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嫌棄我津貼少嗎？
    養不起你……
    養不起孩子………
    養不起南音和爸？”
    蘇茉指指自己，“我很好養的。”
    南音起身去廚房拿出一盒餅幹，是蘇茉烤的。
    裝在空間超市裏的曲奇盒子裏，盒子上麵的漆和標識都被顧塬磨光了。
    現在……鐵亮，鐵亮的。
    經過顧塬身邊，顧塬從盒子裏拿出一塊最大的。上麵還帶著榛子和鬆子。
    南音趕緊捂著餅幹盒，“就你自己吃的最多，家都被你吃窮了……”
    “顧南音……你吃的也不少！”
    “那也沒有你吃的多，你一頓飯能吃五個饅頭。”南音冷哼。
    “…………”一般情況下還比五個多，顧塬無從狡辯。
    “我嫂子根本不用他養，我也不用……”
    “你是小南音吧？聽說你也考上了京大？真厲害！”
    “………”南音抱著餅幹盒子的手一頓，態度這麽好？不會搶餅幹吧？
    這餅幹是在東北做的，可沒幾塊了。
    南音把餅幹盒子蓋上。“你…您好。”
    “南音家是京市的？”錢妙君態度很好，起碼比初見蘇茉的時候態度要好。
    “你打聽過我？”南音有些不悅。怎麽一個兩個三四個的，都想知道她是誰？
    她現在隻是顧南音。
    未來也是。
    “我叫顧南音，家是東北的！我沒有什麽背景，也不是誰家的孩子，你不用費心打聽。”
    “…………”錢妙君被噎的一愣。
    “妙君，牛奶涼了！你快喝。”秦誌傑把牛奶缸子往前推推。
    錢妙君喝一口牛奶。
    “小塬，小蘇馬上就開學了！你打算一直在東北嗎？夫妻長時間分居，也不是一個事。
    你有沒有想過回來？”
    “想過。”顧塬實話實說。
    “太好了……小塬一會你跟我去你舅舅家。
    不行……白天你舅舅要上班。
    晚上，咱們晚上去你舅舅家。
    隻要你舅舅肯幫忙，一定能把你調回來。
    京市的住房緊張，小蘇上學平時可以住校。
    學校放假，你們也可以回家住。”
    言下之意，平時沒事不要回來？蘇茉直起身子，挪挪屁股。
    “嫂子，你是不是也覺得這個沙發不如咱們家的舒服？”
    蘇茉點點頭。
    “不用了，錢女士！我們打算在京市買房子的。”
    “不用了，我們在京市有房子。”
    蘇茉和南音異口同聲。
    “媽，不用了！不用麻煩錢同誌了，我想轉業。”
    錢妙君站起身，“顧塬，你瘋了？你為什麽要轉業？你的前景那麽好………你為什麽要轉業？
    你完全可以調回來的？為什麽非要轉業？
    轉業就意味著你要重新開始，你知道嗎？”
    顧塬微笑，語氣疏離。“舊傷複發，身體條件不允許。”
    “………”錢妙君又一次語塞，她甚至不知道顧塬什麽時候受的傷，身體狀況怎麽樣！
    “砰……”
    “砰………”
    “告訴你們一個消息，顧老頭家被雷劈了……”裴池景清朗的聲音響起。
    錢妙君起身告辭，“小塬、小蘇我和你秦叔叔還要上班，今天先走了。”
    “有空常來，慢走……錢女士！”蘇茉握著錢妙君的手。
    “好……”錢妙君一愣，看向顧塬。
    看著錢妙君和秦誌傑離開的背影，蘇茉撞了一下顧塬。
    “顧塬………你媽肯定去顧家看熱鬧去了………
    看一下，樂一聲。
    哈哈………報應。”
    顧塬眉頭舒展，“你不了解她。”
    蘇茉搖著頭，“錯……錯………
    女人最了解女人！尤其是恨屋及烏的女人。
    要是我……必須拿一袋瓜子在顧家門口嗑夠七七四十九天。”
    “你穿的跟開屏的花孔雀似的，你有約會啊？”蘇茉摸摸顧塬身上的衣服。
    “呦嗬……這皮鞋也挺亮啊！顧同誌………”
    “特意穿給錢女士看的。”顧塬小心翼翼脫掉新衣，換上門口掛著的一件舊衣。
    蘇茉看著顧塬小心翼翼把衣服疊好，放在沙發上。
    “跟錢女士顯擺你有新衣服，她沒有？嘖嘖嘖…………
    顧塬同誌，你學壞了………”
    “嗯……讓她羨慕羨慕贅婿的日常生活。”顧塬揉揉蘇茉頭頂。
    “你把我頭型都弄亂了！
    …………學個新詞使勁用？怎麽……
    今天不用，明天過期了？”
    顧塬拉過蘇茉，認真的看著她。“眼角還有眼屎，你確定梳頭了，有頭型？”
    “我打…………”啪，一隻鞋吧唧出現在顧塬背上。
    南音看顧塬轉過身看她，立馬把手裏剩下的另一隻鞋，藏在背後。
    “我嫂子全天下最美，你居然敢說仙女有眼屎，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顧塬冷著臉，眼角都是笑意。
    “顧南音，你是一個女同誌！不要扔鞋子。你看你像什麽樣子，趕緊把鞋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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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哦………”顧南音蹦蹦跳跳把鞋撿起來，穿回腳上。
    “嫂子，咱們一會出去看房子嗎？”
    顧南音從來不怕顧塬。
    “這時候會有人賣房子嗎？
    你不喜歡咱們家的房子嗎？”
    沒等蘇茉回答，“嫂子，我也不喜歡那。
    院裏都是臭醬的味道……
    大嘴嬸子、黑嬸子她們下的醬也不是買個樣子啊？”
    “喜歡的，那是楚爺爺留給你的家。咱們一點一點把它複原成你熟悉的樣子。”蘇茉把南音的頭發揉亂。
    同款雞窩頭出現……
    好順眼……
    “我………我不記得了！好多都不記得了。”
    蘇茉不信，“你記性這麽差？怎麽考上京大的？你不是我的學神嗎？……”最強大腦嗎？
    南音歎氣，“我很小就跟著父母走了，你當我什麽？………”是你說的那個電腦嗎？
    “你怎麽不問我在我媽肚子裏，都發生什麽事了？”
    “我可以幫你們問問，楚家的舊物……”清朗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南音冷哼，“裴池景，你什麽時候上的樓？你走路沒有聲音啊！”
    “在你脫鞋打顧團長的時候。”裴池景的聲音帶著笑意。
    手裏端著尿罐子，往樓下走。
    南音捂著鼻子，“你別一邊端尿罐子一邊笑，我會誤會，你要滿飲此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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