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身份有疑,夫妻謀殺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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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寵妻無度腹黑攝政王重生太粘人!
    “我最難過的是,今日宴席結束,你讓我躲在黑暗裏,逼著我這個三書六禮、名正言順的夫君,看你‘公會’情郎。”
    他能清楚記得陳美人來自江南,而執政這麽多年,他對於自己的母妃,仍然隻知道“雜役宮女”、“才人”。
    其他信息一概不知。
    沈雁歸以為他這一本正經的模樣,是遺憾他這輩子連自己親娘是誰都不曉得。
    包括那兩個悉心照顧他的老公公和老宮女。
    誰想他煽情煽得好好地,忽然來這一出。
    沈雁歸一把將他推開,重重哼他一聲。
    “好卿卿,我母妃連個姓氏都不曾留下,逢年過節,我連紙錢都不知道該往哪裏燒,過去太久了,實在沒必要為難自己。”
    墨承影也不願卿卿替自己難過,“我隻曉得往事隨風,憐取眼前人才是最要緊的。”
    道理是沒錯,可他的彎轉得也太大了。
    沈雁歸懶得理他。
    “眼前人。”墨承影握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巴巴兒道,“枕邊人、我的心上人,你明知我最在意你與他的事情,便莫要瞞著我了。”
    “他不是我的情郎,我也沒有瞞著你。”
    “所以我說的是公會。”
    墨承影往她懷裏蹭了蹭,“他是不是同你說了前世?具體說了什麽?可是說我不好?你別聽他……”
    “沒有,我說我背著你去的,他不願叫我為難,隻說特意給我準備了一份新年賀禮,想親手交給我。”
    “這個嗎?”
    墨承影將妝台上的荷包拿來,“也不拿個錦匣子裝著,真不講究。”
    “他讓我瞞著你。”
    荷包好藏,錦盒不好藏,呼延玉考慮還是很周到的。
    “哦。”
    隨著墨承影“哦”這一聲,荷包“刺啦”一分為二——裏麵放著根幹巴巴、像藤像草像人參的東西。
    他兩指捏著,嫌棄道“這是什麽?”
    沈雁歸看著那可憐的荷包,回答“百仙藤。”
    墨承影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麽?”
    沈雁歸一下一下點著頭,“這便是傳說中可解百毒的百仙藤。”
    “還真會投你所好。”
    若是金銀,他連夜給煉了,若是珠玉,他當下就給砸了,偏生是藥,還是有市無價、千金難求的靈丹妙藥。
    墨承影有些想不通,“他怎麽會有南褚聖藥?”
    “不知道,怕被捉奸,我們……我和他,匆忙一見便分開了,夫君若是好奇,趕明兒我再……”
    “不必了。”墨承影忙不迭拒絕,“一句話的事兒,他故意不說,便是誘著你下次見麵。”
    感情這東西,不就是一回生二回熟?
    “以他的性子,見了麵也未必肯說實話。”墨承影重複道,“實在不必見。”
    “你夫君大度能容,容天下難容之事。”墨承影拿自己的荷包將百仙藤重新裝起來,絮絮道,“他既給你,你便收著,好東西咱不嫌多。”
    “你就不怕有問題?”
    天上不會掉餡餅,沈雁歸懷疑有個大陷阱在等著自己。
    “有什麽問題?”
    天上不會掉餡餅,但是卿卿很早之前就付過銀錢了,這一切的好,都是她應得的。
    不過墨承影看卿卿對呼延玉滿心猜忌,心裏甭提多高興,他忍不住將人抱過來啃了一口,“他呀,想要你的人,想要我的命,不會在這藥裏動手的。”
    墨承影猜呼延玉是想趁著使團走之前,下一劑猛藥,一次毒兩個,而百仙藤可以救回卿卿。
    可毒藥即便救回來,也會傷身,他不會給呼延玉這個機會的。
    不過為防萬一,他還是得吩咐破山,危急之時,定要先救卿卿。
    破山適時從外頭進來,“王爺、王妃,四方館的探子傳來消息,月宛可汗將阿伊莎公主綁在房間裏拷問。”
    他將月宛可汗和阿伊莎公主的對話,一字不差複述一遍。
    “三個月前落水?”沈雁歸算算時間,“不就是我們成婚那會兒?這麽說,他回來的時間點,與你一致?”
    墨承影點點頭,忽而臉色變得凝重。
    沈雁歸看向他,“怎麽了?”
    “仿佛時間不對。”
    “時間不對?什麽時間不對?”
    墨承影沉默片刻,大腦進入高速運轉。
    “年齡。”
    沈雁歸腦子裏仿佛被人敲了一鍾,醍醐灌頂。
    阿伊莎說她與呼延玉從小一起長大、呼延玉答應要娶她。
    且不論這個“從小”,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過了這個年,呼延玉二十三歲,阿伊莎十六歲,二人差了七歲。
    也就是說,呼延玉七歲之前,不可能認識阿伊莎公主,而他五歲之後,便遇到了卿卿。
    以他那能夠溺死人的眼神,便能看出,此人從小便對卿卿居心叵測,這之後再要對阿伊莎說出“非你不娶”的話,大抵沒有可能。
    他當然也可以欺騙阿伊莎。
    可若是欺騙,重生回來,接著騙就好了,何必判若兩人?
    判若兩人?
    墨承影和沈雁歸異口同聲道“呼延玉不是呼延玉!”
    回想呼延玉今日在宴上的表現,他絲毫不在乎西戎和月宛的關係、也不在乎西戎與大夏的關係。
    或許他吃準了大夏與南褚交戰,不敢在這時候與西戎開打。
    或許西戎這些年暗中發展,實力已然十分強勁。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呼延玉壓根就不是西戎人。
    他巴不得大夏與這些國家交惡。
    若他不是呼延玉、不是西戎人,便就隻是沈雁歸認識的雙玉。
    那麽問題來了,雙玉是誰?
    墨承影頭一次從呼延玉身上感受到情敵之外的威脅,倘若這個人連“雙玉”也不是,那麻煩就更大了。
    他看向沈雁歸,兩人再次對視,意見出奇一致
    直接弄死,一了百了。
    “過兩日我在府上辦個宴會。”沈雁歸盤算道,“讓月宛的人動手,夫君以為如何?”
    這並非是真的讓月宛的人動手,而是要嫁禍給月宛。
    墨承影頷首,“趁火打劫、始亂終棄,月宛有這個動機。”
    ?四方館內。
    “啪”的一聲脆響。
    呼延玉一巴掌扇在虛緹蒲弋臉上,壓著聲音怒斥
    “怎麽辦的差事?關鍵時候出這麽大紕漏,我要你何用?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