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早點睡覺吧！晚上不要熬夜……你還小。”
    “我知道熬夜不利於身體健康，會長黑眼圈。”南音接過蘇茉手中的牛奶。
    蘇茉調皮的搖搖頭。“不………不………熬夜不急於一時，以後你有大把的夜可以熬……”
    “…………”南音把牛奶杯放到桌子上，翻開一本101novel.com05印刷的高等數學。
    “這個東西，能看懂嗎？”蘇茉兩輩子加起來，都沒接觸過高等數學。
    高等數學，她唯一認識的，就是封麵上的四個字。
    自從那天中午的燭光晚餐後，南音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南音拿出厚厚的演草紙，“多看幾遍多算幾遍，慢慢就會了。”
    “…………南音，打擊別人不是美德。”蘇茉受傷了，天知道高中的數學對於她這種普通人，已經很難了……
    好嗎？
    “嫂子，這兩本習題做完了，你拿去燒火吧！”
    南音說的做完了，就是印在腦子裏了。
    習題印刷時間101novel.com18年，不符合這個時代的東西，白天會被鎖在櫃子裏，晚上做完一本銷毀一本。
    蘇茉拿起習題冊翻了翻，上麵密密麻麻寫滿了各種算式，她歎了口氣，看不懂。
    “南音，你這麽厲害給不給別人活路了？”
    南音微微一笑，眼神驕傲地看著蘇茉說道“嫂子，真覺得我厲害嗎？”
    蘇茉被南音逗笑了，這不叫厲害叫什麽？叫天才嗎？
    可是這麽厲害的天才，蘇茉前世卻沒有聽說過？
    南音手腕上觸目驚心的疤痕，越來越淡。
    蘇茉不知道，現在世界會不會變成她熟悉的時代？
    還是她的到來，會不會引起蝴蝶效應……
    “早點睡吧！我可不想有一個禿頭的小姑子。”
    蘇茉摸摸南音的頭，拿著做完的習題冊去了廚房。
    習題冊填進去，有了知識的加持火更旺了。
    蘇茉壓壓火，扔進去兩個生地瓜。“一會給南音加餐吧！”
    下了一夜的雪。
    蘇茉一早起床來到南音的屋裏，桌子上的書本已經鎖進了櫃子裏。
    牛奶杯已經刷好了。
    床頭櫃上放著吃剩下的半塊地瓜。
    南音抱著被子打著小呼嚕。
    蘇茉不忍心叫她起床，收走沒吃完的半塊地瓜，放上一塊香甜可口的芝士蛋糕。
    默默退出南音的房間。
    “顧塬，不要掃了，今天還會下雪吧！我不出門摔不到的。”
    顧塬穿著薄棉襖拿著大掃把在院子裏掃雪。
    好像修煉了神功，蘇茉甚至可以看見顧塬頭上冒著白煙。
    “顧塬，收了你的神通吧！快回來吃飯，你兒子和姑娘要醒了。”
    顧塬聽見他姑娘要醒了，掃把放進下屋棚。
    下屋棚裏已經沒有了小眉。
    小眉已經偷偷跑進廚房，睡在廚房的柴火堆裏。
    抖掉身上的涼氣，女兒奴顧塬抱起在炕上玩玩具的安安。
    會唱歌的小海馬。“寶貝……寶貝，我是你的大叔。”
    “大叔……”安安點著頭。
    “大樹。”默默糾正妹妹，“大樹。”
    “大叔。”凶凶哥哥，拍拍顧塬的臉。“吧唧……”
    算了，妹妹有靠山。
    默默不想說話了。蘇茉衝好奶粉，一人手裏塞一個瓶子。
    一揮手炕上不符合這個時代的玩具都消失了。
    “寶貝，大。”嘎……聲音戛然而止。
    “哎………”默默小大人一樣，歎口氣。
    小小的五官像小版的顧塬。
    “沒。”安安撇撇嘴。
    安安的玩具，嗖一下變沒有了。
    “到了晚上就給你變出來，好不好？安安乖乖的……喝完奶奶咱們吃小南瓜和胡蘿卜好不好？”
    安安雖然不懂她媽媽說了什麽……
    這麽長的話，小安安表示聽不懂。
    不妨礙會賣萌的小安安點頭。
    依舊點頭。
    默默在炕上爬一圈，直接坐在炕桌旁邊。把奶瓶子放上去，咕嘰咕嘰喝起來。
    一口氣喝完牛奶，然後指指桌子。“肉。”
    呲著牙齒，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
    “你個小饞貓，要吃肉泥？還是吃肉鬆？”
    默默小大人的樣子，把蘇茉萌的不行。
    “肉。”默默想說隻要是肉都行。
    “咱們吃海苔肉鬆好不好？上次媽媽做了好多，都給你放到小罐罐裏咯！”
    默默聽不懂，隻聽見一個肉字。
    小哈喇子不爭氣的流下來。
    一張酷似顧塬的臉，流著哈喇子。
    顧塬不忍直視……
    安安聽見肉字，抱著顧塬的臉又吧唧一口。“爸……吃。”
    “橙子，你聽見了嗎？安安會叫爸爸了？安安在叫我爸爸。”
    顧塬高興得合不攏嘴，他輕輕捏了捏安安的小臉。
    默默撇撇嘴。“爸爸……”
    老父親的心瞬間融化，融化成春日的江水，泛著漣漪。
    一層一層蕩漾開去……
    顧塬在蘇茉看不見的地方，眼睛濕潤了。
    嗓子裏像塞了一團棉花。“橙子，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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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什麽？你高興傻了嗎？你姑娘和兒子會叫爸爸了，你不應該謝謝他倆嘛！”蘇茉調皮道。
    “安安，默默，謝謝你倆！”謝謝你倆讓我成為爸爸。
    “啊……？”
    “嗯………？”
    默默和安安異口同聲道“肉……爸……肉！”
    蘇茉端上了熱氣騰騰的海苔肉鬆，還有蒸好的小南瓜和胡蘿卜。
    默默立刻伸出小手抓了一把肉鬆塞進嘴裏，吃得滿臉都是。
    安安看著哥哥的樣子，也跟著笑了起來。
    一口小南瓜，一口肉肉。
    這時，外麵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顧塬打開門，隻見一個郵遞員站在門口，手裏拿著一封信和一個包裹。
    “請問這是顧塬家嗎？有你們的一封信。”
    顧塬接過信，看到信封上的字跡，心裏不由得一緊。
    他拆開信封，取出信紙，上麵的內容讓他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誰的信？”
    蘇茉要伸手去拿信，顧塬握著信的手，青筋暴起。
    “顧塬……？”
    顧塬緩緩地鬆開了那緊握得已經開始發白的雙手，他的臉色陰沉得仿佛即將掀起一場暴風驟雨一般。
    額頭上青筋暴起。
    嘴唇微微顫抖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隻是緊緊咬著牙關，讓人感受到他心中正壓抑著巨大的情緒波動。
    整個身體也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起來，仿佛隨時都會爆發。
    蘇茉拿過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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