一個看別人做飯使我快樂。
    “王警衛員…出來做飯了！”
    “…………”王警衛。
    “不是剛吃完嗎？怎麽還做飯？”李爺爺興奮的，試圖坐起來。
    “吃夜宵嗎？”老段頭把老李頭扶起來。
    “我出去看看，怎麽有一股腥味呢？”嚴老頭也從炕上爬起來。
    看見滿地活蹦亂跳的各種魚，嚴老安慰自己，不要慌。
    警務員小王感覺自己今天可以第一時間看到明天的太陽。
    “還有嘎牙子魚？還有三道鱗？明天做嘎牙子燉豆腐。”
    “還有草魚，明天做烤魚吃。”
    蘇茉提筆寫了兩道菜單。“這是做法，明天咱們村裏發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