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回 阿骨打搏命救鈴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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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阿骨打搏命救鈴蘭
    與此同時,在有著一望無際茂密樹林的大興安嶺的一處,太陽漸漸落下,夕陽西下,映襯在白茫茫的山林的雪地上,散發著五彩斑斕的色彩,格外的美麗。
    一隻梅花鹿優雅的穿梭在樹林中,它就像一個優雅的貴族一樣,高傲的仰起那美麗的脖頸,它那絲滑的美麗的皮毛在潔白的大雪的映襯下格外美麗,它慢慢的走著,仿佛是高傲的領主在巡視自己的領地一樣。
    但是它不知道的是,兩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正趴在雪地上一動不動的觀察著它。
    兩人身體都格外的健壯,其中一個,皮膚白皙,一身棕色的獸皮大氅,大氅的領子是用最為珍貴的紫色的貂皮做成的,腰間佩戴者金質腰帶,腰帶上麵還有些刻畫,刻畫的是美麗的天鵝與凶狠的海東青(一種及其凶狠的鳥類,往往可以捕食比自己大很多的動物,是女真族第一圖騰,第2圖騰就是天鵝),腳下漆黑色的馬靴泛著光亮,手裏拿著一把長弓,他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遠處的那隻梅花鹿,這眼神就像一隻猛虎注視它的獵物一樣。他叫完顏阿骨打。是完顏部落的少族長,他的父親就是完顏部落的族長完顏劾裏缽。
    另一個人麵色黝黑,一身淺灰色的獸皮大氅,大氅的領子是白色的貂皮做成的,腰間佩戴著銅質的腰帶,腰帶上也有著美麗的天鵝與海東青的圖案,不過雕刻的卻要稍微簡陋些,同樣漆黑的馬靴,後麵背著一個竹簍,裏麵裝滿了弓箭,他叫希古乃,是完顏家的仆人,也是完顏阿骨打的仆人。
    這時,希古乃用遼語悄悄地對完顏阿骨打說道:“少爺,這梅花鹿真是高傲自大,和往來於各族的遼國的那些使者一樣傲慢無禮。”
    完顏阿骨打說道:“是啊,不過再高傲的梅花鹿也會成為我們的午餐了,不僅如此,總有一天,我要將那些該死的遼國使者趕出女真部落,我要成為比我父親更厲害的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完顏阿骨打帶著堅定的語氣說道。
    說著完顏阿骨打悄無聲息的拔出了希古乃後麵的羽箭,弓拉滿月,一鬆手,一箭射向梅花鹿的美麗的脖頸,刹那間鮮血迸濺,在白皚皚的雪地上留下了一道美麗的痕跡之後,那高傲的梅花鹿倒了下去。
    希古乃走過去,扛起梅花鹿。這時完顏阿骨打說道:“是時候了,我們回去吧,鈴蘭姐姐和洪大叔一定等著著急了。”
    希古乃答應了一聲,兩人出了森林,兩匹馬等待著他們的主人,一匹是棗紅色,膘肥體壯,是一匹不可多得的千裏馬,另一匹是灰白色的帶些小斑點的,長得有些瘦柔,是普通的馬。
    阿骨打上了那棗紅色的戰馬,希古乃則是上了那匹灰白色的馬。
    阿骨打看了看希古乃的馬匹,說道:“兄弟,你的馬太次了,我過幾天給你弄匹戰馬來吧。”
    希古乃趕忙搖頭道:“主人,我一個奴隸,能有馬騎就已經是我的榮幸了,怎麽還能奢望這些呢?況且全部落戰馬才隻能有500匹戰馬,我那能配得上啊。”
    阿骨打氣憤的說道:“又是那些可惡的遼國人,該死的禁馬令,我們女真人本是長在馬背上的民族,卻讓我們離開戰馬,那不等於斷了我們的雙腿嗎?”
