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道士青年 貴載紅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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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虎!
有時甚於生出一種錯覺,仿佛境界漫隨凝聚力量同步滋長遊走。
看來此前一瞬一點的境閃力量,不能算是境界,隻是等同於境界常態下的力量。
殘鱗紅甲經過一年多的修煉滋護,表麵原有多處破損俱已修複。
固然較大破損與殘部延伸依舊沒有太大變化,但也再次證明。
殘鱗曆經滋護次數越多,修複效果自會逐緩提升。
輕籲一口,爽伸懶腰,起身略做活動,拎起此間修煉殘餘,往洞外走去
明月別枝驚鵲,清風半夜鳴蟬。
連雨不知春去,一覺方知夏深。
北方正處夏季,中午時分,烈日同於南域似無差異,猶如高熱異火熾燃,炙烤著一片黃金大地。
火日之下的戾明城,越發金碧輝煌煌,燦爛映輝。
中央街道此伏泛起騰灼熱氣,好似蒸籠一般,使人望而卻步。
火彧卻沒有躲避炎烈夏陽,迎著撲麵熱浪,隨目酷暑景象,耳入樹蔭涼亭時而古箏弦樂。
享受著難得片刻閑午時光,緩步行往北戾館邸。
午後館邸,不似街道閑靜,熙熙攘攘,人頭攢動,笑語喧嘩。
大師陣法玄奧加持,一片清涼舒意,漫配獨特醇酒香氣,令駐留者一步不舍邁步門外。
酒鋪內越顯熱鬧,各職業修者,各類商人,無不駐步品嚐獨特冰係涼酒,亦有豪飲多者。
火彧坐於酒桌之上,麵前卻是如故‘布酒牛肉’,並無任何冰係涼酒,如故大碗暢飲,大口牛肉。
對麵坐一青年,從剛剛坐下,直至此刻,始終手持一杯未盡涼酒,一言不發,瞠目怔睹‘如此飲酒’。
青年身材不高,短發平頭,四方闊臉,濃眉大眼,寬肩長臂,一身衣衫黃紋玄隱,像似道士打扮,有些襤褸,後背所附一柄木劍。
整體給人一種樸實氣質,一身健康膚色,無不透著一股鄉村氣息。
“就是閣下發布委托,擊殺‘玄磷暴熊’?”
火彧一碗布酒飲下,看了看滿麵崇拜讚服神色的青年說道
“是的,是的,公子好眼力。”青年聞言,略帶些許慌神回道
火彧“”
“玄磷暴熊”力量近似後天大圓滿,頗具悍力!
同等級魔獸中,鮮有對手,肉類植被皆食,軀體粗壯卻不肥大,體高相較一般熊類,兩倍多許,雙腳獨立行走。
兩臂雄健藏有爆炸性力量,尖鋒利爪輕易就能撕裂後天武者。
速度雖不快,近身卻靈活異常,靈敏度頗高,容易暴怒。
軀身體毛下覆蓋一層磷片,猶似固實金屬,最為可怕!
連至眼皮俱有磷片,堅硬異常,高防特性,甚於一般‘中期修士’都無法破除。
捕捉獵殺困難異常!
鑒於玄磷暴熊不具任何屬性,身覆‘磷片’效用微小,隻有一身毽肉異常美味,卻於普通熊類相差無多。
是以,完整暴熊屍骨不過幾千兩上下,很少有人發布委托,接取更是少有問津。
一天前,休養期間,火彧來到館邸。
查詢委托,覓此任務。
擊殺‘玄磷暴熊’。
此熊性情狂暴,防禦強橫,亦屬高等魔獸,識敏頗具神智。
相對‘武者’等級,擊殺難度異常之高,即便是他同樣如此。
不過,與此等魔獸戰鬥,卻是戰意執烈,性喜進攻的武者,非常喜歡的一種戰鬥方式,火彧當屬此列。
同時也非常適合。
委托地域沒有繁瑣陷阱,毒危瘴氣地帶,隻是一處單獨偏僻的小鄉村,突然出現的外來魔獸。
固然距此稍遠,報酬稍顯低廉,隻有三萬兩千兩,但對銀兩緊缺到發愁的火彧來說,多少尚算可以。
況且任務期間隻有十幾天,並不耽誤修行。
於是就接了下來。
‘道士’青年頗感囧態,不覺撓頭憨笑,喝了幾口手中涼酒。
放下酒杯,輕籲了一口,看了看火彧,不覺目視少時。
轉瞬,不明為何,忽然轉作一副認真姿態,雙目閃爍,開口說道
“公子飲酒如此,非是酒量可以形容,實乃酒品上佳之人,在下有幸於此,忽想冒昧多言幾句,望公子勿嫌。”
火彧點了點頭。
“公子紫微英麵間上,地空嘯額,仰月之紋,九起之骨,伏犀貫頂。”
“一看便知是貴命之人,貴命是自知,非是命貴。”
“公子仰月之左,又似隱露似明非明天柱紋理,印明公子個性頑強,做事執著。”
“如此,若能保持欲心,加持否極之運,即可呈載化吉天相,源至仰月之右,右方真宮。”
火彧“”
道士青年挺了挺身,依舊注視火彧,不覺微蹙眉頭,似不見他表情越發怪異,繼續一副認真表情,鄭重說道
“公子是火修,卻不屬太陰、天官,而竟立於火星地宮之上,實屬少見命宮,在下倒是寡聞了。”
“不過,公子無需顧慮,稍許顧惜,‘火運火宮’二火融命,陽固易過旺,然可輔陰,契陰,合陰。”
“如此,反可善溢助力,倘使陽包陰德,陰終還陽,陰德加欲,便可去過,真旺己身~!”
語罷,青年神色一副蹙眉深思,兩手扶桌,食指輕敲桌麵,低頭沉吟許久
忽然抬首,流露些許不信,目盯火彧片刻,轉而羨慕浮麵,口中歎道
“公子果然貴載右相,德蘊流光之人,此等春秋,竟已據紅鸞桃花之運,在下羨煞之極啊~!”
火彧“”
青年又作認真,探了探身,手隔嘴邊小聲說道
“不過,公子可要小心此般紅鸞流情,多亦多舍,少亦少得,不可隻顧其一啊~”
“不然,易變鬱劫,擋行運,緩道心,尚需謹慎方可,謹慎小心方可啊~”
一陣長籲短歎,青年撇了撇嘴,拿起酒杯喝了起來。
火彧放下酒碗,看了看自顧自滔滔不絕多言幾句的青年。
除去眼神目露怪異,自始至終都保持著一副神色淡漠的表情,說道
“閣下所言,我已曉得,自會小心,也會謹慎,不過”
頓了一下方道“三萬兩千兩的費用可不能少。”
語罷,端起酒碗開始喝酒,神態間儼然一副恭維無用,隻要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