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問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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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寵妻無度腹黑攝政王重生太粘人!
    “不知道是誰把兔兔殺了。”
    沈圓圓想到自己的兔子,立刻抱住墨承影,聲音也小了許多,“圓圓害怕。”
    墨承影沒再繼續問,他拍著沈圓圓的後背,柔聲道
    “圓圓不怕,姐夫在這裏,明兒一早,我們和姐姐一起,去林子裏抓小麻雀、找小兔子,好不好?”
    小孩子忘性大,沈圓圓一聽說明天可以去林子裏抓麻雀找兔子,立刻展開笑臉,那烏溜溜的大眼睛亮晶晶的,連聲音也清亮起來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姐夫幾時騙過你?”
    墨承影轉動脖子,露出自己的“傷痕”——那是他不依不饒逼著沈雁歸留下的,道“你瞧,昨兒答應你的,昨夜你姐姐便教訓我了。”
    沈圓圓看到點點頭,怕姐夫被欺負心裏有怨氣,又道“那是、那是姐夫先欺負姐姐的,姐夫不能怪姐姐。”
    “姐夫欠姐姐的,怎能怪姐姐?今晚讓姐姐再討些利息,好不好?”
    沈圓圓擺著小手道“不用了,這就夠了。”
    “要要要。”墨承影歡喜而又期待,認真道,“姐夫是男子漢,做錯了事,理當受罰,這是應該的。”
    小圓圓絞著手指認錯道“圓圓也有錯,昨天不該那樣說姐夫。”
    “做錯了事勇於認錯,都是好孩子,來人——”
    墨承影吩咐人去取了牛乳來煮,又上了幾盤新糕點。
    沈圓圓今日實在太累,吃了幾口糕點,又喝了牛乳,便在墨承影懷中睡著了。
    花容瞧準了時機,跪到墨承影身旁,將事情解釋了一番。
    先前花容、秋綏和冬禧陪著沈圓圓堆雪人,還特意給兔子砌了個小院子,將籠子放在裏頭。
    四個人就在旁邊玩著捉迷藏。
    結果轉眼功夫,籠子還在,兔子卻不見了。
    三個人帶著小圓圓在周圍找。
    她們三個想著兔子逃出籠子,大抵是跑遠了,秋綏想著等會兒再去找一窩兔子,誰知回來發現,那兔子又回來了。
    沈圓圓欣喜將兔子拿出來,下一刻便嚇得哇哇大哭——
    那兔子隻剩下腦袋上的白毛,耳朵被割、眼睛被剜,身上的皮全被扒了,血淋淋的。
    她這樣小的孩子,乍然看到如此血腥的場景,必然是受不住的。
    更何況,那還是她方得的心愛之物。
    沈雁歸過去,一眼認定是定襄侯家的祺哥兒指使下人所為,要世子夫婦給自己妹妹道歉。
    但是沈庭不肯。
    認為沈家和定襄侯府多年的情誼,昨日沈雁歸為了點小事,當眾處罰了定襄侯夫人,已經十分過分。
    再要為些小事,叫兩家生了嫌隙,實在不值。
    更何況,他覺得今日之事,錯在圓圓。
    她一個小小女子,坐在人家小公子身上,將人牙打掉了,人家必然是要報仇的。
    花容道“沈大人說,不過是弄死隻畜生,實在算不得什麽?說到底,還是沈家欠了定襄侯府的。”
    沈庭看重的是同定襄侯府的交情嗎?
    他是看重定襄侯府、安遠伯府等一眾老臣的勢力,為此,之前襲爵改製,安遠侯成安遠伯,他怕林家對沈家、對沈林氏生恨,親自去林府告罪。
    他以為這些年他同自己作對,自己不曾對他下死手,是因為這些老臣勢力?
    他未免太小看自己了。
    墨承影內心搖頭,低頭瞧著懷中的小團子,那滿臉淚痕,睡夢中時而還要抽泣一聲,真真兒叫人心疼。
    沈庭這個做父親的,著實太狠了些。
    “破山。”
    破山一貫聲音鏗鏘有力、中氣十足,此刻上前兩步,小聲道“屬下在。”
    “把定襄侯世子叫來。”
    “是,王爺。”
    定襄侯世子正與人比投壺博彩,被破山客氣叫出來。
    “世子爺,王爺請您過去說說話。”
    定襄侯世子直覺同沈家小丫頭有關,可想著那畢竟是沈家的事情,到底還是自己兒子吃些虧。
    沈將軍都不曾說什麽,攝政王不至於多管閑事吧?
    此事理在自己,攝政王再是昏庸無度,也不能為了隻兔子,就對定襄侯府定罪吧?
    定襄侯世子心中打定了主意,跟著破山走到台階下。
    他雙手抱拳,深鞠一躬。
    “給攝政王殿下請安。”
    墨承影盤腿而坐,一手虛虛覆在沈圓圓耳旁,另一隻手撐著自己腦袋,閉目假寐。
    小孩的嬉笑聲、婦人的私語聲,還有武區男子哄鬧的聲音混雜在一處,傳了過來,反襯得此處格外安靜。
    定襄侯世子耳聽著風嘯山林,又請了一遍安。
    未見攝政王有動靜,他抬頭看向旁邊立著的破山。
    破山目視前方,沒有絲毫要去提醒的意思。
    寒意如同螞蟻,排著隊從腳底爬上來,定襄侯世子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他感覺身體被風吹得有點搖晃,努力穩住。
    席間伺候的婢女端著托盤過來,跪在地上,提起水壺,無聲往爐子裏添了銀炭。
    定襄侯世子見狀連忙跪了下去,“臣定襄、定襄侯世子謝驥,參見攝政王殿下。”
    半晌未說話,喉嚨幹澀,乍一開口還有些卡。
    墨承影眼皮半開,“可知本王為何叫你過來?”
    定襄侯世子乖順道“微臣愚鈍,不知攝政王殿下喚臣前來何事?”
    他以為自己裝傻,就能躲過去。
    墨承影不覺得有同他玩心眼的必要,便將眼睛閉上。
    方寸之間,重歸靜寂。
    那混雜的吵鬧聲更大了,定襄侯世子感覺腦子裏現在一團漿糊。
    “微臣、微臣大抵知道。”
    沒聽到墨承影開口,他又改口道“微臣知罪,還請攝政王寬恕。”
    墨承影嘴角劃過一抹譏誚,薄唇微啟,吐出兩個字
    “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