    希古乃點了點頭,說道:“是啊,若是我們女真勇士人人都有了戰馬,我相信就算是那些遼國騎兵也不足為懼了。”
    兩人一起縱馬向部落居住地行去,他們部落的居住地叫按出虎水城,按出虎在女真族的意思是金的意思,而按出虎水的意思就是產金的水。正說明了水對於女真部落的珍貴之處。
    走在路上,完顏阿骨打對希古乃說道:“這次也是海東青神(女真信奉的一個圖騰)保佑,讓我們遇上了梅花鹿這稀罕的寶貝,到時候到了洪大叔家定可以吃上一頓好吃的。”
    希古乃吧嗒著嘴說道:“好久沒吃到肉質鮮美的梅花鹿肉了,今天看來是有口福了。”
    說著說著,就出了森林,迎麵就是一條大河,河上被厚厚的冰層覆蓋著,不過這並不影響漁民們捕魚,隻要在河上鑿出一個洞來,就可以捕到肉質鮮美的魚肉。因此這條河流就是整個按出虎水城的生命線。
    但與往常不同,今天卻沒有一個漁民去捕魚,冰麵安靜的可怕,隻有寒冷的風在水麵上吹個不停。
    兩位滿懷喜悅心情的少年呆呆著看著這個景象,心中有些納悶,隨後完顏阿骨打突然想到了一個可怕的事情,突然臉色一變,說道:“今天不會是遼國銀牌使者前往我們部落的日子吧,要不然怎麽能這麽安靜呢?”
    希古乃搖了搖頭說道:“少爺,不可能的,少爺,您忘了,遼國使者最少兩年才來一次,去年遼國使者剛來的,今年是不可能來的,而且使者多少會給些大部落的麵子,不可能在完顏部落附近出現的。”
    完顏阿骨打想了想,說道:“是啊,不管了,我們去洪大叔家看看去吧。”
    說起遼國使者,就不得不要說說遼國。遼國是一個龐大的帝國,萬族臣服的大國,遼國會派使者前去收取貢品,最初隻是適當的收取一下,為了顯示國威。
    但是隨著遼國統治者的貪圖享樂,遼國政府就不斷的增加貢品,甚至還要以抽簽的方式選出20名平民送到遼國當奴隸,而且遼國的使者也是驕橫無比,若是見到未出閣的姑娘,那姑娘定是逃不出遼國使者的魔爪。
    因此很多人都是在遼國使者來之前將未出閣的姑娘送到山裏去,他們還定期派騎兵以減丁為由襲擊女真的小部落,經常有小部落被屠戮,但是對於女真的大部落來說,這些都是可以商量的。
    而洪大叔叫裴滿洪,鈴蘭叫裴滿鈴蘭。他的家就在按出虎水的邊上,裴滿洪是女真最有名的商人,懂得好幾種語言。由於他家最靠近按出虎水,因此很多想要在按出虎水玩的孩子都會在他家住上一宿,而且他家總是有些異域的稀罕物,好玩的很。
    完顏阿骨打經常來這裏,而令阿骨打最為心動的是裴滿洪大叔的女兒裴滿鈴蘭。
    剛滿17歲的裴滿鈴蘭已經是落落大方,是這部落裏一等一的美人,大大的藍寶石般的眼睛,高高的鼻梁,美麗的瓜子臉,那白皙如凝脂般的皮膚如玉般光潔,再加上已經發育的不錯的曼妙的身材和那總是帶著笑意的臉龐讓人難以忘懷,而如今隨著年齡的增長完顏阿骨打對於這個比他大一歲的姐姐除了友誼外,又生出了一絲難以名狀的愛慕之情。
    正如詩經所言: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參差荇菜,左右流之。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這話倒是道出了完顏阿骨打最近的心境,對這個從小玩到大的姐姐,阿骨打真的是心生愛意。
    因此經常在山林間打獵的他,總是會來到完顏洪的家裏來分享獵物,今天也不例外。
    完顏阿骨打和希古乃沿著大河走了沒多久,就看見了一棟用木頭和土搭建的房子,房子很大,占地足有200平米,這也足以說明裴滿洪家裏的富裕。
    完顏阿骨打走進了裴滿洪的家門口。
    阿骨打大聲叫道:“洪大叔,我們回來了。“
    卻沒人回應,院子裏有些雜亂,空蕩蕩的。
    地上還有些血跡,阿骨打覺察處有些不對。
    他拔出了腰間的彎刀,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向門走去。
    阿骨打走了過去,敲了敲門,卻沒人答應。
    阿骨打壓低聲音對身後的希古乃說道:“這個時候,洪大叔不能出去做生意啊,怎麽不在家呢?”
