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使館遭襲,雙玉尋新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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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寵妻無度腹黑攝政王重生太粘人!
    虛緹蒲弋乖乖跪在呼延玉腳邊,身子不曾歪半分,“卑職有罪,還請公子顧忌自己的身子,莫要動怒。”
    “難怪卿卿今日待我那般疏離,竟是你們在背後犯蠢!”
    呼延玉在宴席上,就在想卿卿為何一反常態,攔在墨承影之前說話?
    謀劃如此周全,結果敗阿伊莎這個蠢貨手裏。
    卿卿這個人,仗義又護短。
    即便不愛墨承影,可這個人是她名義上的夫君,她得知這個消息,少不得要出麵維護。
    墨承影這個鼠輩,關鍵時候能將卿卿推到風口浪尖,自己倒心安理得躲在卿卿背後。
    這種人,日後若有大事,難保不會為了自己,舍棄卿卿。
    虛緹蒲弋小聲道“阿伊莎公主並不知道大小姐會西戎語。”
    “阿伊莎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嗎?!”
    呼延玉的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嚴厲,“整日就知道玉哥哥、玉哥哥,一點小事都辦不好!這種蠢貨就該嫁給墨承影!”
    “一個兩個都跟廢物一樣!”
    他這句“一個兩個”還包括了前頭的秦欽,好不容易從深埋的暗樁裏尋出來的人才。
    誰知事情沒辦成,反倒助力他二人和好。
    虛緹蒲弋不敢繼續申辯,“是卑職疏漏,卑職不敢求公子原諒,隻是大小姐赤子之心,攝政王滿嘴謊言,怕是有他在大小姐身邊,大小姐永遠不會相信公子所言。”
    又道“眼下已經過完年,就算西戎使團不離京,咱們也該回去了,家裏還等著公子主持大局,公子還是早做打算啊。”
    “我在這裏所為,關乎家中安危,不過咱們也確實要加快步伐了。”
    呼延玉提起玉壺,給自己倒了杯茶。
    他沒有立刻端起茶盞,目不轉睛盯著水麵。
    那水麵上的漣漪,層層漾開,沒有絲毫停歇的意思。
    自除夕至今,四方館內夜夜歌舞吹笙到天明。
    參加宴會的各國使臣,因為在宮裏不敢放肆,沒有喝盡興,回來又去了中央露台。
    喧鬧聲遠遠傳來,並不足以震動茶水。
    有人來了。
    屋頂嘩啦被破開,瓦片碎落,茶水中的黑影逐漸放大,一點寒光不偏不倚懸在呼延玉百會穴上。
    越來越快。
    按說他這樣一個疾病纏身的公子,身邊隻有一個侍衛,遇到這種情況,會慌張害怕。
    可他不慌不忙端起茶盞,輕吹水麵,悠悠品茗。
    當的一聲。
    虛緹蒲弋拔刀格開,兩人在房中打鬥起來。
    刀劍碰撞、各種瓷器擺設落地碎裂。
    乒乒乓乓,叮叮當當。
    虛緹蒲弋勉強應付黑衣人,前門後窗分別飛入兩人,長刀直衝呼延玉。
    眼看前後夾擊,呼延玉將被刺穿,黑暗中憑空出現兩個人,雙雙擋開襲擊。
    遠處歌舞場上的鼓點愈發密集,屋內刀光劍影亦是。
    呼延玉複又倒了杯茶水,木塊磚屑落進水中,他緊握著杯盞道
    “我呼延家族在西域行商多年,身邊多得是能人異士,奉勸你們不要找死。”
    黑衣人持刀道“你得罪了攝政王,休想活著離開大夏!”
    “攝政王?”
    呼延玉冷笑道“縱然我與他有仇,你想借刀殺人,起碼將大夏的官話說清楚再裝。”
    三名黑衣人互看一眼,忽然發了狠,虛緹蒲弋並兩名暗衛扛不住這毫無章法的蠻打,黑衣人得了機會,再次將刀指向呼延玉。
    這房間明明被打得一片狼藉,一覽無餘。
    偏生黑暗中,又飛出兩人。
    比之先前兩名暗衛,這兩人刀刀狠戾,兩刀斬斷三名黑衣人手裏的武器。
    黑衣人一看沒了優勢,即刻棄戰而逃。
    虛緹蒲弋想追,但被呼延玉叫住。
    “窮寇莫追。”
    虛緹蒲弋將地上的斷刀尋來,“公子,這是大夏官兵專用的兵器——攝政王竟敢不顧兩國邦交,明目張膽派人來暗殺您!”
