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慕瑤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陳牧一臉絕望的站在門口。
    蘇冰冰笑得花枝亂顫的模樣。
    看到慕瑤，陳牧的神色，並沒有像是往常一樣，多了幾分驚喜。
    相反的。
    此刻的陳牧，情緒低落到頭都有些抬不起來，“慕醫生，也是來看凍傷患者的？”
    慕瑤已經很努力的在壓抑自己的唇角了。
    可那個唇角上揚的弧度，還是怎麽都掩飾不住。
    陳牧：“……”
    有那麽一瞬間。
    陳牧是真的希望自己不在這裏。
    慕瑤已經很努力了。
    可意識到自己的笑容根本隱藏不下去以後，慕瑤也就沒有繼續隱藏的想法了。
    隻是笑嗬嗬的看著陳牧的方向，追問道：“陳醫生，其實我為什麽會這麽積極，你應該也能理解一點的吧。”
    “海城這邊的醫生，可能這輩子都見不到幾個凍傷的案例。”
    “別說我們幾個了，在群裏，就連剛離開的，海城醫科大的幾位實習醫生，都後悔自己跑的早了些。”
    “雖然凍傷並不是什麽稀少的病曆，但是在海城，就是稀少的，物以稀為貴，我們來見世麵，也是很正常的吧？”
    聽著慕瑤溫和的聲音。
    陳牧倒是並沒有因為對方還算是禮貌的態度，心情好上許多。
    隻是依然一臉沉重的點了點頭，“是的，很正常……”
    慕瑤笑吟吟的繼續追問道：“那陳醫生，能告訴我們，患者是怎麽把自己凍傷的嗎，讓我們長長見識？”
    陳牧麵前的一群白大褂。
    幾乎每一個人。
    看向陳牧這邊的目光裏，都充滿了求知若渴。
    可看著自己眼前這麽多求知若渴的眼神。
    陳牧卻怎麽都開心不起來。
    陳牧沒有開口，他身邊笑到快要岔氣的蘇冰冰，開口幫陳牧回答了一句，“對於患者究竟是怎麽把自己的凍傷的，陳醫生的好奇心，應該不比你們小，隻不過……”
    “從知道患者凍傷到現在，陳醫生還沒有詢問過，患者是怎麽弄的。”
    “可能，陳醫生現在還不想麵對吧。”
    陳牧沒有說話。
    慕瑤卻皺了皺眉頭，頗為不讚同的開口道：“即便是陳醫生不想麵對，可這種問題，也是不能逃避的。”
    “搞清楚患者受傷的原因，對後續的治療，都會有一定的幫助。”
    “陳醫生，你是個醫生，應該把如何治療患者放在第一位，有些問題，注定是不應該逃避的。”
    慕瑤嚴肅道。
    -
    「哈哈哈哈！！！直播看了這麽長時間，隻見過陳醫生教訓別人，還是第一次看到別人用教訓的口吻，和陳醫生說話。」
    「這一次，慕瑤醫生上了大分，海城中醫藥大學，也上了大分了！」
    「真的要說起來，其實和慕瑤醫生還有海城中醫藥大學的關係都不大，主要還是海城大學自己出了問題，導致陳醫生覺得自己有些理虧，不好意思開口。」
    「我一個海城大學土著，現在都因為這個校友有些抬不起頭來，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在海城，到底是怎麽把自己凍傷的。」
    「雖然這貨的凍傷原因還沒有找到，但是在好幾個社交平台，都已經進了熱搜前三了。」
    「？？？」
    「不是！咱們直播間的吃瓜群眾們，都這麽給力的嗎？」
    「有沒有一種可能啊，給力的並不是直播間裏的吃瓜群眾們，而是脆皮大學生的奇葩事跡，就這位脆皮大學生搞出來的奇葩事跡，絕大部分的網友都沒見過啊！」
    「好家夥，我一直以為直播間的人數已經很高了，沒想到還能再創新高！」
    「脆皮大學生6666！！！」
    「……」
    -
    “患者的室友呢？”
    “知道患者是怎麽受傷的嗎？”
    一個送患者過來的男生，從一邊走了過來。
    麵對陳牧的提問。
    患者的室友，支支吾吾的。
    陳牧無語：“現在隱瞞他的病情，如果後續耽誤了治療，患者家屬找學校的麻煩同時，你猜會不會和你計較？”
    聽到陳牧這麽說。
    男生眨了眨眼睛。
    在心中權衡了一會兒利弊，還是老老實實的開口了，“事情的最開始，是這樣的，我們寢室的空調壞了……”
    陳牧開始頭大。
    就這麽一個開頭。
    他總覺得後麵的操作，會證明這幾個脆皮大學生，腦子多少和正常人不太一樣。
    就在陳牧心態明顯有些崩潰的時候。
    男生卻仿佛沒有看出來陳牧糟糕的心情，開了個頭，也就順利的分享了下去，“正常來說，遇到空調壞掉的情況，我們應該下樓去找舍管的，讓舍管幫忙報維修，但是我們沒有找舍管。”
    陳牧皺眉，“為什麽不找？”
    男生在手機裏，找到一個圖片。
    遞給陳牧以後。
    陳牧：“……”
    正常情況下。
    學校裏的空調壞掉，維修費用都是學校承擔的。
    但是男生圖片裏的這個壞掉的空調，很明顯不是以一個常規的方式壞掉的。
    這個空調上麵。
    有一個黑漆漆的大窟窿。
    甚至在這個窟窿裏，還能看到後麵的牆體。
    也不僅僅如此。
    在窟窿的旁邊，空調還有各種各樣的，其他問題。
    比如碎掉的麵板，坑坑窪窪的電線……
    -
    「不是，這幾個人在寢室做什麽了？」
    「我是做空調維修的，講真的，從業八年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戰損版空調？？？」
    「看脆皮大學生直播，帶你長見識！」
    「真的是長見識了，我做夢都不敢想，空調還能戰損成這樣，他們居然真的做到了。」
    「這群人在寢室裏，不是吹空調，而是在啃空調嗎？」
    「建議海城大學，嚴查這幾個家夥，我現在嚴重懷疑，這幾個家夥，是不是在寢室裏，擅自養什麽可怕的東西了。」
    「……」
    -
    看到陳牧沉默了。
    一邊的幾個實習醫生，都忍不住湊了過來。
    看清楚圖片裏的具體內容以後。
    現場。
    到處都是倒吸一口冷氣的機會。
    “我就說這個凍傷的患者可以讓我們長見識，這是真的長見識了！”
    “這輩子都沒有想過，空調還可以破成這樣，兄弟，你這張圖給發給我嗎，我想發個朋友圈！”
    “求求你們快閉嘴吧，沒看到陳醫生的臉色嗎？”
    隨著有人開口。
    剛剛情緒明顯有些激動的實習醫生，這才注意到陳牧那糟糕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