    希古乃皺著眉說道:“不對,少爺你看,這裏很雜亂,有打鬥的痕跡啊,我們還是進去看看吧。”
    阿骨打一看,果然如此,地上還有血跡,雖然被土蓋著,但是卻遺漏的一些,阿骨打一驚趕忙一腳踢開門。
    門開了,接著屋外的燈光,阿骨打定睛一看,屍體,2具屍體,屍體被吊在房梁,屍體麵容猙獰,還流著血,正是裴滿洪與妻子完顏伊澤,阿骨打不忍心再看下去,低下頭,地上鍋碗瓢盆碎了一地,滿地的鮮血。
    希古乃看了看屍體,說道:“少爺,是遼國人幹的,絕對是遼國人幹的,他們減丁的時候會屠戮女真小村莊,然後把屍體吊在上麵,這都是遼國人慣用的伎倆。”
    阿骨打點了點頭,說道:“是該死的遼國人,對了,鈴蘭不在,快去找鈴蘭。”阿骨打趕忙一腳踢開窗戶,向後院看去,卻隻見些牛羊。
    希古乃也打開地窖,卻也不見鈴蘭。
    希古乃說道:“主人,他們可能把鈴蘭小姐帶走了,遼人見到年輕的女人都會…”後麵的話希古乃沒有說出去。
    阿骨打轉身對希古乃說道:“希古乃,你騎上馬去將此事告訴我父親,我去救鈴蘭。”
    希古乃剛想說話,卻見阿骨打已經翻身上馬,策馬揚鞭,飛馳而去。
    希古乃大喊道:“主人。”
    卻不見回聲,他歎了口氣,沒有辦法,一跺腳,翻身上馬,向按出虎水城飛奔而去。
    完顏阿骨打本來長得就十分高大,16歲的他就與成年人的身高相仿,再加上常年打獵,身體十分健壯,騎在戰馬上的完顏阿骨打,真的就變成了一個勇猛的戰士。
    完顏阿骨打催動戰馬,戰馬一聲嘶鳴,飛馳而去,完顏阿骨打沒有選擇走大路,而是選擇了一條直通的小路,這樣能節約不少時間,趕在遼國使者到達寧江州(遼國的一個城市)之前截住他們。完顏阿骨打拿著馬鞭,瘋狂的催動著戰馬,他和戰馬像一道閃電一樣穿梭在有些狹窄的小路上。
    當到了大路上的時候,迎麵正好遇到了向前緩慢駛來的遼國使者的車隊。其間七八個遼國士兵押解著幾個垂頭喪氣的女真的青壯年,為首的還是一個被擔架抬著的人,正是準備返程的遼國使者耶律嚴。
    而在最後的一匹馬上還綁著一位姑娘,那姑娘被綁在馬上,姑娘一身碎花白色裙子,有些破碎,身體卻有些消瘦,顯得有些嬌弱,麵色有些蒼白,一對含情目,目光流動,眼中浸滿淚水,眼淚婆娑,眼眶通紅,又有何種鐵石心腸之人能為之不動?正是阿骨打暗戀的裴滿鈴蘭。
    原來這耶律嚴跟著遼國的騎兵回去的時候,突然看到一處人家,從人家中走出來一個女人,美的讓人難以置信,耶律嚴一下子就呆在了。
    耶律嚴心中生出了些許邪念,於是就讓大部隊帶著搶來的東西先走了,自己則是大肆殺戮一番。
    沒想到收獲頗豐,這戶人家可謂是富裕極了,耶律嚴看著收獲的接近一車的錢財,哈哈大笑道:“這次收獲還是蠻大的,還收獲了小美人,還有那麽的金銀珠寶。”
    一個士兵對耶律嚴說道:“大人,我離老遠就看見了,他家的那些貨物,堆積如山,定是個有錢的商人,還有那美人,這般嬌媚動人,我長那麽大,也隻是在畫上見過,現在才領略到什麽叫傾國傾城了。”
    耶律嚴說道:“你小子,除了整日裏來好吃懶做之外,倒是還有點本事。”
    另一個士兵看了看鈴蘭那美的讓人心痛的臉蛋,咽了咽口水,說道:“大人,這美人能不能玩玩,這小臉蛋,我這輩子見過那麽多的美人,卻從未見過如此標誌的,就連那個京城第一名妓的蘭嵐都沒有她那麽標誌。”
    耶律嚴哈哈大笑道:“這種傾國傾城的美人不是咱們能消受得起的,我們還是獻給皇上,到時候皇上高興了,賞咱們個一官半職的,也不枉我這次腿上受的重傷,等得了賞錢,你看看能不能攀上那個妓院裏朝思夜想的蘭嵐美人。”
    另一名士兵搖了搖頭,略帶諷刺的說道:“皇上現在賞賜官都是搖色子,像我們這些為朝廷出生入死立下軍功的人可是不好使了。我這搖色子可是不行,哪能搖到好官職啊。“
    另一個士兵說道:“你不知道吧,我三叔,可是個搖色子的高手,搖了個大色子,皇上直接封了個大官,可把他得瑟的了,他那大字不識半個的榆木腦袋哪能治理國家啊。”
    完顏阿骨打看到敵人一步一步靠近,看著鈴蘭眼中的淚水,那憔悴的麵容,憤怒的火焰充斥了全身,他知道今天的事情不能善了了。