    “姓墨的行事乖張、鼠肚雞腸、無法無天,什麽時候顧全過大局?若不是卿卿念著舊情攔著,隻怕見麵第一日,他便要殺我。”
    呼延玉握緊拳頭,“但今晚不是他。”
    “可他們都承認了!”
    “你出去行刺,會公然告訴對方,是我指使的?”
    虛緹蒲弋張張嘴,低下頭,“或許他們是故意的呢?”
    呼延玉繼續道“且不說那人試圖隱藏的口音,你仔細回想他們的步伐。”
    “步伐?”
    虛緹蒲弋忙著應對黑衣人,無暇注意。
    一直默不作聲的暗衛道“主人,是西域鬼步。”
    呼延玉點點頭,“你們先退下。”
    “是。”
    四音合一音,轉瞬跪在地上的暗衛便消失不見。
    “西域鬼步?”虛緹蒲弋看著手裏的斷刀,“我怎麽沒發現?”
    “他們一開始偽裝得真好,武器被砍斷以後,落了下風,招架不住,才露了餡。”
    “可西域鬼步不是……”
    “月宛皇族絕學。”
    “西戎與月宛可是兄弟盟國。”虛緹蒲弋壓低聲音道,“月宛依附西戎生存,怎會來行刺西戎使臣?”
    “月宛國小,大皇子誆了他那麽多馬,他如何能咽下這口氣?”
    呼延玉眉頭微擰,他心裏還是有兩分疑心墨承影的。
    樓下忽然傳來一陣騷動,虛緹蒲弋即刻出門,瞧見衛兵小跑來回,他看了眼呼延玉,下了樓。
    好一會兒他才回來了。
    “怎麽去了這麽久?下麵發生了什麽?”
    “出了事不肯說,屬下尋到平日喝過酒的值守,使了銀子才問到,有幾個衛兵暈在牆根下,刀沒了。”
    呼延玉瞥了眼斷刀,愈發確定是月宛的人動的手。
    如此破綻百出,若是墨承影所為,呼延玉反倒瞧不起他了。
    虛緹蒲弋看著門口西戎守衛的屍體
    “公子,現在怎麽辦?要不要告訴鴻臚寺?”
    “告訴鴻臚寺?”呼延玉斜睨他一眼,“你是怕姓墨的沒機會往咱們身邊塞人?”
    四方館到處都是眼線,西戎好不容易處理掉盯著自己的人。
    此事若上報鴻臚寺,墨承影得知消息,必然借著守護安危的名義,增派人手。
    到時候自己處處掣肘,反倒什麽都做不了。
    “四方館的人一向多一事不如省一事,就說是吃醉了酒,鬧了起來,趕緊處理了。”
    “是,屬下這就去辦。”
    虛緹蒲弋將要出門,又被呼延玉叫住“等等——”
    “公子請吩咐。”
    “將那兩支千年人參包好,再尋些稀罕物件,明日一早,我們去沈府拜年。”
    卿卿最聽阿娘的話。
    呼延玉嘴角才勾起一抹笑,瞧見滿地狼藉,心情又一塌糊塗。
    翌日,攝政王府。
    外頭天蒙蒙亮,沈雁歸便要起床,墨承影抱著不肯撒手,聲音糯糯可憐道
    “卿卿,你是不是膩了?”
    “什麽膩了?”
    “昨兒夜裏不肯要我,今兒又不肯陪我多睡會兒,成婚才三個月,你便嫌棄我了是不是?”
    “要你?一要一整晚,我哪敢要你?”
    沈雁歸一巴掌拍在那放肆揉捏的手上,強行將他扒開,“青霜,掌燈。”
    破山見寢殿亮了燈,立刻走進來。