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前的柳樹悄悄的長出了新的枝芽。
    “呀…………”
    “嘛……………”
    安安成功的翻身，想跟蘇茉炫耀……小眼睛看了一圈，發現她媽媽沒有看她…………
    “嘛………………”
    “安安在叫媽媽？安安會翻身了？安安好厲害啊！”
    安安的趴在軟軟的褥子上，驕傲的揚起小腦袋。
    “默默？”
    默默本來在炕稍躺著，現在已經翻滾到炕頭了……
    默默………就默默的翻身。
    “啊………”安安看著哥哥一頓嬰語輸出。
    哥哥默默小腦袋一轉，根本不聽安安的咿咿呀呀……
    “默默，看媽媽……媽媽在這裏。”
    聽到蘇茉的聲音，默默把頭轉過來，對著蘇茉咧嘴笑了一下。
    安安的咿咿呀呀。
    默默小臉一冷，安安頓時沒有聲音了。
    軲轆翻身。
    軲轆又翻一個身。
    “啊……”好像在說我厲害吧！
    蘇茉把安安和默默重新放到一起。炕的邊緣用厚厚的被子圍住。
    “等著，媽媽跟小姨姨要點紙，把你們畫下來。”
    “啊…………”穿著粉色小衣服的安安用自己的手，拍拍默默的臉。
    默默一動沒動，好像在跟蘇茉說，妹妹欺負我哦…
    拍到第二下，默默一個翻身，直接翻跑了……
    院子裏顧塬踩著梯子給小涼亭上鋪塑料布。
    “老段頭，你下這！不對……”李老把馬換了一個地方。
    “你下棋還是我下棋？”老李頭把馬放回原來的位置。
    “落子無悔，你倆能不能不悔棋了？”嚴爺爺敲敲棋盤。
    “不，我不聽老段頭的。他臭棋簍子。”院子裏的陽光正好，老李頭頭頂上戴一個草帽。
    “嚴老頭說曬太陽好，你怎麽還帶帽子？”段老頭把帽子搶走，戴自己頭上。
    嚴爺爺喝一口茶，抬頭看見梯子上的顧塬，滿臉汗。
    “小王什麽時候回來？夏天要到了，活兒不能都讓顧塬幹啊！”
    “…………”
    老李頭點點頭，家裏活他們幾個老家夥真是一點忙幫不上。“快了，前兩天發電報，說馬上就回來了。”
    顧塬鋪好涼亭上的塑料布，四周固定好。
    把折疊桌子和搖椅從倉房裏搬出來。
    南音背著一捆柴火進門。
    正好看見顧塬從倉房裏搬東西出來……
    “哥，把鐵爐子也搬出來，不知道上沒上鏽！”
    倉房裏小眉的冬眠籃子已經空了。
    顧塬把它掛到了倉房的房梁上。
    一層一層的翻下去，顧塬找到了落灰上鏽的鐵爐子。
    “顧南音，上鏽了。”
    南音放下背上的柴火，“上鏽也拿出來，一會兒我刷一刷。明天烤串吃……”
    南音被柴火刮到了臉，一條紅痕……
    “這杜爸爸也不回來，小王也不回來……家裏的活兒，都忙不完！”
    南音放下柴火，拿起牆角的鋤頭，開始在院子裏刨地。“現在種地，是不是晚了？”
    “不晚，什麽時候成熟，咱們就什麽時候吃，小南音打算種什麽？”嚴爺爺樂嗬嗬的問。
    “種南瓜，給安安和默默吃。”
    李老頭下定一子，“好，小南音負責種地，我們三個老不死的，給南音拔草。”
    “將軍。”
    “不下了，我去給小南音幫忙。”嚴老起身。
    “小塬，給爺爺找一個鋤頭。”
    顧塬從倉房裏遞出一把鋤頭。
    ………
    “姐………姐………南音……”
    “南音………救命。”
    鐵牛跑進院子裏。
    “鐵牛？咋地啦？你讓毒蛇咬了？救誰的命？”南音扔掉手中的鋤頭。
    眼睛好像ct從上到下的掃視鐵牛。
    看見顧塬從倉房裏出來，鐵牛好像看見了救星。
    “哥………救命。”
    “鐵牛你慢慢說，怎麽了？”蘇茉聽見聲音從屋裏出來。
    鐵牛看見蘇茉，好像看見了主心骨。
    眼淚委屈的，吧嗒吧嗒的掉。
    “姐，山上有壞人，他們殺動物。”
    “老虎的皮沒有了，骨頭沒有了。蛇的膽都沒有了………嗚嗚嗚……死好多好多。”
    蘇茉焦急的問，“小眉呢！小眉和小白也在山上……它們有沒有事？”
    鐵牛搖搖頭，“沒看見小眉，我沒看見它。”
    顧塬冷聲問道“動物的屍體是什麽樣的，鐵牛你給我仔細說說。”
    鐵牛的臉色變得慘白，眼中滿是恐懼，他顫抖著伸出雙手，拚命地比劃著，嘴裏還喃喃自語道“血 深山，好多血 到處都是。身上一個小孔，往出流血。”
    小孔？是槍傷……
    顧塬厲聲道“你們在家不要出去，我去部隊。”
    顧塬來不及換衣服，騎著車子向部隊奔去。
    ［主人，小眉受傷了……］
    ［主人，小眉受傷了………它讓我。］
    蘇茉在心裏疑問道——讓你做什麽？
    ［咱們去找到它，好不好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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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嚴爺爺……我跟鐵牛去趟小河村，你們把門鎖上，千萬別出門…”
    嚴老拉著蘇茉，皺眉道“孫女，小塬讓咱們在家，不要亂跑。”
    “手裏有槍不是鬧著玩的，虎皮虎骨還有蛇膽，這都是難得的藥材。”
    “走……老李頭，我推你回屋。咱們不要添亂……”段老推著李老頭回屋。
    這時候他們能做的，就是不給孩子們添亂。
    小花哭唧唧的聲音響起，［主人，小眉很疼。它讓我去吃了它………］
    ［它不想自己的蛇膽被挖走。］
    “嚴爺爺你們先進去，我和鐵牛通知下家屬區的人。”
    嚴老囑咐道“不要往選跑…通知完就趕緊回來……”
    蘇茉乖巧的點點頭。“好，你放心吧！”
    把兩個孩子交給南音。
    關上了大門。
    “鐵牛……你害怕了？”蘇茉憑空拿出一顆膠皮軟糖，裏麵還有果汁。
    塞進鐵牛嘴裏。
    鐵頭點點頭，又搖搖頭。“剛才很害怕，現在不怕了。”
    蘇茉看著鐵牛的眼睛說道“小花說，小眉要死了……讓小花去找它。”
    “那怎麽辦？”鐵牛撓撓頭。
    蘇茉往山上走去。
    鐵牛攔在她麵前，“山上危險，姐不能去！”
    “那怎麽？我把小花摳出來，讓它自己上山？”蘇茉拿出黑手套黑口罩給自己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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