    因此沒有說什麽,直接拔出來弓箭,彎弓搭箭,近10年在山裏中打獵的本事可不是蓋的,對著那為首的遼國使者的脖頸就是一箭。
    一箭封喉,鮮血從遼國使者的脖頸處如泉水般迸射,遼國使者慘叫一聲,栽倒於馬下。
    其餘幾個遼國士兵一看,連忙大叫道:“有敵人,保護使者。”紛紛催動著戰馬向著完顏阿骨打衝了過來。
    完顏阿骨打看著向自己衝過來的幾名遼國士兵,第一次見識如此戰場的他卻沒有發慌,感覺渾身熱血沸騰,內心竟不由自主的興奮起來。
    戰馬的嘶鳴,敵人的呐喊,迎麵而來的勁風,都不能讓他驚慌。
    他冷靜的拔出弓箭,此刻在他們眼前隻剩下了敵人的咽喉,敵人的呐喊聲早已經消失不見了,一箭,鮮血噴灑,一名遼國士兵應聲倒地。
    而這時這些士兵已經衝到了他的近前,一柄柄鋒利的馬刀在他的麵前揮舞。他此刻竟有些熱血沸騰,拔出自己的馬刀,大吼一聲,催動戰馬,向敵人迎了上去。
    瞬間短兵相接,馬刀的碰撞聲,此起彼伏。完顏阿骨打幾個回合就殺死了一名遼國士兵。
    不過終究是第一次上戰場,又是敵眾我寡,而且遼國士兵發現他作戰英勇後,就改變了策略,絕不一個人硬拚,采用群狼戰術,消耗阿骨打的體力。
    第一次與敵人搏殺的阿骨打還是沒有什麽經驗。
    過了幾個回合,完顏阿骨打一個敵人也沒有砍到,反而後背被一個遼國士兵砍了一刀,完顏阿骨打忍著傷痛,與敵人再次搏殺在一起,由於背部的傷痛完顏阿骨打的動作開始緩慢起來,又是一刀,一名遼國士兵一刀劃在了阿骨打的左臂之上。
    疼痛,完顏阿骨打咬著牙,鮮血已經染紅了他的大氅,這時在馬背上的裴滿鈴蘭看到這一幕,眼淚滿是熱淚。
    但這一切,完顏阿骨打卻無心顧及,他已經不知道中了幾刀了,渾身的鮮血不知是自己的還是敵人的,滴滴答答的順著馬背流了下來。
    完顏阿骨打完全憑借著一股子意誌在與敵人作戰。終於在完顏阿骨打模糊的眼前出現了一群騎兵,完顏阿骨打看到為首的一個高大男子的時候,終於鬆了口氣,晃晃悠悠的倒下馬去。
    道路上來的這群騎兵正是完顏部落最精銳的白騎兵,為首的一人身高馬大,高大壯碩的身軀,頭戴如雪般純白的絨帽,灰白色的皮襖外麵包著軟甲,手持馬刀,戰馬飛奔,快若閃電,正是完顏部落的族長完顏劾裏缽。
    劾裏缽向著幾個遼國士兵衝了過來,那氣勢仿若天神下凡一般。勢不可擋,後麵一人則有些文雅,頭戴棕色的絨帽,一對八字胡,丹鳳眼,倒是有幾分書生的氣質,也是手持馬刀,正是完顏阿骨打的叔叔完顏盈哥。
    原來完顏劾裏缽和他的兩位兄弟看到希古乃匆匆忙的跑了進來,劾裏缽了解了情況,心中著急萬分,帶著完顏盈哥飛奔而來。
    這時看見一群女真人殺過來,遼國士兵傻了眼,為首一人說道:“我們是大遼國的士兵,你們完顏部落的人居然襲擊我們,你們真是膽大包天,竟敢襲擊我們大遼國的人。”
    這些話對於已經怒火中燒的劾裏缽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那個遼國士兵就被迎麵衝來的完顏劾裏缽砍成兩半。剩下的遼國士兵也被殺死。
    殺完這些遼國士兵,完顏劾裏缽下了馬,一把抱起倒在血泊之中的兒子,看著兒子蒼白的麵容,心中十分愧疚,愧疚自己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兒子,作為族長,卻任由遼國人隨意欺淩自己的部族,他眼角不經意間有了幾分熱淚。
    不過隨即就掩飾過去了,號令手下的騎兵說道:“都把屍體埋了,不要留下一絲痕跡。”
    完顏劾裏缽隨後將自己的戰馬和完顏阿骨打交給了希古乃,對著希古乃說道:“你趕快帶著阿骨打騎著我的戰馬回去,找族裏的薩滿醫治。”
    希古乃聽後,應了一聲,就騎著完顏亥裏池的戰馬,帶著完顏阿骨打走了。
    劾裏缽下令道:“盡快清理戰場,不要留下一絲痕跡。”
    這是完顏盈哥走了過來,說道:“大哥,這是遼國的銀牌使者,這次可是有麻煩了。”
    完顏劾裏缽歎了口氣,說道:“既然事情到發生的,那還能怎麽辦,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隨後,完顏劾裏缽帶著部落的騎兵返回按出虎水城。
    完顏劾裏缽匆忙的騎著馬走到了自己的家門口,他的家要相對氣派些,房屋是用漆黑的磚砌成的,格外的整齊。
    完顏劾裏缽下馬推開家門,大步流星的走進主臥,正見到族裏的薩滿在給自己的兒子塗抹藥膏。
    完顏阿骨打躺在床上,他早因為失血過多,已經人事不省,完顏阿骨打的母親拏懶幽雪正坐在床邊幫著薩滿上藥。
    拏懶幽雪是個40出頭的女人,一身粗布的家居服,身材婀娜多姿,一顰一笑都是嫵媚動人,和藹的麵容總會生出一種信任與親切之感。
    眼角的皺紋顯出她有些上了年紀,不過又更多了幾分成熟的韻味。
    不過若是認為她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之力的婦女,那就大錯特錯了,女真的女武士可不可小覷啊。何況是她們的領袖呢!是個難得的上得了戰場,下得了廚房的好妻子和好母親。
    她此刻眼神滿是焦急。
    完顏劾裏缽有些著急的對薩滿說道:“薩滿,我這兒子現在怎樣了。”
    薩滿歎了口氣說道:“能做到我都做了,不過由於失血太多,能不能醒來真的不好說,隻能看命了。哎。”
    完顏劾裏缽有些憂鬱的說道:“多謝了,薩滿大人。”
    薩滿說道:“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
    完顏劾裏缽勉強的笑了笑。
    薩滿眨了眨有些迷離的眼睛,打了個哈欠說道:“族長,時候不早了,我將一些注意的地方都告訴了夫人,我就先走了,若是出了什麽狀況,就去我那叫我。”
    完顏劾裏缽點了點頭,說道:“好,多謝薩滿了。”
    等人都離開了之後,悲痛欲絕的拏懶幽雪再也忍不住了,眼淚止不住的向下流著。
    看著悲傷的妻子,完顏劾裏缽也歎了口氣,俯下身,緊緊抱住哭的有些身體顫抖的妻子,安慰道:“這是孩子自己的選擇,即使身死,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再說薩滿說不還有很大可能活下來嗎,你就不要難過了。”
    拏懶幽雪點了點頭,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對丈夫說道:“你還沒吃飯吧,我去給你做飯。”說著轉身出了主臥。
    完顏劾裏缽看著遍體鱗傷的兒子,心裏不是滋味,這可是他的親生兒子啊!
    不過就事論事,若是換作自己,遇到這事也會如此衝動吧。看到病床上昏迷的兒子,他仿佛看到了年輕的自己,臉色又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
    而與此同時,遼國黃龍府將軍府,深夜中,一個遼國士兵慌張的跑了進來,大聲說道:使者大人耶律嚴現在還沒回來,估計是出了什麽事情了,我們用不用去找找。
    坐在首位的蕭兀納笑了笑,說道:慌什麽,最壞的結果不就是他被完顏部落的人殺了嗎?有什麽可害怕的。
    在蕭兀納一旁的一位將軍名為大公鼎,有些擔心的說道:大人,畢竟是一位使者,若是真出了什麽事情,恐怕我大遼也臉麵無光啊。
    蕭兀納笑了笑,擺了擺手,那士兵隨機退下。
    蕭兀納微笑著說道:他若是不出事才是不好呢?若是他不死,我們怎麽向皇上找攻打完顏部落的借口,所有他死的好啊,死得其所,哈哈哈哈。
    旁邊的大公鼎將軍點了點頭,說道:大帥是想對付那完顏部落了。
    蕭兀納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向對付的事情,現在那完顏部落得罪了可不是我,是大遼的麵子,對付他的人也不是我,是大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